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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尔玲忽然起了散步的念头,她随意地加件薄外套,想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到楼下,她便看见方希可站在不远处。
‘这么巧,又碰见你了。’尔玲走到他面前说。
‘我特地来找你的。’方希可没说出他已经在这儿站了足足一个钟头了。
‘有事吗?’
‘我想更进一步认识你。’
‘方先生,你的意思是什么?’尔玲不解地问。
方希可实在欣赏她的可爱、率直。
‘我心仪你已有一段日子,我想真正的与你交往,男女之间的交往。’希可终于道出他的企图。
‘我’尔玲怔住了。
‘你是不是拒绝?’希可见尔玲的反应,心急的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尔玲宽容的说。
希可在内心里告诉自己:别急!
半晌,尔玲开口:‘那天,你应该也看见那个男人了吧!’
‘我不介意,像你这样出色的女孩,有人喜欢或追求本不足为奇,我只求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希可满怀希望的说。
‘抱歉,我不得不这样说,而且迟了。’
希可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他实在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不可能的。
‘真的吗?’他哭丧着脸再一次的求证。
‘那个男人是我先生。’尔玲看着他说。
‘你先生?!可是你们见面时并不像是夫妻呀!’
‘我们暂时分居了。’
‘那我还是有希望的!’他不退缩的说。
‘别这样,方先生,暂时之间我不想再谈感情。而且,我也不想害你白走这一遭没结局的路。’尔玲诚恳的说。
‘你不试试看,怎知没结局呢?我不会逼你的,慢慢的你再给我答案,我会一直伴在你身边,一直到你给我答案为止。’希可不死心且不后悔的说。
‘方先生,你这是何苦?’
‘请相信我的决心。’
尔玲沉默了。他们一起走到公园内散步。
‘又要让你看笑话了,我前天又辞掉了工作,现在正烦恼该换什么工作。’尔玲提起话题。
‘我哥的公司前阵子正在招募一些新进人员。’
‘那我可以人去试试!’尔玲欣喜的说。
‘不过,现在好像只剩接待人员的工作。’希可为难的说。
‘职位低无所谓,我只是想体验工作的乐趣;这样的工作正可以给我学习的机会。’尔玲说。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对于尔玲,希可是愈加地喜欢了。
尔玲果真去那家公司应征接待人员,人事经理只问了几个问题,就决定录取她。她答应经理明天去上班。
得到这份工作,尔玲不忘立即告诉良柔。
第二天一大早尔玲准备好要上班,心中无比的喜悦,正想迈开大步向前走,不料门一开,竟有位男人拦住她!当时,她吓了一大跳,呆愣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只是一味的紧张,然后——呼吸困难,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涌向她,最后,她无力的晕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高志杰看着这位小姐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的瘫在他怀里,猜想这女孩一定是什么病发作了,他一定得赶快送她去医院治疗。
他把尔玲扶进他的座车,立刻驶往医院。
急诊后,医生告诉高志杰:‘她受了刺激才心脏病按发的,你要多注意,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等会儿她醍来后,就可以回去休息。’
高志杰看着床上的尔玲,不禁为她感叹:‘这么美丽的脸孔,她却得了这样的病,难得是上天作弄人吗?’
尔玲睁开双眼,被刺鼻的药水味呛得直想呕吐;看见白色的墙壁,旁边好多人来来去去的,然后眼前
‘你是谁?干嘛拦下我来?你是不是想要绑架?’
尔玲大声的说,引起旁边的人侧目,直看着他们。
‘小姐,不是的,若要绑架你,怎么可能送你到医院?’高志杰也大声的解释给尔玲听,顺便让旁人知道他不是企图绑架的。
‘那你想做什么?’尔玲声音小了下来。
‘是想向你打听一个女孩而已。’
‘那也不用这样神神秘秘的,吓死人了!’尔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小姐,对不起,害你受惊吓。’他道歉的说。
‘哼!’尔玲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要问人,恐怕是问错人了!我们那栋楼,我只认识我室友而已,其他的,我一个也不熟悉。’
‘我就是要问与你住在一起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与我住在一起的女孩是谁?’
‘我认识她,而且我调查过了。’
‘你是’
‘我刚从南部上来,叫高志杰。’
‘喔!’
尔玲到现在才仔细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浓眉大眼,眉宇间有一抹挥不去的愁,一身棉布杉和合身的牛仔裤,流露烂亮的神彩,是个很适合美娜的人。
他会不会就是美娜等待的男人?
‘我只是想问你,她过得好不好?’
‘生活方面大致上还可以,不过,我知道她的内心很不快乐。’尔玲实在的说。
‘喔!’他微露痛苦状。
‘哎呀!糟了!现在几点了?’尔玲突然大叫起来,她第一天上班
‘大约十点半了吧!’他抬起手,看了表后说。
‘什么?!’尔玲大吃一惊,快步的步出医院,‘我罚你载我去公司。’
‘好,我义不容辞。’他笑笑的说。
他想她大概会在美娜面前多说些好话吧!
‘你可知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也!’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一路上,尔玲一句话都不对他说。她立刻打开门准备下车,他却开口了。
‘小姐,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告诉美娜我来找过她?’他诚恳的哀求着。
‘好吧!我走了。’她轻轻的关上车门。
尔玲一回到家,意外的接到易凡的电话。
‘尔玲,你干嘛给姝曼乱出主意?’
尔玲快乐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她不悦的说。
‘尔玲,你明知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易凡心痛的说。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在场呀!’尔玲存心气他。
‘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呢?’易凡采低姿态。
尔玲顿时傻住了,到现在,她仍不晓得要他怎么做,自己才能原谅他
‘我不会再与她见面,你用不着担心。’她气闷的说。
易凡话未说完,尔玲已挂电话了。他难过得不能自己
一个多星期下来,尔玲对自己的新工作已能驾轻就熟。
今天只有她一人当班,因为同事晓梅早上临时打电话来请病假。
这时,已快接近中午午休时间,尔玲想大概没客人光临了,所以,她把带来的零食和书本放在桌上,一面大方地吃起来,一面低头看着小说。
不料,电梯门一开,有个人走了进来。
由于尔玲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的小说,根本没注意到旁人的一举一动。
‘小姐,我找你们总经理。’那来人说。
小说内容正精采,使得尔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遂头也不抬地说:‘等会儿。’
那人没有移开脚步,直站着等她抬起头。
最后,她终于抬起头来,却立刻怔住了——
‘你’
‘你’易凡显然比她更惊讶。她怎么会来这儿上班?而且,这么巧被他遇到了!
‘你找总经理?请问有没有预约?’尔玲不知该如何,就被他碰个正着,不得已,她只好公司公办。
‘你怎会来这儿上班?’易凡口气微愠的问。
‘朋友介绍的。’
‘我不准你上班,你’
‘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
‘你凭良心说说,我有没有资格?’易凡正视着尔玲,他要她老实的说出来。
她退缩了,她觉得易凡变得好凶!
看见尔玲害怕的模样,易凡就缓和了语气说:‘我进去找一下你们总经理,你等我一会,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易凡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要尔玲不容忽视的样子。
尔玲再也吃不下刚刚吃得津津有味的零食,也看不下刚刚全心投入的小说了。她想她惨了,她从未看过易凡对她那么凶过,她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他?
就在尔玲沉思的当儿,易凡又来到她面前。
‘尔玲,我们去吃午餐。’易凡霸气的说。
‘好。’尔玲不敢违抗,慢慢地收拾东西,站起身。
易凡看着有点瘦的尔玲,不觉心疼起来。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胡涂,才致使她离他而去。
易凡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尔玲扭怩了一下,但易凡仍不为所动的紧握着。
‘想吃什么?’易凡问。
‘你想吃什么?’她反问。
好熟悉的对话!回想以前,他们总是这样,而他的回答总是——
‘先回答的人不用出钱。’
他们想视而笑,真的,就是这一句。
‘我们到“金池塘”好吗?’
‘嗯!’
他们愉快的用餐,双方不时地抬头看向对方。
‘你到我们公司,有事吗?’尔玲开口问。
‘你们董事长是我伯叔辈的长辈,他请我到贵公司演讲,现在正洽谈中。’
‘那也不必如此大驾光临,电话联络就好了。’
‘我很久没看见你们总经理,所以亲自来拜访他;真是不虚此行。’易凡昧深长的说。
尔玲想起他先前的话,态度坚决的说:‘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继续上班。’
‘尔玲,听我的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心疼吗?’
‘拜访你不要再说了。’尔玲捂住耳朵,甩着头,再看易凡一眼,就站起来走了。
易凡无奈地望着她离去。
‘学长,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我遇见尔玲了,我还是觉得她最能称职的工作就是家庭主妇,以及创作一些作品。’
‘我也这么认为。可惜,她说她已没了那份心思。’
‘拜托你,得帮帮我。’易凡要求着。
良柔看了易凡一眼,说:‘学长,你该听了前天答录机的内容了吧!有个爱慕者每个星期中的小周末总会送她一束花,使她开心得不得了。’
‘我知道。’
‘你不吃醋?’良柔十分好奇。
‘这还用说吗?但是我相信尔玲对我的感情。’易凡口气有‘酸味’。
他又想着,他要怎么做才能再让她回心转意,重回他的怀抱。
尔玲走后,他一直让他们的卧室维持原样,而且那夜起,他从未单独睡在那,床上依旧是他们往日的棉套,梳妆台抽屉内也还是她走时没带走的物品。他不是怯懦不敢面对她离去的事实,而是觉得那卧房是属于他们俩的世界,她走了,他不想独自拥有它;只想有一天她回来时,这个房间依旧像往日那般,有她和他熟悉的感觉,那该多美好温馨!
‘学长,要开始看诊了。’
‘那么快?几点了?’
‘当你在思念某时,时问就过得特别快。’良柔凋侃着他。
易凡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尔玲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的巧遇。
想起易凡看到她时那种讶异的表情,她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
显然的,他瘦了,想到自己已久没为他煮一餐饭、为他洗一件衣服,这段期间他一定过得不好唉,谁教他活该遭受这样的惩罚。
‘尔玲,我回来了。’美娜的声音传来。
‘喔!’尔玲应了一声。
‘我请你去吃冰。’美娜提议:‘他们有卖热饮。’
‘这附近有冰果室吗?’尔玲问。
‘有,硕果仅存的老店,不错的喔!’
于是,她们一起走进这家没有装潢的冰果室,里头就只有几张桌子。
‘这种店已经寥寥无几了。’美娜说:‘不过,这家店历史悠久,生意很不错,夏天卖冰,冬天卖热饮。’
美娜介绍着这家店。
尔玲环视四周,见到墙上有木板的对联:
同父来少,同子来多,詹前滴水,谁看过水倒流。
大冰易卖,大铁难捞,针鼻削铁,只是微中取利。
‘美娜,这对联很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道尽了社会的现象。’
‘这两句话很直得深思。’
‘好了,吃东西吧!’
吃完后,她们散步走回家。
远远的,尔玲就看见那个痴情人高志杰站在她们家附近的柱子旁。不知美娜看到了没?”
“尔玲,我想下星期日回南部一趟,好久没回去了。”
“好。你会去探她的消息吗?”尔玲试探的问。
“谁?”美娜问。
“前面站着的那个人呀!”尔玲索性说了出来。
美娜震惊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紧紧的锁住她的目光。
“他来这儿找你好几次了,可是,一直不敢贸然进去打扰你。”尔玲帮高志杰讲话。
“尔玲,你和他见过面?”美娜感受到灼热的注目。
“对,而且发生一个好大的笑话。”
“什么笑话?”美娜想处之泰然,装作视若无赌。
“你去问他。”尔玲推美娜过去。
“尔玲”
“美娜,你不就等这一天吗?不要迟疑了。”
“可是”
“有勇气一点。过去吧!我先进去了,再见。”尔玲对站着不动的美娜说。
“尔玲,你不要走啦!”美娜大叫一声。
高志杰因为听到叫声而回头来,于是,他看见了她——他梦寐以求的女孩!那早也想、晚也想的人如今已站在他的眼前,他突然感到无所适从。
美娜突然勇气十足的奔向他,他紧紧酌拥住她,在马路旁,时间像暂停一般——
他们不在意路人的注视与侧目,他们把世界遗忘了,眼中只有对方。
好像经过业世纪之久,他才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美娜的泪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志杰的心霎时揪痛了起来;他望着这越发成熟的美人儿,他想用他的一生来换取她。
“美娜,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志杰拉着美娜坐进车里,立刻发动车子。
美娜看着他的侧脸,告诉自己,她愿意让他载往任何一方,只要有他的地方,她都愿意跟随!
高志杰带着美娜来到一栋公寓的三楼。
他打开门,请她进去,然后告诉她“这儿是我暂时的栖身之处。”
随后,他转身到衣柜旁,拿出一只方绒盒子,递给她“打开它。”
美娜无意识的打开那盒子,霎时,一股光夺目的项链攫住她的目光。它好美,美得晶莹剔透至少它抓住了她的心,一颗已埋藏两年的心。
“还记得它吗?两年前我们去逛街时,你一看见它就目不转睛、爱不释手,那时我想买下送你,但是又没理由。”
“对,那时我是会拒绝的。”美娜的泪又落了下来。
志杰拭去她的泪,接着说:“你走后,我苦思良久,还是买下了它,我心中一直有个信念,总有一天,我要用它再赢得你的心,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用它再做我们的定情物!现在,证明我终于做到了。”志杰也流下眼泪,走到她身旁,深深的望人美娜充满泪水的双眸。“你还愿意接受我吗?纵然我是个离了婚的男人,你还愿意做我一生的伴侣吗?”
突然他,美娜哭了起来——
志杰紧张、无措了,他害怕她的答案不是他所期待的。
他起身走到窗旁“美娜,你若拒绝,我不会生气的。你别为难了,两年不是短暂的时间,它会改变很多事,我真的不介意,你别为我难过”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美娜从后面拥住他。
志杰转过身来,看着她带泪的双眼,按捺不住狂喜,低头吻住了她鲜红欲滴的双唇,他温柔中又掺杂着霸道地吻着她。美娜融化在他的柔情中,也热烈地回应着。
他的心一下子飞扬了起来,心中充满着快乐。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抬起已红了的双眼看着她。
“我不知道过了两年的时光还能看见它分手的当晚,我也跑回去买,结果我晚了一步。那时,我想我那么喜欢它,却无缘拥有它;没想到两年后,它还是回到我的手里,这不是证明我和它是有缘的吗?只是这缘来得较辛苦,不过,它总是来了,不是吗?”美娜说。
“你的意思是”
“傻瓜,你还不懂吗?”
“你让我这两年走得好辛苦喔!”他拥住她“不过,是值得的!”
“我又何尝不是?”
“我们更应该好好珍惜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
“嗯!”她亲了他脸颊一下。
“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他对面着她问。
“再过些时候,毕竟我们这么久不见了”她赖在他怀里。
“想多考验我吗?”
美娜笑一笑的说,她只想回去告诉爸妈这个消息——她终于等到他了。
“哇,好晚了,我要回去了。”美娜看了表,吓一跳说。
“别急着走,你那位室友不介意你晚回去的。”
“你怎么知道她?”
“我们碰过面了。”志杰声音平直的说:“我常看见你和她在一起,那天,想问问她一些事,谁知她”
“怎么了?她说你们闹了一个大笑话。”
“她说是‘笑话’?”见美娜肯定的点点头,他才又笑说:“那天早上她要去上班时,被我拦了下来,可能是我太突然了,她被吓得心脏病按发,之后我送她去医院急救。”
“喔!还好没事,不然我一定不饶你!”美娜斜睨了志杰一眼“她是我来中部后唯一的好朋友,暂时住我那儿。”
“暂时?”
“嗯,她与她先生发生一些事情,所以现在住我这。”美娜简单的说。
“是不是外遇?”
“你别乱说,那是尔玲误会林大哥。”
“那为何不解释清楚?”
“就是有点错综复杂,才难以解释。以后有空再告诉你。”
美娜回到家已书快十二点了。
尔玲竟然坐在客厅等她。
“你们”尔玲关心的问。
“托你的福,我们有完满的结局。”
尔玲眼尖,注意到美娜脖子上多了样东西。
“你脖子上的项链好美喔!”
“你注意到了?”
“嗯,从不带任何饰品的人,突然间有了条项链在脖子上,总有特别醒目。他送你的?”
“嗯,这条项链我已经心系两年之久。”美娜开始叙述这段缘由
听完美娜的述说后,尔玲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条项链注定了你们的缘。你没买到,却被他捷足先登,可见,上天捉弄人是有意的,因为要他解决他的婚姻,恢复单身后,才可带着你心紧的项链来挽回你的心。”
“那你呢?”
“我怎样?”
“什么时候原谅林大哥?”
“哟,刚找到爱人,就想把同志赶走?”
“尔玲,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冤枉好人。”
美娜正视着尔玲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又没什么表示”尔玲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是只要林大哥愿意来求你回去,你就愿意回去罗?”
“不,求你别去左右他的心,我想看看他怎么做,可惜,他从未”
“行动!对不对?”美娜挑眉的问。
“也不是啦!我害怕也期待。”
“那方希可的追求,你认为如何?”
“我没什么感觉,只把他当普通朋友看待,可是,他却不退缩,执意要陪伴我,这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了。”尔玲把对希可的无可奈何告诉了美娜。
“但是,你的立场若是不表明,他可是会认为这是一个机会。”美娜提醒尔玲。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还有一件事,王老师决定明年二月初开画展。她跟我说,她与她那位男朋友没希望了,所以,她又走回这条路。”
“那已不关我的事了。”尔玲漠不关心的说。
“不,有关系的。你应该知道王老师和我一样及时回头了,你能原谅我,却不能原谅她,这样是不对的。”
“这我会再想一想的。”
“还有一件事,她要我们每人拿出一张满意的作品参展,而你有三张,就是你留在画室里的三张,她全部拿出去参展了。”
“喔!”
“现在距离展出的日子只剩下一个多月。”
“美娜,你会和他一起回南部定居吗?”尔玲突然转了个话题。
这件事是尔玲最害怕的事,她怕好友离去。
“放心,我虽是来这儿避难的,但是,我也渐渐喜欢上这儿了,这儿有我喜欢的朋友,我还舍不得走呢!”美娜的话使尔玲宽心了不少。
“你是不是害怕回去会看到他前妻?”尔玲又问。
“不,既然已经离婚了,我就无畏无惧。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志杰在一起,我不用再害怕别人的目光。”美娜坦荡荡的说。
“美娜,你一定经历过一段痛苦、自责的时期。”
尔玲无意挑起美娜的伤痛。
“嗯,在那一年的生活里,我由希望而失望,由热诚而冷却,由清醒到迷茫,把自己纯真的那一面藏在内心深处,把真正的自我丢在一旁,活在浑浑噩噩之中。我跟别人去游玩,跟许多人做许多无聊、无趣的事,做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只为了忘掉他,忘掉曾经有他的日子。”美娜回想过往的心酸史,泪就不争气的落下。
尔玲抱住她“你终于又等到他了!”
“对,我终于又等到他,我终于又有美丽的日子。”
美娜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