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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写他们,总觉得不够,还会写下去。
生活总是平静着重复过去,每天都一样,只是期间发生的琐事不同。昨晚他们七点多出去,十点多进门。没有洗脚,虽说知道有热水,就是没洗。我没有强求他们,十一点,忙完自己的事,来到他们的房间,我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母亲在膜拜她的信仰,父亲手捧着路遥的书。我记得他们十点半时叫过我陪他们玩一会,但这会他们已经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
我不便打扰他们,我跑去洗脚,御寒和不使自己热的水浪费。和往常一样,把小脚烫的通红。我再次来到他们身边,母亲还是没有做完她的事,父亲还在书的世界。我问父亲“在看什么,好看嘛!”父亲断断续续地说“人生,中篇小说。”那书是我买的,一买三本,不知几时来到他手中。我有些后悔,书为盗版,我必定不是衣食无忧和能把有限钱财全部投入书海的人。我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得最大的利益。然而失算了,盗版只盗了名而没有盗意,满天的别字减退了读书者的盈意,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得不偿失的投机之举。
中午十一点半照常回家,照例没有得到十二点进门的父亲的表扬。他会提前打来电话让我做饭,他回来时要是我在玩便一阵狠批,要是做饭则一通表扬,他的批评和表扬总是那样无根无据。母亲没有做饭,坐在床上,我没有在意,虽我工作几年,然我的天性是玩的,男人的本性是懒的。父亲打来电话时很不高兴,他说母亲今天不舒服,我还能说什么,和前几天一样炒菜,父亲回来时看见我在厨房,嘴上没说,但脸上含有微笑。
我弄了四菜一汤,吃饭的时候菜被一扫而光。我似有显能之意:“平时吃不动,今天不够吃。”母亲说我炒菜香,俨然全家一号,我自认没那个水平,她的话里包含鼓励和戴高帽。父亲则更离谱,直接说我炒菜全家第一,并让我一直做下去。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个蜜桃,我才不上他的当。他提议全家举手表决,结果我以二比一的票数无可争辩当选家庭主厨。
办公室里我还没说完同事们已笑的前俯后仰,有的说欺负我,有的说这是民主下的不公平,最后我总结,父母有意磨练我。
再不会松开你的手
父亲开会不在家,母亲的话比平时多,我的回忆渐渐被勾起。
我是个淘气切长不大的孩子,母亲是这样说的。为此她想了很多办法,最后让我结婚,她认为结婚就会有责任感,有了孩子后,养育的艰辛使命感由此而生。前阵子我结婚了,母亲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她说,你长大了,我交过手了。
小时的我爱闹,晚上不睡觉,一个劲指月亮。母亲为此想了很多办法。终于一天晚上来到我的小床前“晚上你要好好睡觉,不能指月亮公公。月亮公公多好,大家都睡觉了,他还在天上给我们站岗放哨。要是再指,分就会来剪掉你的小尾巴。”当然我真得下的不轻,从那以后别说不乖乖睡觉,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时的我不爱吃煳的东西。那时全家人在甘肃,面饼是一种常见的吃食,用煤很难掌握火候,糊很难避免。我可不管不些,只有煳一概不吃,这样下去势必发展到连面饼都不吃。对母亲来说这是严峻的事情,我又一次拒绝煳了的面饼时母亲说话了“想不想捡钱,想捡的话就要吃煳的东西。”当天晚上我作了个梦,梦到捡到很多钱,从那后我不再挑食。时隔二十多年,我已长大,我成长建立在母亲为我的不思功劳,也建立在她编织的一个个美丽的善意的谎言中。
这次是母亲说的,在我三岁时她领着坐车去丹凤给表弟过满月。准备回去时出现了状况,错过了一天一趟的发车时间,又必须赶回去参加一个长辈的葬礼。只有一个办法,搭自行车往回赶,七十多里,抱着我或放我在前面的大梁都不可能,我不管别的,只要母亲,一个劲地向上扑。最后母亲决定她先走,我跟着二天后回家的亲历坐汽车回家。但是她一走就后悔了,后悔了一辈子,这会她动了情,眼泪流出“知道吗,光耀,那次后妈妈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离开你,再不松开你的手。
母亲节将至,我想对我的母亲说,感谢你的养育之恩,您的儿子已经长大,已经成熟,会用你给的翅膀随着梦想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