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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交流的对象,我的心稍稍放下先许,心中的愧疚感也减轻了不少“那就好,你可要好好把握,主动一些。女孩子总比男生害羞一些。”
他失笑,此时菜也上齐了,他说“快吃吧,别提我的事情了,最近我听说蓝度被收购了,难道是真的?”
我轻叹了口气“是啊,被收购了,突然发现人和人之间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一帆,我们今天还是朋友,有没有可能以后就变成仇敌的关系了?”
说真的,我现在很害怕。
赵一帆说“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也有你值得信任的朋友。比如我。就算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可赵一帆还是你永远的朋友,你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的眼眶微热,鼻头开始泛酸“谢谢你,一帆,我觉得很难得,在今生能有幸遇见你。”
“是不是最近出了些事情?”他敏感的问我。
“这一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说每个人是不是都这样?所的朋友,一路走一路丢的,走到最后,陪伴着你的朋友。并不一定是你最好最信任的那一个。”
这句话有些伤感,但却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赵一帆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每个人都是这样,我也是。以前玩得很好的朋友,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人生总是在往前走的,你会遇到更多不一样的人,陪你走到最后的,谁知道会是谁呢?只有老天爷知道吧。”
“是啊”我冗长的叹了口气,聊了别的话题,气氛缓和了不少,吃完午饭,原皓臣给了我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颇为关心“你吃饭了吗?”
我说“吃了,你这么关心我?”
原皓臣说“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能不多关心自己的老婆吗?你要跟别的男人跑了,丢下我和孩子”
“呸呸呸,原皓臣,在你眼中我就是个这么势力的女人?”
他失笑“对不起,我错了。”
我傲骄的说“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原谅你了。”
他问我“要跟朋友逛到什么时候回来?今晚我做饭,你可别错过了。”
我有些期待“怎么突然想起要自己做饭?”
他说“莱希与阿森都在家里蹭饭,脸皮可真厚”
还没说完,那端传来莱希不满的声音“我可是全听到了,原总。你竟然背着我和阿森说坏话!”
电话那端,原皓臣讪讪笑了笑“我在夸你们,脸皮厚可是一件好事”
接着那端一阵砸乱声,原皓臣匆匆说了句“欣欣,晚上等你回家,他们太吵,先挂电话了。”
我不由得失笑“好,我会早点回来的。”
挂断电话,我侧头看到赵一帆正靠着墙壁抽烟,他给了我一个极淡的笑“看来你们的感情很不错。”
我轻应了声,想了想说“你以前不抽烟的。”
他看了看手中夹的烟,笑说“习惯总会改的,你不感觉抽烟的男人很酷吗?”
“又不是初中生了,会觉得抽烟很酷。”
于是他熄掉了手中的烟,似乎怕我再说他。
“欣欣,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我之前一直想带你去,可是没有机会,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了了这个心愿。”
看他一脸神秘的样子,我轻轻点了点头。
车子驶向安静的公路,不知去向何方,我有点儿担心晚上赶不回去吃饭。车子渐渐驶离市区,越来越远。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一帆,要什么时候才到?”
此时已经下午三点,车子在公路上开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他一脸歉意说“快了,还有十来分钟。”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终于车子在一家修道院前停下。此时,修道院的钟声恰好响起。我与他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他这才对我说“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来了这里当修女,我一年也见不到她两面。”
我头一紧,有些踌躇不前,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带我来见她母亲。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犹豫说“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妈妈能看看我喜欢的女孩是什么样的。”
看着他期待的模样,我轻应了声,继续跟他走了进去,此时后院有一个穿着黑色修道服的女人正在扫院子,听到声后脚步声,她动作顿住,抬头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妈妈。”赵一帆轻轻的带着不安叫了她一声。
我以为她至少会惊喜,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来这里看她,结果女人只是冷漠的打量着他,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因为这样的冷漠,我似乎都能听到赵一帆哽咽的声音微带着丝丝颤抖“我想向你介绍一个人,她叫黎洛欣,我之前一直想带她来见见你,但是”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母亲怒喝了声“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让你也少来,更不要带什么过来打扰这里的清修。”
“可我是因为”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过赵一帆说“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错,你要这样责备他。一帆也只是想将自己喜欢的人带给自己的母亲看一看,因为你是她最挂念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离开!再不走我就叫人将你们给赶出去!”女人发怒了,丢掉手中的扫帚,一副要赶人的模样。
我还想与她再理论一番,赵一帆拉住了我,失落的摇了摇头“我们走吧,至少人带她看过了。”
他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修道院,直到回头也看不见那个女人,他沿着墙角哽咽着蹲下了身,抬手想去擦干眼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完。
“一帆”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我觉得这种巨大的伤害,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安慰,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很难切身感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安静的陪着他,直到他的情绪渐渐控制,才说“她从小就离开我了,在我的印象中没有抱过我,吻过我。小时候我总想,我是不是个坏孩子,坏到连自己的母亲都感到讨厌,所以我尽可能的听话,不淘气,我以为只要我能做得足够好,她就会正眼看我。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其实这次过来,是我决定最后一次见她。所以才冒然带你过来,想了结了自己心底的愿望,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哪里?你如此重视我,我很荣幸。很多感情真的说不清楚,或许是你与她没有做母子的缘分?别太跟自己纠结过不去,回去之后重新振作,我想看到之前那个朝气蓬勃的赵一帆。”
他终是笑了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说“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好好活下去。”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突然那女人从里面追了出来,我以为事情会有什么反转,谁知,那女人走到赵一帆面前冷漠的说“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以后真的别再来了,我不是你的妈妈。”
再次受到伤害的赵一帆,伪装的坚强轰然崩塌“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乖乖听话的去做,为什么你不要我?”
那女人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无动于衷,如果不是因为辈份的关系,我真恨不得上前抽她两耳光,我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真的很难想像一个女人能这样冷漠无情的对待自己的儿子。
“就算你真的不把一帆当儿子看,但能否不要做得这么绝情?就算是路过的陌生人,也不会这样的吧?!”
那女人似乎没有听到我在讲什么,只是机械般的重复了句“我不是你的妈妈,你也不是我的儿子。这个秘密埋藏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伪装下去,我并不想看到你,看到你会让我想起许多不开心的事情,还有关于那个杂种的一切。”
很难想像。这是一个修道士能说出来的话,我狠抽了口气,赵一帆的泪水沿着脸颊滚落。
“如果你不是我的妈妈,那我妈妈是谁?除了你,还会有谁?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重要的人,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就算你不喜欢我,为了把我推得远远的,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过于残忍吗?”
这女人淡漠着脸,冗长的叹了口气说“你即然想知道,就进来再说吧,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至于这位小姐,如果你觉得无所,我也无所。”
赵一帆下意识的牵过我的手,示意让我跟他一起进去。
那女人带着我们走进了待客厅里,说“桌上有水,想喝了自己倒。”
我拿过杯子给赵一帆倒了杯水,希望他能缓解一下情绪。那女人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当年因为我无法生育,所以你父亲找了一个女人代孕,这才生了你。
我当年别无选择,女人不能生孩子,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种过错,所以他找女人代孕我也认了,他带回来的孩子,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照顾。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对那个代孕的女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他把你带回来没有多久,以家里需要保姆的借口,将那个女人和野种接了回来。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老早就与这女人勾搭上了,所以才会有了这么一个野种!”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炸烈开来,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狼兄弟的故事,藏在赵父书房里赵一帆与原皓臣合影的旧照片,以及赵父亲口提及韩也的母亲在他们家做过保姆的种种我觉得这一切已经乱了!背后的事情比我想像得复杂得多!
我和赵一帆的表情差不多,只怕现在脑子也是一片混乱,女人接着说“我也想把你当成亲生的孩子,可是每一次看到你跟那个贱人走得这么近时,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哽在喉。你父亲当年有求于我们家的势力,所以当时不敢与我有冲突。我被蒙在骨里这么多年,直到撞破他跟那个贱人在床上的肮脏事!
于是我把那个贱人与她带过来的野种一起让人丢出了赵家,心灰意冷再也不想看到你,还有这个男人。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句句属实,你不是我的孩子,你的亲生母亲,是那个身份低贱卑微的保姆,你想要认母亲,就去找她吧!别再过来找我,我受不起!”
赵一帆瞪大着双眸,怔忡的片刻,才问“我想知道,另一个孩子,是不是也是爸爸的?”
女人冷哼,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回家去问你爸!我看成也脱不了干系!”
直到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我和赵一帆才猛然清醒过来,我抽了几口气,若无其事的接了电话。
“皓臣”
“你怎么还没有回来,菜都烧好了,他们已经坐在桌前开吃了。”原皓臣语气中透着不痛快,又朝客厅里吼了句“别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我老婆还没回来!”
天知道他难得才做一次饭菜,估计最终还是想在我跟前露一手,好嘚瑟一下。可惜没能赏他这个脸,赶不回去了。
“皓臣,你们先吃吧,我临时决定跟朋友在外边吃饭。你不用等我回来了,我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那端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行,你自己注意安全,不要太晚回来。”
“好。”挂断电话,我抬头看着赵一帆,说“要不我们先回市区,找个地方吃饭吧。”
赵一帆强装淡定的起身,擦掉了眼眶里的泪水说“走吧,真是对不起,害你赶不回去与他吃饭。”
我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呀?我和他天天都腻在一起吃饭,只是偶尔不回家陪他而己,他能有什么意见?”
他轻应了声,开车载我离开了这,车子沿着公路,快速朝市区开去。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半,赵一帆坚持要送我去公寓楼下。
我抬眸看向他,脸色不太好。显得十分疲惫“你早点儿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以后再说。”
“欣欣”赵一帆转头看向我,问“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让我靠一靠就好。”
“嗯。”我轻轻将他拥入怀中,手拍着他不断颤抖的背“一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应该学会放下。”
他狠抽了口气,声音沙哑“你叫我怎么能接受?!我一直以为只是妈妈不喜欢我,只是因为这样而己我从来没想过,甚至根本想不到,原皓臣跟我会有兄弟关系!”
我心口被狠狠刺痛,这些其实早已有预兆,只是我们后知后觉,没有去细想罢了。而原皓臣在第一眼时,就将赵一帆认了出来,所以当时对我的态度急骤转变。
一想到这,心中也百般不是滋味,我知道他后来是真心待我,可想起这些,如刺在喉。
直到赵一帆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我放开了他“回去开车小心点,有什么情况你打我电话。”
“我今天给你实在添了很多麻烦。”
“说什么呢?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个?真要计较,你都不知帮过我多少。”我是真心感谢他对我的好,遗憾的是我无以为报。
“欣欣,如果有一天原皓臣对你不好,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走。”
我咬着唇垂下眸,气氛过于凝重,沉默拉开车门目送着他的车消失在夜幕之中,我转身准备穿过马路,却在对面看到了原皓臣的身影。他就站在那里,即便隔得这么远。也能感觉到他眸光的阴鸷。
我知道他该是误会了什么,从一开始我欺骗他是跟好姐妹一起出门逛街,他却看到的是我跟赵一帆。
“皓臣”我顾不得一切,冲过马路,他冷漠的瞥了我一眼,调头就走。
急躁的心情没注意从左方急速开过来的小车,千均一发之际,车子在我一厘之处成功踩下刹车,我吓得尖叫了声,想到了几年前的车祸,软瘫在地。
司机吓懵了,以为撞到我,下车本想查看我的‘伤势’,谁知原皓臣折回身来快司机一步将我抱起,吼了句“别碰她!”
他歇斯底里的模样有些恐怖。司机吓得踉跄了两步,咽了咽口水,赶紧钻进了小车扬长而去。
原皓臣浑身巨烈的颤抖着,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你伤到哪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伸手揽过他的脖子,将脸靠入了他的胸膛“没有,只是被吓到了,我想回家。”
“嗯。”他打横抱着我走向公寓,对于刚才看到了只字不提。
推门而入,只见莱希与尼森正坐在沙发里讨论着设计图稿,尼森认真的听着,我却难得看到莱希这么耐性的跟一个人讲解这么多。看到我们这情况,微怔了几秒,都开始默默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想,我该回去买狗粮了。”莱希打趣的说,拍了拍尼森的肩膀。快速离开了公寓。
我脸颊有些微烫,竟这样被他们看了笑话。原皓臣却全然不在意,将我放在了沙发上,问“摔到哪了没?”
我还后知知觉,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他检查着我的手臂,发现了左手肘上有一块擦掉了皮,他责备了声“蠢女人!”
他给我消毒上药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疼,他还给吹了吹伤口,那模样,又让我忍不住失笑。
“皓臣,给我你的肩膀靠一靠。”
他没说话,我微笑着靠了上去“今天我去见赵一帆,没有对你说是一开始怕你多想。你和赵一帆之间的误会好像很深,所以我答应见他的时候。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的。可是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只爱你一个人。”
“我知道。”他伸手将我紧拥入怀中“只是我当时看到你和他在车里拥抱,气疯了,我的脑子没办法正常思考。看在你爱我的份上,我不计较这次的欺骗。只是以后,不要再对我撒谎。”
“嗯,不会再有了。我以后不会再欺骗你。对了,颢颢和宗晟呢?”我仰头问他。
他趁机将唇欺上,良久才肯放开,浅笑“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孩子早就睡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平静的解决,之前我在脑海里不安的想了很多解释的台词,都没有用上。原皓臣比起当年更加成熟了很多,或许经历得太多,才会让他快速成长。
他给我放了洗澡水,催我去洗澡。
我说“你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毕竟平常都是我给他放洗澡水,他向来不会照顾人,所以给我放洗澡水还是第一次。
他笑了笑“那你是不喜欢我对你这么好?”
他在笑着,可眸中却满是不安的情绪,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口狠狠被刺痛。
我洗完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大厅拿着水杯吃药。我站在房间门口呆滞了久久,反应过来时,泪水已流了满面。我不知道他的过去,我只能参与他的未来,我希望在未来的每一天,给他带来的是快乐与安定,而不再是永无止境的背叛与别离。
他躺在床上后,我从身上紧紧抱过了他,低语“皓臣。你可以对我生气,可以发火,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你的妻子,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不会离开你,也永不背叛你。”
他伸手,与我十指相扣,说“可我怎么忍心对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生气?我想对你好,是因为我觉得这些年对你不够好,我怕别人足够好,你的视线会多看别人几分。但我心中很清楚,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所以我要变得更好,变成那个足以优秀到你今生今世都舍不得离开的人。”
“嗯”我的喉咙涩得发疼,泪水止不住疯涌而出。
沉寂了三个月后,凌南枭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在那边找到了一座矿山,已开采出不少品质极高的原石。
原皓臣很镇定,在电话这端叮嘱了些事情,最后说了句“等我过来再说。”
我正在一旁逗宗晟玩,顿了顿抬眸看向他,他走上前抱起孩子,亲了亲孩子的脸蛋儿,对我说“晚上一家人出去吃饭吧。”
“你要去南非那边?”
他沉默了半晌,轻应了声“我必须过去一趟,这一去,可能会呆很长时间。”
一想到可能一年半载见不到他,我心中酸涩极了,却假装若无其事,不想让他有后顾之忧,笑了笑说“你去吧,孩子我会照顾好的,等你回来。”
“先不说这些,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这么高兴的事儿,应该一起庆祝一下,叫上莱希与尼森才行!”
“嗯,我本来是想过两天请吃个饭,不过你即然这样说了,那就叫上他们一起。”
说好一起的夏令营,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来年?那时候,孩子们又大了一岁。还没离开,我却已开始想念。
我们没去什么大星级酒店,城郊河边的露营地,有特色的烤全羊,我们围着篝火。把酒狂欢。
看护看着两个孩子在河岸上玩得不亦乐乎,男人们大谈人生理想,我静静的听着。火光明灭不定,衬映着原皓臣英俊的侧脸,他眼眸沉着睿利,透着无比的坚定。
尼森不太能沉得住气,得意的说“我就知道原哥一定会超越他们!像他们这种目光短浅的家伙们懂个屁!以后我们要挖很多很多金矿!做全世界最大的珠宝公司!成就最伟大的传奇!”
或许所有人都有这种向往,也只当尼森的话只是个意气的玩笑,却谁也没能想到,多年以后的某一天,他们成就了这个传奇。
“嘘嘘嘘~”莱希做了几个噤声的手势“尼森,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咱们现在还不确定是个什么情况,再说想弄死我们的人太多了,在即将成功面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淡定、低调,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明白吗?”
尼森得到提醒,一把掩住了嘴,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太不淡定了!压抑太久了,我都快憋坏了。”
原皓臣失笑“能担起得多大的屈辱,就能成就得了多大的辉煌。以后有你张狂的时候,现在不着急。”
“来,我们干杯!”莱希举杯“为了我们的明天,为了我们的亲人、朋友、爱人,为了我们的事业,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那一天闹到太晚,我们在河岸附近的客栈睡下了。
河岸上安着精致的马灯,从窗前往外看,灯火照应在河面,美极了。
客栈的房间不大,但很有古典的特色,孩子被看护安排在隔壁的房间睡下了。原皓臣喝了许多酒,有些醉意,在浴室很久也没出来,我担心的走进去一看,他果真眯着眼迷糊睡了过去。
头发上还沾着洗发水的泡沫,他安稳的睡着,那模样也让我心安。从李铭伟那件事之后,他一直没怎么安心睡过一个觉,事情得到转机,他也能稍稍松口气了。
我知道他将大部分的钱都孤注一掷,投在了采矿上面。好在现在终于有了些回报。我上前拿过洒花,替他将头发上的泡沫给冲掉,他睡得比较沉,一直没醒。
我随后推了推他“皓臣,回床上去睡,你泡太久了。”
“嗯”他发出两声鼻音,幽幽睁开了眼睛,失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孩子们都睡了吧?”
我说“早睡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他从浴缸里起身,我拿了浴巾给他擦身子,他猛的将我一把拉入怀中“我想要你。”
我在他的锁骨处咬了一下,印出一个红痕“画个圈圈,做记号,你是我的。”
他笑出声来,依葫芦画瓢在我的肩膀上也咬出一个吻痕“我也画个了圈圈。我想画很多个圈圈”
“好,给你画很个多圈圈。”
我伸手揽过他的脖子,他将我打横抱起丢上大床,身子随之附上
我们纵欢至天明,我极度疲惫,却找不到睡意,看着他沉沉睡在我的身边,我用指尖描摹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脸然后在他的眉心轻轻烙上了一吻。
说“亲爱的,早安。”
我靠在他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房间很安静,窗外传来一阵欢快的闹腾声。我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看到他们正开着沙滩车在草地上玩得尽兴。
原皓臣带着两个小鬼,速度比较慢。小颢颢却老想着让自个儿老爸追上去。
“爸爸,你真没用!以后我长大了,就让我来开!肯定超过他们!”快五岁的小子说话麻溜了,隐隐透着一股子霸气。
原皓臣眼睛一瞪,小鬼立即跟歇了的黄花菜似的,缩了缩肩膀不再说话。宗晟拍着小手,坐在后面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我看着他们父子间的互动忍不住笑了出来。
莱希打趣的说“原总,你家大公子将来是做大事的,这么小就懂得对你指挥起来了。”
原皓臣说“小屁孩,欠收拾的,他这性子将来非吃几次亏才会学乖。”
莱希大笑“吃亏是福嘛,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有福气的。”
我们在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去的。尼森很高兴说“这里真不错,下次我们再来吧。”
原皓臣开着车,说“下次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莱希说“别管何年何月,约好了,总会再有机会来的。”
机票订下来了,后天早晨九点半的飞机,莱希与尼森会陪同前往。当天晚上,我替他收拾了行李,总觉得有太多东西要带,结果多到完全塞不下。
直到原皓臣从身后拉过我的手,说“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南非那边条件比较艰苦,带这么多累赘,也用不到。”
那一秒,我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从他说要去南非的那一刻开始,这情绪酝酿了太久太久,说好让他安心的走,不让他有后顾之忧,可我终究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