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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真的钦佩起我的父亲,他永远是我的老师,永远有我学不完的品质。
元月3日夜,和往常一样合起书,畅想一会后倒头睡去。在我的思维近模糊时,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声音很沉闷,分明是身体和地板接触后地板强烈的震动。我的心一下揪揪的,如何又能安睡,一骨碌爬起来,寻声而去。声音来自父母亲住的寝室,已经亮起的灯更加可以证明。
“爸,妈怎么回事?”我一连问了几遍。父亲好像已经把突发的事情处理完了。“没事了,你去睡吧。”随着寝室灯熄灭,父母亲的说话声渐息,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回到自己的房间。
说话间到了第二天中午。父亲回来时,笑眯眯的,手上拿着个盒子,说是一会需要帮忙。问,他只笑不答。吃饭时,母亲说起昨晚的事,我才知道原因,原来是她睡得迷糊,起夜时一个不留神滑倒了。我很害怕,怕她的身体,母亲还处于大病的恢复期,必定他们是上了年纪的人,这种事情决不允许再发生。问题在于灯,在于黑暗,在于心想即来的光亮,可原来家里的灯都不具备这些几乎苛刻功能。许多事,说起来很简单,比如我,麻烦去开灯,甚至根本就用不着灯;但对于到了岁月不饶人的年龄就不再容易,在母亲睡得很香时,伸手去开台灯就是难事,不是没摸错了地方就是凭着感觉去厕所。这样的话,滑倒就变得正常,可真的想不出解决的方法。
吃过饭,父亲忙乎起来,一会找梯子,一会借电钻。说要安灯,新的灯,专门为母亲安的,声控的,夜里一点声音即亮的那种,我恍然大悟。说要弃节能的莹光灯不用,让近在手边的台灯休息,我实在不明白。但要说到一点声音就亮的声控灯我立刻明白究竟,这是父亲想出来的办法,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把隐患化为零的办法,一种相依相伴舍身处地为伴侣着想的法子,我真的不得不由衷地佩服我的父亲。
梯子不稳需要扶,接电安灯的工具需要递,母亲默不作声地协助着父亲,但我能看出她那种发自内心的、无法形容的喜悦。
按原定计划,灯安好,接上电即亮。可当一切就绪后,灯就是不亮,这可有点向我心里泼凉水的味道。父亲并不气馁,耐心地寻找原因,发现问题出自寝室里唯一的一根电线,这个房间所有的灯全接在这根线上,也就是说,只有把全寝室的灯全打开,声控灯才能起作用,这不是在严重的开玩笑,既然灯全亮着,要声控灯做什么,而且这么亮,又让人怎么睡觉。这是超级的多此一举,我们一家人全乐了,发现问题,再次解决问题,父亲二话没说硬是用电钻在很厚的墙壁上打出个洞,另引一根电线进来。
晚上,一家人如约而至的来到灯下,母亲轻咳一声后,灯亮了。我们一家仨口心中的那盏灯也跟着亮了。
20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