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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云打电话给世杰,要他早一点回家
今天是七夕,牛郎织女见面的日子。
为了给世杰浪漫的惊喜,她趁世杰公出和客户谈事情时,先溜到他家,在阁楼上准备了许多精致的餐点,她忙了一下午,又切、又洗的准备他爱吃的菜,有百合炒牛肉、姜丝桂花蚌、清蒸石斑等,像个幸福的妻子等待丈夫;最后再铺上小碎花桌巾,一对水晶烛台,把整个阁楼妆点更有气氛。还有一个钟头,世杰就会回来了。彤云坐在窗台边的躺椅上,一边欣赏夕阳西下,一边等待。
这是老天给她的补偿吧,她奔波一辈子,从没享受过家的温暖,直到和世杰相恋,自己的人生,才又有了希望。
小时候母亲把她丢在车站,她不懂,愣愣地望着母亲坐上火车离去。原以为母亲只是去买糖,没想到一等,就等到天黑。她又怕、又渴、又饿,一个人蹲在站牌边哭泣。铁路站伯伯看她可怜,收留彤云几天,然而母亲迟迟未归,最后才被送到孤儿院。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乖,惹母亲生气才遭到遗弃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后,会毅然决然到美国去讨回母亲的青春、讨回父亲的含冤、讨回自己失去的幸福。她坚毅不服输,是为了保护母亲,是为掩饰自己的自卑,昨日种种,如戏。
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有了睡意
楼下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彤云。
随之而来的吵闹声,是立人、沈莉、世杰,还有一位不知名女子的哭声,她不敢冒昧下楼,深怕打扰他们。
愈来愈大的争执,搀杂的竟然是她的名字。
“世杰,你说,你到底准备怎么做?是不是你也被韩彤云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沈莉恶毒的把彤云比做狐狸精,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雨柔。“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竟然要为了一个坏女人放弃雨柔。”
“沈莉,你不要搅局,这件事世杰自有盘算。雨柔,你先别哭。你不要相信沈莉胡说八道。”
立人把沈莉推开,企图阻止她的质询和讽刺,他很清楚沈莉的一贯伎俩,一定是她把雨柔给拐来的。
沈莉得理不饶人,继续数落彤云。她很清楚,这场仗她自己一个人未必胜得了彤云,但如果加上雨柔,她有把握让雨柔和彤云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世杰看着雨柔,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抚。
他疼爱雨柔,把她当成亲妹妹,但事以至此,真叫人两难。他茫然与彤云之间的感情,更受到男性自尊心的作祟,他一辈子优异,现在如何认错,叫他承认当初信誓旦旦要来报仇,现在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才是他目前最大的心结。
“我胡说八道,雨柔,那你自己去问世杰,认不认识韩彤云?”
雨柔当然知道是单家不能提的禁忌。
但她不敢问。
沈莉用激将法,让世杰在自尊心与责任感的驱使下与彤云决裂,这样她才能趁虚而入。至少除掉了韩彤云这根眼中钉,要解决雨柔就容易得多了。
立人看不下去沈莉的跋扈,跳出来仗义执言,要她住嘴,不要搅局。
“我不要搅局?立人,枉你和世杰多年交情,你不但不阻止,还私下帮韩彤云。真不知道那女人用什么伎俩,把周围的男人一个一个都给降服了,这一点我沈莉倒是甘拜下风。”她把立人也拖下水。
“你少血口喷人,含沙射影,我和彤云可是清清白白的。”
“是吗?上个礼拜,我好像看到你们亲密的样子嘛。”她得意地看着立人的紧张,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这就叫愈描愈黑,一箭双雕;一来可以报复立人心向彤云,老是和她作对;另一方面,她刻意把彤云塑造成水性杨花的女人,让世杰早早死心。
“要不是你故意当着彤云的面,对世杰摆出亲昵的举动,刺激人家,她也不会心情不好。我只是看不过去,以朋友的身份安慰她罢了。”沈莉指的就是那天把世杰逼出去摊牌的时候,她在公司里布了眼线,逮到彤云和立人的小辫子。
“‘朋友’?‘安慰’?”沈莉不屑大笑。“哦,原来只要有女人心情不好,都可以躺在你的怀中得到慰藉,或者这项福利只有韩彤云可以申请专利。所以世杰,你以后要小心,不要让韩小姐不愉快,否则人家马上琵琶别抱。”
立人正欲反击,世杰已不耐地怒吼着。“够了,统统住口。”
“世杰,你难道忘了彤云怎样陷害书怀吗?你不要怪我多事,我只是不希望你踏上书怀的后尘,让鹃姨,让你父亲更痛苦。”沈莉改换温柔的语调,软硬兼施,挑动世杰的弱处。
“不要再说了。”世杰阻止沈莉继续挑拨。
暴风雨后的宁静,四个人都各自陷入沉思。
雨柔一点也插不上嘴,只能坐在一旁啜泣。沈莉盯着世杰,想看看已经达成了几分。立人担心世杰中了沈莉的圈套,即将对彤云采取残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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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顶楼,彤云脑中一片混乱,她不相信这是真的,难怪乍见世杰,觉得有些熟悉,原来他和书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的心随着他们的争吵而冷却,她不敢相信知道世杰对她竟没有情爱,只有仇恨。
彤云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世杰是来报仇的”不,这不是真的,她心里呐喊。她觉得整个头要炸掉了,心紧紧地抽痛,身体不住颤抖,她没有办法继续思考,只意识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她的眼前不断浮现、翻滚、扩大,几乎要把自己给吞噬了。她想大哭,却发不出声音,只任眼泪簌簌滑下,像决堤的水,无止无尽
夜色渐渐暗下,她忘了精心策划的晚餐。期待与喜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知坐了多久,前尘往事如潮水翻涌上。
楼下的世杰早下了逐客令,立人送雨柔,沈莉自己开着红色跑车回去,世杰带着一瓶酒,迳自回书房。
彤云悄悄下楼,痛苦地瞧瞧书房门缝下透出来的灯光,她满是绝望,离开这块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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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杰在书房里忆念着彤云,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早在第一眼,他就深深地被她迷住了。
今天这个局面,他不是没有料到过,他不想伤害雨柔,更不愿意伤害彤云。但他背负着的,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单家的事。这一点,叫他难以抉择。难道他来错了?
可是,不来,他又如何拥有这么一段幸福呢!
喝完一瓶wiskey,世杰走到彤云最喜欢的阁楼。
他怔住了
小矮桌上铺着碎花桌巾,透明的玻璃瓶里散发着香水百合的清香,一座精致的烛台,几道他喜欢吃的菜,此刻正孤伶伶、生冷冷地映在眼中,旁边还有一个心型的蛋糕,蛋糕上写着情人节快乐。
今天是七夕,被雨柔和沈莉一搅和,早就忘了彤云要他早回来的事。万事俱备,只欠佳人?
不妙!彤云一定听到了刚才的争吵,世杰心里不由生起一阵恐惧,彤云受得了这个刺激吗?
一连串的担心与问号,世杰立刻拨电话找彤云,果然没有人接。
他能想到的朋友,只有雅如。
“雅如,彤云有没有和你联络?”世杰打电话过去,又怕泄漏太多,徒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与紧张。
“没有哇,她下午就请假了,不知有什么事。我看她神秘兮兮、眉开眼笑的,还以为你们又拍拖去了。怎么,你的织女丢了啊?”
“我今天一下午都在外面谈生意,没进办公室。不知道她上哪。”
“也许她只是去买东西吧!你们也真是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分钟不见也不行啊!”雅如还不知情地调侃这对佳偶。
“如果你有她的消息,给我个电话,好吗?”
“好啦,没问题。”雅如完全没放在心上,彤云还会去哪,她现在可是标准的重色轻友,整颗心只装下靳世杰,大概是有要紧的事,才会突告失踪吧。
世杰打电话给立人。电话没人接,大概是在雨柔那,看来彤云也没有和立人联络。
台北的夜在熙来攘往的人车中,仍像往常一样拥挤、热闹,但彤云却孤孤单单,不知该走向何方。她失魂、落魄,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停靠。游荡了三个多小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她不敢回去,怕面对世杰。她知道这个时候,世杰早已发现阁楼上的秘密。还是找家旅馆,打发这漫长的夜吧!
彤云在昏沉中走进旅馆,一进房间已心力交瘁地躺在床上,她哭着,想着,在模模糊糊的,睡着,醒着。
她梦到世杰与沈莉亲热拥吻、梦到书怀满身是血向她索命
“不,不要”彤云从噩梦中哭醒,枕头上着着实实湿了一大片,她,全身发冷。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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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到公司,世杰先看到彤云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她果然没来上班。夜他打了一晚的电话,又到她家门口守候,一直到清晨,他真担心彤云出了事。
“彤云失踪了。”世杰急忙打电话到立人的办公室。
“怎么会呢?难道你昨天真的去找她摊牌?”
“不,我还没有说,但你们走后我才在阁楼上发现彤云准备了一桌的菜。”
“什么?在阁楼上?那、那、那”立人紧张的说不出话。
“不用‘那’了,我看,她都知道了。”
“怎会这么巧呢?”
“也许是天意吧!”
“你有没有去找她?”
“我打电话,也到她家等,屋内黑漆漆的,看来她根本就没回家。”
“你有没有试试看雅如那儿,或其他比较熟的朋友?”
“我问过雅如,她也不知道,至于她有什么比较熟的朋友,这我并不十分清楚。”
“会不会出事?要不要先报警?”
“我想,她只是暂时避开我们。”
“我听说台湾治安不好,她单身在外,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想不会吧!”其实被立人这么一说,世杰也开始有些担心了,他还是压抑住心里的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进来的电话都是公事,完全没有任何音讯。世杰在办公室内沉思,想着彤云的美、彤云的刁蛮、彤云的娇羞,一切都是这么真实,宛如昨日,如今却都消失了。
不到下班,世杰已无心坐在办公室,才步出办公室,望见面前空出来的座位,心中百感交集,不禁自问:“这是我想要的胜利吗?”为什么胜利的果实,这样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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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四天了,依然没有彤云的消息。
雅如知道事态严重,已经快发疯了,虽然她早在三天前就“以下犯上”质问靳世杰,但着急也无济于事。她真有些后悔,平常给彤云太大的空间,如今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对彤云的了解相当有限。彤云的过去、彤云的家庭、彤云的交友,竟一概不知。
“如今只能祷告,希望彤云没事。”雅如想着。
世杰推掉许多的约会,脾气变得更加暴躁。
一阵电话声响起,划破空气中凝冷的气氛。
“世杰吗?”
“是的。”他心不焉,一时没有察觉是鹃姨。
“世杰,我是鹃姨,刚刚听护士说,书怀可能有希望复元,可是我不太明白医生的意思,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汤玛士医生,问清楚到底机会有多大?我们该怎么做?我好紧张了,你父亲又不在,我一时也不知道要找谁帮忙”从国际电话传来鹃姨兴奋的声音,她盼了这么多年,终于露出一线曙光。
“鹃姨,你不要担心,我这就和医生联络。”
“不管有什么消息,你要赶快告诉我,我等你的电话。”
“好,鹃姨再见。”
“再见。”
世杰立刻拨电话了解状况。医生告诉他,书怀最近的状况似有起色,手指头已经有反应了,但要让他苏醒,恐怕需要一点刺激。就像一个人失去记忆,也许会在某个猛烈的撞击下,突然清醒。书怀当然不必用这么残忍的方法,但他需要一个能唤起他的心的奇迹。
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个答案,他不愿意去想。
这是天意,逼他彻底放弃;为了书怀,为了单家,也许应该让一切回归零。把彤云带回美国,让她唤醒书怀。至于这段感情,只有埋在心里。
世杰下定决心,忍痛牺牲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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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是办法。
彤云鼓起勇气打电话给立人,请他约世杰见面,该来的总是要来。更重要的,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期盼世杰会重新接纳她。
“立人,我是彤云。”
“彤云,你在哪里?大伙找你好多天,担心得要命。”立人大叫,差点电话筒都掉下来了。
“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
“别这么说,没事就好。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需要透透气,但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毫无音讯,大伙都很担心,不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我了解,只是世杰他”
“唉,你也别怪他,这都是命运的捉弄,他有他的负担。你不知道,这些天他就像吃了炸药一样,看什么都不顺眼,全公司都戒严了;他老兄无心上班,三天两头不见踪影,这会儿你回来就好了。”
“只希望不要弄巧成拙。”彤云苦笑。
“你放心,他还是爱你的。”立人想尽办法劝彤云,旁观者清,他看得出世杰对彤云的用情,但层层的压力,会逼世杰做出什么,他却没有把握,看来只有先劝一个是一个了。
“你帮我约世杰,今天晚上七点,在他家里见面好吗?”
“当然没问题。下次,千万不要再一声不响离开,就算要走,我也可以帮忙安排去处,我一定会保密。”
“我知道,谢谢你。”
挂上电话,立人马上急电世杰。
世杰望着墙上的钟,走到六点半的位置。从下午接到立人的电话,他就坐在阁楼上等待,烟灰缸里的布满了未抽完的烟蒂。
一下午,他不断武装自己,企图把对彤云的爱,一点一点的搅碎、摧毁,他搬出书怀的痛苦,警告自己要冷酷、要冷酷。
彤云站在门外,等待指针走完最后一分钟,才鼓起勇气按门铃。
怎么会这样呢?
彤云整个人瘦了一圈,虽然她刻意擦了粉,企图遮掩严重的黑眼圈,但还是透露出满脸的疲惫和绝望。
世杰心抽痛,他强压着抱她的冲动,冷淡地领着彤云坐下,他不带感情地说着:“你不假而休,把公司搞的一团糟,我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现在已经请金蓓蓓暂代你的位置了。”“对不起。”没有关怀,没有思念,机械化的语调,彤云心凉了一截,昨夜千百次想像今天见面的情节,却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开场。
“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不冷不淡的话,世杰点支烟,气定神闲地抽着。
“世杰,我想知道书怀的事,想知道你的心意,我要亲口听你说。”哀莫大于心死,彤云心一横,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算要死,也不过是伸头一刀头点地,她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气氛。
“书怀的事?我的心意?你还有脸问?我的心意就是要掀开你的真面目,在那清纯的背后,到底是心如蛇蝎的黑寡妇?还是热情如火的荡妇?”他故意提醒她在床上的激情,羞辱她。
“世杰,不要这样说,不要伤我,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彤云哀求,企图唤回那记忆中温柔、善体人意的世杰。
“真心?很抱歉,你弄错了。我相信你在五年前也对书怀说过同样的话,不是吗?”靳世杰狠狠直视彤云,那双锐利、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冷箭,将彤云的心射的千疮百孔。
世杰用充满恨意的语气把彤云背叛书怀,书怀堕落,发生车祸的事一一说出。
“我可能会爱上你吗?在你把大家害得这么惨之后,我会爱你吗?你太天真了。”
“世杰,我知道你的压力,但你怎么能忘掉我们曾经”彤云不好意思提及,初夜。
“你是说上床?”
“我”彤云痛苦低下头,表示默认。
“我跟你上床,就表示爱你?告诉你,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步骤,你不也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吗?我想你也没吃亏吧。哼!我看过的女人多得是,论技术,你还不如沈莉,她才是叫男人欲仙欲死的尤物呢!你呀,摸两遍就腻了。要不是为报仇,我可不会浪费精力在你的身上。”
一个好女孩,会把自己最珍贵的献给心爱的男人。
彤云的初夜,是对世杰无怨无悔的付出,现在竟被眨得一文不值。彤云的心绞痛,她以为那些激情,可以唤醒世杰,他曾经那样温柔地**她一寸肌肤,为什么现在只有无情的嘲弄?“不,你不是真心说这些话伤我的。”彤云脸色惨白,泪水直落,激动地抓着世杰。
他嫌恶地甩开,发狂的怒吼。“韩彤云,你不要忘了,我是为什么而来?请你听清楚,我不爱你,我对你只有‘恨’——”发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不是因为恨而失控,他是因为爱得太深。尽管有这些悲剧,他还是爱她,这才是叫他发狂的原因。他多么希望带彤云走,离开这一切的恩恩怨怨。
“你骗我,你骗我——”彤云无力怒吼,像只斗败的公鸡,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没有爱,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我的目的就是要来‘骗’你的。哈!哈!哈!”他心如刀割。
她不能怪世杰无情,这是她一手造成的。当初为复仇而伤害书怀,虽然在最后关头收手,但人算不如天算,她又怎么知道继之而来的命运却更惨?
彤云冷笑,她只是在自己骗自己,妄想世杰会原谅她。此刻,她清醒,也绝望了。“那你打算要怎么处置我?”三年的卖身契,也是计划的一步吧,她知道世杰不会轻易放过。
“你还欠我两年多的债,这段期间你得去美国赎罪。如果你运气好,唤醒书怀,那就听候书怀处理;如果书怀不能清醒,你就得留下来照顾他。”
“那你呢?”
“我会去监视你,如果你想打坏主意,小心付出更高的代价!”
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还有什么好在乎。“好。你真的要把我推向书怀?如果你不后悔,那么我答应你,到了美国,我就恢复五年前的身份,与你恩断义绝。”彤云痛苦地说着,做得到吗?她怀疑。
“那好,两个礼拜后出发,这段期间你不必再到公司了。”
彤云虚弱起身,走出门外,她的心已滴不出血,她的眼已流不出泪。她觉得整个人被挖空,灵魂出壳,像一具行尸走肉。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以维持最后的一点尊严。
世杰看到彤云摇摇欲坠的样子,心更痛。但,他的理智不断地警告自己要撑下去,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考验,为了大家好,还是要忍。
他将头一转,把眼光从彤云的身上收回,他在心里无言的呐喊。“云,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