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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踝扭伤,平平的左脚绑上了厚厚的绷带,医生说她得维持这个样子至少一周,因此本周篮球队的练球活动她统统无法参加,只能坐着轮椅,或者拄着拐杖到场指导监督了。
“嘘,小声一点,平老师来了!”远远的,三三两两聚集在角落玩耍的篮球队队员,一看到平平微跛的身影出现,连忙呼朋引伴赶快跑回球场练球。
可是平平老早就望见他们在偷懒,她缓慢的走过来,二话不说先开骂:“全部站好!老师不在,你们倒很会混水摸鱼嘛!罢才没有确实练球的人出列,不准撒谎!”
一半以上的小家伙乖乖出列,头低得都快垂到胸前了。
“哼,还真多人,你们是不是不想练习了?”很久不曾训过他们,平平板起脸孔,端出老师的架子。“康宇廷,身为队长你不带着他们好好练球,竟然还和大家一起起哄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说啊!”“我们我们在聊天”被推到最前面的康宇廷,不得已只好讷讷的回答。
“每天都玩在一块儿、睡在一块儿,哪来这么多废话好聊?”
忽然有不怕死的人冒出一句:“我们在聊平老师要嫁给孟学叔叔的事情呀!”
大伙儿同时发出闷笑声,平平一愣,继而忿忿地走到那个小男生面前,问:“谁说我要嫁给康孟学了?”
“平老师,你不想嫁给孟学叔叔吗?”队伍中又有人发言了。“你可能会怀孕哦!挺着大肚子走进礼堂不好看!”
“对呀,”康宇廷也来凑上一脚“而且很多阿姨都好喜欢盂学叔,平老师你不快点嫁给他,他会给人家抢走啦!”
“不行,孟学叔叔要娶平老师!”
“那是一定要的啦!”
孩子们讨论得很热烈,丝毫未觉他们的平老师正咬牙切齿,已经濒临爆炸边缘!
“闭上你们的嘴巴!”平平气昏了大吼“我要嫁给谁是我的事,你们给我专心球!”
昨天安安才对她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今天一到球场,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她,不断提起这件超级尴尬的事情康孟学真的把她给害死了!
他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哇哈哈,除非天空下红雨!
虽然说来丢脸,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平平的确没有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不是她挑剔,也不是她如老爸说的那样乏人间津,她只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没心思想要找个男人作伴。
男人这种动物很麻烦,女人习惯他,他就变得又懒又践;可是如果女人对他爱理不理的,他的态度马上又有一百八十度转变,鲜花、巧克力送不完如此俗滥的爱情模式多得不胜枚举,平平一点儿都不渴望尝试。
再加上她有个恐怖恋妻的老爸,那种一辈子紧迫盯人的爱情更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哕,小萝卜头们要等到她结婚,还不如等他们自己长人去结吧!
“老师,盂学叔叔不错啊,你考虑一下嘛”康宇廷还一头热地在当月下老人。
平平举起拐杖揍他“从现在起,乱说话的人开学后爱校服务一个月!”
“嗄?”
她发狠了!“开始热身,康宇廷,带队!”
“噢”完蛋了!看平平的脸色,众人都有预感今天大概有得熬了!
时光流逝,好不容易他们盼呀盼的,太阳公公终于要下山了。果然,这一天的练球是史上最大浩劫,孩子们都为自己的无心之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老师,还要跑几圈啊?我们快要不行了。”康宇廷的汗如雨下,其他小朋友的情况也没比他好,一双双的腿像是绑了铅块一样,再也提不起来,更别说是跑了。
“继续,谁叫你们不认真练球!”咬咬唇,平平不耐地挥退前来请命的康宇廷,依然不动如山地坐在轮椅上纳凉。
“老师”康宇廷哀嚎了一声,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他们哪有不认真!?不认真的恐怕是平老师自己吧?
从她到场后的暖身活动、基本动作,到下午的耐力加强、分组竞赛,平平好似一抹游魂在场上滑来滑去,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失神恍惚的程度严重到她根本不知道大家在干嘛!
直到康宇廷告诉她傍晚了,该回家吃饭了,她还暴躁地责怪他们鬼混一天,加罚跑篮球场二十圈才准休息。
天地良心,谁鬼混来着?
无奈她是老师,说一是一,说二他们不敢喊三,于是大伙儿含着泪水,拖着疲惫的身躯,很困难把她莫须有的二十圈跑完了,但她还是不放过他们呜呜,平老师究竟怎么了?谁来救救他们?
“跑太慢了!”气了一整天,平平的怒火未消,反而烧得旺盛。
“是。”小表头搞不懂他们这些大人的想法,只能气若游丝的回应,压榨出最后一分力气撑下去了。
“快点!”
中午他们在馆内用餐,如姨替她推来轮椅,顺便也和她聊了两句——
又是康盂学!现在所有人一遇到她,话题不管怎么绕,最后都会绕回康孟学身上,这叫平平的怒火如何压得下来?
那天的状况重复说了一百遍也没人要听,她和康孟学做的“好事”俨然变成茶余饭后最佳消化剂,平平实在觉得很呕!
该死的康盂学!他为什么不解释?够聪明的话,他就别再出现,否则她肯定让他好看!
这一点,在场的小家伙们绝对是最活生生的示范!
“啧啧,我在一楼大门口就听说你挂彩了。”吹着口哨踅进康氏企业总裁办公室,江炫哗幸灾乐祸地观赏着好友的惨况。
康盂学顶着两圈“黑轮”到公司上班的消息,上从董事、经理,下到小妹、清洁人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炫晔这半个访客迟至傍晚才到康氏企业大楼,但每一楼层还是处处可闻有人谈起这码子事,足见康孟学平日有多么出风头!
“哎,别提了。”扯松领带,康孟学的二郎腿一跷,再急的公事都等会儿办,心里有顿牢骚不吐不快。“我还是头一次被人打成这副德性,她出手可真不轻!”
“你说平大小姐?”江炫哗挑眉,笑说:“该不会是你向人家霸王硬上弓,人家反抗之下打了你吧?”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无耻之徒吗?”女人不要硬上他就阿弥陀佛哕!
“别的女人我不敢讲,平平平嘛”江炫哗状似深思,很不给面子的说:“那就极有可能了。”
“去!”口出秽言,康孟学的翩翩风度暂停使用。“我是吃不到羊肉,却平白无故惹来一身腥!”
他将昨天运动会后,在平平房间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江炫晔笑到不行,对他们这搞怪两人组甘拜下风!
“我真服了你们!再单纯不过的事情落到你们头上,总是会变得很复杂!佩服、佩服!”
康孟学不是“吃不到羊肉,却平白无故惹来一身腥。”他根本是只来得及瞥见平平平那只比狼还凶的羊,就已经惨遭毒手了。
“可不是?我也很头大!”抱怨归抱怨,可是一回想起昨天那幕情景,康孟学还是不禁傻笑了起来。
平平很瘦,但还不至于瘦到前胸贴后背,依康孟学多年的经验目测,她的内衣罩杯少说也有b,不算太差啦!且她的骨架匀称,又因为长年有运动的习惯,全身上下丝毫没有赘肉,健康美丽的胴体格外诱惑人。
当康孟学冲进她的浴室,睇见她赤luoluo地半躺在地上,一双长腿无遮蔽的呈现在他眼前,他只差没有像江炫晔说的那样虎扑羊,一口把她吃了!
不过他的眼神所做的一切,大抵亦若是了。
所以挨平平这两拳,他似乎不冤枉哩!
“那你打算怎么做?”看康孟学的样子,江炫晔有预感,这名情场浪子恐怕离爱不远了。
平平平的特别,彻底吸引住他的全副心神,不必说别的,光说康孟学最近对其他女人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来,江炫晔就得以略知一、二了。
“还能怎能么做?”他自我激励的说:“男子汉大夫,能屈能伸,大不了回去后再任她打个几拳,消消她的火气-!”
呵!假若康孟学晓得,同一时间小家伙们只是乱嚼舌根,就被平平罚得凄凄惨惨,他这惹祸的当事人可能也不敢说这种话吧!
“真亏你受得了!”江炫晔摇摇头,无法认同。
“她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康孟学一再强调,并一信那种感觉只会愈来愈美好!
凌晨一点,康孟学的法拉利跑车才缓缓驶进康家山庄,当然,整座山庄内是悄无人声的。
“喀!”开了锁,点亮客厅的灯光,如姨一如往常地从被窝中爬起来,展开慈祥的笑容问他:“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不了,我不饿,你去睡吧!”他举步上楼,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又回过头问:“等等!如姨,今天平平的脚伤没问题吧?”
“应该不痛了,她的精神挺好的!”就是太好了,害得孩子们晚上匆匆吃完饭后,纷纷倒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喔,我知道了。”康孟学放心不少,打算先过去看看她。
“等等!”这次换如姨叫住他了。“孟学少爷,平老师她她的情绪似乎不是很好,昨天那件事,她还在生气”
康盂学的私生活,如姨向来不过问,昨儿他们发生什么事,如姨心里自然有个谱,只是她不会多问罢了。
“啊?”平平还在生气呀?大事不妙,选择此时去见她会不会太不明智了?康孟学暗忖着。
“那我去睡了。”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康孟学啦!
“好,晚安。”他朝如姨挥手,爬上最后一个阶梯,来到平平的房间门口。
她约莫是睡了,房间没有点灯,一片黑暗。康盂学犹豫了好半晌,终于扭开了门把——
不意外,平平绝对是粗心地忘了锁门,他掩上门,轻手轻脚靠近她的床边,把桌子上的小灯点亮,审视她的睡容。
晕黄的灯光下,平平睡熟了的面孔少了几许跋扈的气焰,多了几分静谧的柔软,康孟学生在床沿望着她,来自于工作的忙碌、焦躁霎时烟消云散,心中满溢的唯有温暖。
平平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朝思暮想,无法忘情?康孟学想不通,但是能够确定的是,他不想错过她。
拨开缠在她脸上的发丝,康盂学的手停留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来回摩挲,舍不得移开。
“嗯”平平忽然一个大翻身,吓得他的呼吸都暂停,以为她被他吵醒了,好在她只是踢开了被子,没有醒来的迹象。
“呼!”康盂学松口气,眼光留意到她只穿着一袭及膝睡衣,而且睡衣下摆因她侧睡而高高卷起,露出引人犯罪的大好青光。
“嗯”平平又翻个身,微张的小嘴距离康盂学不过咫尺,更是加重了犯罪的意念。
康孟学一时动情,也知道这样会吵醒她,可他还是做了——
他俯下头,深深的吻住平平鲜艳欲滴的红唇,密密实实地掠夺她的甜美芬芳
“唔!”平平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嘴唇上,有某个湿湿的、热热的东西,但她睡得正熟,脑子不甚清楚,一时之间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康盂学滑溜的舌头探进她口中,挑逗着她的舌头,平平这才惊醒!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准确地落在康孟学的右脸颊。
“痛耶!”康孟学以单手握住她的双手,以防她继续“招呼”他的俊脸,让他明天上班又成为话题人物。
“是你!康孟学!”平平看仔细来人之后,挣扎得更厉害,嘴巴也忙着骂人:“你这个**!昨天看光了我的身体,今天还敢跑来偷亲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语毕,平平朝他脖子上用力一咬,咬出一个好大的血印子!
“你!”忍着痛,康孟学仍然不敢大意放开她的手,经她这么一咬,他的勇气都给咬出来了。
“还不放开我!”平平刻意压低嗓子,生怕她一大叫又引来大家的围观,她可不想再丢一次脸!
康孟学不理她,迳自踹开鞋子,滚上她的床,眼睛对着她的眼睛“别说我没有通知你”“什么?”平平戒慎地盯着他。
“我、要、吻、你、了。”俯下头,他非常不客气的加深方才那个吻,全身的重量压在平平身上,逼迫她张开嘴接受他的给予。
“唔”平平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
然而康孟学执意勾起她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原欲,他吻得痴、吻得狂,吻得平平无法思考,渐渐沉醉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中
察觉到她不再抗拒,康孟学松开她的手,十指在她甚少披散的长发间来回穿梭,爱煞了那份丝滑柔顺的触感。
这就是吻?平平昏沉沉地任凭他灵活的唇舌长驱直人,并在康盂学的鼓舞下,怯生生地回应他
“天哪!”自觉一切即将失控,康孟学猛然起身,离开平平的床,只站在一旁用着他那双带欲念的双眸凝望她“平平,再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
顿失温暖的拥抱,早平还未完全清醒,呆呆的回问:“会发生什么事?”
康孟学轻啄她的面颊,一双大掌搁在她的衣领处,威胁地说:“接着,我不只会吻你,还会脱掉你的衣服,和我自己的,然后”
虽然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故意逗她,可是这些话的内容不也正是康孟学最想做的吗?他渴望平平的程度绝非她单纯的脑袋所能描摹!
“啪!你变态!”意识到他们刚刚当真口对口接了吻,平平哪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又赏在康孟学的脸上,压根儿也不想想方才是谁非但没有阻止他,还试图回应他!
康孟学非常认命地让她打,一巴掌换取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相当值得,他是商人,利益为先,这笔买卖他认为很划算。
“脚还痛吗?”
“关你屁事!”得了便宜还卖乖,康孟学这家伙太过分了啦!呜平平在心中悲泣,这可是她的初吻耶!谁想得到,她今生最美好的记忆居然是在半睡半醒间,就给别人白白骗去!
气气气,气死人了!
“你不喜欢我的吻?”扳正她的脸,康孟学难得正经的问。
“喜不喜欢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干嘛吻我!?神经病!”嗯老实说,她好像不排斥他的吻耶!
不过要她亲口对康孟学说出来,很抱歉,做不到!
“我喜欢你,这理由够充分吗?”也许是四周黑暗赐给他告白的力量,总之康孟学还来不及认真去想,喜欢她的话便脱口而出了。
“嗄?你你你你你”平平吓傻了,指着他咿咿呀呀了老半天,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她的耳朵有毛病!
“我喜欢你。”再说一遍就更顺口了,康孟学清清嗓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将情话说的这么动听过。“我喜欢你,我是说真的。”
也许,他是后来才迷上她的天真、单纯;但更大的可能,其实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平平敲响学校篮球场边的铁制招牌,大剌剌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康盂学就已经为她心动了
“我看你是喝醉了吧?”平平不信,还探出手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高烧。
康孟学喜欢她?哈,这是哪门子的笑话?他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耶!平平自认平凡,没有令他追求的本钱,因此丝毫不把他的话当真。
“我有没有喝醉,你最清楚了,不是吗?”康孟学意有所指的说,目光胶着在她被他吻肿的红唇上。
平平的脸蛋不争气地染上红云。确实,透过那个绵长的亲吻,他有没有喝酒,她是最明白的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懒得理你了,你快出去,以后别随便进来我的房间!”
在康孟学深情的注视下,平平只想躲,什么都不愿意听。
她不是善于玩弄爱情的人,没有丰富的经验可以拿出来参考,康盂学今晚带给她的冲击太大,平平需要时间仔细想一想。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出去。”见她有意闪躲,康孟学更是趁胜追击,务必在今晚撬开她食古不化的脑子,让她了解他的心意。
“什么事?”
“我要你答应我的追求,好吗?”
平平确定他疯了!
“好唔!”个头啦!
但后面的话仍卡在喉咙未说出口,康孟学低头一个吻便将她的拒绝化为接受——“那就说定了,亲爱的。”
他腻死人不偿命的唤她,完全不给她机会再多说一句话,拥着她又是一阵激烈的吻!
“”平平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只能在心底大叫糟糕!
为什么她有一种中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