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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随身包包放入“山猪间”两人拿着毛巾与水盆,跟着老板来到温泉间。
“两位要哪两间浴室呢?”操着原住民口音的老板殷勤地问道。
溥君颉饶富兴致地拉开浴帘,指指空旷无人的大浴池。“我俩要这一间。”
“你们俩?”老板似乎被吓了一跳,连一旁的宁静也惊愕地小口微开。
“就这间了!”溥君颉掀开浴帘,对老板笑了笑,顺手将宁静拉了进去。
老板耸耸肩,满脸狐疑地离开,留下张皇失措的宁静,紧紧抓着毛巾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会吧!溥君颉究竟在想什么?竟然要两个人一起一起泡温泉?
无视于她的尴尬,溥君颉开始动手脱起衣服来了,嘴里一边还嚷着:“这里的风景真美,可以看到远处的山。”
大浴池是开放式的,三面用简单的竹篱笆和岩石围起来,正面则对着悬崖与瀑布,让泡澡的人可以饱览眼前的美景。
若是选择个人池,只能关在小房间里看烟雾,但若是选择这里,就可以欣赏对面的景色。
“可是可是”见溥君颉脱下上衣、露出结实匀称的上半身时,宁静羞得脸都红了,然溥君颉却不觉得有什么,仍自顾自脱着衣服,直到剩下身上最后一件小屏障时,才停下动作,迈开长腿跨进大浴池之中。
“啊啊!”他发出满足的声音。
长年的运动伤害,让溥君颉的肌肉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难得有放松的时候,现在受过热水的滋润,感觉自然特别舒服。
眼前的山光水色,周身的舒畅、美好,都让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
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不是单独一个人的时候,还能有如此轻松的感觉。
“-不下来?”他扬起眉问道,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任何不妥之处。
见溥君颉坦然大方、毫无心机的模样,反倒让宁静觉得自己太过狷介,她背过身去,缓缓、紧张地将外衣脱下。
沁凉的空气拂过肌肤,吹散了无故升起的热度,宁静强压下不安的感觉,以指尖稳定地解开钮扣。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自己的背后,传来两道灼热而凌厉的目光,像火箭般的热烫,几乎要烧穿了她的背脊。
会是溥君颉的日光吗?他偷看自己?
可能吗?
宁静偷偷地侧过头,以眼角余光瞥了溥君颉一眼,只见他双臂交握环住自己的膝盖,一双鹰眸舒服地-了起来,看来似乎非常地享受。
这情景美得像一幅画:俊男、波光、缭绕的烟雾、翠绿的枝桠
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兴趣?
宁静忍不住失笑。自己是这么地平凡,身材也不算顶好,像他那样的人一定什么美女都瞧过了。
想到这儿,宁静不禁一阵黯然。
确定她注意力消失了,溥君颉这才又转回眼光,专注地打量垂头沉思的宁静。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有想耍“偷窥”宁静的欲望?!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女人!他虽然还没对她们失去兴趣,却也并不容易产生冲动。然而宁静她周身却有一股奇异的特质,教人迷惑。
初次见面时,并不会对她产生特殊的感觉,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相处、接触,也的恬淡、安适,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力量,一种柔软、又强烈的吸引力。女
她长得并不美,小而光洁的瓜子脸、纤巧的鼻头、薄而淡色的嘴唇,还有一头到肩膀的直发,微微呈红褐色。
她的身子骨很单薄,肩膀瘦小细弱、锁骨清晰可见,过于白-的肌肤下还可以清楚地看到青色的血管。
至于那款式保守的内衣,他估计大概只有三十二a。
总而言之,她像个才刚发育的小女孩,连那天真的眼神与羞涩的神情都像。照理说,这样的女人是引不起男人的兴趣。
更别说是他这种见惯美艳女人的男人。
理智虽然这么告诉自己,但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她飘去。
她已经脱下所有的衣裳,露出洁白无瑕的美丽背部,那漂亮的曲线像山丘一样地滑顺优美,教人怦然心动。
然而,美好的风景并没有持续多久,她迅速蹲下去,快手快脚地拿起浴巾,将自己密密地包裹起来,只露出小而白的香肩与细颈。
溥君颉收回自己不庄重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注视前方,假装注视外面的风景。
身旁传来阵阵波光,还有轻轻地水花波溅声,耳旁有她舒服的叹息声。
熏风微微地吹过来,枝影摇曳、——,远方的瀑布如白练般倾泄而下,两人都不发一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宁静几度想要开口打破这片沉默,可每见到他俊美的侧脸后,却又胆小地将话咽回口中。
噢!多么尴尬啊!两个老实说没什么交集的男女,此刻正安静地泡在同一个池子里,若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柯绍元是-男朋友?”毫无预警地,溥君颉突然飙出一句话来。
宁静惊讶地看着他,本能地回道:“不是,我们只是好朋友!”
“我记得他很喜欢。”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在高中时代第一次挨揍的原因。
将下巴沉入水里,宁静小小声地开口道:“我知道。”
“现在他对-还是不变吗?”
“不!”她急忙摇头,带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对他只是朋友间的感情,再进一步是不可能的。”
“那是-单方面的想法,柯绍元怎么说?”他看得出来,柯绍元还是喜欢她,否则他不会到饭店来对自己说那些话。
宁静发呆。她不懂,溥君颉为何开始关心起自己的情事来,但她还是乖乖地答道:“我没再问过,不过这些年来,他十分照顾我。”
看不出来,柯绍元外表粗犷,可倒是挺专情的。
“这些年有人追过-吗?”他似无意又似有意地再-出一个炸弹。
“呃我想是没有。”宁静太尴尬了。
他为什么老是要讨论这么敏感的问题?每当他提一次,就让她回想起自己当年被拒绝的难堪。
“当年我拒绝了-,所以这一次-也有权拒绝我!”溥君颉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
一时间,宁静还听不懂他的意思,等隔了两秒钟才猛然回过神来。“什么?!”她的眼睛陡然瞠大。
“上次记者会是逗-的,这次我是很正式、很诚心地对-说。”他凝视她,眼神像是要直透到她的心里去。“我们在一起,好吗?”
一阵酸意浮上眼眶,酸甜苦辣全都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宁静哭了不知道是苦尽笆来,又或者是美梦成真的快乐。
这一切都太不切实际了,她得紧紧地捏住自己的手臂,感觉到热水的温度,才能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事实。
“我不明白”她抽噎地说。
“-不用明白,-只需要告诉我答案。”溥君颉靠了过来,强壮的身躯散发着不可思议的热度。
宁静羞红了脸,默默地低下头,任由溥君颉将赤luo的自己揽入怀中。
月色入夜,蝉鸣唧唧,窗外的月光透进房间,将交缠的两道人影照得极清晰。
博君颉强壮的身躯,在月光照耀下一览无遗,他将手指插入宁静的发丝,让肌肤感受她的柔软清香。
“宁静,-想清楚了。”他-哑地问。
“嗯”宁静凝视着他,眼神里满足坚定。“我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但我必须告诉-,我在这里只会待三个月,意思是”他很轻很轻地说,吹得宁静的耳朵暖呼呼地。“我们的缘分或许就这么短。”
心里微微抽痛,但宁静却故意忽视它。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能得到他真实的宠爱,远比梦里的等待来得幸福。
“我不在乎。”宁静抚摸他刺手的下巴与柔软的嘴唇。“我愿意只有短暂的缘分,只要你愿意爱我”
“不要承诺?”
强忍着微微泛酸的心,宁静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不”
望着她闪烁的眼,溥君颉看出宁静的口是心非。
他当然知道,女人都想要男人给予不切实际的承诺,但那太累、也太不潇洒,他到现在还无法确定,宁静是否值得。
何丽莎的教训让他伤得太深,除了变得对女人不信任,他甚至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像他这样一个人,除去明星光环后,真的有条件被人所爱吗?
知道宁静从小就喜欢他,可这样他就可以多相信宁静一些吗?
他无法确定!
心里虽然理智的可怕,但动作仍然是温柔的。溥君颉以指滑过她细致的脸庞、纤柔的锁骨,接着轻轻吻了她的唇。
“-知不知道,-真是傻呵!”
我是傻,所以一直爱你到现在
强忍下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宁静露出一抹令人心醉的微笑。“不,我不傻,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很久很久”
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滑下,宁静将脸埋人他的颈窝里,闷声说:“我不会后悔,即使明天你就离开我,我也不会后悔”
溥君颉深深地凝视着她,再度吻了她的唇,接着是肩膀、胸脯与肌肤
感受到他嘴唇传来的热力,宁静全身掠过一阵电击般的颤抖。
时间长短不重要,真的,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只要能够得到溥君颉,任何代价她都愿意付出,即使将来或许会伤心、或许会心碎,但她绝不退缩。
这晚,宁静终于实现二十多年的美梦将洁白无瑕的自己,献给最心爱的男人。
只要眼尖的人都会发现,自缚君颉消失三天再出现后,身旁总会跟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她并不常出现,不过在博君颉练球的时候,她会准时地出现在一旁,专注地凝视着他,并在他休息时,体贴地递上毛巾与饮料。
“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是cron的未婚妻。”班尼顿解释。“上次记者会上她已经公开露面支持cron了,还有问题吗?”
记者耸耸肩。“是没有!但她行事一向低调,为何突然转了性,开始公开与溥君颉出双入对?”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这样也不行?难道你还想拍到cron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那是不可能的,cron对宁静很专情。”
“是吗?”记者挑起一道眉。
“你看他们俩的样子就知道了。”班尼顿的眼神飘向球场另一端。
艳阳下,溥君颉轻松地与对手练习抽球,运动场上的他活力四射、热力十足,击球动作犀利优美,每一举手一投足,都十分赏心悦目。
一旁的宁静则戴着网球帽,静静地看着他练球。
自那一夜之后,两人的关系无疑是拉近了不少,溥君颉并非是一个细心体贴的情人,但却十分温柔。
他很忙,忙着练球、访问、应付媒体、球迷,并且出席各项体育界的活动和宴会,虽然大多数都被班尼顿推却网球巨星是不能如此没身价,随意出席小宴会的。
可他仍然很关心她,时时注意她的需要。
唯一让宁静有些在意的是,博君颉从不带她接触他的朋友、伙伴与家人,尤其是溥氏家族,自他回台湾后更没见他提起过,彷佛傅氏不曾存在过。
宁静知道溥太太早就移民美国,留溥先生在东亚一个人经营事业。虽然觉得奇怪,但宁静没有主动开口问过。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积极、会争取的女人,搏君颉不告诉她的,她也不会想去探究。即使心里难免有些疙瘩。
宁静告诉自己要满足,要安于现状,没有什么事,会比得到溥君颉包让她觉得快乐了。
求仁得仁,她应该知足。
眼前的溥君颉是那么地俊美、强壮、耀眼夺目,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好奢求的。
宁静温柔地看着他,眸中满是爱意。
突然,伴随着一声闷哼,溥君颉在球场上倒下了!众人纷纷惊呼,所有的人立刻涌上前去,检查溥君颉的状况。
宁静惊慌地站了起来,也赶紧冲进球场了解状况。
班尼顿蹲在眉头紧锁的溥君颉身边,仔细观察他的膝关节。
“会痛吗?”他小心按压溥君颉的腿部。
溥君颉摇摇头,随着班尼顿的手势眉头锁得更紧了。
“啊”他低叫一声。“我想是左膝韧带的旧伤复发了。”
“快找医生!”班尼顿急出一头汗来。“会不会是你练球练得太勤了,才引发旧伤?这可怎么办?”
“君颉!”宁静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来到溥君颉身旁,见他苍白着一张脸、表情痛苦,她的心都揪痛了。
“你怎么样?是不是旧伤发作了?”她担心的声音颤抖。
溥君颉和班尼顿俩讶异地互看一眼,才勉强笑着说:“我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受伤。”
她真的很关心他,那么多年在国外打网球,她仍然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受伤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看来宁静真的很在乎他!
只是这样的在乎,会有多少真心?宁静究竟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乎自己?
望着宁静楚楚可怜的小脸,溥君颉内心升起一股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