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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都,一周之内,一共开了大大小小四次会议,辛曼前两次还拿着笔记录,结果到第三次,发现都大同小异,便从万能的网络上搜了领导的发言稿,写了稿子给主编发回去。
但凡是辛曼去参加会议,就叫了裴颖一同去,裴颖没拒绝,也就乖乖地跟着,会议比较松,便让裴颖跟着进去,查的紧的,便让裴颖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休息。
终于有一天没有会,辛曼便带着裴颖,在首都大大小小的景点差不多走了一遍,从早上六点半出门,到晚上十点半回来,两个人腿都快断了。
裴颖还抱怨着,“姐,我早说了让姐夫跟着去,好歹轻车熟路,你看今天咱俩走了多少冤枉路啊,如果今天走的公里数加起来,指不定连机票钱都给省了。”
辛曼也是累,正在端着凉白开牛饮,渴的她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辛曼纠正裴颖,“别叫他姐夫。”
“为什么?”裴颖靠坐在沙发上,“姐夫都没否认,你急着否认什么。”
辛曼:“……”
裴颖接着说,“而且这不是妈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么,你自己挺满意的,也顺了妈的意,一切都好办,以后妈也不会强制性的给你安排相亲了。”
辛曼:“我什么时候说挺满意的了?”
“你跟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说什么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别想瞒我了。”
辛曼无言以对。
姐妹两人出去浪了一整天,第二天在酒店房间里休养了一整天,一直到第三天,才准备买回程的机票。
当天晚上,薛淼的电话来了。
辛曼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抿了抿嘴唇,接通了电话。
“晚上有安排么?”
辛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裴颖这个小蹄子已经凑过头来,“姐夫,你要带我们去什么好地方啊?我们没安排!”
辛曼直接在裴颖腰上拧了一把,裴颖啊啊啊的尖叫,“姐夫,我姐对我使用暴力!”
辛曼:“……”
真不知道薛淼到底是给裴颖下了什么蛊,竟然在短短的几天北京行里,就把这个妹妹给收服了。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薛淼开车过来,给辛曼打了个电话,这姐妹两人下了楼。
薛淼开车带着两人是去吃街边小吃。
夜市上很热闹,灯火通明灯光璀璨,裴颖走在辛曼身侧,而薛淼走在辛曼的另外一侧。
女孩子对于小吃都有一种特别的爱好,除了洁癖之外,辛曼和裴颖也不例外,走了一路就吃了一路,而薛淼跟在一旁,虽然他身上穿着仍旧是白天里在公司里的西装,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对于裴颖递过来的小吃,也没有拒绝,哪怕是穿着名贵的手工西装。
“姐,我去趟厕所!”
裴颖跳了一下,看见街边有洗手间的标志,将手中的袋子塞给辛曼,转眼就溜没了影。
小吃街上人很多,薛淼宽厚的肩膀挡在辛曼身旁,伸出手臂来护住辛曼的腰,不让她被忽然涌入的人群撞到。
辛曼只觉得鼻尖都是薛淼熟悉的气息,心跳快了好几拍,而手中裴颖拿的油乎乎的袋子,在两人贴的很近的情况下,抹在了薛淼西装外套上。
辛曼急忙从包里拿出纸巾来帮薛淼擦,薛淼按住了她的手腕,“没关系。”
两人等了有五分钟,裴颖还没回来。
辛曼便找了过去,可是女洗手间了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辛曼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裴颖发来的短信——“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嘻嘻。”
辛曼当即就给裴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结果这个小妮子竟然不接!
随即辛曼就发过去一连串的感叹号。
“你要是不回来,你今天就死定了。”
裴颖回复过来一句话:“我已经死了。”
辛曼:“……”
………………
辛曼从洗手间出来,远远地就看见在路灯下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硬着头皮走过去,刚想要开口说话,薛淼已经问了出来:“溜了?”
辛曼抬眸,对上薛淼一副了悟的神情,“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好的?”
薛淼向上勾了勾唇,一双黑色的眸子明灿若星辰,“你觉得的呢?”
是,绝对是。
辛曼看着薛淼这张无辜的脸,却是怎么看怎么像。
所以,原本是为了满足裴颖,现在却成了薛淼和辛曼的两人约会。
深夜,在这座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城市里,辛曼和薛淼并肩在路上走着,路过雍和宫,辛曼看着朱色城墙,里面隐隐有灯光,却没有人声。
雍和宫并不是全天接待游客的,一般到了下午四五点就关了。
薛淼看出了辛曼的心思,“想进去看看?”
辛曼摇头:“不是,我想起在大一的时候,我和我室友四个人报团来旅游过一次,就是在雍和宫,手机被偷了。”
那个手机里,存着大量的照片,都是她和宋南骁的照片,有两人合照,也有很多张是宋南骁的单人照,她偷拍的,有时候是在他帮她补习的时候,她就在身后叫他一声,他正好回头,她按下快门,配合的天衣无缝,也就是那算时间,辛曼把照相技术练习的炉火纯青。
可是,那一次手机丢了,就好像是把所有的回忆都丢掉了似的,她哭的特别凶。
她以为,只要是她保存有他们两人共同的回忆,总有一天就还可以在一起。
可是,那一次丢手机,将她整个人彻底打垮了。
而那一部手机里,最终只保留着一条短信,只有来自宋南骁的短信——“我要结婚了。”
你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辛曼从来都没有感同身受的体会过那样一句话,想到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痛。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辛曼就看见了面前的男人。
薛淼正在用淡淡的目光看着她,眸光很深,让辛曼看不透,这双眼睛,如果说藏的深,绝对不如顾青城那双眼睛藏的深,可是偏偏就看不出内里的神色。
辛曼忽然转身,一屁股坐在雍和宫门口一扇小门前面的台阶上,抬头看着薛淼,“我累了,坐会儿。”
薛淼便坐在了辛曼的身边,手纯手工的定制西装蹭着地面上的灰,手肘处在一旁的台阶上蹭了一下,磨了毛。
辛曼忽然就笑了,“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想,我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你的。”
薛淼挑眉反问,“那你是么?”
辛曼就卡了壳。
这人分明就是没什么攻击性,说话也和风细雨,可是就是有那种一句话就噎的你回答不上来的本事。
辛曼抱着双膝,说:“我之前有一段时间特别向往北京,大约还是初中的时候吧,当时一心就想要当北漂,立志考清华北大,不过我这人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那些雄心壮志也就是说说而已,你呢,肯定从小就是老师严厉地优等生家长眼里的乖乖男吧。”
“不,”薛淼否认了,“不完全是,父母是想要我从商的,但是我选择了读医。”
“但是,你现在不是商人吗?”
而且还是鼎鼎有名的大商人,绝对是商界里能够翻云覆雨,站在金字塔顶尖上,是最高食物链的主宰者。
薛淼说:“我大一的时候还是学医的,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才开始又转学经济金融。”
辛曼忽然想起来,薛淼曾经说过,他哥哥去世了,那么薛氏这么偌大的产业,也总是要有继承人。
薛淼接着说:“我小时候第一篇日记,就是我的梦想,要当一个医生。”
辛曼笑了,“我写的是要当科学家,哈哈,天文学家,听起来超级高大上,当时我真的连科学家是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是为什么,辛曼和薛淼说话,说着说着,就能把那些原本窝在心里的,那些难受的事情,全都抛到脑后去,话题一个比一个轻松。
最后,谈到娱乐圈的明星,便说起了秦箫。
“秦箫我俩是小学认识的,一直到高中,特别铁的那种,你肯定想不到,小时候翻墙偷鸡蛋,单挑打群架这种事儿,我俩都干过,”辛曼嘴角带着笑,“不过总是我被人追着打脸上挂彩,秦箫都是出点子的人,满肚子的坏水,你肯定看不出来。”
“你给我说这些,不怕我明天就找人把这消息散布出去?”薛淼问,“当红国际影星,竟然有这样的黑历史。”
辛曼眨了眨眼睛看过去,“那你会吗?”
“你觉得我会吗?”
辛曼托着腮,煞有介事地观察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有可能,很可能。”
薛淼失笑着摇头,手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接通。
“这个合约等我明天回去之后再说……对,先电传给梅珏,让他先稳住开放商。”
薛淼挂断电话,辛曼已经站起身来了。
“我们回去吧,明天上午还要飞C市。”
薛淼收起手机,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趟北京之行,就这样结束了。
在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辛曼看着机窗外湛蓝的天和漂浮的白色云团,嘴唇抿成一线,想起来薛淼在昨天晚上发短信问她的那句话。
“你的答案有了么?”
说好的一周,现在已经过去一周零三天了,到底也是该回复薛淼的时候了。
辛曼当时并没有回答,一直到现在,她收回看向机窗外的目光,再看向坐在自己面前,正在带着眼镜翻动手中报纸的男人,拿出手机来编辑了一条短信,犹豫了三秒钟,到底发不发?
她纠结了半天,总觉得,如果面对面坐着还发短信的话,未免显得太矫情了。
可是,面对面,那些话她又说不出口。
辛曼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终手指按下了发送键。
诶?
没反应?
辛曼按了两下,又按了两下,忽然想起来,这是在飞机上,她的手机一早就调整了飞行模式!
她真是脑袋缺氧了!
就在要收起手机的时候,一边的裴颖靠过来,“在编辑短信啊,给姐夫的?!”
这个死丫头!
已经来不及把裴颖的嘴巴给捂住了,对面的薛淼已经抬眼看向辛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写了什么?”
辛曼将散落下来的发丝挂在耳后,“没什么,就是刚刚忽然想到名著里的一个句子,怕忘了,就临时用手机记了下来。”
她发现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不仅能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而且还能唇角带笑。
只不过手中的动作就迟缓了一些。
裴颖趁着辛曼没有反应过来,就把手机从她手里给抽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你要的答案,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同意……什么答案?同意什么?”
裴颖不解的问道,“姐,你跟姐夫私底下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辛曼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的确是挺见不得人的,已经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领了结婚证了。
薛淼黑色的眸闪了闪,溢出璀璨的星光一样明亮,唇角向上一勾,“这是哪本名著上的话,我怎么不记得?”
裴颖嘻嘻嘻的笑,“其实我姐很害羞的,姐夫你别总是逗她了。”
“……”
辛曼瞪了裴颖一眼,“真想给你的大嘴巴上一个拉锁,不用了就呲的拉上。”
她偷瞄了一眼薛淼,发现刚才看报纸还板着脸的男人,此刻唇角已经有点微微上扬了。
辛曼低着头,食指指尖对了对。
这些天,她对薛淼的看法已经完全改观了,这个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而且对女人体贴入微,对待她的家人也从没有敷衍了事,因为裴颖一个人在酒店无聊,还特别写了一份游北京的攻略。
这样的男人,用秦箫的话来说,的确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吧。
既然已经领证了,那就在一起试试看吧。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不是有感觉,只是单纯地想要找一个伴儿了吧。
辛曼不停地在否认自己的心,就算是现在同意薛淼的提议,也必须要为自己找一个借口。
………………
回到C市这天,C市大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
辛曼回到天海公寓就感冒了,重感冒,流鼻涕流眼泪,就一天,就用了一包抽纸。
秦箫帮辛曼熬了姜汤,宁宁端着碗给辛曼送过来,辛曼用被子裹着自己捂着鼻子,“你别靠我这么近,小孩子更容易传染。”
宁宁一张粉嫩的小脸笑着,“不会的,我感冒刚好,妈妈说会有抗体的。”
辛曼伸手接过宁宁手中的姜汤,“一定是你传染给阿姨的,然后你感冒好了,阿姨病倒了。”
宁宁噘嘴,“一定不是的,阿姨这两天又不在家。”
辛曼笑了。
宁宁噘嘴认真解释的模样,真是特别讨喜。
秦箫倚着门框,“你确定你不去医院看看?”
辛曼摆了摆手,“小感冒而已,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她喝了姜汤,吃了药,蒙着被子睡了一个下午,等到再睁眼,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她觉得鼻塞头晕,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辛曼穿了鞋子往外走,拉开房门,外面明亮的灯光明晃晃的,让她睁不开眼睛,更加觉得头重脚轻,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见一个黑影。
嘭的一声,辛曼直接没有稳好身形,脑门一下子撞上了门框。
薛淼即刻起身,向辛曼飞快的走过来,一把扶住了她的腰,看着辛曼红的不正常的脸颊,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摸了一下,皱了眉。
“有点发烧。”
薛淼俯身,手臂已经从辛曼的腿弯穿过,将她抱过坐在了沙发上。
辛曼刚才脑门被撞了一下,现在有点头晕眼花,对着薛淼的一张俊脸,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是谁:“薛淼?”
薛淼刚刚挂了电话,“还认得人,我以为你已经烧糊涂了。”
秦箫倒了一杯热水给辛曼,“还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了,我看你是打算一睡不起了。”
辛曼浑身虚脱无力,头晕难受,只觉得生无可恋的感觉。
不过二十分钟,门铃响起,秦箫去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一看见秦箫,就一下子结巴了,“你、你……秦箫?!”
秦箫优雅的微微一笑,打开门,“请进吧,薛总在屋里。”
来的人是梁锦墨,是一名医生,开有自己的诊所,偶尔也在C市第一大医院里面坐诊。
而且兄弟几个有个急症,都找他过来看,反正有一个挂牌的医生,不用白不用。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薛淼这个医生,把自己找来的原因,竟然就因为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有、点、发、烧!
梁锦墨抱着手臂,“先测一下体温吧。”
辛曼家里的体温计是那种夹在腋下的水银温度计,需要三到五分钟。
测体温的时候,梁锦墨就靠在一边,眼睛一直盯着在客厅和厨房里进进出出的秦箫。
忽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跑了过来,仰着头,看着梁锦墨,“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妈妈看,你是我爸爸吗?”
“噗。”
梁锦墨一口水差点就喷了出来。
如果说在这个房子里看到影后秦箫已经是相当吃惊的事情了,那么现在叫秦箫妈妈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一个更大的重磅炸弹。
原来,影后已经有孩子了!!!
这是多么劲爆的一个消息啊,狗仔们为什么没有挖出来!简直都是吃干饭的!
秦箫走过来,蹲下来把宁宁抱起来,笑着看向梁锦墨,“梁医生,你是薛总的朋友,这件事情请不要说出去好么?”
梁锦墨点了点头,“嗯,不会说的。”
既然是秘密,那就烂死在肚子里算了。
辛曼即便是发烧晕晕乎乎的,也知道,这下好了,薛淼的朋友都知道秦箫的身份了。
测了温度,37.8度,竟然还不到高烧的范畴。
辛曼看着这个温度,有点难以置信,“是不是我量错了,怎么会这么低,要不我再量一会儿?”
梁锦墨翻了个白眼。
辛曼翻出家里的家常备用药,梁锦墨随便拣出感冒药和消炎药,“这两样药,每天三次,其实这点儿小病,你家老薛完全能给你开药。”
果然是关心则乱么?
梁锦墨知道,薛淼学过医,也算是个半吊子的医生,一般有什么小病连医院都不用去,结果现在,大半夜的却把他给找来了,是关心则乱么?
薛淼送梁锦墨下楼,梁锦墨问:“你这是准备给你家薛子添找个后妈了?不过也要能制得住他才行。”
薛淼淡然一笑,“肯定能制得住。”
提起薛子添,薛子添的电话就来了。
“你今天晚上不回来?”薛子添说,“我听茂茂阿姨说看见你在机场了。”
意思也就是看见你下飞机了,别拿没出差回来来敷衍我。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清早回去。”
在薛淼去首都的这一个多星期里,薛子添已经快要闷出毛来了,去薛氏大厦的报社里一打听,才知道辛曼竟然也去了北京。
这绝对就是有预谋的。
薛子添挂断了电话,闷闷的想着,现在老薛肯定是在天海公寓。
他琢磨了一会儿,到底要不要过去,最后还是一头躺倒在床上,算了,不去了!
………………
天海公寓,薛淼今夜没有走。
秦箫原本说要给薛淼把秦可颜的那间房给腾出来,让秦可颜和自己睡一间房,但是薛淼摆了摆手:“不用。”
辛曼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被薛淼连人带被子,一起给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
辛曼抬起手臂挥了一下,结果一下子砸在了薛淼脸上,啪的一声,五个手指印,简直是比醒着的时候都要有准头。
辛曼直接想要推开薛淼,说:“你别靠我这么近,我感冒传染给你……”
薛淼别开脸,捏了一下辛曼的鼻子,“真是麻烦精。”
辛曼拍开薛淼的手,“我怎么麻烦了?”
薛淼抱着手臂,“不到一个月时间,你就发烧了两次,体质差成这样。”
辛曼心想,好几年都没有感冒发烧了,谁知道怎么就都赶到这个月了。
薛淼去浴室洗澡,辛曼指了指衣柜下面的抽屉,“第三个抽屉,里面有干净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薛淼拉开,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花花绿绿的内衣。
辛曼有点炸毛,赶忙说:“那个……第四个抽屉,我记错了!”
薛淼拉开第四个抽屉,露出里面满满的一抽屉……卫生棉。
辛曼抚了抚额头,已经羞的不想看薛淼了,索性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个抽屉。”
她听着抽屉被拉开的声音,眼睛睁开一条缝,瞄见抽屉里的白毛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薛淼进浴室之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装挺尸的辛曼,唇角向上一勾:“其实没有干净毛巾,我用你的也行。”
末了,又补上一句:“我不嫌弃你。”
辛曼:“!!!”
我嫌弃你好吗!
辛曼躺在床上,抓着被子,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水声滴落在心田上,似乎好像是风拂过水面,划开了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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