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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芯从没想过“受宠若惊”这个词也会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幼时在擎天山庄,她从未享受到双亲的疼爱,每日面对的是母亲的泪水和父亲的冷漠;被师父接到山上学艺的日子里,虽然师父尽心的教导她,但出家人讲的是四大皆空,所有的情感皆藏于心中。
可是嫁到时家堡近半个月来,她确实过着备受宠爱的日子_时默生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从来不知日子可以过得如此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时默生不时的骚扰,常常让她觉得不知所措。尤其是在闺房之中,他更是大吃她的豆腐。
他总是不时牵牵她的玉手,抱抱她的娇躯,有时大胆的在人前吻她,弄得她满脸羞赧,娇嗔叫骂,他才大笑的放过她。
偏偏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必须顾虑他的面子,无法在人前发作;而回到房里,她更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毫无反击的能力。
在他们成亲的那一夜,他明明答应不碰她的,却扒光了她的衣服,上下其手。
可是——想起他温热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滑过的感觉,她的心忽然间跳得好快,好似每一寸肌肤都灼烫起来。
他对她的好,简直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根本和他在外的冷血无情、声名狼藉一点都不相符。
为了她吃素的习惯,在成亲的第二日,他就当着她的面下令时家堡的人全部吃素。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被珍惜、被重视的很奇怪的感觉,却让她的寂寂芳心温暖了好久。
她是怎么了?好似——越来越在意时默生的一切。
而这感觉令她心慌意乱。难道——她开始在乎他了吗?
她不敢想下去,害怕人心的变动改变她原来的方向。她不想沾染世俗情爱,更不相信有永恒不变的感情
忽地,一阵吵闹声夹杂女子的哭叫,打断她不安的思绪,也引起她的注意。
*****
一名身材臃肿的妇人和一名中年男子纠缠吵闹,好奇的仆役在四周围观。
喧闹声引来时默生的护卫左进。“你们是在干什么?”他指着围观的仆役叫着“一群人围在这里难看死了,还不赶快去做事!”
那对争吵的男女也想离开,却让左进叫住了。“你们夫妻留下来!”
原来那对男女是一对夫妻呀!躲在暗处偷窥的冷清芯这才明白他们的关系。
“说!为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左进问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子很难看吗?”
是呀!为什么吵得这么厉害?冷清芯也很好奇。
夫妻俩互相推着对方,谁都不愿先开口。
“再不老实招来,就到堡主面前去说!”左进威胁道。
“没事”在左进的怒眼瞪视下,中年男子拼命摇头“真的没事不劳左护法操心。”
臃肿妇人似乎想说什么,却让中年男子捂住嘴巴拉着走。
“没事?那为何段大娘一脸的委屈和愤懑?”时默生突然出现,阻断中年男子的退路。“你又为何捂住段大娘的嘴?是害怕她说出什么吗?”旁边还跟着他的弟弟时阴。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向不管堡中下人的私生活,只要尽了本分,其他的事他是睁一眼、闭一眼。
可是他的小娘子似乎有不一样的想法。
要不是发现她躲在假山后面观望许久,还一脸好奇,他才要左进过来问问发生何事。否则他才懒得管下人的私事。
“老实招来吧!段管事。我想夫人很好奇你们夫妻为何争吵。”时默生看向娘子躲藏的假山,满含笑意叫道:“清儿,你还不想出来吗?难道要为夫的过去相请?”
冷清芯不甘愿的从假山后走出来“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假山后面?”她也很想知道,他为何总能轻易知道她隐匿的地方?
“如果我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娘子是否相信?”见她一脸不信,时默生捧心蹙眉故作伤心地说:“娘子真让我伤心。为夫的心时时刻刻都放在娘子的身上,所以才能处处感觉到娘子的存在。不像娘子对为夫都是漠不关心,还避之唯恐不及。”他一脸的控诉,让冷清芯心虚的低下头。
左进双眼翻白,已是见怪不怪。
时阴捂嘴吞下笑声。他今日方知兄长做戏的天分,可比戏台上的旦角。
“娘子别难过,为夫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的。”他含笑睇着她心虚的脸蛋,宽宏大量的说道。
才怪!他最会计较了。冷清芯不悦的抿嘴,暗气他抹黑她的手段。
时默生牵着冷清芯的玉手,领着四人朝书房走去,对她的不悦视而不见。“家丑不外扬,有事进书房说吧!”
冷清芯暗暗使劲,想挣脱他的掌握,却换来他的威胁“娘子如果不乖,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前狠狠的吻你。”他低着头,在她的耳畔柔声宣告。
小人!又威胁她!她气红了一张悄脸。
而由后看来,时默生就像个热情的丈夫,轻吮他害羞娘子香嫩细滑的香颊。
天啊!他老哥何时变得如此多情?时阴捂着双眼不敢看,却又忍不住由手指的细缝里偷窥。
左进一脸酷样,装作没看见。
段大娘一脸欣羡。她的死鬼从未对她这么多情。
只有段管事苦着一张脸,对周遭一切毫无感觉,只想着要如何应付眼前这一关。
他只想讨个温柔多情的小妾进门,却惹来堡主和夫人的关注——
他真是倒媚呀!
*****
一进书房,时默生在他的位置坐下,把亲爱的娘子安置在大腿上。
“不要这样子。”她挣扎着想起身“那么多人在,不好看啦!”
“清儿又不乖了。我不介意给他们看更刺激性的一幕。”
听见他的威胁,她才认命的坐在他腿上。
“这才乖!”他倒杯热茶送到她面前“来,喝杯茶润润喉。”他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娘子饿着、渴着、或是冻着。
总之,有一丝丝不适都不行。
“我有手,可以自己喝。”她轻声抗议,好似已忘了前车之鉴。
这次,时默生连威胁她也懒,直接把茶倒进自己口中,以口哺喂她,当然也不忘索取报酬。
“再不听话,为夫不介意再如法炮制。”他含笑道。
冷清芯气得失去理智,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只想发泄心中怨气。
他不怒反笑“娘子如此多情,为夫当然也不能让娘子失望。”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瓣,强硬的探人她口中,吸吮着她唇间的蜜汁。
他的吻残酷得近乎惩罚,但舌尖却又带着缱绻,温存地缠住湿嫩的香舌,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男性气息渗人她的鼻,侵略她的理智,不知不觉地,她竟然主动回应他的吻
不,这是不对的!她不断提醒自己要反抗他,但她却无法抗拒他的吻带来的莫名悸动,他的唇、他的吻、他的舌、还有他温暖的鼻息在在扰乱了她的心,令她失了平静。
时默生捧住她的小脸,毫不留情地探索她的柔软,咬吮着她瑰丽的艳唇,将之吻红、吻肿,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不”她的挣扎止于一声轻叹。
细听那叹息声中有着淡淡的满足,与从未有过的欲望,冷清芯一惊,转头躲开他炙热的唇瓣,一张俏脸红透了。
见其他人惊愕又带着趣味的眼神,她又羞得躲进时默生的怀里。
搂住她如弱柳的娇躯,为她挡去各人的眼神,时默生露出满意的笑。
她终于学会依赖他了!
“段管事,说说你们夫妻为何争吵?”心清一好,管起闲事来也有趣得紧。
听到堡主问话,段管事如梦初醒地叫嚷“没事真的没事!堡主莫要挂虑。”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段大娘来说吧!”时默生看向那始终欲言又止的妇人。
段大娘一听到堡主的话,连忙跪地请求“堡主、夫人,请为小熬人作主呀!”满腹的委屈随着泪水滑下。
小熬人?!时阴直翻白眼。这么臃肿的身材还自称小熬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说说看吧!”
“这个死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我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同甘共苦十几年,现在却嫌我老了、丑了、胖了,就想娶小妾进门,我不答应,他就说要休了我这还有没有天理呀!”说到伤心处,又是一阵大哭。
在场的男人,几皆认同段管事迎娶小妾之举。男人嘛!三妻四妾本就天经地义。有一个这么丑、又这么胖的妻子,谁都想多娶几名小妾回家暖床。
可有一人例外,就是时默生。因为他的心神全放在他的小娘子身上。
只见她眼露慈悲,温柔地凝视段大娘,似乎对段大娘的处境颇有感慨。
“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吧!”他在她耳边温柔低语,料定她会有意料之外的举动。
“这是时家堡的内务,我没有插手的资格。”她也不想多管。
“胡说!”时默生怒斥。难道她忘了自己的身分?还是压根不想留在他身边?他心慌的不愿多想,搂紧她的身子“别忘了你是堡主夫人,堡中内务都以你的决定为主。”看来,他必须早点得到她的身体,断了她想离开的念头。
好,既然堡主本人授权,她也不需要客气。负心薄幸之人本来就该被教训。
她在他耳畔低语要求,时默生才含笑将她放下。
“别哭了。”冷清芯走到段大娘面前,掏出手巾拭于她脸上的泪痕。“为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男人而哭,是最最不值得的事。”
“夫人——”终于有人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设想,段大娘更是哭得浙沥哗啦。
“别哭了。”抱着段大娘臃肿的身子,冷清芯就像温柔的母亲安抚受创的孩子,却让一个人气红了眼。
该死!他的娘子都还没主动抱过他,现在居然主动抱着一只肥母猪气死人了!
时默生一个跃起,将宝贝娘子抢回怀中,惩罚的蹂躏她红艳樱唇。谁教她对别人比对自己的夫君还好。
时阴幸灾乐祸地瞅着频频拭汗的段管事,心中满是同情。
大哥对大嫂的笼爱、在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再加上女人同情女人的立场,段管事想娶小妾——难啰!
“你如果敢再抱除我以外的人,后果自负。”抱着她虚弱无力的身子,时默生温柔轻缓的嗓音像是情人间最亲呢的**,眼中却有不容置疑的警告。
恶劣的男人!就只会威胁她。“对方只是个女人!”连这也要计较!
“就连女人也不行。”他就是不喜欢她亲近旁人。对她的独占欲,连他自己都惊奇。
“小气!”她娇嗔道,心却不由自主涌起一种甜蜜的感觉。
“你说什么?”他故作凶恶的语气惹得她转过头不理他。“好了,别气了。你不是要为段大娘作主吗?”轻捏着她秀气的鼻子,他讨好的把控制权交给她。
是呀!要先把段大娘的事处理好。
冷清芯若有所思的眼神在他们夫妇间游移。男人喜爱美色,就算阻止他纳妾也会在外风流,根本解决的办法还是在段大娘身上。
要想改变现况,就必须先改造段大娘。
她在时默生耳畔低语,时默生频频点头,对娘子的所作所为绝对赞成。
“段管事,你欲纳哪家姑娘为妾?”
“回堡主,只是挽花阁里的一位小妓。”
“那人呢?”
“属下已经为她赎身了,明日便要接回家中。”段管事擦拭额角冷汗,胆战心惊的回答。
“明日你把人接回来,便把她安置在堡中的客房吧!”
“堡主——”这是何用意?“属下斗胆请问堡主是何用意?”到底准不准他纳妾呀?
“你要纳妾,那是你自己的事。”段管事一听堡主不管这事,一颗心霎时安定下来。“只不过希望段管事能将纳妾一事延后三个月。”这可是娘子大人所要求的。
望向仍跪地的段大娘,时默生下令道:“段大娘,回去整理你的衣物,明日开始到夫人身边当差。”
“啊——”怎么会这样?她没抢回丈夫,反而要到夫人身边当仆妇?!
这是什么天理呀!
段大娘的泪水又打算泛滥成灾,却在时默生的冷眼瞪视下收回去。
“段管事,三个月后,你要休妻或是纳妾都随便你,只是这段时间不许你去找她们两人,也不许去找其他的女人,听懂了没有?”
“是!属下明白。”段管事心中欢喜。看来他要纳妾的事还不算绝望,只要忍耐三个月便行了。
“都出去吧!”时默生下令。
冷清芯欲退出他的怀抱,却又让他拉回去。“你又想去哪里?”她就这么想离开他?
可惜他一辈子都不打算放人。
“我只是听话罢了。”他的心思真难懂。
“我是要他们出去,不是要你出去。”若非他看得紧,他的小娘子只怕又不知躲哪去了。
都是他的话!冷清芯转过头不想理会他。
时默生把她的头扳回来,探索的眼神搜查她灵魂的深处,想明白她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清芯、清芯。
她人如其名,一颗心如清澄透明的湖水,让人一览无遗却又猜不透。若非他时常逗弄她,只怕她连情绪上的波动也无吧!
虽说他老是故意挑起她的心绪,这手段有点卑鄙,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不这么做,他永远弄不清楚他的娘子在想些什么。只有趁她心情波动的时候窥探一二,再由这一二去了解她的想法,否则他不知该如何了解他看似单纯、实则复杂的小娘子。
他用最真诚的心对待她,只是她懂他的心吗?
“告诉我,为何要把段大娘放到你身边?难道我派给你的婢女不够吗?”时默生问道。
“不!已经太多了。”她清冷水眸无神地凝视窗外,看见的是女人哭泣的脸庞。
只不过,由段大娘换成了她的母亲心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不知娘亲怎样了?
“那为何还要段大娘?”时默生追问着。她看着段大娘的眼神,令他很不安。
慈悲的后面还藏有几许哀伤,她在伤心什么?难道这就是她一直不愿敞开心房的原因吗?有人令她伤心难过?是谁呢?
时默生烦躁的拢紧手臂,害怕她会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更嫉妒那影响她思绪的人。
“色衰而爱弛,女人的悲哀。”帮不了自己的母亲,她只好尽力帮助其他悲哀的女人。
忽然,她很想见母亲一面,想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爱着冷啸天,让她忍下那么多羞辱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我对你的心你真的不懂吗?”
她不是不懂,她是不想懂。
可恨的段管事!时默生在心中咒骂。他努力大半个月的成果,却让段管事这个负心汉给破坏了;他绝不让段管事的日子好过!
“世间唯一不变的真理就是变,人心之善变更是常见。”她相信他此刻的真心,只是他的真心能持续多久?
“永远”只是欺骗人的谎言!
她宁愿守着自己脆弱的芳心,不因一时的甜蜜而迷惑,免得后半生都埋葬在痛昔之中。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冷清芯撇过头,不想见他灼灼火目中如火焰般燃烧的激情,免得自己被他焚尽理智,和他一起在欲情之中沉沦下去。
“回答我!”扳回她的头,他坚持要一个答案。
婚姻必须两人共同努力经营,而不是他唱独脚戏,一味付出。
“我不相信人心。”也包括她自己的心。
他对她的好,她真的明白,而这也是她一直抗拒他的主因——他们两人不该有交集。
唉!她够坚强的抗拒他吗?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因为她自己明白,平静的心湖已经为他泛起涟漪。
但这是不对的呀!她只能努力压抑自己的情。可是好难呀——
“借口!”时默生推她躺在书桌上腑身看她“不管你有多少借口,我都不会放开你!你也不用害怕我会负你,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
他疯狂地吻住她的唇瓣,只想在她心中刻下自己的印记,让她永志不忘。
他已经为她失去理智,而她——也必须和他一样疯狂!
*****
得到夫君的允许,冷清芯回擎天山庄探望母亲,没想到迎接她的竟是一坏黄土。
站在擎天山庄后山的墓地前,她一脸漠然,让人无法窥知她心中的想法。
冷清芯心中无一丝苦痛,只有为母亲欢喜,也为自己高兴。
她的母亲终于解脱了,不用因为父亲的冷落而以泪洗面,而她的心——也终于自由了。
因为世上再无人能牵绊她的心。
想到时默生——她的心一阵绞痛。
如果她死了,他会记得她吗?还是就此将她遗忘?
还是忘了吧!忘记了就没有痛苦,她既然无法回应他的情,就不该自私地要他记得自己。
在余下的时间里,她只要静静等待死神的降临。
只是有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
“奶娘。”冷清芯问着站在身边的老妇人“告诉我,我嫁出去的这段日子,爹有没有好好照顾娘?”她遵守她的承诺,冷啸天答应她的事也该做到。
“庄主有按时送来解药,只是夫人从来没有服下。”
“为什么不吃解药?”娘是刻意寻死?为什么?
“因为”唉!心死的人又怎会在意吃不吃解药呢!
见奶娘欲言又止的神情,冷清芯明白她有事情隐瞒。
“奶娘,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坦白告诉我。”
罢了。就让一切的恩怨都过去吧!
“夫人要我转告小姐,不要因为她而受制于庄主;想办法解了身上的毒,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吧!”
小姐的身世就此石沉大海,上一代的恩怨不该让小姐承担,这也是夫人的希望。
“难道娘是为我才寻死的?”如果是,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小姐莫要乱想。”夫人是在确定小姐生父的死讯后才厌世的,可是真相却又不能让小姐知道“小姐如果听从夫人的话,就该好好的活下去。”
冷清芯知道无法从奶娘的口中问出什么,只好打消探问的念头。
“奶娘,我娘的坟地请你多加照料。”
“小姐”
冷清芯转身离去不理会奶娘的呼唤。
想起夫人交代要留给小姐的玉佩,奶娘追着冷清芯的身影而去。
娘死了,冷啸天再无控制她的能力,她不会再回来擎天山庄。但她也不打算回时家堡——既然不想杀时默生,她又何必回去呢!
天地之大,只有玉龙山是她的归属之地,伴着青灯古佛本来就是她想过的日子。
一切只是回到原点罢了
*****
走出擎天山庄,冷清芯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枪然而下。
人生的真义究竟为何?她不懂,真的不懂。
迷迷糊糊走在郊野间,却惊见冷啸天的身影阻挡她的去路。
“是你?”她太天真了,冷啸天怎么可能放她走!“你想怎么样?”可惜他的野心休想得逞,因为他再也没有控制她的理由了!
“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这么简单吗?她才不信他的鬼话。“问吧!”
“你和时默生有没有圆房?”这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冷清芯老实回道。“他答应我三个月之内不强迫我圆房。”娘死了,她不会让娘一人孤单的走在黄泉路上。“我不会杀时默生的,我也不怕毒发身亡,你休想再利用我!”
她走过冷啸天的身边,不想再见到这无情无义的男人。
“他们没有圆房,碧湖春也发生不了效用,看来世叔的计划是失败了。”魏天征在冷清芯离开后现身。
“未必。”见冷清芯不是朝时家堡走去,看来她是不打算回到时默生的身边。
魏征天挑高一边的眉“莫非世叔又有其他计谋?”
“时默生会主动提亲,又答应清儿三个月内不圆房,可见他很尊重清儿。”冷啸天薄唇上扬,挂着冷残的诡笑“一个男人会尊重一个女人,表示他非常珍惜这个女人。若是让时默生知道,他最珍爱的人打算离开他,你说后果如何?”
“被激怒的男人往往会做出最冲动的事。”世叔还真了解人的心理。
没错!“时默生只要和清儿回房,就会中了碧湖春的毒。到时”对付时默生就不费吹灰之力。
“天征,写封信给时默生,告知他清儿的行踪。”
“是!”“还有,派人暗中监视他们。”
“明白了。”
两人联袂离去,没有发现躲在一旁的奶娘。
天啊!可怜的小姐——
上苍为何给她这么残忍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