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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知道为啥村里孩子都是丢魂死的吗?”大鑫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问道。
“别和我整这些臭氧层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王村长咧嘴骂道。
大鑫咧了咧嘴,偷偷给我使了一个颜色,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个老王太鬼,不露些底牌是不行了。
大鑫定了定神,一脸痛心的道“有人要用他们的眉心骨做嘎布拉!”
老王村长皱了皱眉,显然没明白啥是嘎布拉。
大鑫手舞足蹈的解释了半天,老王村长这才明白,怒骂道“哪个瘪犊子干的,老子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过下一刻,老王的脸色又是一变,说道“口说无凭,说知道是不是你们俩蒙我,这事要是假的,你们也不用走出我们富国村了!”
“可以开棺验尸!”大鑫咬了咬牙说道。
“好,就开棺验尸,我们这就回村里商量去!”老王顺着大鑫的话头发狠道。
我顿时明白,这又是把我和大鑫绕里面去了,这个老王看来早就怀疑了,只不过孩子是人家的,开棺这事的责任他担不起,现在有了我和大鑫,就和他没关系了。
棺材里面如果孩子的眉心骨真的被挖去了,我和大鑫就成了座上宾;要是没有,我们俩还真有可能被打死。
回到村里,老王用大喇叭发了消息,没用上半个小时,老王家的院子就满满登登的,还在村子里面的一百多个村民全到了。
老王简单的说了一下我和大鑫的推断,就把自己摘了出去,站在一旁看热闹,怎么决定,完全交给村名,这等于是把我和大鑫卖了出去。
我和大鑫费尽了口舌,得来的全是质疑声,顶多有几个半信半疑的,说到底还是我和大鑫太年轻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正急着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见院门口人群中的一个小孩有些古怪。
那个小孩也就五六岁,被一个老太太抱着,她的脸上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活泼与灵动,给人的感觉死气沉沉的。
我碰了碰大鑫,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大鑫一看,那双小眼镜顿时眯了起来,也不着急了,而是走到了在一旁看热闹的老王那里,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有悄悄的指了指那个小女孩。
老王的脸色一变,喊了几声散了吧散了吧,便把人都赶走了,唯独留下了那个抱着小女孩的老太太。
很快,院子里就剩下了我们五个人,这个老太太头发都白了,看起来灰扑扑的,人也恹恹的,就好像是得了病。
她怀里的小姑娘也是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半眯着眼睛趴在她怀里。
“翠屏啊,你孙女最近是不是干啥都没精神啊?”老王有些紧张的问道。
老太太翠屏愣了一下,便立即点了点头,也紧张了起来,问道“村长,我家妮儿是不是也不是也和老何家老张家的他们那几个一样,失了魂啊?”
老王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张苦瓜脸看着更加难看了。
“大娘,家里还有谁啊?”我走过去笑着问道。
老太太翠屏转过头,又紧了紧怀里的小女孩,迟疑着说道“富国这就只有我和妮了!”
“翠屏儿子媳妇都在外地打工,她在家里哄孩子,我们村里大部分都这样!”老王在一旁跟着解释了一句。
“先让大娘回去,一会再说!”我在老王耳边小声说道。
老王点了点头,哄了两句就将葛翠萍送了回去,转身回来脸色就变了,问道“小妮是不是也要丢魂了?”
“是!”大鑫回答的很痛快。
“别担心,晚上有我们哥俩在,小妮肯定不会出事!”我在一旁又给老王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过看老王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怎么相信我们俩。
“放心吧,晚上就让你看看我们哥俩的本事!”大鑫在一旁打着保证。
天很快黑了下来,我和大鑫在老王的安排下借宿在老葛家。
火炕烧的很热,小女孩妮儿已经睡了下来,眉头紧皱着,小嘴不时的蠕动一下,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呢喃。
老葛大娘和我们俩闲聊着,说着这些年的不容易,熄灯睡觉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不过刚刚熄灯,还没过上五分钟,老葛大娘就呼呼睡了起来。
我和大鑫都没睡,按照老王的说法,这五个孩子是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相继死去的,每个相隔正好七天。
而现在,相距上一个孩子死去的时间正好是七天,按道理,应该轮到这个小妮了。
没等上几分钟,一股阴冷的气息就从窗缝里面钻了进来,一缕苍白的月光顺着窗帘缝隙射了进来,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斑驳的影子。
我假装翻了一个身,却发现地上的那个影子上出现了一点隔断,顺着月光向上望去,我发现,窗帘间的缝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黄表纸。
就在我的注视下,那张黄表纸继续顺着缝隙向着屋里钻着,完全展开时我发现那是一张二十厘米见方的黄表纸。
这张黄表纸轻巧的落在地上,转了转便自动折叠成一个纸人的模样,如同一个正常人般,在地上走了起来。
我顿时屏住了呼吸,心里面满是疑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纸人在地上转了一圈,便顺着墙壁向着炕上攀爬,先是来到了葛大娘的身边,绕着她的头顶转了一圈,葛大娘的头一沉,睡的更死了。
弄妥了葛大娘,这个纸人又来到了我的头顶,顿了片刻,才绕着我的头顶转了起来。
我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一圈下来,一股阴冷的气息向着我的眉心钻了过来。
我强忍着没啃声,任由那股阴冷的气息在我的头部盘旋。
搞定了我,纸人又绕到了大鑫头上如法炮制。
最后,纸人来到了小妮的身边跳起了舞,整整一个白天都恹恹的小妮竟然从被子里爬了起来,咯咯咯的和这个纸人玩上了。
旁边,老葛大娘睡得越来越熟,对于身边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眯着眼睛盯着身旁的那个纸人,它还在和小妮玩着,绕着小妮跳着舞,小妮咯咯咯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
渐渐的我发现了不对,纸人舞动的越来越快,那个小妮的笑声却变得越来越小,中气也越来越弱。
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小妮恐怕又得被勾去了魂,我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动手的欲望,现在动手,恐怕线索就断了。
跳了将近五分钟,小妮的笑声没了,呼吸也越来越弱,几近不可闻。
那个纸人身上则是多了一些东西,上面有了一个图像,妮的灵魂被束缚在了上面。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其他几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被勾去魂的了,纸人勾魂,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纸人这个时候已经钻入了窗帘,向着窗外钻去,当纸人完全钻出去的时候,我和大鑫才从炕上蹦了起来,跟了上去。
屋外,黑爷如同一个黑色的精灵,给我和大鑫指着路,让我们俩不至于跟丢。
在夜色下,那个纸人很快就出了村子,钻入了村头的一片小树林,消失不见。
黑爷转过身,对我们俩挥了挥爪子,指了一个方向,几步爬上了树,率先进了林子。
我和大鑫小心的进了林子,向着里面窥探着,正好看到了那个纸人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一个人的身前。
纸人舞动着双臂,上面的图案在斑驳的月光下更加明显,那就是小妮的那张脸。
“呵呵,不错,第六个了!”
那人阴阴的笑了声,接过了纸人,将纸人折叠了一下,放入了一个红布包内,转身便向外走。
大鑫比了比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意思我明白,两面包抄。
我点了点头,绕道了林子外,从前面包抄,大鑫从后面跟随。
“喵!”
让我俩没想到的是,率先打破沉默的却是黑爷,它又出手了。
有黑爷帮忙,我更加放心了,这些次每次黑爷参与进来,我们从来没有失过手。
“谁?”
听到黑爷的叫声,那人猛地转过头,惊疑的看向了身后。
“喵!”
黑爷再次叫了一声,趴在树上没动。
“妈的,原来是一只猫!”
那人恨恨的骂了一句,转身向着林子外面走去。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刚刚走了两步,那人便猛地转过了身子,向着身后一扬手,一股烟气就飞了出去。
“妈的!”
大鑫咒骂的声音随之传出,一张符顿时在林子里爆开,发出了一团橘红色的火光。
“日!”
我也跟着骂了一句,这人太奸诈了,我本以为听到黑爷的第二声他会释疑,没想到他倒是来了一个突然袭击。
“点子扎手,别留手!”
大鑫气急败坏的提醒着,我本来捏着的一张符,听到大鑫的声音,又拿出了两张,还把腰带抽了出来。
迎面跑了两步,那人已经撞了过来,我想都没想,对着他就丢出来两张符,带着铜扣的皮带也抽了过去,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