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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人,转眼就不见了,这下可好,要上哪儿去找人?"丁语苦恼的跺脚。师父三个月的期限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要不是先前太有自信一路由四川玩到京城,浪费了不少时间,她此刻也不用这么紧张。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若是逮捕不到人,师父该不会真的狠心要与她断绝师徒关系吧?她急得坐立不安。
烦透了。"哎呀!不管了,先回客栈睡一觉再说。"她只要有烦恼便以睡觉打发,人家是一醉解千愁,她是一觉了无痕?
她懊恼的回到客栈,一进房啥事也不管倒头便呼呼大睡,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竟还躺一个人正敞开双臂拥著她遁入梦乡。
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瞧着她一眨也不眨。
她睡得香甜,完全没有警觉,他不禁蹙著眉,显得气怒。如果睡在她身旁的不是他,那会有什么后果?对于她的大意,他忍不住想将她摇醒痛斥一顿。但端详过她的睡颜后随即又露出笑容,还是等她睡醒吧!
他静静的、轻轻的拥著她人睡。
她这一睡竟睡去了两天一夜。他也没吵醒她,只是对她的睡功大为惊叹。
这期间他由她的房里进进出出办了不少事,她始终未察觉,他不可思议的开始考虑要不要叫醒她了?
正当他在犹豫时,她终于睁开眼睛,伸了个大懒腰。"嗯——"她舒服的出声。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畅,最近压力太大,好久没这么好睡了。她满足的搔搔头,扭扭颈子,觉得肚子饿得紧。"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向来一睡就是天昏地暗的毫无时间观念。
"现在已是午时。""难怪我觉得肚子饿啊!"她的房里怎么会有人?她反应慢半拍的尖叫。
他捂著耳朵。"你起床都习惯这么吊嗓子的吗?""文罕绝!"她叫得更大声。竟是他!她马上跳下床,慌乱的房里乱搜乱翻。
"你是在找这个吗?"他转著她的剑在她面前晃呀晃的。
只要他一出现她便丑态百出。她恼羞的夺回剑,立刻将剑指著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想不到他竟自己送上门来,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笑笑,走向桌前,上头有一桌子的菜,他迳自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吃喝了起来。"别动刀,睡了这么久上,这会儿该动的是筷子。"她的脸一阵青绿。"你怎么知道我睡了多久?"她大为吃惊怀疑的问。
他还没答腔,门上便有了声响。"文公子,小的给您送热水来了。"小二敲著门说。
"进来吧。"文罕绝应门。
小二推了门进来,看到丁语立即高兴的说:"文夫人,您可睡醒了,这一觉还睡得真久,您相公不急倒急坏了我们这群小伙计了。""相公?文夫人?这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听错了?
"夫人,您是不是睡傻了呀?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小二担心的看着她。
她更觉得莫名其妙了。"谁告诉你我是文夫人的?"她吃惊的问。
"这还用人说,文公子这两日在您房里进进出出的,晚上你们两人还同睡一床,不是夫妻是什么?"小二说到一半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盯著他们的神情转为暧昧的笑个不停。"我知道了,你们是私奔是不是?"他一副了解的表情。
她简直窘毙了。"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他——你方才说了什么?他这两日都睡在我房里?"她大惊失色。
小二这才觉得怪异,难道他误会了,他们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那他们这情形是怎么回事?小二敲著头壳想不通。
"小二,我和我娘子有些口角,你也知道的,女人总是难缠得很。"文罕绝摆摆手显得无可奈何。
"难怪我一进门就见您娘子朝您举剑相向。"小二总算明白了。"说实在的,这位小娘子,夫妻吵架也是难免,您又何必当真?算起您这个相公真是不错了,长得一表人才,对您又体贴,让您一觉睡个饱也不忍心叫醒,这种相公上哪儿找呀?"他劝起她来。
她气急。"你再多说一个字,小心我将你的嘴缝上!"小二吓了一跳。"文公子,您如此斯文有礼,想不到娶的娘子竟这么凶悍?"他可怜起文公子竟娶了个恶婆娘。
"还敢再说,看我不宰了你才怪!"她气得要杀人。
小二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赶忙躲到文罕绝身后。"文公子,救命啊!您娘子疯了想杀人。"他大叫。
"你先出去,我娘子我会应付的。"文罕绝将小二推出房门,免得他更激怒了丁语这小悍妇。
小二看了丁语横眉竖眼的模样,同情的朝文罕绝说:"你要小心啊!真是可怜喔!"这位公子一定是上辈子没烧香,才会娶妻如此。
丁语气得冲了上去,小二见状连忙闪人。"文公子,您保重了。"他溜得比耗子还快。
丁语急著要追出去,文罕绝拦著她。"饶了人家吧!""你还敢说,等我封了他的嘴再回来找你算帐。"她若不去封了那小二的嘴,不消一日,她的名誉就全毁了。
"得了,他又没说错什么,难道你要追出去朝著他大喊:‘姓文的不是我相公,他半夜睡我床上是方便为我盖被子。’"他调笑戏谑。
"你——"她气得直发抖。"你说!你在我房里待了多久?都做了些什么?"她这才慌忙的检查身上的衣衫是否完好。
他暧昧的朝她看了一眼。"你说呢?"她红了脸。"我杀了你!"她将剑直接刺向他。
他轻松的格开。"难不成你要谋杀亲夫?"她更是气恼。"你这无赖!"举剑又冲向他。
他轻弹手指就将她的剑震断,顺手再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成了木头美人动不了,一把将她拥人臂弯中。"我的小娘子,你的起床气还真不是普通大。"他逗著她鼓起的腮帮子。
全身动弹不得的她又气又急。"快放了我。""你这会儿活像个泼妇,放了你岂不叫你再来谋杀亲夫?"他换个姿势让她坐在他腿上,好方便让他抱得更顺手。
她受制于人,不得不冷静下来。"你不是逃了,怎么又回头来找我?""我想你想得紧啊,当然模回来找你罗。"他仍一副调情的样子。
她让他搞得想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了下来。"你难道不能说些正经话?"她横了他一眼。
"我是在说正经话啊?"他漫不经心的把玩著她的发丝。
她直想尖叫的扯回自己的长发,只可惜她动不了,只能任他把玩个够。"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对他的行为愈来愈觉得迷惑。
他露出慵懒的笑容。"应该说是你想做什么?谁要你来逮捕我?"慵懒中有著一股教人不可忽视的力量。
她暗自心惊。"你当强盗又勾结不法分子,谁都可以逮捕你。"他狂笑。"我明白了,但你自认拿得下我吗?一他瞧着此刻瘫在怀里的人,提醒著她是自不量力。
她羞愤难当。"只要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一定能拿下你。"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但起码先让自己脱身再说。
"好大的口气。"他摇头。
"我瞧你分明是怕了我。"她尝试用激将法。
他差点没笑岔了气。"对,我就是怕你,不敢放你。"这招对他来讲是无效的。
她气炸了。"难不成你要这样抱著我一辈子?""那倒好,美人在怀有什么不好?"他在她的脸上挑情的摸了一把。
她发誓一定要宰了他。这下流的急色鬼!
"不过这会儿我恐怕不能如愿了。"他突然不悦的皱眉说。"你的仇人找上门了,算算少说也有十个人,这阵容不小喔!""我会有什么仇人?"她觉得奇怪。
"你忘了在青倚楼撂下什么话?"他提醒她。
"是那个王八蛋!"她这才想起。她说过姓李的要是不服气可以来找她,她怎么会忘了这档子事。
他颔首。"没错,就是他。没时间了,你得小心点,受伤了我会心疼的。""你少来了,会心疼为什么不帮我?"她嗤之以鼻。此人就会油腔滑调。
"这种聚众兹事的事我向来不干。""对,你都是独自干上偷拐抢骗的大案。"她讥讽。
"事实上,你说对了。"他也不否认。
"——""他们来了,留点精力对付他们吧!"他笑着在门被撞开前解开了她的穴道。
"臭丫头,敢对我撂下狠话,老子这会儿找上门了,看你往哪儿跑。"李大爷一冲进来就先叫嚣一顿示威。
丁语数著团团围住她的人头,吹了一声口哨。"姓文的,你真不是盖的,恰好十个,一个不少。"她对文罕绝不得不佩服。他的耳力太灵敏了。
文罕绝静坐一旁,微笑观看。
"臭丫头,知道害怕了吧!耙惹上我李大爷的没一个好下场。"她不屑的冷哼。"我本来不想与你计较,既然你不知死活的找上门来我也没办法。""死到临头你还死鸭子嘴硬。"李大爷一挥手,其他人立即攻向她。她一一闪过还迎刃有馀。"乌合之众,全是饭桶。"她一面打一面讥笑他们。
李大爷恼羞成怒。"你们果真是饭桶,居然连一个女人都奈何不了。"其他的人被他这么一激,登时恼红了眼,所有人一古脑的扑向了语,企图以人海战术让她措手不及。
面对这么多人一涌而上,丁语一时之间手忙脚乱,一个不注意便教人击了一拳。
李大爷得意极了。"今天你是死定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她一人难敌这么多人齐手,只得朝文罕绝大叫:"姓文的,你打算坐著看戏见死不救吗?"他咧嘴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这么好心?""你——"紊乱中她的手又遭人划上一刀。
文罕绝震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恢复自若的神情。"这样好了,你只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我一声相公,我便出手救下我的娘子。"他与她谈条件。
她气结。"你作梦!"她已经被一群人逼到墙角,身手愈来愈施展不开。
"你别逞强了,一声相公可抵一条命,划算得很。"他落井下石的说。
"要我叫你一声相公死都别想。"她啐道。
"真是不知好歹,也不想想多少姑娘想叫我一声相公我都不肯,你居然拿乔。"他坐著摇头。
"不帮忙就算了,不勉强!"她独自吃力的应战。
"真是倔强,好吧,我让一步,你只要承认是我文罕绝的娘子,我就帮你解危。"他跷著腿优闲的看着她面对十双手打得娇喘不断。
她气得乾脆将所有人引到他身边,以他做挡箭牌开打。"这下你想只动口不动手也不成了。"她得意的以他的身子挡了李大爷劈来的一刀。
他被她夹在身前连闪了好几拳。"想不到你竟用这招。"他不得不出手格开拳头与猛砍杀而来的刀剑。
她得意的靠著他挡去了不少攻势,躲在他身后真是受用。
他索性将她拉到前头,藉力在她的手脚上一一使劲打退围上来的人,众人登时是被打得七荤八素。
"算你欠我一回。"文罕绝说。
她笑得如银铃。"你这会儿是自救,可不关我的事。""那好吧。"他一个飞身跳出打斗的中心。"剩下的几个你自己解决吧,""哼!谁稀罕你。"她瞧十个人已经倒了六、七个,剩下的这几个她可不放在眼里。两三下就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他拍手。"恭喜你大获全胜。"他嘲讽多于赞美。
"你们给我记住,我还会回来的。"李大爷断了条腿,见带来的人全逃,自己在逃命前不甘心的鬼吼一番。
她鄙夷的朝他露出拳头。他立刻吓得屁滚尿流,瘸著断腿赶快爬著离开。
"小瘪三!"她朝拳头呼呼气,不屑得很。
[人全给打跑了,你可以坐下来吃顿饭了。"文罕绝已坐上椅子,虽然一桌子菜因一场大战而零乱散落,但他端坐饮酒好像方才没打斗过。
她走向他。"他们走了,接下来轮到你了。""这么绝情?马上就翻脸。"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是贼我是官,道不同,抓你是理所当然也是迟早的事。"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靥。
"女人总是顽固得看不清楚事实。"他无奈的摇著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快的问。
"你老是忘了自己的能耐,唉!"他一副觉得她很蠢的样子。
"你——""看清事实吧,你要抓我是比登天还难。"她哼声。这点他说的没错,她决定改变策略。"那你是不可能跟我走罗?"她一步步小心走向他,打算来个突击。
他只瞄一眼就看穿她的把戏,在她出手前先制住了她。"你还是不放弃?"她气得只能怒视他。"可恶!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还回头找我做什么?"她气冲冲的问。
"我说过我——""想我想得紧!"她替他接口打断他。"我拜托你说点正经的行不行?"她气恼。
他耸肩。"不相信就算了。"他一脸无所谓。
她简直拿他没办法。"你是存心来逗弄我的!""怎会是逗弄,你显然是误会了我的诚意。"他装得心受伤了。
"误会?"她有些迷糊了。"什么误会?""我是怕你逮捕不到我回去交不了差,特地来替你解决困境的。""替我解决困境?你又不肯跟我走,怎么解决?"他就会打高空。
"要我跟你走也成,不过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她谨慎的问。以目前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好心的帮她。
他露齿而笑。"我要你当我娘子一个月。""什么?你是不是说错了?"她当真错愕。
"没说错,我要你陪伴我一个月。"她怒气冲天。"你在说什么浑话?你当我是青倚楼的姑娘?"敢情他当她是妓女还是临时娘子?一个月,嗟!亏他说得出口。
"愿不愿意在于你,我不勉强,不过你回去恐怕没法子交差了。"他同情的看着她。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好,我问你,倘若我答应当你的娘子一个月,你真的会跟我走,绝不黄牛?""这是自然。"他颔首。
"自然个鬼,你向来说话不算话,万一反侮我也没办法。""你学精明了,但我能给的只有承诺,承诺以外的我拿不出来,可话又说回来,除了信任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乖乖就擒?"他看准了她别无他法。
真是可恶至极!当真把她看得扁扁的,而最教她可恨的是他说的没错,除非他愿意伏首,否则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唉,真气人!她不得不妥协。"好吧,就算我信你一回,这一个月你要我做些什么?"她不免担心的瞄了一眼床。他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娘子的身分又这般暧昧,他若想嗯思绪转到这上头,她登时酡红满面。
他见她这模样,猜准了她的心思,兴起逗弄她的念头。"做的不多,最重要的是"他有意无意的瞄了她一眼,再以极为暧昧的眼神飘向床褥。
"你这无赖,我不干!"她立即红著脸撇过头。他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暗笑得岔气。"我说了什么惹得你不干?"他有意让她暴跳如雷。
她气得想掐死他那一脸该死的嘲弄。
见她已是吹胡子瞪眼七窍生烟了,他只好忍笑乾咳两声的开口解释道:"最重要的是——每天早晨要帮我铺床。""铺床!"她怪叫。
"怎么?难道你想当然啦,只要你想我是不会反对的。""你住口!想都别想。"她给他气得面红耳赤。
他扬扬眉。"嗯哼。"他应了一声,表情像是在告诉她:咱们走着瞧。
"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一脑子的污秽,若想动我一根汗毛那是作梦!"她太不放心他了,他是一个危险分子。
"好吧,就当是作梦好了,作作梦应该不犯法吧?"他笑得不怀好意。
她跳脚。"随你!只要不妨碍我就成了。"她由牙缝里挤出。
他开始老实不客气的在她身子由上而下、由左而右巨细靡遗巡视一番。
"你在做什么?"她吃惊的急忙以手遮住身子。他的眼光活像是在剥她的衣衫似的。这个**狂!
他觉得无辜。"是你允许我想的,我自认没有妨碍到你啊!"她气得眉毛都快烧起来。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的糗态,她偏不上他的当。乾脆大方的放下手让他看个够,就不信光这样看他就能剥得了她的一颗扣子。
"你在考验我的耐力?"他目光转为深邃难解。
她自呜得意的含笑,但接著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上襟钮扣突然冒出烟火烧了起来。她大惊。
赶在第二颗钮扣烧起来前她急忙大叫:"你住手,不,你住眼!"他太可怕了,一定不是人,这神功到了不可臆测的地步。
"这是在警告你别轻易挑衅我。"她呼了口气,决定听从他的警告。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她定定神才说:"你真的只要我为你早晨铺床这么简单?"她小心的问。若真的只是这样,他乾脆请个女仆不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弄个临时娘子在身边?这事有点古怪。
"其实当我的娘子日子好过得很,你只要逢人说是我文罕绝的娘子便成了,其馀的啥事也不用你动一根手指,安心当个少奶奶。""天下有这等好事?等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愈来愈觉得有问题。
"这你就不用过问了。""若不是跟我有关,我才懒得问,我不懂,你为什么需要一位临时假娘子?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找上我?"他眼中闪过赞许。"你比我想像的要聪明。"他抚搓著自己的下颚。"你问的问题我只能勉强回答其中一项,我觉得你适合这个角色。""什么意思?"她一头雾水,什么叫做"适合这个角色"?
"当我的娘子是不用烦恼这么多的。"他舒适的跷著二郎腿。
"你是在提醒我当你的娘子不需要用到脑袋?"她讥讽的问。
而他竟然点头。
她气坏了。"你不要忘了,我只是你暂时的娘子,可不是白痴。"她气愤的说。
"所以说罗,你就更不需要过问这么多了,毕竟你只是暂时的。""哼!有道理,还好不是真的,否则我得当一辈子的白痴。"她嗤之以鼻。将来谁若不幸真嫁给他,铁定要倒楣一辈子。
他轻笑。"当我娘子这么令你难以忍受?""没错!"她的口吻不屑极了。
"这还是前所未闻哩!"他啼笑皆非。想不到竟有人会这么厌恶当他文罕绝的娘子?他摇头的吹了声口哨。
"我算是答应你的条件了,这一个月我会照你的话做,但一个月后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当然。"他耸耸肩。
她皱眉。"我觉得这不寻常,一个月后你当真会履行诺言?难道你不怕坐牢?"他斜睨她。[小小一间牢房,你想关得住我吗?"他冷哼。
"原来你还想越狱?"她惊叫。
"这是当然,我会答应你进大牢晃荡一圈,是彼此互蒙其利的交换条件,而你只要交得了差,往后的事就不关你的事了,不是吗?"她托腮的想着。师父三个月的期限转眼即到,况且出发前她已对师父说了大话,这会儿若逮不住他回去怎么有脸面对师父?
"就这么说定了。"她答允这项交易。
"这对你没什么损失,你当然要欣然答应了。"他撇嘴说。
"你这话也不对,对你而言也没有损失,相反的,还幸运到得一美娇娘相伴一个月呢。""美娇娘相伴这点我倒同意,但其他的损失可大了。""你会有什么损失?"得了便宜还卖乖。
"虽然小小一间牢房奈何不了我,但堂堂闻人文罕绝被人关进大牢,对我无瑕的名誉仍是损伤严重。""我明白了。"顶著大盗的名号也能算是无瑕的名誉?她掩嘴偷笑。
他同样的也笑开了,也许这一个月将会很有趣。瞧着她的笑颜,他竟全身一紧的起了一阵骚动,这让他恼得不住甩头低咒连连。
她惊异的看着他。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