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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定方在细索之后下了一个结论——
涂友筠是这么热爱超市工作的一个人,而他却老是表现得懒懒散散,无心于此(她也看出来了),所以她才会老是在重要关头拒绝他。
由此导出的结论,只要他表现得有心,那么她也一样会对他有心!
所以现在就要表现给她看,让她知道他真的要做,是可以做到完美、做到让她叹为观止,直接扑入他凄里娇嚷:“你好捧”尾音拉得长啊长,一整个小女儿的娇态。
他成竹在胸的暗笑握拳。
重点是,她以后再也不会对他拳脚相向,而是待他如大老爷伺候!
呵呵呵呵呵第一步,就是把这次的周年庆活动办到热闹活泼、门庭若市、业绩高升,让她对他心悦诚服!
熊定方是一旦有了目标就会拚命往前冲冲冲的人,他现在就像前方吊着胡萝卜的兔子,嘿咻嘿咻努力跳跳跳。
他以过往的业务经验结合涂友筠对客人喜好的了解,不仅完成了企画,就连美工方面也提出不少意见,不管是宣传品、立牌,标语,甚至是商品花车的设计、摆放方式、摆放位置,都有属于他的意见。
他更是亲力亲为以他和善讨人喜爱的俊俏外表、甜死人不偿命的舌架莲花,邀请每一位客人周年庆务必光临,尤其事关他成败的爱心义卖,更是不遗余力拚死命宣传,那股热劲,连涂友筠都瞧得目瞪口呆,好几次都想将手放上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对于超市的工作如此热诚。
听到这消息的熊爸与熊妈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满心以为儿子终于开窍了,有了继承家业的认知,殊不知他的努力,全都是为了“青春的肉体”啊在熊定方一连串紧密的规画与宣传下,为期半个月的周年庆活动业绩远胜以往,爱心义卖活动的商品更是一天就全数卖光。
如此良好的成绩,让涂友筠看着业绩报表忍不住唇角扬起,欣慰她总算未辜负熊爸熊妈的期待,带好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照此下去,他说不定不用三年时间就可以升店长,更可照原订计划,在三十五岁那年继承家业。
叩叩。
她抬首,是周年庆大功臣斜倚在门框,轻敲门板,引她注意。
“做得很好。”她点点头“赏”他一个灿烂微笑。
喔熊定方登时觉得自己快软倒了。
果然,他猜得没错,只要他用心做好超市的工作,眼前的机车女,龟毛女、暴力女、冰块女就会对他释出善意,而且还对他笑得如此美丽、如此亮眼,这段时间的疲累刹那间一扫而空,他绝对可以像出闸的猛虎,决战一整夜,毫不觉得疲累。
“要不要庆祝一下?”他扬扬手上的香槟。
涂友筠笑容略敛,带了些许犹豫。
“别这样嘛!”他大展撒娇功夫“我这么尽心尽力,就为我庆祝一下嘛!”
“好吧。”她心想他的确非常的用心,没道理拒绝这点小要求。“我叫其他人来。”
“我只想跟你一起庆祝。”
“喔”她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声“好啊,我去拿杯子。”
“要在办公室喝?”他露出“拜托你饶了我吧”的无奈表隋“至少找个风景好的地方。”
“哪?”
“可以看到星星的地方啊。”
“台北有地方可以看到星星?”在空气污染跟光害这么严重的台北,
“当然有。”他一抛媚眼“跟我走。”
他很不安好心眼的直接将她带到他家。
“请进。”他打开大门,一手摆出邀约姿态。
“这是”她就算重度近视,也看得出这不是她想象中看星星的地方。
从踏进大楼,她就觉得不太对劲。虽然这大楼建得颇高,目测至少有三十楼,但再怎样还是位于台北盆地内,从顶楼看到星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对自己的拳头有把握,更别说熊定方虽然打人的功夫比她高超,但他不会对女生动手,而且他也从不会勉强她,故她没有半点危机意识的就跟着进来了。
“我家啊。”
“你带我来你家?”
“看星星啊。”他笑得好无害,长臂揽着她的肩带她进入。
熊定方的住所位于二十五层的高楼上,视野极好,不用靠近落地窗,就可以看到满家灯火,在远方闪烁绚烂。
他的房子以木质雕花门板分隔成两处,外侧是客厅、厨房与卫浴,内侧则是寝室、更衣间与书房。
家具保持木质的原色,只有沙发的坐垫采暗红色,整体设计有着异国乡村风,感觉十分温馨。
“你家还满整齐的嘛。”她很是意外。
她还以为单身男性都很懒惰,家里乱到不忍卒睹,没有果蝇乱飞就很不错了,哪想到会这么干净。
“当然罗。”他翘起骄傲的鼻子。
开玩笑,他计划这天计划多久了,当然在昨天就已经把家里整理干净罗,不然以他回到家,走到哪脱到哪的习惯,只会看到满处都是衣物,还有放在墙角的三箱可乐空瓶也拿去回收了。
他从厨房上方的橱柜拿出两个水晶玻璃杯,带着涂友筠来到阳台。
大楼高处的风比较大,但是可以让人接受的凉爽清风。她接过熊定方递过来的杯子,将颊边恼人的碎发塞入耳后,轻啜一口酸甜香槟。
“好美的夜景。”疾驰的车成数条光带,路灯与大楼的灯光闪烁,像是在地上铺了满地的宝石黄金,绚丽得让人炫目。
“我当初买这间房子,就是为了这个view。”
涂友筠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忽然想起他带她来此的目的。
“星星呢?”天空中根本看不到星子,就连月亮都有点模糊呢。
“在这里呀。”他转过头来,直视着她。
“哪里?”她哪都没看见啊。
“这里。”他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的眼里有好多星星。”
涂友筠定睛细瞧,他的眼眸还真闪着难以言喻的异样光芒,让他的眼瞳看起来晶亮异常,更让她莫名的心跳急促,喉头竟有些许干渴了。
“又在胡说八道”温热的大手忽地贴上她的颊。
“每一颗星星都是为你闪烁喔。”
“你真的很爱耍嘴皮”薄唇倾近贴上就爱吐槽他的粉唇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你每次的生理期来时照顾你喔。”
“熊定方”
“我知道很多调养身体的方法,我会让你的脸色变得健健康康。”
“你你说这些干嘛?”
“我想要你当我的女朋友。”
她心一跳。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她提出交往的要求。
“你干嘛突发奇想?你、你的脑子被雷打到吗?”
“让我照顾你。”薄唇在粉颊上流连。
“你不要闹了”她应该闪避,应该推开他,可是她的小手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他在她耳畔的低语像是下蛊的咒语,她的罩门就在“照顾”这两字。
从小就失去亲情温暖的她,最最渴望的就是有个人疼她、照顾她,将她放在掌心中疼。熊定方擅长照顾人,但是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当他的女朋友,女朋友不是永久,它是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角色,她不想当她将心奉献出去后,却可能有那么一天,他会把她的心丢在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离去
就像她父亲对待她母亲一样,就像她的亲人对待她一样
她没有办法承受再一次的抛弃,她知道她不坚强,她会因此崩溃。
但从他口中说出的字句是多么美好啊“我是真心的。”他才不管她的推托拒绝,以他们目前的亲密程度,早就该冠上“情侣”称号了,哪有已经跑到三垒了,还名不正言不顺的。
“熊定方”
“我们去洗澡吧。”他拿走她手上的杯子,直接拉她往浴室走。
“我干嘛跟你一起洗澡?”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他的意图。“熊定方我可没有”
“你说只要洗澡就可以的。”他硬是将她拖入浴室内,打开水龙头,并动手脱起她身上的衣物。
“等一下”
“不等!”他干脆以吻封住粉唇,反正她穿的是衬衫,不需要从头脱掉。
“唔”她想转动头部脱离他的掌控,但他像缠人的蛇,她转到哪,唇就黏到哪,光是她躲避的时间,就够他把衣服全都脱光了。
脱完衣服,将人拉入水柱底下,为防她又罗哩叭唆,他持续的、不断的吻她,弄湿两人身体后关水,倒了沐浴乳起泡的沐浴海绵在她身上来回搓洗。
她如果不要,可以阻止他的,就像过往一样,但为什么贴在他厚实胸瞠上的小手却是动也不动?
她若是坚决的拒绝,他也不会为难她,但她为什么说不出口?
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走到那一步了
她不由自主的微喘着气,身子火烫。
“我帮你洗好了。”他低沉的醇嗓音在此刻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还要性感。“换你帮我。”
他将沐浴海绵交到她手中。
她看着眼前那完美的身材,贲起的肌肉在身上制造漂亮、雄壮的迷人曲线,她情不自禁伸出纤指顺着肌理的方向抚摸,男人低喘,抓起另一只小手整个贴上,鼓励她更深刻的探索。
锻练过的肌肤不甚平滑,不似她的柔软细致,纠结的肌肉透着精壮,宣告他的man。
“我不要洗了。”她将海绵放回去。
“不行!”他两手杈过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提起“反正你也全身都是泡沫,就让你来当人体海绵。”说罢,将她的人往身上抹。
“喂!不要这样”
他未理会她的抗议,像抱玩偶一样抱着她,将她身上的泡沫往自个儿身上涂抹。
“这海绵真舒服、真好用!”
“熊定方!”她啼笑皆非“放我下来!”
“不好好帮我洗,该打。”
“你很低级耶!”竟然开这种玩笑!
“不然换你打我。”
“那才没有用”她干嘛顺着他的话啊?
“嗯哼,好像是没啥用。”
“喂!”她火大的捶他的肩。
“哈哈”他扭开水龙头,水柱直下,封锁她还想出口的骂言。
冲净、擦干,他将裹着浴巾的她抱入寝室,还以为他就要直接来了,她颤着心尚在犹豫不决要不要狠狠的将他推开,他却是解开了马尾上的发圈,轻柔的梳开湿发,拿起一旁的吹风机,温柔的吹干。
“我还以为你要直接上床。”
“你头发湿的,万一我太勇猛让你昏睡过去,明天你一定会头痛。”
她的身子骨不好,他很清楚,刚才说要照顾她的呢,怎么可能只顾着自己爽乐,不去想她明天有可能遭遇的不适。
涂友筠紧咬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刚才还在犹豫要怎么拒绝他,现在却是整个心软了。
她应该坚守最后一道防线,说什么也不能把整个人给他,否则她可能就万劫不复了,但此时此刻,她却好想投入他的怀抱,让他带领她攀上欢愉的巅峰,跟着他一起投身于狂喜的火焰中,不顾一切,不想一切。
他的人缘很好,超市内的同仁不管男女都喜欢他,她也看得出来有不少女孩对他芳心暗动,还有客人每天都上门来,每次都找他问问题
她甚至不清楚他有没有女朋友,说不定就像熊爸说的,他有很多女朋友,一个礼拜还不够轮。
“你有没有”
“什么?”他关掉吹风机“我没听清楚。”
“你有女朋友吗?”
“有啊。”
她心一凛,脸色大变。
那还敢把她排进去?
他想把她排到第几号?
一个礼拜让她轮到几次?
她张口,才想发难,长指忽然抵向她的胸口。
“不就在这吗?”俊脸笑得贼兮兮的,可见他刚才的停顿是故意的,根本是想看她的反应。
她变了脸色的模样真好看,那是在乎他的神色,怒火燃起的眸更是比他多花了两百万所买的view还要美!
“你!”她因被戏弄而气结,小脸儿红透,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羞赧。
“生气了喔?”轻佻的指抵上嫩唇瓣“生气就是在乎我罗?很喜欢我,对吧?”
“没有!”她拉下在唇上摸得她心慌意乱的粗指。
“承认吧!”他拉开纤巧的下巴,将舌头喂入檀口“你只是不好意思,所以你打我、骂我都是为了掩饰你的害羞。”
“我不”
“你是!”他吻得更深、更缠绵,不让她再有任何反驳的空间。
将未着衣的纤躯推倒在床,长发在床上散开,黑色的发丝衬托得小脸儿更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