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花溪和他的散文集

大蓉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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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剪指甲,偷闲瞄文。

    先生就乐,笑谓:“那么痴迷,像我玩游戏似的。”认真想想,我抬头纠正:“咋能相提并论?你玩,或不玩,差别不大;拿走了书,我会疯,甚至会死。”

    彼时,摊开的,是风雨花溪的散文集。敲打出id名,忽而莞尔,高大的、爽朗的东北汉子,就鲜活于眼前。而他呢,阳光满脸,正脱口要喊:“老师,我的老师。”

    他习惯在“老师”的称谓前,冠以“我的”的定语,一个刻板的职业,无端端变得亲切了。我不能喊“我的花溪”我就一直笑、一直笑,笑得窗外的树叶儿,也哗啦啦欢悦了。

    曾以为“风雨花溪”这般清雅,该是瘦削、单薄、清冷的男子。跌破眼镜的是,赫然于眼前,才是朴实,宽厚,并笑容可掬的邻家兄长形象。不免后悔,若早相识半年,去东北玩的那次,岂非可挽了胳膊,很拉风逛上几圈?就不知晓,他会不会嫌我太娇小玲珑,跟他的轩昂不够搭配?

    他答应送我书。我竟不好探问,到底是甚么书。须知,他对古典诗词、楹联文化都有研究,极担心是咬文嚼字的,读起来费时费力,不读又对不起心意。待书到手,打开看时,不免吁口气:谢天谢地,上、下两部散文,符合我的散漫和随意。再看看作序的阵容,国家一级作家王忠瑜和出版过多部长篇的天津石佛,教人升起许多敬畏,不由得要静心阅读文字了。

    从前的从前,有人说,时间嘛,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会有的。忙到四脚朝天全无精力时,我颇为幽怨想起,女人还有飞机场的类型。对书的由衷酷爱,对花溪的心生欢喜,抵不过凌乱的忙碌,放在枕边的两本散文,至今没有多大进展,也不敢流露给他,极担心他会误会,觉得我轻慢,并不懂珍惜。事实是:分身乏术。从来不知道,安静读书,也成为生活的奢侈。

    扉页的系列照片,将记忆翻晒出来:文友聚会延续情意的已然不多,花溪是这不多的人数之一。想起他和宣邑合作唱歌,不免又抿唇想笑,东北人的豪爽,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扉页里他龙飞凤舞的书法作品,我也只能以门外汉的站姿仰视。所幸,我还能慢慢读文字,没有沦落成文盲,原来,也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第一辑首篇,是写给母亲的,永远期待的身影,足见母亲在花溪心中的地位。花溪写母亲的文字还多,例如集中笔墨的我的娘亲、圆圆的饺子,有所涉及的一角一分钱、温暖、特别礼物等。这些文字,无不质朴、干净,以感恩的笔触,将慈爱善良、吃苦耐劳、豁达宽容的母亲形象,完整推出画面。

    石佛在序言里说:“一个精神世界丰富的人,势必对所处的世界有着与众不同的理性认知、人文关怀、纯朴的热忱,对生活充满感激之情。拒绝伪善的诱惑,做人为文,首先是做人。我想说,道德是永恒的力量。”

    一页页、一篇篇品读,正如石佛所言,花溪的文字弥散着温馨和深沉,基于对生活的热爱,他的磊落和正气,本真和豪情,在字里行间闪现。我的恩师们列举了三位老师:照相馆的毕大哥,引领花溪进入文学殿堂;初中班主任贾老师,培养了花溪文学的最初根基;县文化馆,也即高中的包老师,提高了花溪的写作、鉴赏能力。饱含感情的笔墨,也感染了读者的情绪,在文章的结尾,花溪说:“我运笔写作的时候,他们的爱凝聚在我的笔端,给我力量和信心,使我有了丰盈的源泉。”

    其他讴歌人性美的文字,例如表姐的微笑、四月、君子之交等,体现出花溪对人性至高境界的追求。像表姐的微笑里,外形像卡西莫多的二丑姐夫,被花溪先抑后扬称为“选丑的王中王”却有着金子般的心灵。结尾在“表姐得意的笑”里,二丑姐夫的形象就更具有了现实意义。而君子之交里,比亲兄弟还亲的异姓兄长,用他的实际行动感染了花溪,他们坚守着人与人交往的原则:需要我时,我会竭尽全力;给兄弟找麻烦的事,你去找别人吧。

    说来汗颜,总共四辑的散文集,迄今为止,连第一辑我也未曾读完,但也不妨碍我想说点什么。无论有多忙碌,我终究会抽时间去读,直到读完为止。毕竟我所读的,不仅仅是花溪这个人,也不仅仅是这两本书,更是丰富多彩的一段人生,以及因文字而结缘的隔世离空的一种情谊。风雨花溪,愿你在文字的道路上,走得更好,攀得更高,再创佳绩。

    我,将以你为傲。虽然,诸多的词不达意,但,情意尤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