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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巧安瞪大了眼,呆愣了两秒,才不敢置信地眨了又眨。
他他在做什么?
严罗细细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嗯不张嘴?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他眼神闪过一抹光彩,接着突然轻咬她的下唇。
一时间她又惊又疼地自然微张小口,他立刻趁机长驱直入——
巧安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把一双柔荑紧紧地抵住他的胸膛,唇内的缠绵,令她浑身颤抖着。
他一边品尝着她口中的甘甜,一边恣意挑勾她生涩的丁香,与之相互吸吮。
她的呼息因他放肆的入侵转为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拂在他脸上。
“喜欢我的吻吗?”要不是怕她无法呼吸,他还真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抬起她的下颚,拇指怜疼地轻轻刷抚着她肿胀的红唇。
巧安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地摇头。
“不喜欢?”对于这个答案,他扬起了眉头,倾身欲再封住那小嘴——
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让巧安惊跳了起来,赶紧用小手紧紧按压住自己的唇。
她滑稽可爱的模样,让严罗的嘴角不可思议地漾开一道微扬的弯度,他觉得自己可以这样逗弄她一辈子,也不会感到厌倦。
巧安马上又抬起头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你——”她还是表达不出拒绝的辞汇。
严罗的双臂继续紧缩,她娇小的身子因而偎入了他的怀抱——
“呃不要”完全身陷敌境的状况,让她立即用双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并终于说出自己拒绝的意念,但似乎已无啥作用了。
娇小柔软的身躯持续挣扎着,却只能稍稍拉开一丝丝距离,不过,在下一秒,就宣告失败了。
蓦地,一个硬挺巨大的灼热,隔着几层布料直抵在巧安的腹部,令她僵直了身子、涨红了脸。
用力吸一口气后,她怯怯地将视线望向他。
几乎是立即的,巧安被严罗那双毫无掩饰、饱含慾火的神情给骇住了。
“呃,你你”从没遇过这等情形的巧安,顿时慌了手脚,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面对小妮子不安且娇羞的神情,严罗深邃的眼眸更加漆黑,不言不语地欣赏着她颊上持续加深的嫣红。
整个卧室中除了巧安紧张急促的呼吸声外,现场再无其他声音,而这一片寂静,使得蔓延在他们周身的气氛,带着她所不解的诡谲色彩。
面对这种状况,她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
“你放放开我啦。”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只差没有哀求他。
“不。”他拒绝的十分迅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巧安咬着唇,有些气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终于下定决心般,深呼吸一次后,开始扭着纤腰,企图挣脱他的禁锢。
单纯的她,不知此时她的挣扎,只是增加了彼此之间的摩擦,同时也更加地煽动了他
抵着她小肮的男性慾望,像是一把火烧灼着她,让她全身滚烫地瞪大了眼。
而一对上他黑眸中跳动的情慾火光,她倒抽一口气,惊慌的双手双脚努力挣扎,想逃离他的箝制。
可惜她的力量毕竟有限,非但没有摆脱他的箝制,还让那个时时压迫着她的灼热,陷入她双腿间。
“啊!”她惊呼一声,急急地想要退开,但他却扯住她的腰,不让她再移动半分。
严罗辛苦地压下被她天真的扭动所引发的熊熊大火,声音低哑的说:“再动下去,我的自制力就用光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说:“虽然我很想要你,但现在我更想留住我弟弟的一条命。”
见他额上浮出青筋并沁出汗珠,巧安相信他真的极力在克制自己的行为,这项认知让她立即配合的不敢动弹,就连抽气都几近无声。
时间停滞,他黝黑的瞳眸注视着她不安羞赧的小脸,而她则将视线四处移动,就是不敢再看向他。
须臾,严罗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之后,他双臂一个提抱,将她放回床上,自己顺势站了起来。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换衣服。”说完,他转身离开卧室。
整个人落在柔软的床铺上,等到他出声,巧安才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于门后,才回神的缓缓下了床,更换衣物。
一离开卧房,严罗立即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赤焰门的专属律师,下了一长串的命令。
“罗爷?”阿虎不明白地看着他一出房间就拨电话的怪异举动。
难道是梁医生没找着?
收起手机,严罗转身看着多年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属下兼兄弟,他问出了一个问题——
“阿虎,当你想要一个东西属于你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主人是不是担心海爷,担心到有些阿虎讷讷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展笑地公布答案——
“很简单,就是用尽办法将它留在身边,直到它完完全全属于你。”
直升机一停在医院的顶楼,严罗与巧安便迅速地走进院长室。
巧安花了近三十分钟的时间,跟陈文洋研究一切手术事宜,当然也包括了所有可能的意外发生时的补救方法——
接着巧安在众多的外科医师中,选择了一个助理及几名经验老道的护士,然后就踏进了彷若是生死门的手术房,开始与死神进行搏斗——
手术台上,梁巧安专注地为严海动手术。
下刀取子弹的一连串动作,看似简单,然却一丝一毫马虎不得。
每每她手上的刀准备挥动之时,手术台前所有协助的医师、护士,都屏住呼吸不敢干扰到她,生怕她的刀锋因而有所偏差,那可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梁巧安将最后一针缝合好时,已经是六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她将工具交给一旁的护士,然后对着所有协助她的同事点点头,表示手术成功告一段落了。
她这一点头,像把钥匙解开了他们一直轻轻浅浅的呼吸,每一个人莫不大口大口的喘个够,让自己紧绷的心得到释放。
一走出手术房,她精湛的医术立刻传了开来——
“梁医生好厉害喔!”
“对呀!对呀!刚刚看她动刀,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是她却很平静,就这么一刀、一刀的划下去”护士甲一边模仿梁巧安的动作,一边津津有味的叙述着。
“你也这么觉得”
还想八卦的两名护士一踏出手术房,看见门外等候的院长及一群戴着墨镜有如电影中黑帮分子的男子们后,马上噤了声,低着头匆匆离开。
听到她们的对话,严海的贴身保镳——阿勇,第一个跳至陈文洋面前。
“陈叔,照刚刚那两个护士所说的,是不是代表手术成功,海爷没事了?”
看着一张张渴望他点头的脸,陈文洋很想如大家的意,但他还是必须把详情说个分明,让大夥心里先有个底,不然要是有个万一,那可就害了他的得意门生了。
“我们还是等医生出来说个分明吧,不过据我的分析,即使子弹成功的取出,海爷也有二到三天的危险期要撑过,才会没事。”
“那绝不是问题,只要手术成功,海爷的求生意志绝对是一级棒的。”严海的另一个贴身保镳——阿邦,也立即上前坚定地说道。
严罗没有加入属下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他如同五、六个小时之前一样,静静地坐在走廊上唯一的一张长椅上。
若一定要说有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那双打从巧安进入手术房为严海操刀,就一直闭目养神的双眸,在听到护士的赞赏时张开了。
当巧安在院长办公室与其他人讨论关于严海的手术时,他已经清楚的知道,为什么赤焰门重金礼聘二十几年的陈文洋,会如此的推崇她了,因为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觉得她很行。
现在听到与她一起进入手术房协助她操刀的护士,下了如此的评语,严罗的外表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但他的心却跳跃着一丝骄傲,唇角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
没多久,大家讨论热烈的最佳女主角,终于推开手术门,娇小的身子缓缓地步了出来。
“巧安?”陈文洋首先往得意弟子的方向,迎了上去。
拿下口罩,巧安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对恩师点了点头。
“手术非常成功,现在病人已经送往加护病房,接下来,就如我们之前所讨论的,只要他能度过危险期,他就可以长命百岁了。”
等待消息的赤焰门人员,听完她的宣布,兴奋地纷纷出口道谢。
霎时整个走廊上此起彼落的男音灌入巧安耳里,这时她才惊觉,她的周遭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脸色即刻白了好几倍。
勉强地露出一抹回应的笑容之后,她眼前一黑,双腿虚软无力,就快因站不稳而瘫倒下去——
这时,腰间陡然一紧,在半昏半醒之中,巧安意识到自己好像贴靠在一个温暖的枕头上,不软不硬的好舒服喔!
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朦胧间听见一些焦急的对话,从迷雾的另一头飘了过来——
“梁医生,你没事吧?”阿勇急切的喊着。
开玩笑!她可是海爷的救命恩人,他的再生父母耶!
陈文洋关心地揭了揭巧安的眼皮,接着才安心地松口气,同时张口安抚在场必切的大汉们。
“她没事,只是休了近一个月的假,临时面对这等高难度的大手术,一下子用脑、用心过度,耗了一些精力,所以体力有些不支。”
“喔”了解的回应声此起彼落,紧张焦急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觉得好点没?”一道低沉好听的男性声音,不卑不亢地在她耳畔响起。
还没摆脱晕眩感的巧安,感觉到声音的主人似乎以锐利的目光,直直瞅着她脸上海一分细微的反应,这让她不自觉地打个冷颤
强迫自己用力呼吸几次后,她勉强张开了蒙胧的眼眸,立即对上那双一直令她倍感不自在的深邃眼瞳。
是他!那个送她来医院的男子。
呆怔了几秒之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整个人正偎在他怀里,他有力的双手甚至亲昵地环抱在她的腰际上。
这等亲密姿势教她尴尬极了,双颊微染上红潮,同时也让她才稍稍缓和的晕眩又加重了。
“谢谢!呃你可以放开我了。”她低声结巴的说道。
她头一次跟人这么靠近,想要站好却力不从心,最后还是只能手脚虚软地偎着他,没离开半分。
“别傻了,你根本站不住。”严罗简单而肯定的下了判断,环抱佳人的双手一个使力,将她打横抱起。
他这个突来的动作,让大家全都惊愕地张大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巧安更因为这个剧烈动作,感到天旋地转而不得不伸出双手,紧攀住他的肩头。
严罗低头看着她酡红的粉颊,深邃黝黯的瞳眸闪过一道赤火,接着平静无波的将视线转向陈文洋。
“陈叔,接下来阿海就交给你了。”说完这个简单的交代之后,他迈开步伐带着巧安离开了医院。
不顾巧安的反对,硬将她带回了赤焰门的总部,并交代属下将她带到他的住处后,严罗便自行来到大厅。
“罗爷。”见到久候多时的主子,原本坐着的两兄弟连忙起身。
身为赤焰门的一员,尤其是首领的左右手,除了要绝对的忠心之外,耐心也是他们必备的,所以等待并不会使虎、豹两兄弟的表情有所改变。
严罗在壁炉前的沙发椅坐下,严肃地望着从山上回来后,就被自己调派去追查阿海遇刺事件的得力助手
“查得如何?”
面对主子的询问,阿豹正色地道出忙了整晚所查到的结果。
“事情是这样的,在南台湾,半年前有一个新帮派崛起,他们仗着背后有条子在替他们撑腰,最近这一、两个月来,老是在咱们的地盘上卖大麻、搞毒品,弄得兄弟们叫苦连天,而后呈报到海爷那去。”
“海爷已经与他们礼貌性的谈判了几回,今天是最后一次的规劝,显然还是没成功;他们雇用了一些外籍杀手来刺杀海爷,想藉海爷的死,来建立在道上的威名。”阿虎接着弟弟后面继续述说。
他们忿忿不平的讲述,让严罗精明的脑袋快速运转。
嗯严海中计了,看来是有人存心卯上赤焰门。
深邃的黑瞳蒙上一层欲取人性命的锐利锋芒,他开口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闻言,虎、豹两人对看了一眼。
“罗爷,您的意思是有人存心的?”阿虎代表发问。
“嗯,”严罗点点头,同时脑中快速作下决策“阿豹,你去查查那些外籍杀手跟老鼠头的底细,其余的,阿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嗯,罗爷您放心,我会扫的乾乾净净,不会留任何痕迹的。”就像他们从来不曾存在过。
阿虎的嘴角浮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已经开始期待好好惩戒他们的滋味了。
讨论完整个事件后,严罗看着他们“还有什么事?”
“罗爷,律师送来了您要他拟定的合约。”阿豹将放置在桌上的文件递给了主子。
摊开文件看了几行,严罗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罗爷,您到底要律师拟什么合约呀?”阿虎从去接梁医生时,这个疑问就一直憋在心中了。
阖上文件,严罗并没有立即解除属下的好奇心,他起身,先是丢下一抹诡异的笑容,让他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
“经过阿海中枪这次事件后,恭喜大家,赤焰门有了专属的家庭医师了。”
公布完答案之后,严罗让他们兀自在大厅呆愣如木,他则往自己的居所走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主子消失的背影,让虎、豹回了神,他们不敢相信地对看了一眼。
“罗爷笑了,在海爷还躺在加护病房的这个时候?”阿虎首先开口说出第一个震惊。
“而且他还为赤焰门聘请了一个家庭医师?”阿豹接着说出第二个震惊。
“我们不是有f医院了吗?”见弟弟点点头,阿虎接着说出疑问:“那我们请家庭医师做什么?”
“这还没什么关系,比较重要的是,你有听过帮派聘请家庭医师的吗?而且还是整个赤焰门的家庭医师。”
兄弟俩再次对看了一眼,看样子接下来的日子,赤焰门一定是热闹滚滚呀!
被人硬邀回家,还带着她九弯十八拐的来到这间显然已经有人住的房间之后,带路的人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害她想离开,一开门,走没几步路,即被自己路痴的缺点给打败了。
认命地回到房里,巧安沮丧地坐在床沿,看了看四周,忽地,她的视线停留在衣橱旁边不远的旅行袋上。
真是眼熟那不是她的袋子吗?
她起身走至袋子前,低头仔细察看,终于看见去年她不小心勾破的地方,她高兴地轻笑一声,还真是她的袋子呀!
可是她拢起蛾眉,她记得下山时,并没有带任何行李呀!
疑惑的她蹲下来,伸手打开了行李的拉链,往里面一看,心喜的发现皆是她的私人用品。
啊!还真是有心呀!特地回山上帮她把行李拿了来
蓦然,严罗的身影窜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巧安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认定那个有心人就是他呢?心中莫名地因此感到一股愉悦。
没多久,身体突显出来的疲惫,唤回了巧安直挂意心中感觉的神智;甩甩头、打个哈欠,巧安觉得自己真的快精疲力尽了,好想躺下来睡上一觉喔!
才这么想,脑里就唤出自己刚刚坐在床沿的感觉了;那柔软的滋味,让人感觉好舒服
眼睛不受控制地直盯着床铺,她千忍万忍,一再地告诫自己,万万不可投降,毕竟这房间是有人住的。
她试着将眼睛往四周瞧瞧,想让其他物品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果然,她成功地将视线转到不远的一整片雾状玻璃所区隔出来的小房间。
她好奇地走过去,打开一看——
哇!这个隔离出来的空间看起来还蛮宽敞的嘛!
那是间浴室,有莲蓬头、有按摩浴白,看起来好舒服!
反正房间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就借用一下浴室,洗一顿热呼呼的澡,这样不但可以稍稍恢复一些体力,还可以增加自己对那张床的抵抗力。
巧安高高兴兴地从行李中抽出换洗衣物。
回到浴室,将东西放在置物架上,她站在门前来回盯着莲蓬头与按摩浴白,考虑了好几秒,她决定放弃按摩浴白就莲蓬头,毕竟主人随时会回来。
不舍地看了浴白最后一眼后,巧安开始脱下衣服——
拿着合约,严罗心情愉快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进门,穿过小厅,他直接进入了卧室。
站在房门口,严罗疑惑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床铺。
搞什么?他不是已经吩咐他们将巧安带到这里,怎么还是让他扑了空?
该死!现在三更半夜的,若将所有人唤醒,只为了找个人,未免也太过小题大作。
但难道要自己一间一间的找吗?紧紧拢起眉头,严罗努力地压下自己突生的脾气。
须臾,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去把可能还在主屋大厅发愣的虎、豹找来寻人时,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制止了他的脚步。
一回头,严罗的双眼顺着声音来源看去,猛地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半透明的玻璃勾画出里头人儿曼妙的曲线,随着那个曲线,他的脑海不自主地开始描绘春色——
水珠洒在她的颈肩,顺着滑下她的浑圆、她的肚脐,最后隐没在她的神秘禁地
几乎是立即的,他感觉到自己硬挺了起来。
苦笑一声,虽然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但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间要了她的,毕竟他知道她真的用尽心神、劳累不堪了。
可突来的视觉效果,让他的身体不再受他的控制,而思想更选择背叛了理智。
她的影像越来越鲜明,就好像已经没有那片玻璃阻挠似的,他的想像也越加的无止尽了——
老天!他要她,现在就要,迫切想要
终于,他放弃抓回理性,将合约精准地甩到床边的小几,他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