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竹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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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中僻静的一隅,桐安坐在草地上,靠着大树遥望远方,天好蓝,风微微吹拂着,桐安紧握着电话,呼吸稍嫌急促地期待着。

    一会后,彼端再次传来声音“安安小姐,龙先生目前很忙,无法接听电话。”

    “喔,谢谢。”她失望的响应。

    “还有,龙先生要我转告您,他最近很忙,请别打电话来骚扰他,他有空会与您联络的。”甜美的声音丝毫未变地道。

    “对对不起。”缓缓切掉电话,她苦笑地摇摇头。给他添麻烦了,不知有没有意恼他,希望不会,不过他的感冒看来已经好了。

    收起行动电话,桐安从背包里拿出毛线,编织了起来。

    由于太过专心于手逞的工作,所以直到光线被遮住了,才知道有人靠近,桐安抬起头一看“是你呀,学长。”

    “怎么那么用功?织给心上人呀?”廖明昌假装巧遇,其实对于桐安所有的活动,他都了若指掌,知道她今天休假,所以特地来找她。

    没想到远远的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这编织毛线,当场他妒嫉狂恨的差点烧尽所有理智,好不容易压下怒气,情绪恢复平稳后,才敢现身。

    提到亚司,她红了脸,唇角还隐约扬着幸福“哪有,今天休假。”

    “快织好了吧?”廖明昌心中咬牙切齿,表面上却平淡地问。

    “嗯!”桐安兴奋地应道。

    “既然这样,我们去看场电影好吗?”他故作不在意地道。

    桐安吃惊的看着他,开口想拒绝“呃,学长我”

    “别拒绝,就当是我心情不好,需要人陪吧!”他急急的说。

    看看他,又瞄瞄手中的编织,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叹了一口气“好吧。”

    廖明昌高兴地一等她收好东西,马上拉着她直往停车场而去,口里还不断的诉说着计画“我们先”

    天长地久的踪迹

    总算处理完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亚司松了一口气,坐直身子,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筋骨,这时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他的秘书“有事吗?”

    “总经理,您要的资料准备好了。”

    他伸手接过档案夹“有没有什么人找我?”

    “有的,刚刚安安小姐来电找您,被我挡掉了。”秘书恭敬地回答。

    “那她有说些什么吗?”他翻翻手中的档案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她只说对不起三个字而已。”

    “嗯,你出去吧。”

    待秘书出去后,亚司目光回到桌上的文件,努力想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里,不过不知怎么搞的,听完秘书的回答,他脑中不停地浮现她略微苍白的脸孔。

    “会吗?难道我当真喜欢上她了?不可能吧!”亚司感到心惊不已。

    阖上文件,决定不再逃避,他开始细细回想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慢慢地像是顿悟了什么,他展露出笑容,同时眼眸也绽放出一股心疼怜惜的神色,看来是该他表现的时候了──端起桌上的咖啡啜完后,他拿起车钥匙,通知秘书取消会议,轻快地走了出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站在门口,桐安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时,身旁突然传来亚司低沉冰冷的嗓音:“这么晚,去哪了?”

    一时没认出是亚司的声音,桐安吓得手中的钥匙掉落地面,倏地回身,见着说话的人后,拍拍胸脯“是你呀!”

    “你做什么亏心事?反应那么大?”亚司蹙眉嘲讽道。

    桐安捡起钥匙开门,没听出他的嘲讽,进了门“没有,只是正在想事情,所以才被你吓到的。”

    亚司跟着进门,将门关上,下一秒已抓着桐安的手臂,用力将她旋转过身面对他,然后冷冷问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走出办公室后,他就马上驱车前来找她,等她几个小时还不要紧,可见她与别的男人状似亲密的回来,他心头一把火已无处发泄,又见她像做亏心事般地慌张反应,更让他暴怒。

    没等她回答,亚司生气的将她扯入怀中,吻住她的双唇,狠狠的吸吮着,最后甚至咬住她的下唇以示惩罚。

    桐安吃痛的推开亚司,转身跑走,想拉开一些距离再作解释“别这样。”

    没想到她的推拒退缩,却引起亚司更大的怒火,追了上去。

    绕过沙发,跟到床边,他再次抓住桐安,将她锁入怀里,低头含住她的朱唇,硬是闯进她的口中,狂离她逗弄她的丁香,直到她瘫软在他身上

    相识许久,他却从不曾好好把她看个仔细,泛黑的眼圈,依稀记得那双眼瞳是又大又有神,小小的脸蛋好象比认识之初还要苍白一些,略紧的眉心忧心忡忡,原该是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的,他再次深深地叹口气,看来自己在她身上谋杀了不少东西。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几乎是立即地,她更偎贴着他,低笑了几声,温柔地吻一下桐安的额头,临睡之前,亚司最后的想法是──她抱起来比想象地还要舒适──清晨,桐安醒来,想伸伸懒腰,却发现自己全身酸痛的厉害,更奇怪的是她无法动弹,张开有些酸涩蒙眬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堵肉墙,忆起昨晚的一切,她小心而缓慢的才将头抬起来,便潼上亚司一双惺忪深邃的眸子。

    “呃,早安!”红着脸蛋,她小小声的打招呼。除了上次他生病靶冒之外,这是头一回两人同床共枕到天明,虽然两人昨夜似乎不是很愉快,亚司甚至还很粗暴,但却无损桐安见到自己在他怀中醒来时泛起的丝丝甜蜜。

    在安安醒来想伸展四肢时,亚司就跟着醒来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气息,没想到怀里拥着一个人睡是这么奇妙的感觉,张开眼,刚好对上正抬头的桐安。

    瞧她羞红腼腆的样子好不迷人,他轻柔的在她额头献上一吻,闭上还有些爱困的双眼,低声喃语:“抱着你睡还真香!”

    桐安听了,心中更是甜蜜,不顾全身肌肉的抗议,她挪动身子让自己更偎进他的怀中。

    “安安”亚司满足的低叹,用力搂了一下偎在身旁的可人儿后,稍稍放松手臂,免得不小心勒痛了她。

    “嗯”下意识的回复亚司的呢喃轻唤,将娇嫩的小脸紧靠在他赤luo的胸膛,享受他结实的体魄及令人安心的稳定心跳声。

    感觉到桐安的动作,亚司**随之再起,张开眼,低下头,并挑起她的下颚,激情的瞠眸搜寻着她那对迷蒙大眼“昨晚”

    “昨夜送我回来的那个人,他只是我系里的学长,我们没什么的,你相信我。”桐安一听他提起昨晚,慌张的急急打断他的声音,激动地解释着,生伯他再次生气。

    深深吁了一口气,亚司轻抚她惊慌仰起的小脸,明明很清楚她对自己的迷恋痴爱,不可能背叛他的,却不知昨晚自己到底发了什么疯!

    眸光一闪,他深深地睨她一眼,全身倏地一僵。真是不该小看她的,她居然教他明白,何谓妒嫉?

    感觉亚司身子突然僵硬,桐安惊慌失措地真想掉泪,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怕他正在思考要与自己分手,她疯狂的将唇印上他的,且趁他不备时,大胆地将舌窜入他口中。

    亚司当下虽讶异她如此狂肆,但也立即将舌缠上她的,直到彼此都需要空气方才分开。

    一下课,桐安就买了一袋食物直往亚司的住处而去。

    进入电梯,按下楼层,心中想起最近与亚司相处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了,看来他对她应该桐安幸福地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盯着显示器的数字缓缓往上攀爬,真希望他在家。

    出了电梯,她拿出钥匙正想开门,发现门竟是微开的“真是粗心大意呀,还好这栋大厦治安一向良好。”握住门把,然门内传来的一阵阵交谈声,令桐安停下所有动作,细细聆听──“怎么?”亚司询问着直盯自己瞧的好友们。

    四个男人窝在亚司的客厅里,泡茶啃瓜子,悠闲的谈天说地。

    “没什么,只是好不容易制成的录像带,都还没有欣赏到激情的部分,你就收起来了,难道你不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程恩一脸嬉笑惋惜的说。

    “要看**还不简单,我出钱,一次让你们看个够。”亚司不动声色的说。

    “我比较欣赏这驹戏的男主角。”亚图夸张的摆出崇拜的模样,甚至还拿出纸笔要求签名。

    “而我比较喜欢女主角大胆yin骚的表现。”程恩暗暗冒汗,不怕死的牺牲戏谑道。

    “哦!”亚司一听,忍隐着要宰了眼前两人,尤其是程恩的冲动,仅是挑高双眉,冷沉地说:“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你们在那方面的能力如此之差,还需要我作示范。”

    程恩和亚图互看一眼,决定将火扇的更大,逼他承认一些事情。

    “呦,自夸起来了,既然这样,老哥你更应该要放出来看看,大家研究研究,那女人在你高超的技巧下,能**成什么样子?”亚图首先暧昧地说。

    闻言,亚司的脸沉了下来,怒火渐烈,拿起香杯闻一闻,借着这个动作来掩饰及缓和自己想揍人的欲望。

    程恩看出针扎对点了,暗示伙伴继续加油,然后自个儿清清喉开口说:“说起那女孩的确挺大胆的,当街就与你做了起来,如果在一般的车子里也就算了,但,那可是敞篷车耶,当天还没将车盖给盖上哩!”

    咽了咽口水,悄悄将手心冒的汗在裤管上擦干,亚图鼓起勇气接棒再刺一下“可不是,倒贴货一个。”

    “倒贴货?什么意思?”程恩有些接不下去的说。

    怒火已接近百分百了,若再多扇几下,自己的死状可能会惨不忍睹,亚图及程恩同时这样想着。

    “这还不懂?”亚图故作不耐,接着又摆出一副嫌恶的口吻说:“大哥从认识她开始,只要一招手,不费任何工夫,她就像街上的母狗,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攀了上来。”

    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润润嗓,亚图双眼不敢看向亚司,对着程恩继续说道:“我看这女孩是标准的yin娃荡妇,大概只要是男人,随便撩拨她几下,她一定马上将那修长的双腿张得大开。”

    真狠呀!这些话都敢说出来,好,竟然亚图都豁出去了,那就两个人一起死吧!不过呢,程恩很肯定自已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成为第一个被炸的人。

    深吸一口气,他认命地看着亚司,一副色腿腿地开口:“亚司,还一天带她来让我尝尝,我的功夫也挺不错的,包准她娇吟连连,更加**。”

    “把那些肮脏的画面从你们的脑袋里洗掉!”亚司再也控制不住地嘶吼咆哮。

    然后,下一秒,程恩已经倒在地上,亚图也挨了一记右勾拳飞了出去,看来那名唤安安的炸药正式引爆了。

    邢野早在亚司出拳的前一刻,就拿起茶壶、杯子闪到一边纳凉看戏了。

    程恩及亚图抚抚挨揍的地方,相继从地上爬起来。

    程恩像嫌火还不够大似的再张口说:“喂,她只是个yin娃”还未说完第二拳就已迎了上来。

    当然没有理由帮人还自白挨打,当下他对亚图使了一个眼色,一起扑了上去,三个男人扭打成一团,互不相让地开始互殴起来。

    一刻钟过后,只见整个客厅面目全非,地上还躺着三具衣着残破不堪、喘息不已的身躯。

    邢野从外围走到唯一完好的长形沙发,悠哉地坐下,看着仍爬不起来的亚司,他喝一口茶,一针见血的说:“看来这次你是认真的了。”

    闻言,亚司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地不顾是否会扯痛伤口,仰头笑了起来。

    可不是,看来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爱上桐安了!“表现的很明显,是吗?”他伸手将掉落在一旁的心盆栽拿起。轻轻搁放在胸口,凝视着它绿意盎然的叶片,开口说:“等一下我请吃饭。”

    程恩抬起贴在地上的头“废话,当然是你请。”说完头又贴了回去。

    “哥,下次出拳可不可以小力一点呀,还有程恩,你刚刚踹错人了。”

    听完亚图的抱怨,全部的人都笑开来,也就少不了呼痛连连了。

    天长地久的踪迹

    站在公车站牌前,无视来来回回的车辆,耳畔里不断传来“倒贴货”三个字,桐安双手紧环着自己,所有委屈哽在喉中,内心一片发酸。

    她开始质问起自己,真的要再执着下去吗?还是就此结束,别再苦了自己、更苦了他要来应付自己。

    茫茫然地看看四周,第一次桐安觉得好孤独、好无助,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一大早,桐安使出现在系大楼的台阶上,一夜无眠的她,显得无精打彩,步履蹒跚地朝大楼门口前进,脑中还为昨天听到的那段话浑噩地理不清思绪。

    “魏桐安!”一个身影突地窜了出来,以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叫声则是既高傲又无礼。

    桐安抬眼,接触到一对很不友善的眸子,虽然平时她不坛与人打交这,但眼前这个人是班上有名的班花杨文莉,她多少还有些印象,至于班花后面的那两、三个人,就非常陌生了。

    打起精神,礼貌性的笑笑,桐安开口问:“有事吗?”

    杨文莉双手叉腰,眼神凌厉地逼视着她“哼!有事吗?你说得好象没什么一样?”

    桐安头上冒着好大一个问号,满脸迷惘“杨文莉你说什么,我”

    “别叫我的名字,凭你也配!”杨文莉开口大声的斥责她,并显得十分不屑的样子。

    桐安呆愣一下,环视四周,只见已聚集不少围观的人群,她不想多事,遂打算穿过她们进入大楼,却没想到被杨文莉硬生生的给拉回来。

    “这样就想走呀!你还真不要脸耶!”见桐安不理不睬,杨文莉生气道。

    身后的伙伴也开始跟着附和,使得这朵班花更加气势凌人,她恶狠狠地又说:“事情都爆出来了,你还敢来?是不是嫌不够丢脸呀?哼,妓女就是妓女。”

    “请你客气一点,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呀?”桐安开始有些生气了。

    杨文莉听了大笑一声“难听?嫌难听就不要做嘛,既然做了就要承认,还怕人说?”

    见桐安一脸莫名其妙,她决定把事情百接点明,教她无从抵赖“不懂呀?照片都已经登在系大楼的公布栏上了。”

    “什么照片?”

    “哼!什么照片?”杨文莉冷笑一声,手指着桐安摇摇头,一副好象她无可救药似的,再戏剧性的看看旁人,才又说:“就是你卖yin的照片呀!啧、啧、啧、还真是香艳刺激呢。”

    闻言,桐安脸色苍白,脑中一片空白,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喂,你通常一次收多少呀?开敞篷车的,你一定a了不少钱吧?”杨文莉继续讽刺着。

    桐安还是呆呆愣愣的。

    四周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公布栏”

    “没想到我们学校也有妓女耶”

    “真是大胆耶”

    失神呆愣的桐安,在听到敞篷车的时候,终于清醒了,不敢相信地直摇头,推开批判不休的人群,踉跄的直奔大楼中庭所设置的公布栏。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失神地站在t大校门口已有二十多分钟,桐安手里紧握着刚刚从校方收到的信封。

    信封里装着两样东西,一张退学令及几张与亚司在车里**的照片,杨文莉说的没错,这些照片的确香几火辣。

    突然,桐安扯嘴笑了起来,眼眶里溢满泪珠,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凄参?

    伸手擦去泪水,她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后,桐安两眼茫然,缓缓的走出这待了近三年的地方。

    才踏出步伐没多久,一旁便传来声音“安安!”

    转头看向来人,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学长,今天一早有课吗?”

    廖明昌胡乱点个头敷衍一下,然后故作担心的询问:“你脸色很苍白耶!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

    “可”

    “学长,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她转身想走,却被廖明昌给拦下来。

    “你这样我会担心,走,我开车送你回去。”说完,他拉着桐安走向停车场。

    天长地久的踪迹

    窗外的景致随车速流动着,桐安双眼无神的盯着它们发呆,此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倦意疲惫侵袭她整个身心。

    斜眼瞄着静坐在一旁、脸庞微向窗外沉思的可人儿,廖明昌心里蹦蹦地跳,吞了一口水、壮壮胆,开口表白:“安安,做我的女朋友吧?”

    廖明昌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振振精神,转头微笑问道:“学长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廖明昌抓紧方向盘,略带紧张地说:“其实我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产生好感,相处之后,更加喜欢你,安安,与我交往好不好?

    我会对你很好的。”

    瞪大了眼,桐安吃惊不已“我不知道你”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急切打断。

    “真的,你相信我,我已经喜欢你两年了。”廖明昌大声地说。

    桐安被他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差点出声尖叫,举起手摇一摇“别激动,我相信你,真的。”

    思考了一下,她将手放下,朝他安抚的笑笑,然后小心地拒绝道:“自我进t大开始,学长你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这安安全都明白,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离开他,跟我在一起,你才会幸福的。”

    听他狂傲的口气,桐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捺住性子,决定用今天发生的事来作借口“学长别这样,我真的不适合你,瞧!我今天才被丑闻缠身,而且还被退了学,可见”她话才说到一半,又被打断。

    “这些我都不在乎!”廖明昌将车停在路旁,不耐地大吼。桐安心跳不觉漏了几拍,接着心中升起无形的惧意,决定速战速决,她镇定地开口:“学长我直说好了,认识你以来,我一直只是把你当作朋友,对你从没有想过要进一步来往,况且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我之前有什么行为让你误会的话,那”

    不让桐安说完,廖明昌的脸色铁青,抓住她用力摇晃,愤怒地说:“你说什么?误会?我为你花了那么多心思,你为什么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我?”

    桐安被摇的有些昏眩,奋力地甩开他的手,同时坚定地说:“学长,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人很好,但我真的没有那种感觉,你别再强求了,好吗?”

    桐安只顾着解释,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面目狰狞,神色十分不对劲了。

    廖明昌不了解,为什么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竟这样待他?不行、绝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已经没有那个耐性再等下去了,他脸上出现阴题灰暗,声音冷冷地说:“我求了那么久,你连想一下都不肯,宁愿当别人的妓女,也不让我好好疼你?”

    闻言,安安觉得气愤难熄,遂不客气地说:“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倏地,廖明昌毫无预警地甩出一个耳刮子,恨恨地说:“你这贱人,我把你捧在手上百般呵护,而你呢?这么喜欢当人家的妓女。”

    桐安惊惶地终于发现他不对劲,但已来不及了,她转身伸手想拉开车门下车,却怎么也打不开。“你要干嘛?”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桐安害怕地想回身,推开逼近的他,却被他用一块湿布蒙住口鼻,她挣扎地想扳开,但是药水的味道让她越来越昏眩,最后隐约只听到他说──“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喜欢当妓女是吗?我一定会成全你,贱人”

    头疼剧烈的转醒,桐安脑中一片空白的低吟一声。

    这是哪里?甩甩晕眩的脑袋!她微微张眼,但床头的灯光刺得她再度闭上。

    “终于醒了,我差点以为捂着你太久,醒不过来了呢!”一旁传来冰冷担忧的声音。

    转首一望,是廖明昌!倏地,之前发生的事纷纷回笼,桐安霎时清醒,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luo,惊慌的随手抓起旁边的被单遮掩并缩至床边靠墙的角落。

    “你你怎么可以”他yin秽的神情,让她顿觉晒心而说不出口。

    “为什么不可以?”瞧出她眼中的惊恐,廖明昌张狂大笑几声,然后抓住桐安的秀发,将她扯至床旁抵在架设的摄影机前“刚刚趁你还没清醒时,我就已经帮你摆了些**的姿势了。”说完,他用力将桐安甩回床上。

    桐安忍着痛、缩回角落,张大眼盯着他越加邪yin的表情,压不下害怕,抖着声说:“你你别乱来!快放了我。”

    此时廖明昌已卸下伪装,朝她扑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露出yin邪的笑容。

    “别怕、我没要做什么,只是我的镜头中还少了你这贱人在我身下**、哀求的样子。”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安安拚命挣扎,惧怕不已。

    像是听不见她哀求似的,廖明昌露出狰狞的脸孔,满意地看着桐安展现出来的绝望惊骇,冷笑地瞄一眼摄影机道:“放心,我会将你发浪、yin贱的样子拍下来,到时候会多拷贝一份送给你的。”还未说完,他就扯下她用来遮掩的被单,大手朝她伸出。

    安安疯狂的扭动挣扎,同时也泪珠连连的直求道:“走开,放开我求求求你”她的哭闹、挣扎惹出他的怒气,他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

    “你这个贱人,不是很喜欢当妓女?还哭什么哭呀?”说完,他再使力地甩出一巴掌。

    桐安被廖明昌甩了两巴掌,脑袋晕眩不已、无力挣脱,等意识较清醒时,发现他正在解裤头,遂想也不想地抬脚,用力往他的**蹦了过去,而后趁他哀嚎无力时,坐起身准备逃离。

    没想到,他却抓住了她的一只脚,并往他的方向拉扯,桐安惊恐之中顺手抓起床头的台灯,然后回身砸了过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清晨,桐安缩在藤椅里,显然有一段时间了,她双眼盯着前方桌上摆着的一条围巾及一件织好的毛衣。

    看看墙上的时钟,她缓缓离开蹲了一夜的地方,拿出行李袋,开始将自己的东西塞进去。

    整理完后,白着脸走到电话旁,第n次拨到同一个地方,听到第n次一成不变的应对。当彼端的话筒再次挂断发出嘟嘟声,她紧紧抓着话筒贴在耳上,失神地喃喃自语:“昨天学长一直打电话来威胁,我很害怕,房东太太又告诉我,今天早上一定要搬走,我觉得好无助,我好想好想见你!不然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可为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不能抽一些些时间给我?我真的是很爱、很爱你的真的”

    话筒再也握不住的从手中滑落,桐安缓缓蹲了下来,环抱着膝,终于放声大哭

    推开办公室的门,亚司松开领带,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来,跟在后面进来的是程恩,同样也将自己抛入亚司对面的沙发里。

    “总算将这笔生意接到手了。”程恩心情愉快的说。

    “可不是!辛苦了那么久,都将近一个星期了。”

    “怎么?想念你的安安呀?”程恩调侃道。

    亚司笑一笑,本想回答,秘书就端着咖啡进来了,遂暂停了话题,望向秘书随口问着:“这几天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或有什么人找我吗?”

    “大部分都是小事,已经处理好,文件就放在您桌上了,还有,您有一个包裹。”秘书回答完,走向办公桌拿起包裹递给亚司。

    “很好。”亚司心情更是一松,看来自己可以放几天假了。

    这星期没有见到她,心里着实想得紧,自从背面对自已的感情后,他都能坦然地思念着安安,而不再排斥了,就利用这次的休假,带安安好好玩上几天,顺便将自己爱上她的事情做个表白,这小妮子一定会开心的不得了!想到此,笑容更是大大地绽放着。

    他对着秘书交代:“我会休几天假,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别找我。”

    秘书点点头后,在亚司的示意下,转身往门口方向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上司,所以又走回来“对了,总经理,前两天,安安小姐多次打电话来找您。”

    “她有打来,为什么没有转给我?”亚司边拆包裹边不悦的质问。

    “那是因为您之前曾说过,她打来的电话都不是很重要的,要是您不在办公室里,就别帮她转接了,所以”秘书觉得有些委屈地说。

    “好了。”亚司举手打断秘书的解释“从现在开始如果安安打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转给我或通知我,知道了吗?”

    “是,我知道了。”秘书恭敬地说“那总经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说完等亚司点头后,转身急急走了出去。

    程恩看了笑出来“瞧你,把秘书吓成那样。”发觉亚司紧皱眉头,遂又关心的问:“安安那天找你这么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的,大概是想见我吧!”亚司勉强地笑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桐安找他,心里一阵不踏实,彷佛自己错过一些很重要的事。

    摇摇头,亚可不再多想,打开包裹中的盒子。

    “哇!礼物耶!你生日到了吗?”程恩惊奇夸大的说。

    亚司愣了一下,才拿起摆在盒中的信件观看。

    程恩拿起盒中的围巾及毛衣欣赏“啧啧,还是上等的毛线耶!看”话还未说完,就见亚司咻地一下不见人影了,仅留下他一个人错愕莫名地张大嘴。

    天长地久的踪迹

    亚司心急如焚的飞奔至桐安的住处,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她被退学,及房东太太无情的几句话──“我儿子跟她同校,都已经知道她那些不检点的行为了,那个烂女孩,两天前就被我赶走了。”顿一顿她又说:“你来了正好,她有一个邮件,请你转交给她。”

    房东太太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装的邮件,递出去后,马上大门一关,唯恐那个随着她所说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的男人,会有暴力的动作出现。

    接着,亚司又匆匆驱车赶到桐安打工的地方,一样无消无息。

    步出便利商店,他失神地站在门口旁,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与她来往了几个月,除了住处、打工及她是个孤儿外,对她的一切全然不知,她到底在哪?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住处,将灯打开,拖着疲惫的身躯,跌进沙发里,闭起眼睛、回想起她信中与自己道别的内容,一阵愤怒的吼叫声蓦地传遍了整座大厦。

    她怎能以为她走了,自己会松口气、会高兴?在这一切有了转变之后,她怎么能?不行,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安,你等着,这场游戏不是你来决定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决定它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