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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一晃眼又晚上九点半了。
韦珈沂把手上的报表往桌上一放,伸了一个懒腰。
其实加班对她来说已是司空见惯,有时真的太早下班,她反而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走进速食店,她照例点了三号餐,并朝每天几乎都会见面的柜台女孩点了点头。“饮料要红茶还是可乐?”削着薄短发的女孩浅笑以对。
韦珈沂一边在皮包里胡乱搜寻,一边回答“红茶。”
“总共是一百零五元,收您一千,找您”
韦珈沂掏钱的动作蓦地顿住,奇怪的抬起头“我还没付钱呀!”
“我请你。”
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一道男声,韦珈沂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愣地抬头,然后快速变脸。
“不必,小姐,我这里刚好有零钱,麻烦你把钱退还给那位自以为了不起的先生,顺便告诉他,富不过三代,请他务必为自己的晚年着想。”她巧笑倩兮的把零钱推向柜台,看也不看不知何时移至她身边的男子一眼。
只见酷女孩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就把一千块退回,改数起柜台上的零钱。
邵-凯不觉有些傻眼。“小姐,是我先付钱的。”
数钱的动作忽地停下,柜台女孩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睨了他一眼,随手拿起那张千元纸钞摸了摸。
“假钞。”她又面无表情的把钱退回去,然后快速地把发票交给韦珈沂。
“嗄?”邵-凯的脸倏地红成一片。
“啊哈哈哈哈!真有你的,谢啦!”韦珈沂毫不客气的爆笑出声,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是跟她串通好的吗?”听见旁人小声的窃笑,邵-凯有些恼羞成怒的质问。
闻言,韦珈沂老大不爽的瞪着他“你有被害妄想症啊?!”凭这点他就很值得被教训了。
“你才小鼻子小眼睛咧,难怪一副魔鬼样!”本想求和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只觉得这嚣张跋扈的女人活该欠教训!
“小姐”
“人家我这叫古典美,你这死不认错的厚脸皮懂个屁!”她想和他轰轰烈烈的吵一架已经很久了!
“我哪有死不认错,明明那天就已经跟你道过歉,自己火气大还怪别人,真是不可理喻!”邵-凯觉得自己很冤枉。
“小姐”
“那你就很好理喻了?动不动就拿钱压人,你家印钞票了不起啊,我偏用零钱砸死你!”
“这只是出于善意”
“假钞先生!”叫了半天也不见回应的柜台小姐显然耐心已用尽,突地大吼一声。
“呃干么?”被突如其来的大喝声吓到而把话吞下肚的邵-凯呆呆回应。
“要内用还是外带?”酷妹不耐地敲着柜台。
“内我又没点餐,干么问我啊?!”后知后觉的男人倏地扬高声量,恐有爆血管之虞。
一扬眉,女店员似笑非笑地答道:“既然如此,还站在这挡路做啥!”
打了一场胜仗的韦珈沂拎着晚餐,吹着口哨往回家的路上前进,只是走进一条较为僻静的巷内时,基于直觉,她立刻就觉得有人跟着她,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她狐疑的停下脚步,岂料才回过头去,肩上的皮包就立刻被抢走,吓得她开口大喊救命。
这时,有个身穿白衬衫、牛仔裤,绑着长马尾、背着背包的人立刻往歹徒那儿冲去。
只见那人拉住歹徒的袖子,两个人就这么跌倒在地,那个人立刻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猛打歹徒的头,因为被打得太痛,歹徒使劲地把皮包往前方一丢,再用力推开那个人,狼狈地逃跑。
“你没事吧?”韦珈沂开心地跑向那人的身边。
“没事、没事。”
听到那人说没事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原来“他”是个女人,可是打扮却相当中性。
“你的手流血了。”
韦珈沂看到她手上的伤,不禁惊呼一声。
“哦,小伤而已,不必这么着急。”女子笑了一笑,然后指着前方“喂,你的皮包被丢到那边了。”
听到她这么说,她连忙上前去捡回皮包,然后又走回女子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我送你去看医生,包扎一下。”
“不必了,为了这点小伤就要我去看医生,我才不去。”女子率性地回答。
“那你家在哪里呢?我送你回家总可以了吧。”
女子这才点了点头。
只是在进了一家五星级饭店后,韦珈沂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这女子不但住在五星级饭店,而且还是总统套房,里头的坪数大得吓人,活像一间高级的私人住所。
“随便坐。”女子把背上的包包拿下来,随意地丢在沙发上。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总统套房?”韦珈沂纳闷地看着她“你没有家吗?”
“我喜欢住饭店。”女子洒脱地笑着。“喂,我叫洛琳,你呢?”
“我叫韦珈沂。”她说完后,看了看洛琳的手臂“你这里有医药箱吗?”
洛琳点点头,走进房间,再走出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个小药箱。
“这是我妈咪帮我准备的,她知道我老是大伤小伤不断,所以要我随身带着。”
“看来你妈咪很疼你,不过她怎么舍得你一个人住外面?”
“她又管不住我。”洛琳俏皮地笑了一笑。
韦珈沂边帮她上药,边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很抱歉,害你受伤了。”
“哪儿的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洛琳倒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台湾的治安真该检讨了。”
韦珈沂朝她笑一笑,然后把绷带固定。“好了,不过我包扎的技术不好。”
“不会啦!想一想,其实我们也算有缘,我一向没什么朋友,就当多交一个新朋友喽。”
“你交这个新朋友的代价太大了,你看,不但害你受伤,而且连你的相机都毁了。”她歉疚地拿起沙发上的相机。
洛琳接过韦珈沂手上的相机,啧啧几声才说:“哎唷,果然毁了,不过还好我去威尼斯拍的底片早就被我抽起来,不然这么一敲,曝光就糟糕了。”
韦珈沂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会赔偿相机的损失”
“跟你无关,要赔也该找晚上那个兔崽子赔!”洛琳豪气地搭着韦珈沂的肩“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她开朗的笑容,韦珈沂也不禁笑了起来。
接过洗衣店外务小弟送来的衣服,韦珈沂用手撑着头,无奈地看着眼前这包东西,这是前几天在亿国集团跟邵-凯借的衣服。
一想到那天,她就满脑子不舒服。
“芸芸,帮我叫快递。”
一看到程芸芸从面前经过,她急忙唤住助手。
“叫快递?”程芸芸偏着头。“副理,你有东西要寄吗?”
她点点头,指指桌上那包衣服。
“这是”
“是邵-凯借我的衣服。”
程芸芸先是点点头,之后又蹙起眉摇摇头。
“副理,你的意思是要请快递把衣服送到邵-凯的办公室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十倍的价钱请快递把衣服丢到他脸上!”
听到韦珈沂这么说,程芸芸不禁大笑了几声。“副理,你的气还没消啊?”
她没回应,只是冷哼一声。
“这也难怪!那天你们两个人交手,你算略逊一筹,我想邵-凯一定乐得三天都睡不着。”
“你说什么?我略逊一筹?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她紧张地问。
“当然!那天邵-凯占尽上风,不但在会场里表现抢眼,而且还公然跟你挑衅如果我是你,我就亲自把衣服送过去,表示我的大方跟风度。”
“这”韦珈沂开始思忖着。可是昨晚她已经扳回一城,还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而且如果你光明正大地把衣服送去,也可以杜绝悠悠之口,免得不知情的人乱扯,还以为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谁要跟他有关系?”韦珈沂又是一声冷哼。
这时,温瑾华皱着眉走向她们,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怎么啦?”程芸芸纳闷地看着好同事。
“我”温瑾华不但吞吞吐吐,还不时把眼光瞄向韦珈沂。
“干么这样看着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韦珈沂见她这样,也不由得急躁了起来。
“副理,我说了你可别发火。”温瑾华结结巴巴地说。
“你就别卖关子了!”程芸芸显然比被点名的人更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还不就是那天在亿国集团惹出来的祸!当天很多人看到副理跟邵-凯同时出现在会场,于是就有人谣传说副理正在跟邵总经理交往,现在还有人说看到你们俩昨天在速食店约会”
“你说什么?”韦珈沂跟程芸芸不约而同地大喊。
“有没有搞错?”韦珈沂的脸色出奇地难看。“该死!传成这样,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温瑾华尴尬地看着旁边的同事,然后才又小声地说:“听说有厂商到亿国去,还把这件事拿来问邵-凯,谁知道他只是拚命微笑,什么都不回答,所以消息就像滚雪球一样传开了。刚才就是远洋国际的业务打电话来探八卦,想问问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天啊,谣言可畏。”程芸芸同情地看着自家长官“这个邵-凯也真是的,笑而不答是何居心啊?根本就是想陷害咱们副理嘛!”
韦珈沂气得两手握紧拳头。以她的个性,哪有可能被别人误会的份?
“我现在就去亿国集团!瑾华、芸芸,公司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外出洽公!”
“呃你去了会不会出事?”温瑾华担心地问。
“会出事的人是他,不是我!”她一说完,立刻拿起皮包就往外走。
“我就是担心他会出事啊。”
温瑾华一脸无奈,与有同样想法的程芸芸交换了个莫可奈何的眼神。
韦珈沂气冲冲的来到亿国集团的柜台,门口的总机小姐一见到她,立刻恭敬地站了起来。
“小姐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邵-凯。”
“邵邵总经理吗?”总机小姐停顿了几秒,又笑脸盈盈地问:“请问你已经跟邵总约好了吗?”
“没有!”
“呃没有是吗?”总机小姐为难地看着她“如果是这样,可能要请你稍等一下,请问你是?”
“鸿广企业,采购部副理韦珈沂。”
总机小姐点点头,不敢再多问一句。
她心里其实是胆战心惊的,因为这位小姐从一出现就没笑过,回答问题又是如此地简洁有力,看得出眼前她正处于极度不爽中,于是她只好拨了通电话给邵-凯的秘书。
挂上电话后,总机小姐看着韦珈沂“韦副理,邵总正在接见国外的来宾,他的秘书马上出来,请你稍等一下。”
“谢谢!”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总机小姐只好先坐下来,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不久,一阵高跟鞋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性感惹火的女人。
“是谁要找邵总?”女子不耐地看着总机小姐。
“是我。”
韦珈沂开口的同时也在心里嘀咕着,明明门口就她一个外人站着,这个秘书干么还故意问?多此一举!
秘书看了她一眼,才淡淡地说:“我不记得我们邵总有跟我交代,他应该没跟你约好吧!”
“我现在就要找他,你可以去通知他一声吗?”韦珈沂仍旧没有丝毫笑容。
“很抱歉!我们邵总今天的行程满档,恐怕没有时间接见你,也许你可以先把名片留下,等他有空时,我再通知你。”
“我又不是来找他面试,干么要等他有空?等他接见?”拜这个白目女秘书所赐,她心里的一把无明火已经旺盛到要爆炸了!
只见高傲秘书的脸色倏地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鸿广这个不大不小的公司竟敢派个人来这样跟她说话?
“韦副理,反正你跟邵总没事先约好,我今天就没办法替你安排。”于是她也臭着脸回话。
这时,邵-凯跟一群高阶主管正巧陪着国外客户走出来,一见到秘书跟韦珈沂站在门口,着实愣了一下。
“原来你在这!”他正色地看着秘书。“帮我再次确认威尔先生晚上的住宿有没有问题,还有,请饭店的人好好接待他。”
“是,总经理。”
就见秘书脸色立时一变,娇滴滴地回答,让一旁的韦珈沂差点没吐满地。
“姚经理,等会就由你陪同威尔先生回饭店,威尔先生需要什么,尽可能满足他,不要怠慢。”
“是的,总经理。”姚经理也恭敬地点点头。
威尔先生友善地与邵-凯握手后,才在其他主管的陪同下走出亿国集团。
也是在这时,邵-凯才有时间注意到韦珈沂的存在,他像是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热情地打招呼“嗨,凶巴巴的韦副理。”他笑咪咪地看着她。
不等韦珈沂开口,秘书连忙告状。“总经理,这位韦副理一来就指名要找您,我知道您今天的行程紧凑,所以请韦副理改天再来,但韦副理显然很不高兴。”
“这个我来处理就好。”他皱起了眉头“不是交代你去跟饭店确认吗?威尔先生都出发了。”
“我”
秘书的难堪指数顿时又升高,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司点个头,然后气急败坏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看到秘书离去,邵-凯又转过身来,满脸笑意“怎么样,韦副理,要不要来我办公室聊聊?”
她酸溜溜的回道:“你的秘书不是说你工作满档?恐怕也聊不了多久。”
“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名词叫做‘弹性’?什么情况都可以有弹性!必于我的行程你不需要担心,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
跟着邵-凯来到他的办公室中,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办公室相当大,足足比杨董的办公室大三倍,里面还有一片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很美的视野,墙边还有一个大书柜,放满各种书籍,办公桌也非常气派,但最吸引韦珈沂注意的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在台面上放了一些名贵的酒,称得上是个非常顶级又惬意的办公环境。
“坐啊!”邵-凯的笑容可掬,看得出他非常开心。
但韦珈沂没有照他的话做,只是把手上的袋子往办公桌上一放。
“人来了就好,还带礼物啊?”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这是你之前借给我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还你!”
“韦副理太客气了,为了一包衣服还麻烦你亲自送来。”
她双手环胸,板着一张脸说:“我不光是送衣服来,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最近有一些风声传出来,说我跟你”讲到这里她突然讲不出口,而邵-凯则是一脸纳闷地望着她。
“说我跟你怎样?”
“我”韦珈沂吞吞吐吐地说:“还不就是你举办酒会那天,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一起出现在会场了你知道吗?业界的人误以为我跟你在一起。”
“哦!原来是这件事。”他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跟我在一起这件事让你蒙羞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是一个女孩子耶,像这种不实的谣言当然会让我困扰啊!”“反正清者自清,没有就没有,你又何必这么紧张?”
“因为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邵-凯挑高了眉。
“自大无礼狂。”
“哈!这恐怕是在说你自己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骄傲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体贴吗?”他不懂他们为什么总是在吵架,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怒火。
“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你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怎么会这么不可理喻啊?”
“你又说我不可理喻?你才目中无人!”
“我好心借你衣服,结果你竟然恩将仇报,还把所有的问题都怪到我头上,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还敢提借衣服那件事?如果那天不是你那么莽撞,我的衣服怎么会脏、裙子怎么会裂?”听他又提起那天,她忍不住再度气红了脸。
看着她因生气而变得晶亮的双眸,他不禁有些失神。“我我已经叫你让开,是你自己杵在那里,还好意思怪我。”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说得大言不惭,像你这种人居然还是间大企业的总经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泼辣的本领才叫人退避三舍,谁娶到你谁倒楣!”眨眨眼,他连忙将脱鳄的思绪拉回,集中焰火猛攻。
“哼,追我的人那么多,都不知道排到长江了没,不需要你费心!”
“那他们肯定没看清你的真面目!如果他们发现梦中情人是个凶婆娘,一定集体向后转,跳长江自尽。”
“邵-凯,你这个无赖!”
韦珈沂气得咬牙切齿,顺手拿起桌上那包衣服,唰的一声就往他丢去,不偏不倚,正中他俊俏的脸,然后也不管他如何,便迳自扬长而去。
范文婷一见到韦珈沂进门,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珈沂,你回来啦!”范文婷一脸幸福的微笑“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她点点头,然后半蹲下来“宝宝,我是姑姑哦!你今天乖不乖?有没有踢妈妈?”
“他还那么小,如果现在就会踢我,不是吓死人了?!”
韦珈沂听到她这么说,不禁笑了出来。“咦,家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啊?”
“爸妈去朋友那里,柏翔去帮我买红豆饼。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口味都变了,以前不爱吃的东西,现在突然变得好想吃。”
“我也听说过孕妇的口味是会改变的,反正你想吃什么,尽管叫我哥去买,这是他的责任。”
范文婷只是皱了皱鼻子“现在的男人可不是每个都这么体贴跟听话。”
“男人的懒惰还不都是女人宠出来的!我的理论很简单,女人本来就应该要被呵护。”
“你的理论很好,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这样的男人。”范文婷仍然温柔地笑着。
进了房间,韦珈沂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前。
今晚没看到乔蔫她们上线,也许这几个女人都不安份,各有各的约会吧。
原本她想关机睡觉,但突然想起上次沉思瑜给她的e-mail。看了看表,她决定开启新邮件
邵-凯刚洗完澡,才一走进房间,就发现电脑传来有新邮件的提醒声,于是边擦着湿湿的头发,边走到电脑桌旁边。
传e-mail来的人他并不认识,而且这封信也没有主旨。
原本以为是一封带着病毒的信,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又不由自主地去打开它。
你好:
这是我第一次写信给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姑且先叫你dortor吧!我知道你每天要处理的心情有成千上百,我的症状恐怕你早已司空见惯。
唉该怎么剖析自己让你了解呢?
身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专家,你能够认同一个很自我的女人吗?
为什么女人只要据理力争,就会被人说是不可理喻?
也许,我的个性让男人不敢恭维,但我只是不希望做个凡事都顺从男人的小女人,因为看过太多失败的例子,被伤害的永远是这群人,于是我认为保护自己、包装自己才是上上策
doctor,在你看过的例子中,有遇过像我这样的女人吗?
sandra
邵-凯看完e-mail,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看来这封信是寄错了。
不过看着她的信,他觉得她是个外表很冷漠,内心却很矛盾的女人,对这么一个谜样的女人,他的心里突然出现一个美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