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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看到新娘那双充满不甘诡异的眼睛时,我就感觉自己后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的竖直起来。
我心里害怕,但是现在必须做,于是我慢慢朝着新娘走过去,来到她身边。
我手慢慢伸出去,已经颤抖得不行,好像发烧40度一样。
最后当我放在新娘眼睛上的时候,我眼睛也是闭起来的。只感觉新娘的头好像冰块一样,我手慢慢往下移动。
我在做这个事情的过程中,西门瑾瑜也是紧张得不得了,生怕我也无法将新娘的眼睛闭上。横死的新娘,本来怨气就极大,要是还死不瞑目,那怨气更大了。
“好了,新娘闭眼了!”忽然西门瑾瑜一声惊呼,这把我都下了一跳,慢慢睁开眼睛,果然看到新娘无法闭上的眼睛已经合上!
我身子颤抖得不行,为什么西门瑾瑜无法合上新娘的眼睛,而我却能!
新娘的母亲和新郎的父母亲此时均是吃惊的看向我,仿佛将我当成了怪物一样。
我心中的疑问更多,此时看向西门瑾瑜,西门瑾瑜眉头拧在一起,看他的表情显然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姨,你的女儿出现现在这种状况可不同寻常,你能告诉我们,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西门瑾瑜看向新娘的母亲问道。
新娘母亲本来还哭得伤心的,但是此刻倒也开始慢慢和我们交流起来,原来新娘的丈夫是青石村的,和新娘在一次赶集认识,两人对彼此的感觉都很好,于是新郎开始追求新娘,追了有大半个月,新娘同意两人在一起。
之后又经过半年的相处,两人感情已经特别好。后来新郎提出来要结婚了,新娘同意。
就在一个月前,新郎来新娘家确认结婚的日子,可回青石村后他也没有回家,人竟然不见了。
半个月后,新娘在一个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新郎已经死了,被挂在一棵树上。而且他还告诉新娘,他很想念她,希望能和她结婚。
第二天早上醒来,新娘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当时母亲是极力反对的,但是女儿却说什么也要不听,即便知道新郎已经死了,还是愿意和他结婚。这才有了我们后面看到的这场婚礼。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新郎不是早已经死了吗,怎么刚刚拜堂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新郎?
新郎的父亲似乎看出我心里的疑惑,说:“那个并不是我们的儿子,因为我们这次举行的婚礼是冥婚,所以主持婚礼的人是专门请来的,新郎也是请来的,他不过是做做陪衬而已,他的衣服下面其实穿着一套我儿子之前穿过的衣服,而且衣服中还存有一张我儿子生前的照片。”
这么说来的话,就能符合逻辑了。
听完新郎父亲的讲述,我感觉新娘的死越发的诡异,没想到刚刚冥婚就死了。忽然我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看,我急忙扭头回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顿时我身子上慢慢结出来一层鸡皮疙瘩!
被告知新郎和新娘的情况后,西门瑾瑜就一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显得无比的凝重。最后等所有人看向他的时候,他才开口:“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新娘的葬礼,必须得妥善的处理,不然新郎的怨气不会消失,最终演变成厉鬼。我算了下时间,七天之后是月阴之时,可以在那天下葬,到时候我再配合一些法事,就能让新娘安心的上路了。”
新郎的母亲和新郎的父母亲连连感谢西门瑾瑜。
西门瑾瑜摇头,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客气。
最后嘱咐新郎和新娘的家里人好生给新娘选择一口棺材,七天之后他会来做法安葬新娘。
一切事情交代完毕,西门瑾瑜带着我走出新郎家,王家洼别处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事情,我们没有逗留,继续往青石村而去。
路上的时候,我见西门瑾瑜一直沉着脸,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我问他,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摇头叹息。
见状,我没有继续问,他要是想告诉我,不用我问,他也会说的。
如今是七月份的天气,温度很高,我口渴,从包包里取出矿泉水喝起来。
可是当我重新将矿泉水塞进包包里的时候,我看到包包里竟然有一张纸条。
我包包里从来不放纸条的,疑惑之下我将纸条拿出来。
纸条被折叠起来的,我慢慢将其打开,刚刚看到纸条上面的内容,我差点手一抖,让纸条从我手中滑落下去。
只见纸条上面写着这样的内容:当金鱼跳舞,就是你的死期!
“啊!”我忍不住失声惊叫。
西门瑾瑜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先是看我一眼,然后目光往下移动落在我手中的纸条上。
“嗯?”他显然也是极为疑惑,我手里怎么会有纸条。
他伸手将纸条从我手中接过去,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刚刚看一眼,他忽然惊叫:“我靠!”情绪很是激动。
“这纸条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凝视我,很是认真的问。
“就在我包包里。”我声音有些颤抖,说:“我刚刚拿水喝的时候发现的。”
他眉头竖直成一条,说:“这应该又是一个预言,却不知道是谁给你的纸条。”
我有怀疑过,是不是西门瑾瑜放在我包包中的,但是我仔细想过之后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他放这张纸条在我包包中完全没有什么用。
那么到底是谁将纸条放在我包包里的?我记得在返回王家洼,进入新郎家之前,我包包里都是没有纸条的。经过这么一分析,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在新郎家中,我包包里被塞进纸条的!
这个塞纸条的人到底是谁?新娘的母亲?新郎的父母亲?
显然可能性都不大!
莫非是新娘的鬼魂?
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一个寒噤,害怕得不行。
哎,想不到是谁,相反还只会自己吓唬到自己,我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开始和西门瑾瑜讨论纸条上的内容。
“金鱼跳舞应该怎么解?”我问他,暗想金鱼又不是人,怎么会跳舞呢?还是说我会遇到一个名字叫金鱼的人?
西门瑾瑜想了想,最后摇头,很是茫然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金鱼跳舞,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了,这种现象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遇上呢。”
我点头,心想西门瑾瑜说的确有理,但是这始终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疙瘩,好比我身上有一个定时炸弹,运气不好就会爆炸!
“有些时候想太多了会很累的,顺其自然就行。”西门瑾瑜怕我想不开,安慰我。
我点头,很违心的说:“没事,只当这是一个恶作剧。”
嘴上说得轻松,可实际上并不如此,一直在纠结。
我们继续往青石村走,经过刚刚往返王家洼这么一折腾后,我和西门瑾瑜到青石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而且天上还下起了窸窸窣窣的小雨。
青石村的道路还是那种土路,现在有些泥泞。
撑着伞,从包裹中取出饼干吃过后,西门瑾瑜站在村口看了很久才带着我进村。
青石村很偏远,用电的人家很少,隐隐约约只亮起五六盏灯。
村里的道路一片漆黑,我掏出手机,打开上面手电筒开始照明。
刚刚走进村里没有多大一会儿,我就村子里有声音传出来,是一名女子叫着“吁吁吁”的声音。不大一会儿后,声源地慢慢接近我们,却是一名老妇坐在驴车上,赶着一辆驴车,朝着我们走来。
这都天黑了,怎么还有老妇赶着驴车出现?
我和西门瑾瑜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警惕。
西门瑾瑜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站到路边。老妇赶着驴车往前走,连眼睛都看我们一眼。
不过,极为恐怖的是,当驴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极为刺鼻的腥臭味!
这种味道和尸体腐烂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驴车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有尸体腐烂的味道?这也太诡异了!
顿时我炸毛了,心脏砰砰的跳动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
西门瑾瑜眼瞳缩小,盯着老妇看。
因为土路泥泞,忽然老妇赶着的驴四肢打滑了,摔倒在地上,驴车差点翻个跟头。
西门瑾瑜身子微微一僵,低声对我说:“这个老妇很诡异啊,你有没有发现?”
“没有。”我只会觉得她诡异,但是具体哪里诡异,我却说不上来。
然而,当下一刻再看一眼老妇的时候,我差点吓得叫出来,还好西门瑾瑜眼疾手快,来到我身边,一把将我嘴巴捂上!没有让我惊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