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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旁躺下,展臂将她拥到胸前,让她栖息在他心口,聆听他为她而狂野的心跳。
两人亲密相依,静静等待翻涌的情潮退去,品味宁馨甜蜜的这个时刻爱情的占有欲同时在他们心里膨胀,面对心爱的人,他们想占有的不只是对方的感情、对方的心,也包括对方的身体,想要变得更亲密,成为彼此都不可取代的唯一。
误会、争吵有时是感情的催化剂,随之的沟通和磨合,可以在无形中产生调整,让关系更为紧密和谐。
彭奂宇与邱皓萳也是这样,经过一次误会,认知到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两人感情愈渐深浓。
除此之外,彭奂宇也误打误撞地过了邱大年那一关,得到他的认同,欣然接受他与邱皓萳的交往。
据邱皓萳说,邱大年相信酒后吐真言,而他有问必答,醉了还是有礼貌,这一点很得邱大年的欢心。所以后来农历大年初四的约定也没有取消,邱大年很热情的叫他要再去家里热闹热闹。
年后的大节日,除了元宵节,就是西洋情人节,虽说这是生意人想的噱头,但平日生活枯闷,情人间可以多个名目欢聚庆祝也是不错的调剂。
正值热恋,彭奂宇和邱皓萳也不免俗地相邀共聚,不过他们自己都是做餐饮的,不在这天去跟人凑热闹,各自准备了食材,窝在彭奂宇家里,同心协力一起下厨做晚餐。
彭奂宇入住两年多,厨房鲜少使用,现在他和邱皓萳一起做晚餐,变得热闹起来,彷佛到今天,这屋子才有家的感觉。
“你真的会处理那只龙虾吗?”彭奂宇见邱皓萳一脸严肃地跟龙虾奋战,不放心地调侃。“不行就直说喔。”
“谁说我不行的!”邱皓萳立即逞强反驳。“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搞定它的。”
她会捞龙虾,捉也没问题,可是要亲手宰了它,坦白讲,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生平头一遭呀。
“我看你用清蒸的就好,不用做焗烤了。”他一脸诚恳地建议,暗示她要量力而为。
“欸?你看不起人哦?”她故意凶巴巴地瞠目插腰,还说大话。“好歹我家是开海产店的,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最难的是怎么宰了它,怎么料理还不是大问题。
“好好好那你慢慢来。”他好笑地安抚她。“反正我这儿有准备烤牛排,不会饿肚子。”
“厚,这意思还是不相信人家嘛!”邱皓萳窘赧脸红,嗔怒走人。“我要上洗手间。”
彭奂宇担心她真的受挫生气,随后走去想探看关心一下,却听见洗手间里传出了讲话的声音——
“雄哥,救我啦,那龙虾好恐怖我插不下去不敢我又不是厨师当然不会啊干么骂人家没路用”
躲到厕所打电话跟海产店师傅求救了是吧?
看样子求救不成还被取笑
“哈哈哈”彭奂宇忍不住,捧腹大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时候逞强嘴硬的邱皓萳,实在是可爱得不得了!
听到他毫不客气的大笑声,厕所里的邱皓萳知道穿帮了,草草结束电话,垮着肩膀走出来。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搞不定。”她自暴自弃地倚靠墙壁,觉得好糗。
“没关系啦,龙虾本来就不好处理,我也不会啊。”他虽然在安慰她,可却敛不起笑意。
“你不会很正常,我不会就很逊,枉费我是海产店的小老板”她沮丧地说着。“我本来还想学师傅他们滴龙虾血在米酒里给你喝,听说很补”
“我好像还听说是可以壮阳的?”他倾身向前,饶富兴味地与她平视,调侃问道。
壮阳?!
邱皓萳目瞪口呆。她好像也有听过
糟糕,这已经不是糗字可以形容了!他该不会以为她脑袋里都装了一些不营养又色迷迷的想法吧?
这可怎么行,不能让他误会了!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真的真的。”为了证明清白,她急急抬手起誓。
彭奂宇拉过她的双手,将它们往他腰际圈抱,微笑睇看她。她的脸好红,像熟透的苹果予人采撷。
“想多了也不要紧,不过,我不需要龙虾补身,也会有很好的表现。”他话中有话,说完,侧头吻上她。
他吻得深,以一种热情又蕴含温柔的攻势席卷她的唇,占领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有点贪婪地汲取她甜美的蜜津。
邱皓萳不自觉地响应他,这火热中带着引诱的吻,加速了她的心跳,迷惑了她的神思,天旋地转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将身体贴向他,软绵绵地依靠他怀里。
她的依顺温柔,引发隐藏于男性体内的掠夺本能,他一个旋身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大掌托住她下颔,亲吻她的脸、她的眉与眼,那缠腻的吻还逐渐往下移,滑至性感的颈窝、锁骨,再到她敏感的耳垂下方衔吮挑逗
“你不饿吗?”她星眸半掩,红唇逸出轻喘,想到做了一半的事。
“饿啊。”他一语双关,在她耳边说话,教她浑身窜过电流。
“那先吃了晚餐再”
对于把自己交给他,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知道自己很快会是他的人,也希望能成为他的人。
“我比较想先吃你。”语落,他横抱起她,大步迈进卧室里,将她放躺在床上,倾身悬在她上方。
“你有准备安全措施吗?”她娇羞地问,懂得保护自己,才不会造成错误与遗憾。
“有。”他咧开笑容,翻身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全新的保险套,动作迅速又利落。
“喔,你早就有不良企图了。”她像逮到罪证似地指着他。
虽然身为女人,她不得不承认,女人真的很奇怪,这时候他要没准备的话,就会怪他不懂保护,真的有准备了,却又质疑对方是不是情场老手常用到,或是早就意图不轨?
“在你家过夜的那一天之后,我就买了,以备不时之需。”他倒是大方承认,毕竟,男欢女爱是每一对情侣间一定会发生的事,不需矫情。
“你该不会一直对我想入非非吧?”邱皓萳危险地眯起眼,用食指朝他肩窝戳了戳。
“对自己的女朋友想入非非是很正常的事,没有半点企图你就得担心了。”他理直气壮地讲。
“啧啧,被你讲得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了。”她谈论到这个还是有点害羞,不像他那样自然而然的态度。
他握住她顽皮的手指,轻啮了她一口再吮住,舌头在指尖上撩拨,引发的电流,竟强烈到随血液流窜。
邱皓萳望向他凝睇的眼睛,冷不防地跌入那汪黝黯深潭里,心悸怔愣。“我的不良企图就是把你”他再度倾身,在她耳畔宣誓般倾吐。“变、成、我、的。”温热的气息,吹拂出一种亲密的氛围,敏感又酥麻的刺激在体内奔流窜动。
他脱去彼此衣物,大掌在她曼妙的娇躯上四处游移,挑逗着粉红色的顶端,或吸吮、或撩拨、或轻啮,将它变得像艳红的宝石般瑰丽动人。
“啊”磨人的剌激令她难耐地喘息低吟。
**氤氲的黑眸凝视她忘情的媚态,灼热眸光欣赏那峰顶上的红莓,闪动水润光泽,彷佛在引人采撷品尝。
他的大掌**过她每一寸细致柔腻的肌肤,滑过她平坦的小肮,停驻在她的双腿间,爱不释手地徘徊流连。
邱皓萳伸出手,攀着他的背脊,抚摸他精实的阳刚线条,感受他为她而紧绷的肌理,那微凉柔荑熨上炽热肌肤,惹他悸颤,yu望愈勃发
“嘿,你在挑逗我吗?”已经燃起的欲火,被她不经意的撩拨,已经炽旺到可以燎原了。
“你说呢?”她吐气如兰,还未被他真正占有,就已经被他摆布得快忘了自我。“比起你对我做的,我这算挑逗吗?”
“我要对你做的,还有更多”随着语落,那徘徊流连的手探进她身下的神秘之地,温柔摸索。
“奂宇”她娇声轻唤。
“放轻松,让我爱你”他一面在她的耳际低喃,深邃的黑眸一面注视着她嫣红的脸蛋,留意着何处的抚弄能取悦她。
可他必须拿出所有的意志力,忍住狠狠埋进她体内的冲动,耐心地先给她高潮与快乐,才能让她的身体更湿润更放松,减少任何可能的不适。
长指开始抽撤,由缓渐疾,她身子随他摆荡,令她低声呜咽、娇喘不休。
“奂宇够了、够了”她因太过激狂陌生的欲潮而无助不安,只能娇喊着他名字。
“亲爱的皓萳,现在才要开始呢!”确定她做好准备,他撤出长指,迅速戴上保险套,置身于她腿间,一个沉身,与她合而为一。
“啊”她反射地揪住他臂膀。
“不舒服吗?”他停住,悬在她上方,担忧俯望。
邱皓萳咬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不舒服,难道要回答舒服吗?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还好吗?”他生怕让她感觉不适。
“你不要问啦!”她嗔应。难道又要她回答我很好吗?好羞人耶!
看着她娇羞绯红的美丽脸蛋,彭奂宇忽然明白了。
没有不舒服,也没有不好,不要问,继续做就对了。
他哂然扬唇,拥着她,共同前往欢愉的殿堂,达到快乐的极限
彭奂宇和邱皓萳的交往愈来愈稳定,稳定中仍不减热情,他们和一般情侣一样,一有时间就窝在一起,不出门约会,也待在彭奂宇家享受两人世界。
短短几个月时间,冬天结束,春天一溜烟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夏天。
南台湾的夏天,像个大火炉,放假的时候大家都爱往海边跑,旗津就是最近最方便的地点,所以夏天格外的热闹。
不过,邱皓萳自小就在旗津长大,别人的旅游胜地,她早就待腻看厌了,所以向来对她疼爱体贴的彭奂宇决定在假日带她到其他地方玩。
这个假期,两人收拾行囊,打算上溪头避暑去,才开车出发,彭奂宇的手机就响起——
“喂,我彭奂宇。”
他和邱皓萳互看一眼,两人第一时间都担心起是不是饭店临时发生什么状况,那这趟旅游可能就要取消——责任制的工作,有时比准时上下班还要劳心劳力,并不是下了班就事不关己,反而要随call随到。
“奂宇,我是妈妈。”来电的是彭夫人,口气焦急。
“妈,怎么突然打给我?”听见是母亲,彭奂宇松了口气,嘴角扬起。
“奂宇,你马上回台北一趟,爸爸生病了。”彭夫人传来的是坏消息。彭奂宇脸色愀然一变,打了方向灯,缓缓向路边停靠。
“很严重吗?”
“是中风,这消息已经暂时封锁起来,没传出去。”彭夫人沉重地叹。就怕坏消息传出后,影响公司的股价。
“这么严重!”彭奂宇心一沉,中风这问题可大可小,要看病发的情况如何,但不管怎样,这都代表健康亮红灯了。“有通知大哥、二哥吗?”
“震宇人在这儿,少宇也会从台中赶回来。”丈夫倒下,自然是要先通知儿子们了。
“好,我饭店的事情交接一下,也会马上赶回去。”彭奂宇立马作了决定。
“怎么了?”一旁的邱皓萳一看他收了线,马上关心问道。她看着他讲这通电话,神情从轻松到凝重,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化。
“皓萳,我们今天的行程必须要取消了。”彭奂宇抱歉地说,忧心如焚。父亲彭显正是彭氏集团的领导者,他这一倒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对整个彭氏集团来说是个大动荡大影响,牵连的人事一定不少。
“取消没关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也担心极了,从来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
“我爸爸中风住院了,我要马上回台北一趟。”情况不明,不能再耽搁时间,他重新转动方向盘,驶上车道,准备送她回去。
闻言,邱皓萳也怔住了。
对彭奂宇来说,于公于私,的确都是一件严重大事。
“你送我到渡轮站搭船就好,从过港隧道比较远。”她体贴地讲,让他能尽快去办该办的事。
“谢谢你。”他牵唇,她的体贴懂事令他窝心。
“有什么事,我们保持电话联络。”她伸手轻搁在他的腿上,不放心地叮咛。
她还没跟他回家见过他家人,这种状况若跟他一起突然出现不恰当,所以只能默默关心,等他消息。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他安抚地覆住她的手,踩下油门,归心似箭。世事无常,突来的噩耗取代了快乐的出游,轻盈的心都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