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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在我理解是成人之美,锦上添花。
二伯的女儿远嫁,当哥哥的我理所应当要送。但送亲这个概念我是模糊的,首先没有经历,就连那年唯一了解的机会因未远接妻子而错过,所以对于送亲我既好奇又向往。
前几年,送亲我会首当其冲,因为猎奇和触事,机会难得。现今另当别论,有家了,女儿一岁,单位工作等方方面面都要顾及。父亲兄弟众多,他是长兄,就我一子。我成为长门长孙,这个虚无的头衔,别时是累赘,这会是继承,因为家族在看我家的表率。爷爷下令了,一家出一个,我们家表决,我去。
10月25日,定是个好日子吧,全家人连同我的女儿赶往丹凤武关老家。那日小雨绵绵,伴着泥水,踏过水毁路段,慢慢汇集许多人同行,大家情绪高涨。
人的感慨慢慢积累,在一瞬间悟出。如这会看到一片祥和的景象,我想到众人捧柴火焰高,结婚是一家人,婚事是所有亲戚朋友。
结婚突出二个字,喜、玩。这倒不用悟,缺一不可,有了这二个元素,婚礼才能使人难忘。乡村的婚礼与城市不同,是要自己动手,程序虽然多了,但不乏其乐,认识和不认识的妇女料理膳食,大多数男的聚在一起娱乐。我上午打陕西新兴的三代,下午打麻将。输了,一输五十,一举刷新输钱的历史第三新记录。只说明一点,我不耍大牌,以赌为乐,不以赌为生。
下午四五点后大多数人散去,只留下打牌的中坚分子和送亲的人。我退出打牌系列,正式编入送亲队伍。二伯一家积极准备着,从房屋贴金到红包包散。布置到我这里是隔天六点起床送亲。
一定没到六点,醒来后困倦异常。爷爷叫的,说是接亲的马上到,还说他们半夜三点动得身。都是为了黄道吉日的好时辰,我催促表弟起来后大步流星赶到二伯家。
真是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我还没来得急方便接亲的眼看到大门口,堵门,要红包,耍新人才是正传。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按部就班进行,到我这关送上红包通行。耍新人当然不能少,不过在娘家耍的是新郎,我把平时见过的玩法全都使出,耍得大家称赞,耍得接亲人以时间紧张告饶。过来人又是新娘长兄的我深知轻重缓急,那会快八点,而到西安市郊灞桥需要三个半小时。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嚷嚷着简化程序,赶路要紧。
下午三点婚礼在新郎家正式举行,或许是当地风俗。已变成客人的十六个送亲人入乡随俗。酒席有关中的味道,场景亲随和波澜不惊,喝酒则是三秦汉子的血性,一两杯呀。主持人说请娘家人讲句话,我看爷爷,爷爷看我,对我来说他是倚重和众望,我对他来说是寄托和希望。我便上了台,内容模棱两可,但是真心话,最真诚的声音。
送亲也是感情,是积累和偿还。作为一个良心和向善的人,只要条件允许我都会出现和尽自己的全力,不为别的,只为我认识的人幸福,像每次一样他送去祝福,这样我才有福。
2010-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