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甄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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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一个人头衔太多,仅仅是顶着也是极为辛苦的。唐逍逍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是如此能人——她身兼数种职衔:自在大学辩言社社长、利己杜社长、学联会会长、生化机械同好会会长兼发起人、学生会负责人。

    光是在自在大学就得顶起五顶大帽子,真烦!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逍遥岛大学总联会学生会长、地球科学院机械研究所一等高级专员、地球生化机械发展基金会理事长、宇宙星际生化机械研发协会地球分部联络人简直累死地!

    最重要的是,她还是第三公元的第一任公主。屈指算算,连公主那个沉重不堪的头衔算进去,不多不少,恰好十个整,拥有这等光荣高贵的头衔并非她所愿,但身为有功后人,她不想要也难。

    事情得出她的姥姥那一代说起。姥姥名叫任萤萤,非常美丽活泼又好动,在她十五岁那年,为了逃婚而利用时光机“多多”偷溜至第一公元玩耍,顺道带回了第三公元所缺乏的各项物资。

    第三公元原本一片荒芜,连人工半空浮岛上都是光秃秃的,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只靠机械化学维持基本生活物资,是姥姥一点一滴的将土壤、种子等等宝贵自然资产带进第三公元,才有今天欣欣向荣的光明世界。

    为了表彰功勋,只有加诸后人身上,而她唐逍逍,就是那个倒霉的后人。

    “难得哦,逍逍公主,终于来探视民情啦?”白雅洛夸张的高声尖喊。

    大清早就遭受噪音缠身,实在不人道!又是一只鸡婆,吵不吵啊?“是呀是呀,今夭天气好嘛”唐逍逍打哈哈。

    “少装了啦!”曲洛芙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插了进来“谁不知道是因为‘多多’被高帝没收,唐逍逍没地方玩耍才来学校的!”

    唐逍逍才刚踏进杜办想偷睡一会儿,没想到这几个女人像是长了猎犬鼻似的,三两下便逮住她了,要不是在家里也会被一堆闲得要命兼无聊到家的姑姑们叨念,她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学校偷。唉,她觉得日子过得真辛苦!好怀念在第一公元整人的快乐时光哦!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顺道把此行目的料出来算了,免得日后找不到齐聚一堂的大好时机。

    “错。”唐逍逍没什么表情“我是来找你们帮忙的。”

    听闻此言,在场四位美女的脸上立刻跳出重重问号与惊叹号——利己杜社长居然开口要求杜员惊忙?太荒谬了、太不可思议了、太可笑了!

    “逍逍,你疯了是不?要捐杜费就直接说嘛,何必这么幽默!”曲洛芙第一个抱着肚子在地上狂笑乱滚。

    “喂,我是说‘帮忙’,谁提起钱字了啊?”

    “啥子?你想奴役社员?抗议、抗议、抗议”曲洛芙停下不笑了,挂上招牌扑克脸,急吼吼的为自己伸张正义。

    嗯,果然是位标准又忠诚的利己杜社员,真不负社长平日谆谆熏陶的一番苦心,个个都先为自己着想!唐逍逍虽然感动,但更心痛——连社长都被列入非利己名单,实在

    “先说说是什么事,我们考虑一下。”宣萱那一贯柔嫩又细致的声音轻轻的飘了过来,打断了先前的抗议浪潮。

    不论是不是自在大学的学生,只要是隶属逍遥岛大学学系下的学生都知道,全学联会的会长唐逍逍身旁有四大美女梅心羽——圆圆笑脸的正字标记,当然,她的身边从没少过吃食。

    曲洛芙——暴躁美女,三言两语之间必出一拳。

    宣萱——清弱型的纤纤佳人,也是众男眼中的理想情人。

    白雅洛——智能型女强人,谈笑间令强虏灰飞烟灭,还只能算是雕虫小技。

    至于唐逍逍,她不能归类在任何一型,四位美女的特质她都有,四位美女没有的特质她也有,平日最爱胡闹瞎吵的是她,最多才多艺的也是她。

    “算了,说了你们也帮不上忙,我还是孤军奋战好了。”唐逍逍垂头丧气的说着“我要回家了,改天再聊。”

    嘴里虽说要回家,但唐逍逍的脚却不自觉地走向隔壁,想看看南宫少擎是否有留下蛛丝马迹。想到他不在自己身边,还真有点寂寞的萧瑟感觉上心头,如果自己的记亿力没有退化,这该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分离——如果不算上她偷溜玩耍的时日的话。

    真的,屈指算算认识的日子,竟然也快六年了,只不过吵架比说话的时间还要多得多,或许是知道他一定会让她、护她,在他面前,自己从来不修饰用语,爱损便损,也不管是不是会伤了他。

    为什么要管这么多?他比她大那么多,本来就该多担待些,否则岂不落得马齿徒长的恶名吗?凶他是为了助他修练涵养,否则哪有今日儒雅温文的他?又怎会吸引住一窝女王蜂?

    推开门,唐逍逍走上石板铺成的小径,两旁绿油油的植物全是他的活命泉源——也不知算不算洁癖,他坚持只吃自己种的蔬果,好似沾染凡尘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屋子一如其人,整洁又干净,窗明几净不说,一尘不染的程度令人无法想象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这儿住了好些年。她对着房子扮了个鬼脸——洁癖怪男!

    叮叮叮!几声清脆的声响唤回着她的注意力,唐逍逍伸手到风铃背后,不太满意的瞪视手中摸到的一串钥匙,这家伙真当逍遥岛是夜不闭户的良善之城吗?那高帝还养一批吃闲饭的宇宙防卫军做什么?

    这个死南宫少擎要再这么少根筋的活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宵小做掉的!她踱进花园,随手折不了一片草叶,忿忿地揉成一团。

    自己在关心他吗?呸!她立刻啐了一声——她只担心白痴南宫少擎辞世之后没人可供自己虐待,其它什么也没有,一丁点都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唐逍逍大剌剌的登堂入室,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对于一栋没人的空房子,实在没什么好矜持的。

    “白痴南宫,你真的不在家吗?真的真的不在吗?”她费尽胸中空气,放声大喊“你确定你不在家吗?”

    空荡荡的房子,回荡着些许嗡嗡回声,若想听得其它人声杂沓,不太可能。他是真的不在,她叹了口气。

    她从没想过南宫少擎不在她身边的日子要如何“熬”就连溜去第一公元玩耍时都没想过这等严肃问题——反正她回来时,南宫少擎跟亲爱的老爸都在身边,干么没事浪费脑汁?这种损己又没利人的事万万做不得。

    但此刻思念蓦然勃勃生发,一古脑儿的奔泄而出,几乎令唐逍逍承受不住——她又想哭了!原来他在自己的心中竟有这般沉甸甸的分量,真教人难以置信!

    “你是谁?”

    “你又是谁?”平空突然冒出这么一声问话,是会把人吓破胆的,唐逍逍一下子跳起来,差点撞上屋顶。她按着险些受害的脑袋,没好气的回问发话的女孩。

    “南宫少擎是不是住这儿?”门口站了个女孩,她放下行李,双手抱胸,一双眼净往唐逍逍身上飘来飘去的。

    “你是他什么人?”唐逍逍的态度有些恶劣。

    “嗯,看来没找错地方。”女孩在空荡的室内东逛西瞧,最后停在大落地窗前,-着眼朝窗外唐家的方向张望“你是唐逍逍?”

    唐逍逍不清愿的点点头,名声响亮就这点不好,不能否认富己的身分算了,就当是免费赠送的皇家外交吧!“南宫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留话给他。”她难得好心提供服务,希望对方别不识抬举,错把善心当作骗肝肺。

    “不必了,不论他去哪儿终会回来的,我留在这儿等。”女孩大剌剌的登堂入室,动作大方得像在自己家里一般。

    “他回家了。”唐逍逍述说事实。

    “你有没有说错?回家?早八百年前就叫他回家了,他死都不肯,没有理由在这关键时刻乖乖跑回去!”女孩放声狂笑,双手紧抱着肚子,她简直快笑疯了,外加一脸古怪。

    “你是啊!”唐逍逍终于发现为何自己一直觉得这女孩面熟的原因——那张雷射相片!“你是他妹妹,对不对?”

    “他提过我?”女孩很讶异。

    “也算是。”唐逍逍略过这话题,不想说出自己曾误以为她是南宫少擎外头的妖娇艳花之一“你家在哪儿?南宫,呢,你哥哥从来没跟我说过!”

    “喂,你不介意我住在这儿吧?我是南宫少宣,的确是他摘亲的妹妹,有要事找他,一定要当面跟他商量。”南宫少宣没理她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开讲起来。

    “他回家,你却要在这儿等他?你们家的人好奇怪,有话怎么不在家说呢?”

    唐逍逍一脸问号。

    听到这句话,南宫少宣满肚子的牢骚立刻-酵起来——怎么不在家说?以为她不想呀!她想得要命,只是那位杀千刀的老哥拚死不回家,教她跟谁说去?

    “他没回家,绝对没有,我敢以项上的美丽人头作担保,哼哼;他呀,八成跑别地方玩耍去了,没良心得要命!”她气呼呼的模样,彷佛她老哥做了天大的错事似的。

    “他没回家?”唐逍逍也气了——死南宫,百分之百是不想活了!居然敢骗她,居然没回家?居然那他死到哪儿去了?

    如果地板的材质差了些,此刻唐逍逍可能已经踏破地板跌掉至一楼亲吻地面了,因为她来回践踏地面已将近三个小时。

    该如何惩罚那个臭男人才好?最好教他一辈子都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恶的家伙。她忿忿地翻腾思绪,骗她!居然骗她!这人简直是罪无可赦,尤其尤其是他还害她平白掉下思念的眼泪,虽然只有一滴,但也算浪费至极!

    他没回家。绝对没有,我敢以项上的美丽人头作担保,哼哼他呀,八成跑别地方玩耍去了,没良心得要命——她想起南宫少宣的推断。

    不行!唐逍逍烦躁的心条地一沉,激动的跳起身,那没心少沛的超级混蛋,说不定他现在正躺在某个妖娇美丽的女人怀里,沉醉在温柔乡之中,乐不思蜀呢!

    姑且不论他的行为举止令她多么不爽,她知道自己非常讨厌他在外寻花问柳,那表示众多女子都有对他上下其手的机会,唐逍逍光用想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与其如此,她宁可牺牲自己被他欺压,甚至被他冷嘲热讽,但就是无法坐视他碰别的女人!

    要想隔开众路美女对他的渴求,得先把那只欲求超级不满的家伙给抓出来,然后把他栓在腰带上,令他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才能彻底治好他的**狂!

    对,就这么办!唐逍逍跃出窗外,打算开始猎“狼”

    可是,绕了好几圈之后,她才发现清水大学研究室里没有他的踪影,系办公室也没有,议事厅更没有。

    唐逍逍停了下来,发觉自己对他竟是如此不了解,他的喜恶、他的落脚处、他平日常逗留的地方一切一切,自己都不明了,她只是不断的嫌他,嫌他到家里吵她、黏她,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无情,都怪自己一径刻意忽略他,以致此刻竟无线索可寻。

    人,似乎在心情极端失落时,常会寻求亲情的慰藉,她也不例外,唐逍逍来到父亲工作的实验大楼,慢吞吞的踱进门。

    “爸,是我。”推开唐世奇的实验室门,她一脸沮丧。

    “怎么来了?知道爸爸最近忙,特地送爱心来的,是不是?”他放下手边的工作,兴致高昂的逗她。

    “呵呵呵。”唐逍逍弯起唇角假笑几声“我才是那个需要家庭温暖的小孩,爸,你快半个月没回家了,衣服不用换洗啊?还是ㄜ!你根本没洗澡?”她嫌恶的捏起鼻子。

    “嘿嘿,我是没洗,可是衣服有换。”被发现了!唐世奇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什么时候换的?三天前?”她太了解她老爸的习性了“算了,我懒得念你。爸,我跟你说,我们家隔壁那个南宫不见了,害我好无聊。”她双手支住腮边,嘟着嘴抱怨。

    “南宫?你说的是那个长得高高帅帅,每天都有女孩子送花、等门的那个男生吗?”唐世奇形容得太过详细,再次勾起了唐逍逍的千恨万怨。

    “就是他啦,不然还会有哪个?”她没好气的又是皱鼻子又是皱眼睛的,浑身无一处爽快“他又去外头风流了,根本找不到人影!”

    “他没有。”

    “就有!”她好伤心,老爸居然相信外人而不信任自己的女儿“他骗我说要回家,结果他妹妹都从家里找上门来了,还敢说他不是去找女人!”

    “没有就是没有嘛!人家好端端的窝在隔壁,日夜不休的赶工制作限期机器,哪有空出去玩?”唐世奇不是偏袒,而是述说事实。

    什么?南宫少擎就在隔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爸!你怎么不早说?”她跺脚娇嗔“人家找他找得快没气了,你还吊我胃口!”

    “你也没说,我怎么会知道?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他好笑的摸摸女儿的长发“这下可好,亲情探班要结束了,是不是?”他瞅着她的模样,明白的察觉到她的心早已飞到隔壁房里去了。

    “爸!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要报一下小小的仇,惩罚他欺骗我。”

    “他对你够好了,还想恩将仇报?你半夜怕黑,也不想想是谁在旁边陪着,还报仇!”关于这一点,唐世奇始终对好邻居万分感激。

    “是哦,他半夜跑过来陪我,说嘲笑还差不多!不公平!你胳臂往外弯,我才是你女儿,怎么可以一直帮他说话?好象我多奸诈,一天到晚陷害他似的!”唐逍逍心有不甘,明明吃亏受侮的是自己,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占了他天大的便宜?如果这叫好运,欢迎大家前来洗劫一空!

    “好啦,去隔壁吧!别说老爸不解风情。”唐世奇对她眨眨眼。

    “说也说不清!算了,不理你!”她气呼呼的走向门口,又忽地旋身停住“爸,我不想光明正大的走过去,你有没有好法子?”

    “这呃,你真是学坏了!”唐世奇抓了抓头,满面羞惭“我是你爸爸耶!怎么可以勾引我做坏事!”

    “爸,告诉我啦,快点!”她的眼睛亮闪闪的,满是希冀。

    勾引老爸做坏事?这丫头愈玩愈不象话了!

    “左边的窗子有个暗扣,自己慢慢研究。”唐世奇终究敌不过作乱的潜在因子,还是指点了女儿一条路。

    “谢啦,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她在父亲脸上印下两记响吻,然后,快乐的玩耍去也。

    咦?没人,难道南宫少擎不在?还是老爸诓了自己一场?应该不会,老爸既忠厚又老实,拐骗女儿除了招来一顿恶骂也没旁的好处,他应该不会犯案才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唐逍逍蹑手蹑脚的踏入室内,狐疑的打量四周,盼能寻出他确实在此的蛛丝马迹。

    隐隐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提示了她寻找的方向——都怪老爸太邋遢,害得她几乎忘了实验室附有简式澡间。

    她趴在门板上偷听了一会儿,水声似乎有减弱的趋势,显然浴中人随时都有“破门”而出的可能,快躲好,只要能吓掉他半条命,她就会夭天笑着入梦。唐逍逍飞快的寻至最佳掩蔽处,保证他绝对无从发现。

    静悄悄的十分钟迅速飞逝,而南宫少擎仍在浴室里以龟速慢慢磨蹭,一点都没有出来见人的意思,而缩在桌下的唐逍逍早已叫苦连天——脚好麻,手好酸,他怎么还没出来?她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这人果真是她的天敌,连准备吓他都能反害自己手酸脚麻,真衰!

    “你还要躲多久?”嘲弄的黑眸,邪恶的飘送秋波,一副精瘦的胸膛,配搭着健康的古铜色,蓦然出现在唐逍逍眼前。

    唐逍逍以为应该窝在浴室中死不出来的自恋男,正邪气的倚在桌畔,头发湿漉漉的,一绺湿漉漉的乌丝垂落额前,令他看起来更帅上几分,水珠沿着他轮廓深刻的脸庞滑下,但水珠下的精锐黑眸,却闪耀着骇人魅光。

    “啊——非礼啊!救命!”她吓得手软脚软,到处乱撞,只顾着放声大叫,连来人面容都没看清“爹呀!快来救女儿——”

    “是谁非礼谁呀?把你的手拿开,满满的脏灰尘净往我身上摸,见不得我刚洗好澡,清爽怡人是不是?”南宫少擎觉得好气又好笑。

    “怎么会是你?对呀,你你不是应该正在浴室里洗澡?”她瞠目结舌,怔怔的瞪着以毛巾擦拭胸膛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摸进来的前十秒。”他徐缓的勾起线条性感的嘴角,深幽不见底的黑眸闪烁着极富兴味的光芒“小胖妹,你弄出来的声响足以吵醒沉睡百年的死人。”

    “你又骗我?还害我缩在这里十几分钟?唉唷!”这没良心的家伙!她想伸手打人,却害自己撞上桌顶,疼得眼冒金星。

    “什么叫又骗你?我先前骗过你什么?令你如此火大的甫来兴师问罪?”他一面反问,一面将她拉拥入怀中,轻揉着她头顶心的小肿包。

    “你不是说要回家?怎么又窝在这儿?这里是你家吗?还敢说没骗我?”举证历历,看他如何自圆其说。啊,被他揉过之后,肿包似乎不再痛了,唐逍逍软软地偎在他怀里,忘了寻仇大事。

    “我可没说马上回去。”难得见到唐逍逍和顺的一面,南宫少擎一向狂妄不羁的眼光蓦然柔软了下来“怎么会想到来这儿找我?”

    “嘿,我只是恰巧误打误撞,不小心发现的,你千万则往脸上贴金,我才不是专程来找你的,绝对不是!真的!”她急忙撇清“都怪我爸太久没回家,我只是来汲取家庭温暖,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半点关系!”

    “真的?”他慵懒的眸底,掠过一道精光。

    她拚命点头。

    南宫少擎暂时放过她,站起身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随着他的动作,唐逍逍的眼光亦随之游移——唔,虽然算不上壮硕,倒也精瘦结实,肩膀又宽又挺,看来十分厚实可靠,难怪有一堆女人抢着靠她有些吃味的思忖道。

    眼光往上移动,她才知晓这个男人简直过分出色!除了俊美,还带了股倨傲狂妄的迫人气势,在浓烈飞扬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炯然晶亮的深邃黑眸,下颚上留有新生胡髭,令他在秀气的俊美之外再添上几许粗犷狂野

    说真的,一位身高一八0以上的年轻俊美的男子,有着健美的身材,又半luo着上身,仅着一条长裤,湿漉漉的鬈发正滴着水珠又邪气的对她调笑,实在教她难以不失神!

    唐逍逍脸红心儿跳,一方面是因为相识这些年来,这是头一回碰上他衣冠不整、秀色可餐,另一方面就是他的错了,那种色迷迷的眼光在她身上盘旋不去,不论是哪个女人都会被整得浑身发烫!

    “好看吧?”南宫少擎踱至她面前,懒洋洋的开口问道“想不想一亲芳泽?不收费哦!”“臭美!”即使心中正是小鹿乱撞,她嘴上也绝不退让半分“你妹妹来了。”她表明自己只是纯粹前来报讯,别无他意。

    “她简直气坏了,是不是?”单用指甲想,他都知道南宫少宣会是什么表情,不过她看在为他寻妻且自己也能脱困的份上,抱怨应该不会太多。

    “明知道你还故意干什么,别过来呀!”她连忙跳开他的拥抱范围“诱拐未成年少女,羞不差啊你?!”

    “小鲍主,你好象上个月才过完十八岁生日,不是吗?还算未成年吗?”他笑得更放肆了“怎么记忆力那么不实光?”他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六年之久,想教他忘怀,不可能的!

    “你管我!”唐逍逍以双臂紧紧护住胸口,拒绝他以眼睛吃自己的冰淇淋。臭男人!怎么可以用那么露骨的眼光看她?**极了,简直是用眼睛剥衣服嘛!ㄜ心!

    “没办法啊,谁教你那天捞了我三张货币卡,本人心疼肉痛不已,自然记忆犹新,难以忘怀。”南宫少擎状似无辜的漂亮眼眸对她眨了眨。

    说来说去居然是为了钱?一股莫名的失落感突然涌上她的心头,麻麻痛痛的,难受极了。

    “既然你记恨在心,我还是走为上策,免得遭受五马分尸。”唐逍逍站起身走向门边,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样就翻脸了?看见她的神情及佯装的勉强笑容,他玩笑的心情一整;平时她不是这么轻易鸣金收兵的,八成又受了气,满肚子闺怨。

    “心里有事就说呀!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好听众。”他箭步上前及时拦下她,抚着她的面颊,柔声问道。

    唐逍逍不言不语,只是拉下他的手,瞧着他修长细致的手指,他的手一向干燥温热,不像自己的动不动就湿冷,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因着这一点,她大半的发明物,都是靠着他的巧手协助下完成。

    “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宫少掌的手指缠上她的,温热的气息亦在耳畔吹拂,语气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关心与焦急。

    “我的手出汗湿湿的,你不要碰。”她想把手缩回,他不肯,反而握得更紧了。

    “先说发生什么事,这点冷湿我不在乎。”他让四手紧紧相贴。

    “没事啦!”她不习惯如此温情的他,与他平日的形象差太多了,教人无法习惯“算我骨头贱行不行?没人在旁边嘲笑我就浑身难受、痛不欲生,你满意了吧?”

    这次唐逍逍铁了心,一把抽回手,三、两下跃出窗外,就算此举被他嘲弄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不能让他知道她的思念。是的,他离开不过是短短几天,而她却已迫切的思念他,想念他在身边的一切只是她始终不肯对自己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