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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车队威风壮观的驶过街头,吸引无数路人的目光,而跟随在一侧的摄影记者,则是频频举起镜头,生怕错过任何的新闻。
这皆由国s600组成的车队,仿佛不知道它引起多大骚动似的,慢慢随着车流行驶着,一如坐在其中车辆中的主人,那般的自得与悠然,而这声势气派的车队,原来即是发球素有地下皇帝之称的“星煞帮”所有,那是令白道走避,黑道丧胆的绝对权威。
据外界的了解“星煞帮”是由六男一女所建立,而这七个结拜兄弟姐妹,自小即为无父无母的孤儿,相识于育儿院,之后同时为一神秘人士所收养,在庞大的资源下,由老大任磊领头,成立了一个主宰台湾的帮派,进帮派之人必须饮血为盟,并在小指上刺上星形的记号,同时遵守帮规,严禁接触毒品及媒介**,在现今充斥利益挂帅、金钱当道的堕落黑帮中,是唯一以维护公道正义为宗旨的帮派。如果说政府是白道貌岸然世界的领导者,那么“星煞帮”就是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有着与白道貌岸然不同的律法与规矩,甚至足以影响白道貌岸然上层人士的决策。“大哥,说实在的,有谁会相信十多年前的我们,只是在育儿院里打混的孤儿呢?”丁杰自嘲的扬扬唇,朝着望向窗外的任磊道。
“没错,如果我们没有被收养的话,现在或许还只是在路边讨饭的乞丐呢!”邢燎开玩笑地道。
“你们真以为没有那个人,大哥就做不到这一切吗?”石础淡淡一笑,瞄了眼始终没有笑容的任磊道。迄今,他们还不知道收养他们的人是谁,因此都以“那个人”当代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或“她”绝对是个拥有雄厚财力的人。
“嗯,这倒是真的,那个人只是让我们加快达到眼前的目标罢了。”方绝赞同的点点头,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能力,同时也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唉,我们只是谦虚所以才这么说嘛!谁敢怀疑我们北斗七星的能力呢?”邢燎装出一副骄傲的模样道。
“你这家伙,真是的。”丁杰看了眼排行老六的邢燎,没辙的摇摇头。
“对了,大哥,这次那个人要我们一起到老家集合,不知道有什么用意?”方绝皱了皱眉,说出了大伙儿的疑问,所谓的老家就是他们被收养后,成长的地方。
“或许是谜底揭晓的时候了。”任磊淡淡的说,对于收养他们的“长腿叔叔”他是有高度的兴趣,尤其是为何收养了他们,却又不让他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更是激起了他揭开“那个人”真面目的决心。
“可能性很高,否则,不用连远在香港的浚都给召了回来。”石础沉吟着道:“可是,莹莹却没收到通知出席耶!”方绝提出疑点道。
“因为她还在读书,那个人不想干扰她的学业,这或许是唯一的解释。”任磊推推金边眼镜,气定神闲的说。
“哎呀!你们想那么多干吗?总之,等我们接到老四,到了老家以后,一切不就知道了吗?”丁杰一向没性子作这些推断,闭上眼养精蓄锐去了。
“你再不动动脑,当心得老人痴呆症。”邢燎不怕死的取笑丁杰道。
“你说什么?你这小子从小就这样没大没小的,今天我非让你知道谁才是哥哥不可。”丁杰倏地睁开眼,作势要扣住坐在右前座的邢燎。
“老话一句,你才大我两岁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邢燎就是喜欢逗他这个在哥,逗这种直线条的人特别有趣。
“你!臭小子。”丁杰果真是行动派,话未说完,身子已倾向前动作了。
“好了,你们从小闹到大不觉得烦吗?我都看累了。”石础无奈地叹气,将丁杰的身子压回座位,制止他们继续吵闹。
“二哥,其实这样也不坏呀!至少我们常常有免费的拳击赛瞧。”方绝说。
丁杰与邢燎狠狠地瞪了落井下石的方绝一眼,不服气地双手环胸,靠回椅背坐着。他们这些孩子气的动作,只有在兄弟彼此之间才会出现,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看到他们真实的一面。
“别争了,等接到浚之后,一切的谜底就可以慢慢解开了。”任磊缓缓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瞧瞧那个人在搞什么鬼了。
阳明山的山区某处隐蔽大别墅中,四处可见的高耸树木是它的特色,可见得主人极为注重隐密性,连院子都不想让过多的空间暴露在阳光之下。
而在院中的停车坪上,除了停放了方才任磊他们乘坐的高级轿车之外,还有辆加长型凯迪拉克稳稳地并停在一旁。
“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有些诡异?这房子空荡荡的,看起来就像自我们离开之后就一直没人住似的,那个人究竟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干什么呢?”丁杰左顾右盼的提出疑问。
“总之,绝不会是请我们吃顿饭这么简单就是了。”方绝摸了摸沙发椅背,一层灰,肯定是无人居了。
“希望他把我从香港叫回来,不是无聊想打发时间而已。”严浚蹙着眉,对于这次的“召唤”似乎不怎么心甘情愿。
“四哥,不要这么说嘛,好歹你回来也可以看看我们这班兄弟呀!”邢燎拍拍严浚的背,咧嘴笑。
“老四就是不想看到你这个臭小子,你不知道吗?”丁杰打趣的泼邢燎冷水。“呵,你的意思是,你是条蛔虫喽?”邢燎不以为忤的反唇道。
“喂,你这小子,干么骂我是条蛔虫?”丁杰瞪眼道。
“嘿嘿,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你知道四哥心里在想什么,那你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是什么?”邢燎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摊摊手,惹来其他兄弟的一阵低笑。
“可恶的老六,大哥、二哥,这次你们千万不要阻止我,今天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敬老尊贤的重要。”丁杰卷起袖子,怒气冲冲的往邢燎的方向前进,石础看着他们兄弟特殊的感情表达方式,与大哥任磊相视无奈的摇摇头,决定让他们自由发展之时,楼上突然传出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嘘,有动静。”石础双目一沉,暗示大家静下来,听听异样的声音。
“二楼有人。”任磊眉一抬,已迈开修长的双腿急奔而上。
其余的几个人也在第一时间跟上,紧随着任磊的身后上楼,进入发出声响的房间。
“莹莹?”
大伙儿惊呼一声,这跌坐在地上的女孩不是莹莹是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学校的课业呢?”任磊拢紧双眉,不悦地问道,他一向是很重视这个妹妹的学业。
“哎呀!大哥,谁叫你们有好事都不告诉我,我只好偷偷摸摸的自己来喽!”
褚莹摸摸跌疼的**,吐吐舌道。
“是谁告诉我,我们今天会到这里?”任磊的语气明显的冰冷,让其他人不禁低下头,不敢望向那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是、是我自己探听到的,没人告诉我啦!”褚莹知道大哥不高兴了,哪敢将告密的人说出来。
“燎,一个星期不准打电动玩具。”任磊扯扯唇,朝着老六缓缓道。
“大哥,我不是故意泄底的啦;实在是莹莹太奸诈,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听我的电话,您大人大量,取消这个惩罚吧!”天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打电动玩具,一个星期不准碰,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没有理由跟借口。”任磊不为所动的驳回请求,拍拍褚莹的头当作是对她的惩罚。
“真是不公平,待遇差不多。”邢燎认命的停止上诉,但是口中仍不甘愿的嘟囔着。
“得到报应了吧,”丁杰逮到机会,幸灾乐祸地嘲笑着。
“别得意,下回就换你了。”邢燎撇撇唇。
“燎,不要生气嘛!大不了我介绍女朋友给你认识当作赔罪。”褚莹自知理亏,跑到邢燎旁撒娇道。
“算了,我拿你没辙,你只要少扯后腿,我就万幸了。”邢燎叹口气,只有自认倒霉,谁教她是他们的宝贝妹妹呢。
“奇怪,我们已经来这么久了,还是不见其他人,那个人该不会是在寻我们开心吧?”严浚双手环胸,眉头蹙得更紧了。
“大哥,为什么那个人认养了我们,却始终不现踪影?这上点实在有些古怪。”石础忍不住怀疑那人收养他们的动机与目的了。
“关于这一点,我也还没理出个头绪,毕竟身为孤儿的我们,在当时应该是没什么价值的。”任磊想了想道。
“也不能这样说,我们不是开创出这番局面了?说不定,那个人是想要我们把现有的一切交给他,当作收养我们恩情呢!”褚莹侧侧头,煞有其事的说。
“莹莹说得没错,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方绝附和。
“目前这一切都只是个猜测,我们快找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才是。”严浚话一放完,马上迅速的转身走了开,想查查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严浚说得没错,如果那个人没有现身的话,那他势必是放了什么东西在这里,借以传达他的意思。”任磊双眼眯了眯,对于双方更是好奇了。
“那我们快点找呀,不要浪费时间了。”褚莹兴致勃勃地跳了出去,跟着严浚身后四处查看了起来。
“唉!有莹莹在,我们不用担心会无聊了。”方绝笑看着褚莹的背影,摇摇头道。
“走吧!不要让她先找到东西,否则,我们又会被她嘲笑好一阵子了。”邢燎可是受够了被小妹奚落的苦。
任磊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点点头,开始了大规模的搜索。
“找到了!”褚莹飞快的挥舞着手中的信封套,高声喊着。
“是什么东西?”丁杰急急跑到她身边,好奇地张望着。
“一封信?”任磊接过信封,疑惑地皱起眉头,这就是把他们大费周章集合到这里的原因,只为了让他们看一封信?
“别怀疑了,大哥,赶快拆开来瞧瞧里面的内容。”邢燎催促道。
“大哥,我来拆,”石础接过信,缓缓撕开封套,直到露出洁白的信纸时,他才松了口气,没有机关。
“看来,的确是那个人的留言。”石础将信纸交回任磊的手中,等着任磊的宣读。
任磊将信纸撕开,缓缓的将内容念了出来
各位亲爱的孩子们:
首先,我十分为我的无法出席感到万分抱歉,希望你们不会见怪。相信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把你们找回“老家”却又没有现身,这个答案,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
其实这次我把你们聚集在一起,没有别的用意,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你们为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打倒“邵氏”集团。
不要问我原因,这是我收养你们之后仅有的要求,记住,这是证明你们能力的唯一方法,只要你们成功的话,我们之间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你们也不必为我的养育之恩作出任何的回报。
祝成功!
“这家伙在搞屁呢,要我们打倒邵氏集团?”丁杰首先按捺不住发难道。
“邵氏集团是现在数一数二的大财阀,论势力,我们未必可以占优势,恐怕会两败俱伤。”石础冷静地分析优劣势。
“大哥,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怪怪的,那个人会跟邵氏集团有这么大的仇恨,收留我们只是想要我们为他报仇?”褚莹蹙起眉头,努力找寻不合理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跟邵氏硬拼?”邢燎接过信纸,仔细浏览了一遍。
“这不是个好方法,对我们有害无益。”严浚摇摇头,持不赞同意见。
“可是,毕竟我们曾受到他的养育之恩,不能说不管他的要求呀!”方绝说出大家的心声,他们虽是黑道,可是重义感恩之心,尤胜其他人。
大家各自表明意见后,习惯性地望着老大任磊,等待他最后的裁决。
只见任磊扬起眉,轻快地说:“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们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吧。”
“这怎么可以,我们不可以让你一个人扛这件事。”丁杰反对:“让我来吧!我就不信那个‘邵氏集团’有什么可怕的,去放他几个炸弹就对了。”
“你这不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邢燎又找他麻烦道。
“这次燎说的没错,又不是黑道火并,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方绝站在邢燎这边帮腔。
“这,这,那也不能让大哥一个人上呀!”丁杰一票对一票,有些无趣地说。
“放心,你不相信大哥的手腕吗?他自有他的方法说不定不贯一兵一卒,就不可以拿下邵氏呢。”石础神秘的笑笑,他刻邵氏的总裁是个年轻的女人,这个嘛!算是有利的一点。
“好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这么做,到此为止,你们不用再多谘了。”任磊下结论他已经决定就算有事,也要自己承担,绝不拖累兄弟们。
“喂你们看,有辆车子开走了。”望着窗外的褚莹突然高声喊着,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什么时候有辆车子停在那边,而我们却一无所觉?”严浚感到不可思议。
“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邢燎愣了愣,会是谁?
“看来,这个神秘人物就是那个人了。”石础下断论。
“该死,我们太大意了,竟然让他溜走,真是有损“星煞帮”的威名。”丁杰懊恼的击掌泄愤。
“让他走吧,既然他还不愿意见我们,我们就让你多玩一阵子躲迷藏吧!”任磊倒是悠哉游哉的笑笑。
反正已经有了个开头,想必结尾也不会太远的,任磊取下金边的平光眼镜,轻拭着镜面,深邃的双眸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代表着无人能阻的行动力与决心。
“总裁,你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好吧”刘应文无措地搓着双手,在宽大的总裁办公桌前站立着。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的?”被称为总裁的人缓缓转过的皮椅,露出令人惊艳的美丽容颜。
一个二十五的女人当总裁,真是太不恰当了,刘应文心想。不过,他当然不会将他的想法说出来,他还想再邵氏混下去呢。
“可是,这份报告说得明白,中东地区现在十分不稳定,继续在那里投资下去,我怕会血本无归的。”刘应文擦着不该在冷气房里出现的汗滴,继续劝阻着总裁的昏庸。
“刘经理,你是在怀疑我的决策能力吗?”邵析筑双手抵着下巴,扬眉笑笑。“不、不是的,只是,我怕战争一旦爆发,什么投资都是白费力气呀。”刘应文的汗冒得更急了。
“战争不会爆发的,即使爆发,也是一面倒,不消一天就会结束,对于我们的投资计划毫无影响。”邵析筑自信满满的说:“你不要再多说了,赶紧下去筹划投资计划吧!”
“这是的。”刘应文见多说无益,只有抱着一叠评估报告告退了。唉!他真担心计划失败,他可不想年近五十了,还要另外求职谋生。
“又独断独行了?”跟苦着脸的刘应文擦身而过的曾友祥笑笑的走了进来。
“祥叔,不是我独断独行,而是判断精确,行事果决。”邵析筑站起身,上前勾着他的手,撒娇的微微一笑。
“你呀!从小就是这个性子,改都改不了,祥叔我还真担心没有男人可以制服得了你呢。”曾友祥无奈的摇摇头,拿这个“小主人”没半点法子。
“没有最好,我可不想有个男人来烦我呢!”邵析筑皱皱鼻,身子一转,又坐回了位子。
“你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再过几年,看你还说不说这种风凉话。”曾友祥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打趣道。
“好啦!你跟爷爷都是一个模子,老是谈这个问题,我都快变成录音机了,每次都要重复回答。”邵子谷将桌上的文件收了起来,露出跟方才干练模样截然不同的纯真笑。
“好好,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件事自有老爷为你烦恼。”曾有祥点点头,表示不再罗嗦。
他是邵家的资深管家,自邵析筑幼年时,便一直服侍她直到现在,跟她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情谊,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毫无拘谨的交谈,完全不似一般的主仆。
“爷爷他早已经放弃我的婚事了,我可以乐得轻松啦!”邵析筑眯眼笑笑,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唉!小主人倒真是忘记了她以前做过的好事了,曾友祥暗暗叹口气道:“小主人,你还记得在你七岁的时候,我们曾经到过一个地方吗?”
“不要叫我小主人嘛!祥叔,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叫我析筑就可以了。”
邵析筑喝了口茶,继续道:“你说我们到过什么地方?小时候你常常带着我到处跑,我怎么会记得你说的是什么地方呢?”
果然忘记了,连她要做的“好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唉!就知道那只是小女孩的突发奇想,倒是让老爷费了不少心思。
“算了,你不记得就算了。不过,最近你可要多注意些,可能日子不再这么好过喽!”曾友祥暗暗提醒她。
“祥叔,你为什么这么说?要让我邵氏的总裁的日子不好过,我想没这么简单吧?”邵析筑不以为意的牵牵唇。
“是呀!你是邵氏的总裁,原本老爷就是看上你的优秀,所以才会让你接任总裁的位置。不过,他现在可后悔了,瞧你为工作忘了婚事,他想抱孙子都想疯喽!”
“哼!只有没用的女人才会这么快就沦落到煮饭,洗衣,带孩子的悲惨下场,爷爷既然培养我成为接班人,只好认命喽!”邵析筑耸耸肩,在她心中只有工作,当个煮饭婆?免谈!
“你还年轻,不知道平淡的福气。”曾友祥知道劝不动她,只能搬出经验谈了。
“或许是没人有本事可以让我知道吧!”邵析筑喃喃道,随即话锋一转:“等等,不对喔!祥叔,告诉我,要让我日子不好过的人是不是爷爷?”
“呃,不是,老爷怎么可能会让你不快乐呢?”他没说谎,老爷做的那件事,的确是为了她的快乐幸福着想。
“是吗?为什么你说话有点言不由衷?”邵析筑怀疑地盯着他瞧。
“哪,哪有?你不要多心了。”太可怕了,这个小主人,从小就可轻易地看出别人的心思了,他可不能露出马脚,否则,让老爷知道的话,没好日子过的人倒变成他了。
邵析筑直直地注视了曾友祥一会儿,才缓缓点点头,满意的咧咧嘴“嗯,不像骗我的样子,好吧!算我猜错了。”
“是嘛是嘛,我不吵你办公了,再会。”好险没有露出破绽,还是赶紧开溜比较好。
曾友祥未待邵析筑反应,已经一溜烟的往外走了出去,这次他真要被老爷的计划给害惨了,要是被小主人知道的话,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早知道那天就不要载老爷上阳明山。
唉!不管了,说起来这也是小主人开的头,要她来承受结果似乎也算是合情合理,况且,那个男人也的确是配得上小主人,老爷真是有眼光呢!曾友祥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个“诡计”的结果如何喽。
“该死,是谁敢跟我们邵氏作对?”邵析筑拢紧柳眉,将卷宗往桌上一抛,将一旁的刘应文吓得脸色苍白。
“总、总裁,根据资料显示,是一个新兴的公司,叫做什么‘拜耀’企业,在跟我们抢这个生意。”刘应文面对邵析筑的大发雷霆,不禁心中暗暗叫苦,这个总裁美是美,不过,就是脾气大了些。
“‘拜耀’企业?没听过。”邵析筑平了平自己的怒气,仔细在脑中搜索着有关“拜耀”企业的底细,不过却是一片空白。“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鲍司,是不可能有足够的实力跟我们打对台的。快去查查看,他背后是不是有大财团在当靠山。”
“是的,我立刻去查清楚。”刘应文找到机会离开,吁了口气,急急远离暴风圈,以免不小心又被扫到。
奇怪了,明明已经说好,要让邵氏负责这次在中东的开发计划呀!为什么临时又冒出个“拜耀”企业,一下子就把她的如意算盘打乱。
现在各个企业莫不以为中东的战争即将开打,纷纷对这项计划打退堂鼓,偏偏她不信邪,硬是不顾其他人反对,拟定计划,准备在伊斯坦堡兴建一间五星级的旅馆,如果事成的话,全部利润由邵氏独揽,原本是项多么完美的计划呀!现在却被“拜耀”企业一搞,变得复杂多了。
气死人了,她一定要瞧瞧到底是哪号人物,敢跟她邵析筑下面对视?
“总裁!”对讲机传来悦耳的女声,将邵析筑自沉思中唤回。
“什么事?”她按下对讲机,恢复冷静,公事化的语气道。
“有位任先生想见您。”
“任先生,有没有预约?”她不记得认识任何姓任的男人。
“没有。”
“你该知道没有预约我是不见任何人的。”邵析筑淡淡的道,声音中却有股让人畏惧的威严。
“我有跟他说,可是他说,只要跟总裁说,他是拜耀企事业的负责人,总裁就会有举见他。”秘书的声音有些畏缩,但是仍硬着头皮讲完。
“‘拜耀’企业的负责人?”邵析筑微微一愣,随即充满兴味地咧开唇,好吧!让他进来吧!
没想到他倒是自己先送上门,省了她调查的麻烦,不过,这表示这男人的胆量不小,她倒要好好看看“拜耀”企业的负责人长得是圆是扁?邵析筑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拨到耳后,一双美目直直注视着大门,静待“对手”的出现。
敲门声响起,随着她的应诺声落下,门缓缓敞开,走进一个高大的身躯,他的脸孔散发着稳重的男人魅力,高挺鼻梁上的金边镜框,柔和了他五官的刚硬线条,丝毫没有遮掩镜框后的那双漆黑深眸,尤其是那如运动员般的古铜色肌肤,更将一身的剪裁衬托得更加合宜。
而首先闪过她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她见过他,在记忆某一处,但是,她却想不出来确切情景。
“咳咳。”任磊发现她的失神,假意咳了几声,脸上则是挂着讥诮的笑容。
“呃,我就是总裁邵析筑,你找我有何指教。”邵析筑觉得自己的失态,连忙武装自己,镇定地朝他点点头。
“你就是总裁?以年龄来说,你当总裁太年轻了,以性别来说,你一个女人并不适合在商场上厮杀。”任磊走至室内一角的沙发前,随意地坐了下来,他是听说过邵氏总裁是个女人,但没想到会是个年轻而且美艳的女人。
可恶的男人!邵析筑差点就要骂出口了,她压住胸口的怒意,挤出职业笑容,起身走近他:“我这么年轻就当总裁,证明我有实力,至于性别问题嘛,我想,你可以跟女权运动者辩论,我没闲工夫听你的荒谬论调。”
任磊眉一扬,金边眼镜后的黑哞直勾勾地瞅着邵析筑,她是第一个可以引起他注意力的女人“这个问题以后自然有解答,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顺便观察敌情,他在心中暗暗加一句。
“客套话我们就免了,我知道你正着手破坏我的计划,为什么?”邵析筑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挑了个远远的位子坐下来。
“为什么?”任磊眼中浮起一股笑意:“你认为为什么?”
该死,她怎么问了这个笨问题,当然是为了利益,邵析筑懊恼地暗咒自己一声,但是表面依然是一贯的平稳。“我只是想警告你,你们不会有任何胜算的。”
她微微抬起下巴,好像这样就可以解除他带来的压迫感。
“是吗?我倒认为恰好相反。”她的脖子曲线很美,任磊发觉自己竟有这个想法时,差点呛了口口水,他可不是来欣赏她的。
“你太紧张了,跑到我的地盘下战书?难道不怕我对你不利?”邵析筑轻轻搓揉着裙摆,这是她自高中毕业之后就不再有的习惯,当紧张时,无意识的动作。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让她有点失措,这是怎么回事?
任磊唇一弯,站了起来,走到邵析筑跟前,突然柔声道:“你的头发很美,我喜欢它这样披散在你身后的模样,柔化了你的过于美艳。”
“你、你在说什么?”从没有男人敢对她说这种轻佻的话语,邵析筑感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
“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不是吗?那双漆黑的星眸、坚挺的鼻梁、完美的瓜子脸,你不适合在商场上打滚,却适合依偎在男人的怀抱中,享受他轻柔的**。”
任磊略带沙哑低沉的嗓音流入邵析筑的耳中,一时间竟让她感到有些迷乱,她失神的望着他蹲下身,缓缓抬起手移向她,却无力也不想阻止,在她内心深处,倒想这份魔咒持续下去,期望这个陌生的感觉,轻抚过她的全身。
“想当个女强人,就不该在敌手面前泄漏任何情绪。”任磊的声音突然一沉,伸出的手并非抚上她的脸,而是阻止了她搓揉着裙摆的柔夷。
这样一个冷硬的转变,恰恰将邵析筑所有的迷思给截断。她愣愣地望着任磊漾着讽刺的脸庞一会儿,随即强抑着困窘与懊恼,指着门外道:“出去!”
任磊抬起头,收了收方才差点荡漾的心神,拉拉西装的两襟,朝她手指的方向走去“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不论在任何方面,女人注定是输家,你可以帮我转告给女权运动者。”
“滚出去!”邵析筑几乎要忍不住朝他扔花瓶了。
“对了,我叫任磊。”任磊在门旁停了停,然后俐落地转个身,在邵析筑眼前消失踪影。
-%¥#¥!邵析筑一等任磊走出门外,便不敢置信地用手抚着发烫的脸颊,她是发神经了吗?怎么会在第一次见面的对手面前失态,而且还不只一次?
那个叫任磊的男人,那个男人邵析筑一想到他就有股想尖叫的冲动,能让她邵析筑有这种反应的人,他是第一个,真该死!冲着这点,她就发誓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走着瞧吧!
任磊邵析筑走回桌后,往高耸的大皮椅上一坐,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中不自主地又浮现了他镜框后的锐利眼眸,她暂时放纵自己沉溺在那片模糊的熟悉中,那是种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悸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