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的回忆

段光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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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些地方,我呆了13年,在那近五千个日日夜夜里,我想着故乡,现在回到故乡了,我思念的则又是那些地方。

    故乡以外,我呆过两个地方,一个呆了12年,一个1年。12年是我出生到12岁,1年是20至21岁。实际上在我心中它们有着不同的意义,衡量一下差不多重,难以割舍其一。第一个可以说度过了我的童年,回味着都是欢笑语声或强令让我回家和我躲避的身影。我曾经听人说过这样的话:“人生来就是玩的,她30岁时才体会到,但她的儿子6岁时已经说出。”这句话用在我呆的12年里在恰当不过了。父母呆的地方是铁打的,人却是流水的,正因为这样,小时的玩友真正玩到最后的没有几人。那时小小的心灵也不免孤单,只记得上一年级时人最多,到五年级走时,小朋友、同学已所剩无几,但那时却是我今生最耐以回味的一段时光。记得当时,我们几个同学拿着铲子来到人必经之地,顺着土路横挖着小渠,有的地方干脆搬来石头,然后在小渠的中间搭一座桥,无非用树枝、纸壳之类的建筑工具,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们躲起来,只等来人去踏。记得一次,好像还是个骑自行车的,他老远就看见了干涸的小渠,但好在有好心人搭了一座小桥,不想下车就干脆急驶而过,结果这至于人仰马翻,但颠上一下是起码的,然后是一阵大骂,我们却在骂声中笑着,然后乐此不疲,继续把桥修好。

    还有的就是跟附近的小孩打土仗,孩子们崇尚的是英雄主义,比如军队之类,仗要打,但手上没有兵器怎么能行,就以土块代枪吧。我们喊着口号,不住地冲锋、撤退、擒贼和被包围,被抓住后,准备慷慨就义,誓不投降,玩到尽兴,人不免成了“土八路”回家后引来一阵尖叫。

    我到现在为至一共养过3条狗,不过都是那时养的,他们是为了看家护院,对我则是一个伙伴。第三条个头最大,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只大老虎,黑虎也就因此得名。出门,应该说是狗溜我,我实在是拉不过它。吃饭时我端着饭碗,它把头伸进碗里,我使劲的护着,最后连饭带碗一起被掀翻在地,谁也吃不上。父亲看到了,拿了根大扫把过来了,在我眼中的大老虎几乎成了犯错的小猫,夹着尾巴顺着墙角溜着。每当这时,我又上前抱住黑虎,用瘦小的身子挡住扫把,黑虎低下头和我贴着,身子挨我更紧了,多时,扫把没落下,四处传来欢笑声,我破涕而笑,拽着黑虎一溜烟的跑了。回想着这些,我觉得都是苦涩的记忆和苦中作乐的味道。

    最后我记得好像只有一个和我同年并且一直在一起的朋友了,他可能到现在还在那里,当时幼小的我也预感到我们快要离开了,我便和他相约以后在见,相约我们长大后互相去看对方。就这样,在大人也感到寂寞难耐的地方,我陪他们呆了12年。

    我长大了些,到20岁,又离开故乡去了另一个地方。这次是1年,这个地方离家有几千里,非常冷。另一个地方是总称,其实这一次是3个地方,先到的地方呆了3个月,依次类推是8个月和1个月。经历是丰富的,不知是努力适应适应环境,还是其它,反正是匆匆的过客,到了深夜,我又开始想家了,想念旧时美好的时光。要是在我心中这段时光有什么闪光的话,那就算和一个长辈的儿子在一起,他大概12、3岁,真城、活波、天真、可爱,在我心中他是一个好小孩,闲暇的时候几乎和他在一起,总是听着他说他的过去,他的童年,他津津有味的说着,我静心的听着,后来在我们关系融洽的时候,我童年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了,这次是他,他和他父母要走,临走的前几天,他找到了我,说他要走了,回故乡去,然后要了我的地址,说长大后要来看我,我不知是什么感觉,我望着他,望着他那童稚、但绝对真城的脸,我非常感动,在心里这个场景,这种感觉试曾有过,我祝福他,说将来要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他,可现在,只记得他家的大概位置了。

    现在每当闲时我总是会想起那些,总是鼓励自己将来在机会一定要去那么地方,去看看回忆中的忆境,这或许是不现实的痴心梦想,但我相信这是真的,会有实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