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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成昱的不断劝说,-堤终于点头下嫁。
成夫人在知道-堤过去的事后,毫无犹豫地便接纳了她,并将她视为自己的女儿一般,带她买这买那的,好似在替女儿办嫁妆,而不是在娶媳妇。
这算是令人惊讶的结果吧?
而琬堤则是在成昱的律师和柯静涓签下脱离关系的协议隔天,就出国了,还誓言不结婚就不再回国。
新闻媒体在成昱公开的声明之下,失去了新闻价值,记者们不再感到新鲜,盯着他们的人潮也逐渐散去。
成昱也在两日前搬回之前住的公寓,好就近监工新房的装潢。
一切就像成昱规画那般顺利的进行着。
“美淇说要做我的伴娘,晚点我们还要去试礼服,你来不来?”-
堤的手指卷着电话线,小巧的脸颊上挂着两朵红云,令人一见就知道是待嫁新娘。
“当然要去,不过我有个会议两点要开,开完就直接过去找-,-记得坐美淇的车。”成昱交代着。
“我知道了,那待会儿见。”她满脸甜蜜地放下电话。抬头,正好看见阿狗提着工具箱回来。
“阿狗,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要交代你。”
下午的工作要安排一下,最近她忙着打点婚礼的事,每个师傅的工作都加重了,好在她是老板,没人敢说什么。
“老板,我也有事要告诉。”阿狗眼带yin邪地看着她。
奇怪,今天的阿狗看来有些不对劲-堤心头浮现一抹不安。
“好吧!你先说。”
“老板-今天看起来好美。”阿狗走进柜台内,刻意地靠近她。
“谢谢。阿狗,你到底有什么事?”-堤悄悄地退了两步,心中那抹不安越来越强烈。
“是-有事。别急-慢慢看!”啪一声,他随手丢出了一大叠的照片。
一看清那几张相片,她几乎动弹不得。
“这哪里来的?”她抖着声问。
“当然是拍来的。”
阿狗语气极其暧昧。“很精采吧!不过,这一定没有我跟-做来得精采!”
惊骇的感觉像根针般,剌麻了她整个身体,她猛地怒火高张地斥骂道:“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偷拍是犯法的,阿狗!”
“我怕什么,只要-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阿狗的脸色变了,用yin秽的眼光打量她的全身,像是她没有穿半件衣服一般。
“什么?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堤浑身紧绷,想找机会逃开。
可惜,柜台的空间太小了,她整个人被欺压至角落,除非打倒阿狗,否则她根本出不去。
“当然是跟我美丽的老板娘**了!”阿狗呸了一声,伸手向她抓去。
她弯身避开他的攻击,但仍逃不出这小小的角落。
她试着尖叫,引来其它人的注意,但一张嘴很快地便被-了起来。
“别叫,要叫等会儿我会让-叫个够。”
“唔--”
她捶打着他,胡乱地摸索到话机,举高手就往阿狗的头上砸去--
“啊---这个该死的臭女人!”
阿狗被她敲了一记,但没昏。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手捣着头,怒火却直攻上心头。
他抢过话机,在她头上重重一击,她晕了过去,身子顺利地坠入他的怀抱里。
“安静多了,碍事的女人!”
不过,愈不容易得到手的就愈甜美,不是吗?他诡笑着。
哔--
突地,门外响起车子的喇叭声,打断了阿狗的恍神。
他怕被察觉不对劲,忙将-堤藏进柜台内,再挂着假笑出去探看。
“际老板呢?”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孩走下车,向他问道。
“她她出去了。”
“出去了?怎么可能?她跟我约好要一起去婚纱公司的呀!”陶美淇一脸狐疑。
“也许是她先走了,老板没跟我交代行踪耶!”他随意打发她。
“这样啊!好吧,我去婚纱公司看看,谢谢你喔!”她坐回车上,发动车子离开。
阿狗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回头立刻拉下铁门。
“-是说-堤没跟-一起来?”
成昱来到婚纱公司后,看到美淇一身美艳的伴娘装扮,原以为-堤在里面试礼服,没想到竟是得到这个答案。
“怎么,她不是改变主意跟你一起来吗?”陶美淇呆愣了下。
“我下午要开会,还跟她说好要她别骑车,坐-的车来!”倏地,成昱的背脊发凉,一股不安窜上心头。
“可是我去水电行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了呀!”她也觉得不对劲了。
“-几点到那里的?”
“快一点。”
“有谁在店里?”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应该是最近才来的阿狗吧?”
陶美淇回想到那时,他是由店里匆忙跑出来的,可-堤店里的师傅,从来不曾主动出来招呼客人的啊“我们快回去!”成昱突然喝道。
陶美淇立刻跟了上去,连礼服也来不及换下。
“麻烦-拨-堤的手机,还有店里的电话,看看是不是联络得上她。”成昱发动车子,安全带也没系的便急驰而去。
“不会的,-堤不会有事”陶美淇边拨着手机,边祈祷着。
只是店里电话、手机,没有一个是有人响应的
亲家水电行。
她的后脑疼得要死。
微蹙着眉,她脑子虽不清不楚的,但仍记得自己身陷危险的境地。
阿狗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又是怎么找到这个机会的?
她合着眼,努力地回想,可是脑后隐隐传来的疼痛,教她的思绪断断续续。
“行了,再装就不像了。”
阿狗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她眼皮上方的光影被一团黑暗罩住。
知道自己瞒不了他,她索性睁开眼,但仍佯装迷糊,好降低他的戒心。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阿狗,你放开我。”
“放开-?我又不是傻瓜!”阿狗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音调听来是亢奋的,很显然地,他喝了点酒。
“我放开-,好让-替我找麻烦?”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豁出去了。
“可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怎么服侍你?”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露出对阿狗感兴趣的样子。
“我不信-!”阿狗的戒心不低。
“真的!天天跟同一个男人我也腻了,我是真的想试试。不过我不喜欢
玩花样i”请上天原谅她善意的谎言,她只是想脱身。
连迭的挑逗字句撩拨着阿狗的感官,几个月没宣泄的欲望,让他的胯下立刻鼓胀起来。
奔驰的欲望教他只想一逞兽欲,没细想那么多。
“好吧!我松开-,谅-也跑不掉。”
他靠近她,一解开绑在她身后的绳子后,就想欺近她。
“啊!不要在这里,我、我们去浴室”
她佯装害怕,同时抑下喉问即将逸出的嗯心感。
“在这里就好。”阿狗坚持。
“不、不行,我不想再被拍到。”
阿狗想想也对,他还没有把摄影器材拆走,如果自己被拍进去,只怕会惹祸上身。
“好吧,就去厕所,动作快!”阿狗命令道,要她走在他的前面-
堤一走进浴室,立刻旋身锁上门,将自己关在厕所里。
现在,她只有祈祷成昱发现她不见了。
老天,她这才懊恼自己不听他的话,坚持自己住在这里
砰砰砰!“开门,-这个贱女人!妈的,敢骗我”阿狗迭声地叫骂,用力地捶打着浴室门。
那力道和发出的声响,骇得她的心狂跳,就怕门抵挡不了。
她望向上方做为通风用的窗口,那窗口太小,她怕会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砰砰砰!闻声,她慌乱地回头,阿狗已经失去控制了,他在用臂膀撞门!
来不及了!她不再迟疑地踩着马桶盖、水箱,一只手搭上窗框
“还是没有响应吗?”成昱回头问陶美淇。
车子已经停在水电行门口了,只见铁门被拉下,室内的电话声响个不停,那是他们拨的电话。
“没有响应。不如我们报警吧?”
“这种状况下,警方是不会受理的-在这里等着,我看有什么办法爬上去看看。”
成昱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够准,但他愿意赌上它一回。
绕到屋子后面,果然,老旧房子的水管都是露在外头的,他探看了高度决定爬上那个窗口,希望它能承受得了他的重量。
他褪下外套甩在一旁,手脚顺势攀住如电线杆般粗的水管,一步步往上爬。
“啊--”
是-堤的声音!
“要命!”看见她正要爬出窗口,他发出一声诅咒“-在那里干什么?等我吗?”
“成昱!”她惊呼“我把厕所的门锁住了,所以你先别管我,我会自己爬出去的,你快点想办法去抓阿狗”感谢她那异于常人的职业,让她爬上爬下如壁虎般轻松。
成昱会意,停止动作。“有没有备份钥匙?”
“对面卖稀饭的阿伯有铁门的遥控器,你去找他拿。”
什么?
闻言,他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男人身上,不是摆明引狼入室吗?
“我马上去找他,等我回来,我再好好跟-算帐。”
见她顺利爬出窗口,攀住那根水管,他才撂下话,随即奔去找卖稀饭的阿伯。
而-堤一逃出来,就往店门前奔去。
守在门前的陶美淇,见到一头散发的-堤,连忙上前询问:
“-堤,成昱去哪里了?”
“他去拿遥控器了,美淇,快报警,有人侵入我的店家,意图、意图”她还没有说完,所有的力气便耗尽,一阵黑暗袭向她,人便昏倒了。
陶美淇眼明手快,飞快地扶住她的身体。
“-堤!”
她本来是很勇敢的女性,也十分坚强自主,虽然在过去的日子里,老是让人取笑她的不聪明,可是她一直是平平顺顺的。
哪里知道,在和成昱交往后,日子开始变调。
当然这不能怪成昱,谁教她什么人不好爱,偏要爱上她姊姊喜欢的对象呢?弄得家回不了、母女关系更加恶劣
这就是姊姊所谓的报应吧!
她突然好想哭。
哭出来就没事了
成昱曾经这样说,但当时她一点想哭的欲望都没有,现在她却眼泪直流,痴望着大哭一场后,所有事情都会过去。
“呜”
“-在哭什么?”
成昱就是担心她胡思乱想,一下班就回来陪她。果然,才进门就看见她泪汪汪的小脸。
“你不是说哭了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我就哭呀!”她闹着,像任性的小女孩。
“我都还没有骂-,-就先哭,等会儿不是要哭得更惨!”他抱起她,回到床上。
“你干嘛又想要找机会骂我?”
“-别想装傻了,除了我跟-说过的住外面要谨守的七要诀之外,-为什么还把钥匙交给对门卖稀饭的阿伯?”见她精神好,他开始算起总帐。
那天把阿狗扭送到警局之后,他忙着找出被阿狗录下来的带子和以被害人的身分做侦查笔录。
而她这个女人却两眼一翻,到医院睡觉去了,什么忙也没帮上不说,更气人的是,他还不能骂她!
因为,医生说她怀孕了。
当他准备为这件事来个机会教育之时,她总是“巧合”地表演“孕吐”教他一口闷气发不出,拿她没奈何。
而妈一知道-堤怀孕后,立刻要求她不能工作,亲家水电行的店门便先关起来;而新房那里更因为女主人有孕,怕扰到胎神,又暂停动工。
而一间屋子装潢到一半停了下来,也不方便住人,索性,他把她和自己的家当收一收,搬回家里住。
“阿伯人很好啊!何况我把钥匙交给他好几年了,他也不曾开过啊。而且要不是阿伯那里有备份钥匙,我昏倒后,你也没办法进入房子逮阿狗。”
她万万没想到,阿狗其实患有精神疾病。
因为他的病情时好时坏,像颗不定时的炸弹,所以没有人敢录用他,她当时同情他失业好几年,便决定用他,没想到却引狼入室。
不过,这也得怪她仗着自己力气比别的女孩还大,以为自己不像时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让她没有戒心,阿狗才有机可趁。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已彻底了解,没有危机意识是最可怕的一件事,要想临危不乱更是不容易
“-还有话说?光是阿伯会把一个钥匙交给陌生人这点就够可怕了,他连问我都没问,就把钥匙和遥控器给我了,-说,这样安全吗?”成昱怪叫道。
“这个”关于这点,她也是不曾想过。“我下次会交代,除了我和你,谁来讨钥匙都不能给,行了吧?”
“-还有下次!告诉-,-给我乖乖在家待产,哪里都不准去了,知道吗?我这次被-吓成这样,才知道自己心脏并不好,-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ok?!”
“噗哧!原来你也挺会说笑话的嘛!”她轻笑了出来,试图缓和气氛。
“-还敢笑。我的帐还没跟-算完哩!”成昱故意拉下脸。
糟糕!他生气了-
堤止住笑,正经道:“好吧,你还要说什么快点喔!我要跟伯母上街买小baby的鞋鞋。”
“-还要上街?这么晚了不睡觉做什么?而且,-刚才不是想哭吗?”
“成昱,你记得小时候我要你教我笑的事吗?”她突然正色问道。
他摇头,那么久以前的事,会记得才怪。
“那是因为我笑不出来。现在更奇怪了,我发现自己也是不容易哭的体质哩!”
什么不容易哭的体质?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在研究这个?-时间是不是太多了?既然时间这么多,我们来谈谈”成昱准备教育她遇到事情要镇静,不能慌
“我忽然又好想睡了,哈”她假意打了个哈欠“成昱,麻烦你去告诉伯母,买鞋的事明天再去好吗?”
知道他不会拿她怎么样之后,她愈来愈大胆,甚至,享受起这被宠爱的感觉。
“别跟我装睡、讨可怜,这招没有用。”
成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扳住她的肩头要她面对自己。
“好吧!先把那件事摆一边。我问-,-跟阿狗在房里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什么话?”
她的视线被迫迎向他,但因脑子对那天的事不想存有记忆,因此,所有的对话全数被抹得一乾二净。
“-说天天跟同一个男人也腻了,这是真心话吗?”
这是他听到窃听器里的内容,让他一直很介意。
闻言,-堤发出惊呼“老天,这怎么可能是真心话嘛!你想也知道我是在转移他的注意。我从小眼睛里面就只放着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就放心了。”天知道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差点儿没教醋意淹没。
不过,她的屋子里尽是监视器、窃听器和多得数不清的电线,的确是教人感到毛骨悚然。
好在,她没事!
“答应我,以后不再做这么冒险的事,也不许跟陌生人往来。”他霸道地说。
“可阿狗也不是陌生人呀!”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立刻被成昱狠狠地瞪着。
“噢我知道错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看他这么生气,她只有认错的份儿了。
“这还象样点。”他搂着她,将她轻放在床上。“好久没炒饭了,咱们来大炒一番吧!”
一个小时之后。
“成昱,你想小baby在这个时候来临,是不是表示我们的好日子已经来了?”-堤斜躺在成昱的胸膛前,问道。
“-还在想琬堤说的报应?”成昱知道她的困扰,在经过阿狗的事件之后,她似乎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嗯,若我依然是我,你依然是我姊的男朋友,或许”
“没有或许。我永远都不会成为别人的丈夫,只会是-的爱人、-孩子的爸爸。”他坚定地否决她任何自卑、无聊的想法。
“我爱-,也决定陪-共度这一生,有什么天大的灾难,也是我们一起担。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当然是。在我小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要的人是你了。只是我怕你怕你会后悔”
“没有这回事,-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会在一起,永永远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是孤单一个人,懂吗?”他许下永恒的诺言。
“嗯。”她点头。
单恋了七、八年,她的爱情终于有了回报,而且是她真正想要的,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成昱,怎么办?我现在好想哭、感动得想哭!”
“那就哭吧!”他无所谓地应道“但哭过之后,我要-永远笑着。”
“霸道!”她嗔骂了声。“那你要教我怎么笑才好看喔!”
“没问题。”
成宅楼下大厅。
成夫人换好衣服和鞋子,已经在沙发上等了四十多分钟了。
“怎么这么慢呢?不是说好要去京华城买baby鞋的吗?我看我还是上去催催。”
“明天再去吧!这么晚了,成昱不会让她出门的。”成朗一副知子莫若父的模样。
“晚?!”成夫人一愣,目光移向墙上的钟“现在才八点不到耶!”
“对成昱来说,八点很晚了。”成朗对成昱的护妻心情十分了解。
“说的也是,那就让他们早点睡吧!”
成夫人语带揶揄地打消了出外购物的念头。
她也同样知道成昱的心情,因为当年成朗也是这样待她的呀!
成家的男人啊!年轻时再怎么多情,最终也是要败在妻子的手上
全书完
编注:欲知冷君的女伴系列四之一“傲慢先生”的精采故事,请翻阅贪欢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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