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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讨论,缉毒小组终于要在明天启程出发进人大坑山区。
不过阿德因为怕自己泄密会被暗杀,所以不敢领路,他们只好让他在地图上大略画出每回去取货的路线。
“当当当当”欢乐边哼着欢迎来宾出场的节奏,边由侧门走进。
“哇,欢乐好酷喔!”一名坐在最前面的同事在看见她时,吹了吹口哨。
“对耶,你今天不一样喔!”黄孝宪也看到了。
她一身与海军陆战队差不了多少的行头,迷彩服紧贴着她姣好的曲线,至少三公斤重的黑色皮靴不但将她的脚丫子装进去,还藏了她一截小腿,就像是穿着雨鞋一般,头戴着一顶钢盔,但是太大了点,会随着走路晃来晃去,她对这个一点比较不满意。
“你去哪里弄来这身行头啊?多少钱?我早就想去弄一套了。”众人啧啧称奇,而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不错吧!这样有没有军中情人的感觉啊?”她随口问一位同事。
“当然有,你是我们的警花,当然跟军中情人的地位差不多”
“呵呵,你真是太客气了。”李欢乐傻笑,听了他们的称赞,之前为找这身行头的辛苦都不算什么了。
而且大家都喜欢,那廷磊也会喜欢罗?想到这里,她笑得更开心了。
她得快点去给廷磊看一下,好让他惊艳!加强想要她的欲望。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薛廷磊由局长办公室走出,已经看到她一身造型了。
“廷薛sir,你看看我这一身的装扮。”她立刻上前献宝。
“我们不是去玩。”
他一点惊艳的神情都没有,仍是一贯的冷漠。论起公事,他绝对一板一眼,毫不松散,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上要职。
“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是会因为我很美,所以亲我一下的吗?”
“我什么时候要亲你了?还有,我们不是去打仗。”就算眼前的她确实让他眼睛一亮,但他不可能会表现出来。
“我知道我们是要去抓人,可那天晚上你有亲,为什么现在不?”
“我没有亲你,那是不小心碰到的!你到底要我说几次?”薛廷磊像失去耐性般,光火地强调。
那种事有必要一直讲吗?他真该实现掐死她这个承诺!
“你有说你不小心碰到的吗?明明就是法式舌吻,还有摸我的胸”
她嘀咕道。
“李欢乐!”天大概是要塌了,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天昏地暗?不过,他真想割掉自己的舌头,竟然伸了出去
霍地,那天火辣辣的一幕再度浮现,盘踞他整个脑子,柔化了他刚硬的线条
“又要叫我闭嘴是吧?每次都这样。”李欢乐气馁地垮下肩膀。
“快去把衣服换掉!我们是要去抓人,没人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他尴尬地瞄了她一眼,暗自希望她没有发现他的失常。
可他一说完,李欢乐可乐了!因薛廷磊的那番话被她解读成,脱衣服,要看更美的地方,他是很“认真”的。
“好好好,我马上脱衣服。”说着,她就要解开笨重的雨鞋。
“等等你要在这里脱?”她没看到满室的大男人吗?
薛廷磊目光环视四周,全体成员被他瞪得低下头去。
“不然哎呀,讨厌!”李欢乐羞红着脸。他这样公开表明要她去房间脱,真不害臊。
虽不知她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但铁定不是他真正的意思。
他拉着她往楼上走“不要痴心妄想,0k?去给我换掉。”他若没记错,上面有间员工休息室。
“好啦,走慢点,人家不急啦!不过你这么急,我可以配合”讨厌,人家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又娇又羞,却很期待下一刻的到来。
不过,她的期待在下一秒钟就落空了。
“你赶快换好衣服下来,我有事要跟你讨论。”
“讨论什么?优生学吗?我是0型血,你呢?”
“b”谁要跟你讨论这个?总之你快点给我下来。“薛廷磊差点儿上了她的当,好在及时打住。
很糟糕的一种情形,他有股被她同化的危机感浮现。
不过,他也不是对她的爱慕全然无知,一来她表现得如此明显;二来他不是笨蛋,对她有意无意地挑勾和暗示,他心知肚明。只不过眼前以公事为重,这回抓哈赤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他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欢他,但他就是没有感觉。所以他从没有去细思,他喜欢的类型或失去女人的世界,他会如何过
“薛sir,我的身材太好,所以你看傻了吗?”
被她的声音拉回心神之后,他才惊觉她已经不知何时换好衣服了,而最最可悲的是,他竟然可能被控偷窥她换衣?
“我没有看”他亡羊补牢的澄清。
“少来了啦!看到就看到,没关系的,反正迟早是你的嘛!”她窃喜。
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真的没有!”
“好,没有没有我知道就好。”李欢乐低头甜笑,显然是不相信他的否认。
又是一阵无力感窜升,他确信自己输给她了。就算向来是刚强、傲慢的形象,面对她的时候,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更遑论以吓唬她来逼退她了。
他又问:自己是真的想逼退她吗?
只怕少了她,他又再度要过着无趣、乏味的日子了吧?
“李欢乐,相信我,你以为的事我绝对没做。”他只能这么说。
“怎会没做?做人要坦白喔!”她用正义凛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才不该将想说的话藏起来。
“好吧!算我服了你。”面对她这副甜美的模样,他什么教训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还是赶紧将案子办好,回高雄去。
但一想到要离开,一股莫名的落寞情绪悄悄地升起
“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她终于想起正经事。
他咳了声,挥去紊乱的心思,正色道:“你说你有个叔叔在大坑山有农场,到时可以请他领路吗?若是我们迷路的话。”
迷路?会迷路?他真是太小看她这个台中精了!她可是堂堂台中人耶!
若冠上大陆人的职业名称,她堪称地陪耶!
咦?!等等如果真的给他迷路的话,那他们不就可以独处了?
她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自豪,再从自豪到灵光一闪,最后再变成“宾果”变化之快速真让人替她的脸上细纹捏把冷汗。
其间,薛廷磊一项都没有错过,不过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她所想的事全数知道。
“可以联络得到他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要不要清几个房间给大伙住?”经过她手,保证只留—-间,他和她的恩爱小套房
“如果可以的话。”他知道光是大坑山就占了台中市约略五分之一,而进入山区之后,整顿好的步道就有八条之多,占地之大可见一般,如要一日来回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事交给我去办,你放心好了。那正事讨论完了,要讨论私事了吗?”
李欢乐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希冀地等在他身旁。
“我们没有私事,你快点去处理,晚点把结果告诉我。还有,下班后局长要请客,我不跟你回去了。”他一语无情地打落她的期望之星,让她连对着星星许愿的机会都没有。
说是请客,其实只是在海产店内点几样小菜、饮料,吃吃喝喝罢了。
公务人员要重操守,他们警察也不能例外,尤其是在警界向来有“冷面神射”之称的薛廷磊面前,他们更不可能违纪。
海产店的规模不大,可每张圆桌都坐满了人,个个边喝酒边聊天,店内吵杂,自然说话的声音就愈来愈大了
“薛巡佐常到台中来吗?”局长问道。
“叫我廷磊就行了。我不常来,平时执勤,例假日还要抓飙车族,没那个时间往外地跑。”
“亲自抓飘车族?”警局的同事有此一问。
“为什么不?”他反问“维持秩序、保护人民是职责所在”
哦,话题好像很严肃哩!
大伙儿对看一眼,局长赶忙将话题扯开。“欢乐那丫头好像很喜欢你。”
薛廷磊没应话。
她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不知道你对那丫头的看法是”
“没什么特别。”他只有这几个字,因为自己的感情没必要摊在众人面前,不是吗?
“没感觉啊!好可惜,欢乐很喜欢你哩”
“是呀!就我知道,欢乐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这么巴结过。”
“如果你真的对她没感觉,就直接告诉她,让她死了这条心,否则等她陷下去之后,纵然她是个坚强开朗的女孩,也绝对承受不住。”局长语重心长地说。
到场的同事都替她说话,活像是要帮她牵线似的,对于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强迫手段,他频蹙起眉心。
“你们好像很心疼她!她是怎么进来的?”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对她的感觉,但对她加入警界的事却有兴趣。
“欢乐是前任局长的女儿,她小时候常常到警局来。是耳濡目染吧!当李老知道她报考警校时,差点儿闹家庭革命。
不过欢乐的个性可固执呢!她决定的事可不会随便改变,听说她还学人家绝食抗议我们几个老的等于是看着她长大的“局长陷入回忆当中。
她的固执他是见识到了,只不过没想到她会以绝食抗议,来完成自己的梦,个性似乎挺烈的薛廷磊心忖着,仰头喝完了一杯,酒,借这个动作掩饰自己对她骤生的欣赏。
“既然她是局长的女儿,又怎会搬出来住?”虽然她有室友,却都是女孩子呃,他想到这里才惊觉,自己正不自觉地关心她。
这对他来说,是头一遭,怕的是就此陷落
“想独立啊!你放心好了,欢乐很会照顾自己的别谈她了,我们为明天的行动干一杯。”
局长举杯一呼,众人随后碰杯,个个在心中祈愿:行动成功!
他因王局长的话而愕然,他想澄清:他没有不放心呐!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李欢乐一个人待在厨房里喃喃自语,只见她穿着围裙,一手拿着菜刀,另一手抓着鲈鱼的尾巴鲈鱼还在作死前的挣扎,不住地用它的身子抗拒着施暴者
为了要新鲜的,她可是昨天就向菜市场的鱼贩预订,运用了公权力才到手的。哪知,准备今天大展厨艺的她,会碰上了局长请他吃饭,害她没办法让他吃到新鲜鲈鱼,让他今晚吓吓叫!
不过也没关系,他不在,她才有更多的时间准备。男人嘛!胃口大,多吃也不会撑死
“要不要我帮你?”李佳纭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从七点就看欢乐忙到现在,而鱼到现在还是活的。
“不用了,自己做最诚意了。”李欢乐头也没抬,再度赶她出去。
“反正你要的只是结果,过程又石重要。再说,你怎么知道廷磊他需要补,他还这么年轻”
“咦?”对喔!她怎么没想到?
她在这里苦战这么久,说不定食补没有药补效果来得快哩!
她不是a了几颗小丸子吗?直接派上用场不就成了她真是笨喔!都是爱情让她的脑袋变得不灵光。
“可,如果他是热血男儿的话,为什么我们独处时,他都不会对我燃起欲火?”她突然想到这点。
“他也没有对我有兴趣啊!”李佳纭只是想安慰她,不意自己竟说错话了。
“怎么,你很想他对你有兴趣吗?”还说没企图?李欢乐机警地拉起警戒线。
这个佳纭愈看就愈危险,可她苦思了半天没成功,反倒让佳纭先驰得点,把他吃干抹净,那她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也许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怎么可能?”李欢乐像是遭受到严重的打击般,脸上忽青忽白“我长得又不丑。”
“这不是美丑的问题,是感觉”
李佳纭还没说完,门铃响了。
“一定是他回来了,我去开门佳纭,快煮!”李欢乐跳起,奔出去又踅回,把围裙抛到李佳纭头上,才又跑出去。
门一推开,果然是薛廷磊。
“廷磊,你回来啦!是局长送你回来的吗?”她的样子不输给一个等待夜归丈夫的妻子。
“我自己坐车回来的。”他答。
“好厉害!你才来几趟就这么熟啦!”真好,以后走失了,也不怕找不回来。“你可以打电话叫我去啊!你喝酒了?”
不知是不是他听错,他怎觉得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她是不是在计划什么,而正等待成功的时机到来?他得小心!
“是喝了一点,我要上去洗澡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等等,佳纭替你煮了鲈鱼呢!你吃点再上去。”
听说喝了酒的男人,那个地方是六点半耶!那么,她不就不能利用他喝醉的时候,去给他按摩,按着按着就
“我不吃。”他又拒绝。
“你不想吃鱼吗?那我弄鹿鞭给你吃好不好?还是你要牛蒡”
“统统不!”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拒绝我的好意?”三番两次都这样,李欢乐脾气也来了。
感觉酒精有点发挥作用了,他头晕。
他抚着发晕的额头,按捺住不悦的心情道:“我不是拒绝,我不吃是因为我对这些东西过敏!”
“过敏?”
原来不是拒绝她呀!她就说嘛,哪有人这么不讲情面的,原来是这个问题。
“你会过敏,那你那天怎么不说?害我买了一大堆,昨天又去预订。”
看来没让她满意,她是不会放过他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食物过敏有需要整天挂在嘴边吗?再说,我不吃,你们也可以吃,只是那天你自己突然跑出去,才会连佳纭都没吃到”言词之间,似乎还带着些许抱怨。
“哦,你还介意那天的事啊!对不起嘛,为了我让你等得这么晚,还睡不着”
又来了!酒精在脑中拨酵,又加上她的轰炸,他道:“李欢乐,闭嘴!”
“那我们赶快上楼,我替你放洗澡水,早点做完早点睡”她马上换上一脸殷勤样,丝毫不介意他叫她闭嘴。
“什么早点”他要问清楚却被李佳纭打断,她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们上楼,疑道:“欢乐、廷磊,你们不吃消夜啦?”
“不吃了。你慢慢吃,我们有事要办。”李欢乐朝着她眨眼。
李佳纭会意,轻点了下头。
这两个女人一定有古怪!薛廷磊对她们做只有两人懂的肢体语言,感到自己更该严加戒备了。
替他放好洗澡水之后,她才走出浴室,但她没忘记在水里洒上半罐的玫瑰沐浴盐,点上浓度百分之七十的茉莉精油,还放了一片专辑名是“**之旅”的音乐
为了得逞,她也是做过功课的,只不过这堆味道统统加起来,恐怕只会呛到鼻子不通、头昏脑胀,适得其反吧!
“好了,你可以去洗了。”别让我等太久啊!这一句是她加在心里的,她可不想让他以为她是个豪放女。
她的甜笑,可让他安心不了,微眯着眼看进浴室内,昏黄的亮度不是灯泡造成,而是蜡烛
蜡烛?他可有看错?
定睛再瞧,她不会是想让他在里头缺氧而死吧?“你又在要什么花样?”
“我哪有?”眨眨眼,还是一脸无辜样。“不过就是水、烛光啊!
我是想让你不要这么紧绷,你不要误会我。“
环顾四周,再听她的辩解,薛廷磊知道她又装傻“好,那你告诉我,如果我打翻了蜡烛呢?难道不会起火吗?”
“有水可以直接灭啊!而且那是安全蜡烛,标榜着安全第一”
“那要是我在里面缺氧的话怎么办?”薛廷磊快被她的搞怪弄疯了。
“你可以把门打开一点,通风啊!”“好让你看个清楚是吗?”他锐利的问。
“对呀,你怎么知道?”她欣喜。他们真有默契,大玩窥窥乐都不会不好意思。
他头疼得直想捶壁。“李欢乐!”
“好啦,我保证不会看,你快点进去,水凉就不好了。”其实她是有事要忙,暂时没空看他的**,但迟个几分钟就会看得到了,不会可惜。
她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他不相信。但目光扫及她上上下下,除了那抹诡笑之外,抓不出半丝毛病。
“快去啊!我等你喔。”丢下如此暧昧不明的话,她一溜烟地奔回房,教他想逼问都来不及。
算了,暂时相信她是无辜的,反正她动不了他但真的是这样吗?天知道!
蓝色小丸子、fm、快乐丸该用什么好呢?
李欢乐一回到房里,便找出上回a来的药,左右为难着,效果应该都不错吧!但是快乐丸无色又无味,不容易被察觉出,价格又比mg2还低,她还是先用这个好了。
如果这个没有用的话,她再用更霹雳的好了,现下她得省省用,以防失败呸呸呸,她哪会失败?李欢乐自掌嘴巴。
决定了就是快乐丸之后,问题又来了——她要放多少才够?
有没有分体型大小?体型大的是不是要用多一点?
嗯,为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下去问佳纭好了。
打定主意,她捡了两三颗药丸在手上——“李欢乐,你又把我的浴巾藏起来了?”薛廷磊突然闯进她的房间,吓得她把手往身后一藏。
“你在干什么?后面是不是我的毛巾?”这个素行不良的偷窥爱好者!
他上前要拉出她的手取毛巾。
李欢乐情急,手心一张,三颗药丸不偏不倚地掉进水杯。
三颗丸子迅速被水溶解、没变色、无臭味当场示范其强大的本领。
“呃那个”
“原来是水。这是你要给我喝的?”他问。
她怎么知道他口渴?回来到现在,还不曾喝过一杯水哩!
“呃是。”她没说谎,本来就是要给他喝的,只不过她还没准备好。
“这水该不会有毒吧?”忽然想起她和李佳纭的诡异举止,他敏锐的嗅着杯缘。
“才没有,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呐!这是给你喝的,要喝不喝随便你。”
李欢乐以罕见的气魄说道。
她若是支支吾吾的,一定会引来他的怀疑,更何况,她也没说谎呐!
水,是给他喝的;毒,当然没有!
瞧!哪一句是谎言?她严肃地纠正自己的怯懦态度,以免坏了自己的大事。
见她这副模样,活生生地似被人误会了一般,薛廷磊当下心头一震,说道:“是我误会你了,谢谢你的水。”
他是不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因为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呐!但李欢乐才不在乎,她盯着他把水喝完。
“还要再来一杯吗?”
“不必了,我的浴巾呢?”
“哦,我拿去洗了,晾在阳台,我去收。”她匆忙地跑出去,这和平常拖拖拉拉、不肯离开的她不像。
可薛廷磊没有注意到,他坐在椅边,觉得这房间的空气很闷,尤其是室内充满着不知名香精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