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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胡美媛!
夏采绢发誓如果再遇上胡美媛那个三八,一定要把她自傲的脸抓花不可。
她竟然怂恿和她有亲戚关系的房东,将夏采绢扫地出门。
害得她拎着大包小包、还有重得要死的教科书流落街头,情景好不凄凉。
“唉!今晚我们要住哪里?”夏采绢对身旁暂时充当搬运工的艾文抱怨。
“这还不简单,住饭店不就好了。”艾文答得既迅速又干脆。
闻言,夏采绢不知该责备艾文的天真,还是该佩服他的异想天开。如果饭店那么容易进去住,那街道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流浪汉了。
“是喔!等到你是饭店老板的时候,再说这种大话也还不迟。”
夏采绢是彻底的瞧扁了他,但艾文却是认真的。
“不相信我吗?跟我走就知道了。”
艾文招来了一辆计程车。首先他将大包小包的行李搬上车,再把满脸纳闷的夏采绢推入,然后才对司机说出一家酒店的名称。“麻烦你,请到蔷薇酒店。”
“蔷薇酒店!?”夏采绢一听到酒店的名称,吓得差点昏倒。他是当真的吗?蔷薇酒店虽然是标榜超一流的享受,可它的收费也是超高级的。
艾文不忍心见到夏采绢突然脑充血暴毙,遂对她解释道:“今天我出来买衣服的时候,看见蔷薇酒店的招牌,心里不晓得为什么竟有一股熟悉感。所以我想,也许我过去曾住饼那里。”
“是吗?”夏采绢半信半疑。如果艾文真住饼那家酒店,不就表示他是个很会享受的有钱少爷。毕竟那样豪华的酒店,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只要别找我付钱,我是不反对住那里啦!”她接口道。
“当然,你已经帮助我太多了,我怎么可以再让你付钱。”艾文还算满有良心的。
夏采绢狐疑的看着艾文。他还有钱吗?她记得买了衣服后,艾文身上的钱应该已经所剩不多,他哪里来的金矿银矿可以在饭店中挥霍。
她问出心中的疑惑,只见艾文神秘的一笑。“我是没什么钱,不过”
“客人,蔷薇酒店到了。”计程车司机在紧要关头,打断了他的话。
夏采绢摇摇头,不明白艾文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许他真的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夏采绢望着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不确定地问。
“当然。”艾文率先走了进去。
踏在光可监人的地板上,夏采绢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在这光滑的地板上跌个四脚朝天,那就糗大了。
艾文向柜台的订房小姐,要了两间单人房。夏采绢闻言,忙不迭的阻止他:“不!我们两人住一间双人房就行了。”
夏采绢见艾文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她,突然惊觉到自己的话似乎太暧昧了。急忙解释道:“我我是为了要替你省钱,一间房总比两间房便宜吧!”
见到夏采绢的俏脸上浮出可爱的淡淡红晕,艾文忍不住想捉弄她一番。他抚住心口说道:“哎呀!残忍的女人,你怎么能在我的心飞向云端时,再狠狠的将我拉下来,让我可怜的心碎成一地。喔!我该如何是好。”
“我我没这个意思。”现在,她的脸不仅红得像蕃茄,而且还滚烫得很!
“这么说,你是很渴望和我住在一起啰!早说嘛!”
艾文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其实,对他而言,一间或二间房都没什么影响。就像他之前所说的,夏采绢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们在一起非常安全。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于是,就在夏采绢的坚持下,他们只订了一间房。艾文拿出身上的信用卡,预付了一个月的住宿费。
“呃,原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呀!”夏采绢总算明白,这种塑胶货币还真是方便。不过她不免又未雨绸缪的提醒他“你就不怕刷爆吗?”
“到时候再说啰!”
哼!到时候没钱付帐时,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夏采绢心想。
艾文似乎很熟悉环境似的带领夏采绢走向电梯。
这时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男子见到艾文突然惊诧的叫道:“你不是钟少爷吗?”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艾文平静的说着,并示意夏采绢快走。
夏采绢回头,听到那中年男子喃喃说着:“我不可能认错啊!他明明就是钟少爷。”
“也许他真的认识你也不一定。为什么不问问他?”走进电梯后,夏采绢问他。
艾文轻轻的摇头“不知怎的,我对他有一种厌恶感,连话都不想跟他讲。”
“那是不是表示你以前认识他,而且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夏采绢学着悬疑电影里的侦探,开始推理起来。
“也许吧!”
“好,既然是这样,那住进这里就有些用处了。那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像饭店里的人,我可以利用课余时间查一查,或许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夏采绢真以为自己是侦探哪!
“那就麻烦你了。”艾文也学着委托人的语气配合着夏采绢。
以一个“侦探”来说,夏采绢的效率算是不错了。第二天晚上她就将那名中年男子的基本资料给调查清楚了。只见她像是在背诵似的念给艾文听:“曾晓仁,四十五岁,已婚、育有一子一女。现在是蔷薇酒店台北分店的经理,靠老婆的关系才能爬到今日的地位,嗯!性好渔色,至于个性是标准的墙头草,哪边有利他就靠向哪边;而且欺善怕恶、好大喜功。总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人。”最后那一句是夏采绢的结论。
“嗯!好香。”艾文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夏采绢生怕隔墙有耳,所以刚刚在报告调查资料时,故意在艾文的耳边说,也因她靠艾文很近,艾文才一直闻到她的发香,害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这种突如其来的话谁听得懂。
“我说你的头发很香。”说来奇怪,也许是香味的关系,他突然觉得夏采绢那头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黑发,居然变得很有魅力。
“喔!我刚才洗了头发。”夏采绢不以为意的甩甩头发,更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刚刚我们说到哪里?对了,记得昨天那个曾晓仁叫你钟少爷吗?告诉你一件事,这家蔷薇酒店的负责人也姓钟耶!很巧是不是?”
“钟?钟?”艾文抓着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模模糊糊的。
“怎么了?”夏采绢担忧的问,黑白分明的双瞳就近在眼前。
“没什么。”艾文认为说出来没用,所以也就没对她说了。
只是,当天半夜,夏采绢再次被艾文的梦呓声吵醒。令她光火的是,艾文这次不是呼唤着法儿,而是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玉绮,玉绮别这样,玉绮”
“玉绮?”哼!这个花花公子。他到底有几个女人?一下子是法儿,一下子又是玉绮,搞不好下次又会有什么玛丽、珍娜的跑出来。
夏采绢的心头突然泛上一阵莫名的酸涩,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产生?因为超能力的关系,她对人总是冷冷的,只有艾文她怎么会让艾文走进她的生命中?
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烦恼,想想也许像艾文那样丧失记忆也是一种幸福吧!
“你们说艾文失踪了是什么意思?”法尔对着电话咆哮。
事实上,他正在一座小岛度蜜月,享受恩爱的新婚生活。然而他的手下好像不怎么愿意让他清闲几天。
“他那么大个人怎么会不见!?动员全部的人,务必找到他。”
挂上电话,法尔犹是一脸不悦。
“是谁打来的电话?我好像听见你说艾文怎么了?”温佳芃走向他问道。
“刚才虎帮的人打电话来,说艾文三天前失去了联络,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法尔说着,不禁皱起了漂亮的眉。
“你们也用不着如此紧张,也许艾文他只是想独自静一静。”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都没有联络,不太像艾文一贯的作风。”法尔是怕艾文碰到了不能对外联系的状况。
温佳芃想到了三天前不就是
“三天前不就是我们的婚礼之后吗?”这中间是否有什么关联?“也许艾文人还在台湾。”
“没错!”法尔附合爱妻的话:“我已经调查过了,台湾方面并没有艾文的出境资料,表示艾文应该还停留在那里。不过,真正令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美国的黑火党唯恐虎帮日渐壮大而瓜分了他们的势力,因此已派出杀手,打算暗杀艾文。”
“为什么艾文的行情那么好?”温佳芃没有忘记,法尔才是虎帮的灵魂人物。
照理说要暗杀的话,对象也应该是法尔才对。当然啦!她并不是希望有人来暗杀她的丈夫,而是以常理来判断,应该是如此。
一提起这事,法尔就一脸苦笑。“因为他们认为艾文比较容易对付。”
“他是吗?”在她的印象中,艾文是个冷静、深藏不露的男子。她从来未看过他展现真正的实力。
“他是一只沉睡中的狮子。如果他们以他的外表来判断他的能力,那么难保不会被反咬一口。”吵醒一头睡狮是很危险的,就连法尔都不敢轻易去尝试。
法尔对艾文的评价相当高哩!温佳芃笑靥如花,永远都不吝于称赞她那完美的丈夫:“但你是那只狮子最崇拜的人呢!”
“而你却收服了那只狮子最崇拜的人。”法尔发誓,自己会永远守护这笑容。
“一定也会有个收服狮子的女人出现。”
“嗯!”法尔自从遇上了温佳芃后,从不怀疑这一点。
然而法尔没告诉他深爱的妻子,他还担心另一件事——关于艾文不为人知的身世。
哈——啾——
夏采绢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喷嚏。莫非有人在说她的坏话?嗯!非常有可能。
假日的清晨,他们可没有虚度。夏采绢和艾文一大早就决定租车四处走走,看能不能唤起艾文的记忆。
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是到处的塞车以及汹涌的人潮。再加上时值盛夏,夏采绢频频擦拭着额上冒出的汗水。嘴里直喊着——热死了。她看着在这大热天还能不冒出一滴汗的艾文,心里真是羡慕得要命。为何他总是这么气定神闲?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艾文问。
“到处都是人,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比较安静的?”夏采绢抱怨道。
“对不起,害你跟着我出来奔波。我看这样吧!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我再自己出来找就行了。”
“反正已经出来了,而且两个人一起也比较有伴。”
其实她抱怨归抱怨,心里也满喜欢这样和艾文出来“约会”的感觉。她已经有点公私不分了,但谁能怪她呢?相处得愈久,她就愈觉得艾文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想到这,她又偷偷望了一眼艾文俊逸的侧面。
“如果我能恢复记忆,我一定会好好的答谢你的收留。”艾文非常认真地说道。
你不恢复记忆也没关系!夏采绢在心里默默的补充。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已经习惯了有他陪伴的日子。而她实在不愿去回想,以前孤独的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她不想再回到以前一人的孤单世界。
说她自私也好,骂她差劲也罢。她真希望艾文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像是要惩罚她有此恶劣想法似的,艾文猛然煞住车子。害她的头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
“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夏采绢没好气地问。难道他不晓得这样很危险吗?
艾文根本没听她讲,早已下了车。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间白色的教堂。
“我曾经来过这里。”艾文笃定的说:“而且还有新娘,许多人”
“教堂?新娘?”夏采绢心里酸溜溜地说道:“喂!你该不会刚好是新娘旁边的那个新郎吧?”
一提到教堂和新娘,任谁都会想到婚礼。艾文已经结婚了吗?非常有可能。
过分,太过分了!夏采绢承认她被这突来的失望深深刺伤,除了法儿、玉绮外,他竟然还有一个新娘。那么她夏采绢又算什么?忍不住眼眶就热热的。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生气,但她就是忍不住嘛!
“不!新郎另有其人。是”任艾文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新郎的长相。
但这也不表示艾文是单身的,也许他早已经结婚,有一大堆小孩了。夏采绢往牛角尖里钻,愈想愈闷,愈想愈气。
“想不出新郎是谁吗?大概新娘是你的法儿或玉绮,所以你不愿想起?”
艾文根本不知道她在气什么。而且对于她所说的话,他也是听得“雾煞煞”
“谁是法儿?谁又是玉绮?”
“我怎么知道,你在梦中一直喊着那两个人的名字。或许是你的红粉知己!”夏采绢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口气,说有多酸就有多酸。
“可是,现在我的记忆里却只有你的名字呀!”
艾文似乎有些明白夏采绢何以会如此生气,口气又为何会如此酸涩。姑且不论她梦中叫的是谁的名字,但在清醒的时候,他的眼中可只有她。
虽然他老爱说夏采绢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然而,就现在的她看来,她的黑色秀发是那么柔细,原本平淡无奇的黑眼珠也变得明亮有神,而不太挺的鼻子现在看来倒也是小巧精致,尤其是她那樱桃小嘴好像正在诱惑着他吻上去似的。
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直没发现这个东方女孩竟是如此的吸引人。
“你干嘛一直瞧着我?”夏采绢不自在的问。他的绿眸好像有一股魔力,会将人吸进去似的。她觉得若继续被凝视下去,她会变得不再是自己。
“你真美。”
“呃!”
相处至今,艾文从没有这么大方的赞美过她。但从他认真的眼神看来,又不像开玩笑。夏采绢不禁怀疑,艾文他是怎么了?
不待夏采绢反应过来,艾文说完话后,便毫无预警的俯身吻住了她。
那不是轻碰的浅吻,而是充满挑逗的吻。夏采绢的呼吸为之一窒,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揽上艾文的腰。
微风轻拂着这对初识情滋味的男女,他们几乎吻得忘我——艾文忘了他的身世之谜,而夏采绢则忘了艾文在梦中叫着的其他女子。
当这绵长而甜蜜的一吻结束后,两人都尴尬的瞪着对方。直到夏采绢涨红着脸开口说道:“太过分了,这是我的初吻耶!”
“我知道。”艾文微微一愣,马上又恢复戏谑轻松的口吻,轻点夏采绢的唇道:“你的反应太生涩了。”
“哼!”这个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夏采绢气自己那么轻易就让他夺走了初吻。
“忘了告诉你,这也是我的初吻。”艾文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骗人。”
打死夏采绢也不相信,至少从刚刚的那一吻她可以感觉得出来,艾文纵使称不上吻技高超,也算得上相当熟练的,那怎么可能是他的初吻。
只见艾文不慌不忙,一脸无辜的说:“我没骗你,现在我的记忆里,就只有这一个吻而已。”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也不能指责他胡说八道。因为艾文确实已丧失了以前的记忆呀!这教夏采绢是气也不是、哭也不是、笑更不是。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摇头道:“唉!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有一张善辩的嘴。”
艾文全然同意夏采绢的恭维,不过他又暗示性地在她耳畔低语:
“我还有一张很会接吻的嘴,你以后会愈来愈清楚。”
艾文居然提到以后!?夏采绢的心情好复杂,喜欢上这个没有过去的男人,他们还会有“以后”吗?
“在想什么?”艾文自身后抱住她,展现难得的柔情。
“我”
“危险!”
艾文突的见到一辆车子直直朝他们急驶而来。他身手俐落的推开夏采绢,然后翻个身,习惯性的想从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
咦?艾文愣住了。因为口袋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这似乎只是他的反射动作而已。
然而从企图撞他们的车里却出来了两个戴着墨镜的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朝艾文开枪。
眼看艾文有危险,夏采绢想也没想,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使用超能力。只见自她手指发出一道道光迎向子弹,而那些子弹来不及射中目标即在中途爆开了。
“可恶,这是什么妖法?”其中一名戴墨镜男子操着英语大叫。他们即使没吓得屁滚尿流,也足够教他们恐惧的了。
不一会儿那些凶神恶煞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离他们的视线。
而艾文则因为所受到的震惊而直盯着她。
“你到底是谁?”
“我还是你所认识的夏采绢呀!”
她好担心艾文看到她的超能力后,会像她的家人一样害怕。可是艾文并没有,他除了有些惊讶外,并没有任何惧怕或嫌恶的表情。
“是吗?”艾文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他无动于衷的走向汽车驾驶座,才又回头对她说:“我们该回去了。”
呃!?艾文的反应出乎夏采绢的意料之外,她不解的追上去。
“难道你一点都不会感到好奇吗?那些光芒是什么?而那些子弹又为什么会在中途就爆炸?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艾文淡淡地朝她一笑“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真相,但前提是不会伤害到你。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我不想为了挖出那些隐私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和谐。”
“你怎么知道说出真相会伤害到我。”夏采绢有着被猜中了心事的难堪。
“是你的表情告诉我的。”
“我的表情?”
“是的,如果你照镜子就会知道。你的表情似乎在求救,你在求我别再问下去吧?”
我的确是在求救!长久以来,我一直等待着某人来拯救我。夏采绢掩着面,无力的蹲了下来。
“我拥有超能力,比你想像的还可怕。”夏采绢坦白招认。
她记得以前自己还不晓得这份能力的可怕时,因为好玩而常常使用,结果闯下好几次无法弥补的大祸,伤害了许多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于是开始压抑自己的超能力,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使用过。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和常人无异了,没想到,那只是自己的想法,而且她的超能力能量似乎比以前来得更加强大。到头来,她竟成了人见人怕的怪物,一个连父母都会害怕的怪物。
艾文移到她身前,伸出手扶起夏采绢说道:
“全世界的人口那么多,一定还有其他拥有超能力的人,所以你用不着觉得自己是异类。更何况我相信你不会故意利用超能力去危害别人,不是吗?”
“艾文”她知道自己可以跟这个人心意相通,霎时有股热流缓缓的流通全身。
这种感觉很窝心,就像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嫌弃她,也有个人愿意成为她的伙伴。
“回去吧!”
“嗯。”夏采绢从没这么轻松过,心中的阴霾在艾文的安慰里消失殆尽。
就这样,黄昏也变得可爱多了。
艾文纵使口头上说不在意,可他的心里一定不是这样想。莫怪夏采绢会如此怀疑,因为自从艾文那天听她说出真相后,就似有若无的避着她。
难道,那天的交心只是她的幻想吗?
其实,夏采绢不知道,艾文的心里也同样不好受。他并不是因为她的超能力而避着她,而是那些戴墨镜的杀手。
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而那些杀手却让他对以前的种种更加不安。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也许他是个逃犯,也许他干尽了一切坏事,更也许他才是想毁灭世界的人。
总之,他也许根本配不上夏采绢。
所以,他决定了。除非是恢复了记忆,否则他绝不碰夏采绢。
“很无聊的夜晚,是不是?”既然艾文不说话,夏采绢只好先开口。否则这种沉寂的空气真会令人发疯。
艾文原本随手翻阅一本赛车杂志,听到夏采绢所说的话后,他抬头说道:
“是啊!你可以找些朋友出去玩。一般的大学生不都是这样吗?”
“那你呢?”夏采绢觉得好呕。她不出去玩,还不是怕他一个人无聊;还有万一那群神秘的墨镜男子又来找他麻烦,该如何是好?他真以为她行情那么差啊!
“我?我是无所谓。”艾文耸耸肩,满不在乎地道:“这样自己待在这儿看看书也不错。”
哼!是嫌我打扰了你啰!“好吧!那我就出去逛逛,不打扰你了。”
夏采绢气愤的打开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出去,结果却撞上了一个人。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先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水味。
“啊!对不起。”那人被她撞得后退一步。夏采绢自知理亏,先出口道歉。
“没关系,请问钟萨先生是不是住这儿?”
“你找谁?”
夏采绢没听清楚。她抬起头看向来人,不觉惊艳的睁大眼睛,多多么美丽的人啊!
眼前的女人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像,美艳绝伦。
那美女没理会夏采绢,眼神却直视着房里的艾文;然后她推开夏采绢,直奔向艾文。
“萨哥,我可找到你了。”
“你请问,我认识你吗?”艾文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搞得莫名其妙。
“才几年不见,你就忘了你的未婚妻吗?萨哥,我是玉绮呀!”何玉绮的眼角闪着欲滴的泪珠,那画面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玉绮?”有反应的人是夏采绢。她不会忘了这名字——艾文梦中曾经叫过的名字。没想到竟是这么美的一个人。
自己与她比起来,简直相形见绌,夏采绢不觉低下了头。
何玉绮透着兴奋的神情,继续说道:“曾经理说他见到你住进酒店,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艾文不晓得此刻自己该说什么?他无法像眼前这个自称玉绮的女子般兴奋,也不能都没什么表示,所以只好采取简短的话诉说自己目前的情况。
“抱歉!因为某种原因,我丧失了记忆,不记得以前的人事物了。”总括一句话,他忘记她了。
“丧失记忆?”何玉绮闻言,不忧反喜。当然她只是在心里面窃喜,表面上还是装出替他担心的模样。“那真是糟糕。”
“的确。”艾文简短的回答。虽然这女子表现得相当诚恳,但他总觉得她的话相当言不由衷。
何玉绮千娇百媚的靠向他“不过没关系。有我这个未婚妻陪着你,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毕竟你的过去我最清楚不过了。”
她故意强调“未婚妻”三字,并且挑衅的看一眼夏采绢。
哼!未婚妻又如何?也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夏采绢心里不是滋味的想着。
艾文完全不知两个女人间的暗潮汹涌,他只想知道自己是谁。
“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叫我萨哥,我的名字不是叫艾文吗?”
何玉绮没有立刻回答,她又看了看夏采绢才道:“告诉你也无所谓。不过,现在有外人在呢!”所谓的“外人”当然是指夏采绢。
哼!竟然说她是外人,夏采绢忿忿不平的握紧双拳。可是,旋即她又自嘲地想着:夏采绢啊!夏采绢,你不想当外人,难道还想当“内人”不成?
“采绢不是外人,我的事情她知道也无妨。”艾文看向夏采绢的眼光非常温柔。
何玉绮看在眼底,心里却懊悔自己出现得太迟。
“你确定?”
“十分确定。”艾文答道,就像他确定自己渐渐被夏采绢吸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