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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分针明确的标示着十点零六分。
童如初呆坐在床上,两眼茫然,脑子一片混乱。
进浴室梳洗完毕,她发现微微肿胀的唇,透出晶莹红艳的光泽。
吻昨晚他吻了她。
很冰凉的吻!不知道是他的唇太冷,还是她的唇冰凉。
她还能觉得到,昨晚两唇相接之时所残留下来微微酥麻的感受。
没睡好是因为不安的情绪一直在心底蔓延,在心海最深处,似乎起了一种很微妙的变化,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慌、有点无措。
危险——直接地在她体内漫开。
并非是自己太眼尖或感觉太过灵敏,那样的男人光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充斥着不寻常的气势,旁人很难不发觉的。光是那般出色的外表,就已经非常引人注目的了。
雷布莱克,绝不是普通人。
从没有人能让她这样心生危险意识。那股邪恶与卓然不凡相互矛盾的气息悉数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竟是那么地协调、融合。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后悔。她宁可昨晚买下自己的是任何一个人,而不是他——雷布莱克,拥有双色瞳眸的男人。
无奈,她迫切需要一大笔钱呵。自私的天性远胜过心底深层那道小小的后悔声浪。
微侧过头看向时钟。快十一点,她睡过头了,说好今天要去志翔的学校参观一年一度的校庆。
她在衣橱内挑了一件薄长袖丝质长洋装换上。春天,适合做这种打扮。
下楼时,童如初看见母亲向她打了个手势,她轻手轻脚地走过主卧房。
“爸又喝醉了?”童如初喝着母亲递过来的一碗白粥。拮据的经济,家里的餐食顿时变得颇为简便。
童母看了下住卧房,神色满是黯然。“昨夜又喝得一身酒臭味回来。”话尾一顿,她幽幽叹口气。
是命呀不该结合的姻缘,注定是没有幸福的。
当年一个错误,却害苦了一家人。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女儿的清冷心性是不是长期处在问题家庭下所造成的。
如初虽然不完全是冷漠无情,但却总是淡淡的,让人很难接近。
童母握住女儿那双长年冰凉的手。“或许,当年不该将你带回来的,如初。”
当年的仁慈,会不会是造就今日悲哀的缘由?让一个女孩平白无故承受二十年的家庭阴霾,更甚至极有可能让她成为“抵债”的无辜牺牲者。
“如出,你永远是妈的女儿!”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血缘利刃切割得了的。
初见的那时,她就喜爱上这个恬淡高雅的女孩了。
“妈。”童如初轻轻开口:“你是个很好的母亲。”
她不是圣人,天性的自私,让她心中隐隐有股不平。她的确有些不甘心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没有幸福可言的家,更不甘心自己年幼时遭亲人狠心的遗弃。
可笑呀二十年后的今天,她依然逃不过被人遗弃的命运。她不过是一个抵债的货品罢了,不甘心呀!所以,她狠心地将自己卖了。
她不要别人来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这么简单。
“你别想太多了。”无论如何她不能忘恩负义,二十年的养育恩情依然是神圣的。
童母眼中噙着泪光,紧紧握着她的手,神情极为激动说:“你快逃吧,妈绝对不让你被那个流氓糟蹋。”再怎么懦弱无能,她还是一个母亲!
这般娇贵优雅的女孩,该拥有最好的一切;像吴阿天那种人渣,根本就没有资格碰她的女儿一根寒毛。
童母的焦虑只换来童如初的轻轻摇头。
“如初”童母压低音量,倾近女儿。“你不用管我们,走得愈远愈好!”吴阿天明显的意图任三岁孩童也看得出来,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童如初反握住母亲略微抖颤的手,淡淡地说:“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钱的事我会解决。”童如初不自觉地轻咬住下唇瓣。她瞄了下时间,起身离开餐桌。“我和志翔说好今天会过去他们学校,已经耽搁了。我走了。”她轻轻旋身,合上厅门。
门里门外,有着两颗疲累的心。
童如初的苦笑又漾在嘴边。春天的温柔和煦,仍是抚慰不了她的无奈。
这怎么会这样?
童如初呆立在占地辽阔的花园别墅大门前,十分惊讶。
一夜之间,白色全被沉肃的深蓝取代,几近墨黑的深蓝让这幢典雅的建筑显得冷冽无比。
昨天她匆忙经过此处时,这屋子明明还是亮晃晃的白色,怎会隔天就成了冷冰冰的深蓝?好诡异!
没来由的,一股凉意窜上背脊,冷冰冰的,仿佛有人正盯着她看似的。
她神经质地四下张望着,确定周遭没有人后,不安的感觉才稍为减缓。
怎么回事,刚刚那种被盯视的感觉从何而来?
方才一股诡异邪恶的气流波动,像极了那名有着双色瞳眸男子身上所散发的危险气息。轻轻咬住唇,再次环视四周,确定是自己神经质,童如初这才旋个身,往“德阳高中”的方向走去。
直到鹅黄色的窈窕身影渐成小点,别墅的落地窗后才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形。
湛蓝与碧绿的眼眸同时闪现光彩,熠熠清亮。
是她,敢和死神订契约的女人童如初。
雷回过身,坐进旋转高背皮椅里,伸手取来桌上的资料,开始浏览。
“这些是她的所有资料?”低沉中带点清昂的嗓音,有着不容轻忽的威严。
“是的,主人。”影子恭敬答道。他万万没想到,主人的召唤竟是要他去调查一名女子的身家背景。
影子静默地退至门的一旁等候差遣。这是他的本分,也是他的职责。
雷快速浏览完手中的资料,唇畔悠悠荡开一抹淡笑。
正好抬眼的影子望见主子的表情时,心中一震!好诡谲的笑容。即使跟随主人这么多年,他依然会慑于主人这种不带温度的笑意。
主人已经由背叛的愤怒之中恢复了吗?是因为那名叫童如初的女子的缘故?与死神有交集,是那女子的幸或不幸?
答案,只有未来才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身为下属的他该担心的。
雷轻弹两指,影子立即趋前。
“把钱送去童家。”左手执笔在便条纸上写了一个地址,他将纸片交给影子。
影子看了下主人所指示的一笔巨额,向来无情绪的表情微微显出疑惑,但很快便消逝。他只需照吩咐办妥主人交代之事便可,其余的他毋需过问,更何况主人对女人向来大方,即使这次比起以往要来得更阔绰许多。
“等她回到童家,带她来见我。”
“是,属下告退。”影子倏地消失在门后。
雷取出香烟点燃,吞吐了下,呼出重重层层的白雾。他的脸上仍是带着笑,幽冷的冰冷在屋内凝聚。
“喂——童志翔,还不快来帮忙,偷懒啊你!”柯菁然娇气的俏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她走到童志翔身边,重重打他一下。
童志翔瞪她一眼,继续回过头望着空荡荡的校门。
“你在等人?”柯菁然跟着望向校门口。
“笨蛋!当然是在等马子喽!”一票死党突然冒了出来。
柯菁然脸色黯了下来,闷闷地不说话,娇气的菱唇明显噘了起来。
胖胖的阿山一手搭上童志翔肩头,贼眉贼眼地瞟了下。“好小子,什么时候把上了马子我们都不知道?”
“太不够意思了你!”麻子脸的小豆也插上一句。“泡妹妹也不会约咱们一起,啐!”
“得了吧你们。”戴着厚重眼镜的阿牛撇撇嘴,看看阿山和小豆,再看向童志翔,连连摇头。“你们两个有志翔帅吗?把马子?不要被马腿踢得内伤就万幸了,还想泡马子,啐!”言下之意,就是叫他们要认命啦。
童志翔一脸的不耐烦,柯菁忍正想拉他回班上的摊位,忽然看见一名女子走来,他的不耐烦顿然消散,喜上眉梢地迎向门口的女子。
“你好慢,都已经中午了。”童志翔嘴上虽抱怨,手却体贴地覆在童如初背部轻轻拍抚,帮她顺着气。
童如初淡然一笑。
在场的一票人全看得傻眼。向来粗枝大叶的童志翔,居然也会有温柔体贴的举动?这可是他们同窗三年,头一次看见呢!
柯菁然则在一旁又怒又妒。
童志翔牵着童如初的手走进校园,立即被死党围堵。
“好样的你。”阿山吹了声响亮口哨,一手拍上童志翔的后脑勺。
小豆和阿牛也凑到童如初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两人凑到童志翔身畔,酸不溜丢的说:“好小子,居然把上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儿,真有一套!”末了,小豆还涎着口水问:“她有没有妹妹啊?”妹妹一定也很标致吧。
童志翔先是怪异地看了死党一眼,又侧头看了下童如初,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里竟因为朋友的促狭玩闹之语源源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悦,带点甜甜的味道。
他笑了,伸手搂住童如初,骄傲的抬高下巴。“羡慕还是嫉妒?”
死党纷纷撇嘴,又羡又妒。
童如初只是淡淡笑着,心想弟弟又在调皮捉弄朋友了。
“你们好。”她轻声打了招呼,看见一名卷发及肩的俏丽女孩正瞪着自己,便侧过头轻扯弟弟的手臂。“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童志翔一听,像在点名似的报出名字:“胖胖的是阿山,满脸雀斑的是小豆,这是阿牛”
“我叫柯菁然。”娇脆的女音不待点名便上前报上姓名,明媚大眼闪着两簇火光。
童如初顿时明了。“我是——”
“是我最宝贝的人!”童志翔玩笑地替她接了话。
然后又是一阵口哨声,让柯菁然扁嘴跑了开。
“志翔——”童如初不安的开口。
“走,我带你去逛逛!”童志翔牵着她,开始在喧闹的校园里穿梭。
阳德高中特意选在星期日办活动,成功的吸引来许多人潮,校园内到处洋溢着蓬勃朝气。
一连逛了数个摊位,童如初已经开始觉得两腿发酸了。
童志翔拉她坐在树荫下,递了一瓶水给她。
“你呢?”喝了几口,发现他两手空空。
“我不渴。”童志翔躺下,看向她。“姐,你还是快点离开家里比较好。”一想到吴阿天的猪脸,他的血气就直往脑门冲。那只猪要是敢碰她姐姐一下,他肯定会宰了他!
童如初伸手拢了拢散落的发丝。“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她知道弟弟是担心吴阿天对她的色yin企图。
童志翔坐起身。“不担心才怪,爸真的想把你——可恶!”帅气的脸恼怒起来。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扯掉绾在颈背的丝带,一头亮丽黑丝滑散在背后。
童志翔傻了眼,一道电流劈进心间。下意识地伸手抚上那及腰黑瀑,他咽下一口口水。“我帮你。”接过她手里的丝带,拙笨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她绾束发丝。
童如初的心绪却莫名地为另一个人所牵动。他——雷布莱克,为什么会买下她?他说他要她的忠诚又是什么意思?
她起身拍掉草屑。“我想回去了。”不知道钱送到家了没。
“一块走。”四点多了,今天不点名,想先行离开的人大可翘头。
这时,斜向西边的火红灿光,突然被一大片乌云遮住。
没来由地,她心中起了一阵波澜。
逐渐暗下来的天际,衬亮了几点星光。
一进屋,童如初便让一抹黑影笼罩住。
“你是谁?”她抬眼打量面前的外国男子,褐发褐眼——与雷布莱克一样,有着同样的邪恶气息。
影子的视线越过护在她身前的童志翔,开口说了句标准国语:“布莱克先生在等你。”
童如初轻道:“请等一下。”
相对于童母的担忧困惑,童父的兴奋欢愉实在是天壤之别;他正捧着一箱的钞票笑得合不拢嘴呢!
走到父亲面前,童如初开口:“我知恩,也图报了。”以后,她也不欠童家人情债了。
怎知童父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旁边的童母则神色忐忑地拉过她。
“这些钱是怎么回事?”她偷偷看向门口的外国男子。“那人是谁?”女儿何时识得这种气势特异的人?
童如初没有回答,只是轻道:“我朋友在等我。”
走到门口,童志翔拧着眉问她上哪去。
她沉吟了下。“朋友家。”
开门,关门;门里门外,同样令她觉得冰冷。
“这里”童如初站在黑镂空雕花门前。
影子打开门让她进入。“主人在等你,去吧。”
黑暗之中,接到两道暗示的目光,影子倏地消失在大门彼端。
童如初一回头见不着人,心里有些骇然。“先生?”那人竟不见了!?
屋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悚然森冷。老天!她从不知道这幢别墅的庭园这么辽广,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到屋子。
他住在这里?一阵风袭来,身旁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一股寒意从背脊凉上颈项。
突然,一只胳臂自她身后圈住她的细腰!
“谁——”一只大掌罩住她尖叫的小嘴。
童如初死命挣扎,还是被拉到一株树旁。夜色太暗,她根本没办法看清那人面孔,只知道箝制她的是个很高很大的男人。
恐惧只窜进全身细胞,她拼命扭抗着。纤细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男人突然放开捂住她口的手。
“救命——”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突然封住她的叫喊,湿热的柔软野蛮地进占她嘴里。
天!这人要侵犯她!惊慌、骇然,同时窜入脑中。
不!她要抵抗,她不能任人宰割!贝齿咬住男人的唇,淡淡的血腥在嘴里散开。
男人撇开唇,似乎在笑。
“快来人!救——”嘴巴随即又被捂住,喊不出口。
“你很勇敢。”声音泄露了男人的身份。
“布莱克先生!?”童如初又恼又困惑。“为什么?”方才她差点吓昏了过去。
雷盯着她瓷白的脸,像在审视一般,眼神既冷锐又犀利。
“方才的抵抗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维护你对我的忠诚?”一切,只是为了测试她而已。
她咬住唇。好可恶,为了测试而对她做出那些侵犯举动!
“回答。”他冷冷地命令道。
清亮明眸对上他的妖异双眸。“银货两讫,你要的是忠诚,我必然遵守。”
“聪明的女人。”双色眼眸微眯起来。
从没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尤其是女人,就连那个他曾经在意过却背叛他的女人也不敢如此。
“进屋去。”他旋身走向屋子。
童如初跟着他,进了屋内。
一进到屋内,她又是一愣。
好空荡全部的光亮来源只有玄关处一盏昏黄小灯,幽幽暗暗。屋内的家具,除了一套办公桌椅及一大片酒柜之外,就只有正中央一组皮沙发与玻璃桌几。
这里活像一座幽冥城,而他则像是手执镰刀的死神。
“过来。”雷坐进沙发。
她缓缓移动,站在他面前。湛蓝与碧绿瞳眸闪现流光。
“你将自己卖了,只是为了报答童家的养育之恩?”他勾起淡淡嘲讽的笑。
可笑的行为!愚蠢、愚昧、愚笨。
“你”他调查她!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猛,令她跌进他怀里。“别让我问第二遍,我一向没什么耐性,你最好记住。”冷眸中没有丝毫温度。
忍住手腕的痛楚,她缓缓开口:“我没有那么伟大。”
“说下去!”轻视的口吻含着一抹兴味。
“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她幽幽淡笑了下。“我不欠童家什么了。”
雷笑了,那笑,是真正纯粹的笑。
童如初心底划过一道热流。好炫惑人的笑容!
“女人”他托起她的下巴“你很有意思。”看来,他短期内是不会觉得无聊了。
自私的心性才符合她清冷的外表。
他突地扣住她的后颈,俊挺面孔俯近她,话锋转为凌厉:“你不怕我也挟恩自重?”他挑开绾住长发的丝带,一帘柔亮乌丝瞬间在他指间散开。
她摇头。“银货两讫,我并不欠你什么。”那不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的剑眉微挑。“银货两讫?若是我没给你机会,试问,你哪来的银货两讫?”天真的小姑娘!
童如初怔愣住。好可怕的男人,利用字义迫她弃甲投降!
他微哂。“我是你的买主,也是你的恩人。”任她再聪慧,仍不是他的对手。
她挣扎地别开脸。“你找我来,为了什么事?”不承认亦不辩驳,转移话题才是良策。
“狡猾!”他又扳过她的脸,欺吻住她微张的唇。他喜欢她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熟稔的唇舌滑向她雪白颈项,轻舔浅尝。“是处子吗?”他突然一问。
童如初猛地拉回飘荡的思绪!
“我希望买回来的床伴,有取悦我的本事。”言下之意,摆明了他不爱生涩的青橄榄。
买下她,是因为她的美丽;通常美貌女子应不乏追求者,有一两个男友也没什么。有男友的女子,大抵是有过**经验的吧!
童如初摇头否认。“我有过经验。”垂下眼睫,连忙遮去闪烁不定的眸光。她怕他把钱收回!
“很好。”阴郁俊挺的面孔泛出一抹邪笑。“脱掉衣服。”他好整以暇地调整坐姿,慵懒魅惑的神态宛如等待妃妾伺候的帝王。
童如初缓缓起身,在他灼热的注视下,除去身上衣物。她不断告诉自己,绝不能露出破绽!
“过来。”闪动欲火的双色瞳眸定定地望着她雪白姣美的胴体。
才一走近,她便被他拉躺在长型沙发里,颀硕身躯压住她,他毫不犹豫地含住柔软胸脯上的蓓蕾,用力吸吮!
一阵骤跳怦怦地在她心口炸开每他仿佛听见自己的急促喘息。
他一手揉捏她的蓓蕾,一手滑过平坦小肮,窜进她两腿之间
俊挺面容眉心拢起。“你是处子!”卡在她体内的食指是最明确的证明。
童如初撇开眼,不敢正视他那对愤怒的眼。
“你敢对我说谎!”冷冷无温的眼直盯住她逃避慌乱的眸,他撤出长指,粗鲁地拉起她起身。“听着,从现在开始,你的身心、你的灵魂,全都归我所有;你必须完完全全的忠诚于我——这是你说谎的代价!”她的谎言令他失去了兴致。“回去,今晚没兴趣碰你了。”
童如初穿回自己的衣物,微颤着身躯,离开冷息笼罩的屋子。
奔出庭园,她拼命地跑着,恐惧的情绪完完全全地将她淹没——
禁锢一个人的所有,是最严厉的酷刑!天哪!他果然是一个恐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