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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莫尘渊凉凉地看了门口的水若汐一眼，道。
任那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被打断了好事，心情也不会好的。
水若汐一听莫尘渊的话，身体不由一抖，连忙垂下了眼睛，那眼里满是失落。
她咬了咬红唇，强忍着心中的滞育，低低地道了声：“是。”
然后她就一直那样低着头，端着碎掉的杯子，退出了门去。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在他的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没有。走出门口，水若汐望着天边的夕阳，眼中流出的满是绝望的神采。
阿左与阿右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水若汐站在门前看着天空发呆，神情悲怆。
两人吃惊地看着她手中碎掉的杯了，阿左不由皱眉问道：“水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我来的时候，不小心将杯子打碎了而已。”水若汐撒谎了。
在这种时候，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刚刚闯进去，那么狼狈地被莫尘渊喝了出来。
阿右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于是她将还要问下去的阿左拉了回来，道：“水姐姐，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说着，阿右就伸手从水若汐的手上接过了盘子去。
水若汐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们俩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迈步离去了。
满院子的鲜花，都在风中轻轻地舞动着，生气勃发。
这个废弃了三年的院子，现在又生机勃勃了，就如同莫尘渊死寂了三年，又渐渐苏醒的深情一样。
“我不应该再踏进这个院里来的。她也不应该再回来的。”水若汐边向院子外面走去，边自言自语，眼中满是惆怅。
……
水若汐一走，庆幸不已的笑笑，就连忙从莫尘渊的腿上跳了下来，转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扣好了衣服。
满脸通红的她，尴尬地得不得了，现在面对莫尘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好她一步退到了窗户边，于是笑笑指着楼下满院子的繁花，转移话题道：“哇，夕阳之下，在这楼上，欣赏这些花，感觉更好看了。”
莫尘渊缓缓地走近了她身边，道：“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陪你看。”
笑笑又是一怔，最近莫尘渊动不动就说这些肉麻兮兮，带着承诺意味的话。
而且，每一次她还一幅特别认真的样子，每每都害笑笑不争气地心乱。这家伙难道是故意想迷惑她吗？
眼看着转移话题不成功，还把莫尘渊引到了自己身边来，笑笑连忙绕开了他，走向了门口，道：“你继续做你的事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莫尘渊跟着走到了笑笑的身边，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道：“走吧。”
“去哪里？”笑笑迷茫地仰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莫尘渊冲她微微一笑，道：“你肚子不饿吗？阿左阿右应该已经准备好晚餐了。走吧。”
“喔。”笑笑应了一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晚餐好啊，吃晚餐总比两人这样单独尴尬地面对着好多了啊。
……
果然，莫尘渊牵着笑笑下楼来的时候，下面的阿左阿右已经准备好晚餐了。
看到笑笑脸红红地跟在莫尘渊的身后，阿左笑得一脸欢喜，道：“笑笑，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咱们雪苑就应该添丁了。”
笑笑刚刚才坐下来，接过阿右递上来的水喝了一口。
突然，她一听到阿左这么劲爆的暗示，‘噗’的一声，满口的水都喷了起来。
还好笑笑这一喷，不是对着桌子的，要不然这精心准备的一顿晚餐，也就算白费了。
刚刚才从尴尬中摆脱出来好过点的笑笑，此时又脸红了。
她偷偷地看了莫尘渊一眼，却发现他的嘴角正很愉快地弯着，很明显，阿左这翻话，他听着很受用。
古板的阿右却不赞同阿左的随便，斥责道：“没大没小的，夫人的名字，你怎么可以直接叫出来！”
“没，没关系。”笑笑连忙摆手，道：“只是阿左，麻烦你以后不要说这么令人吃惊的话就可以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刚刚你和主人在书房里面，明明……”阿右一边盛汤，一边头偷笑着碎碎念。
“阿左！”
“阿左！”
笑笑与阿右两道女声，同时响了起来，阻止阿左继续说下去。
笑笑羞得满脸通红了，脸都要埋到桌子下面去了。面对这个装不做话的姑娘，她真的无力了。
而阿右也是满面尴尬，不由表情严肃地呵斥阿左：“当着主人的面，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吗？”
阿左这边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莫尘渊。
还好他脸上看不出怒色来，阿左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主人，我又说错话了。”阿左连忙道歉。
莫尘渊看了她一眼，很平静地道：“你说错什么了？！在我听来，你什么也没有说错。”
这下不只是阿左惊讶了，笑笑与阿右也成了呆头鹅，大家都集体愕然地看着如此平静莫尘渊。
隐隐地，笑笑觉得对于阿左的行为，莫尘渊似乎有推波助澜外加纵容的嫌疑。
于是，笑笑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觉得今晚的长夜漫漫，她可就危险了。
阿右心思最透彻，一听莫尘渊的话，就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她拉了震惊得呆住的阿左，两人很快一起退了出去，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在那里发什么呆？！”莫尘渊看了眼已经震惊得站起来的笑笑，道：“过来吃饭。”
笑笑这才缓缓地走回到了桌前，坐了下来。
眼看着莫尘渊将好吃的东西，都往她的碗里装，笑笑心里那个不安啊，那个忐忑啊。
若是他像以前一样霸道蛮横地对待她，她还好应付些。
可是现在她拿着体贴温柔当有趣，笑笑不知怎么应付他了。
人一有了心事，胃口也不好，笑笑犹豫地看了他一眼，道：“莫尘渊，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去陪艾纱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