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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日本行真的有一半以上的时间算是在度假。
她日语程度普通,莫克禹却是十分精通,唯一的会议可说是他独自完成的,她压根没帮上任何忙,成了百分百的花瓶秘书。
现在他找自己的朋友去了,到明天中午以前她都呈现为放牛吃草的状态。
他们下榻的饭店在东京市区内,在无事可做的状况下,骆妤茜只能选择出门逛街。
她在饭店附近闲逛着,但本身购物欲就不强的她,在吃完拉面后便找个露天咖啡馆悠闲落脚,打算就这么度过今天所剩余的时间。
她原打算在咖啡馆待到九点左右再步行回饭店,只要洗个澡便可以准备睡大觉,然后神清气爽的迎接待在日本的最后一天。
但是当她打发了第三个向她搭讪的日本男人后,她开始想着提早回饭店了。
唉,连喝个咖啡都不能清闲再一个,若再有一个人上前来搭讪,她就要回饭店里窝着了。
思绪才一转过脑海,一双男用皮鞋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不是吧
“怎么连喝个咖啡都一脸严肃?”莫克禹勾着唇角望着骆妤茜,想知道什么原因让她连在休闲时刻都皱着眉心。
他坐在骆妤茜的对座,她尚未开口回应他的问题,一名男服务生来到他们的桌边。
服务生将托盘上的热咖啡放到骆妤茜的眼前,连同一张纸条,然后他伸手指着咖啡馆内一名年轻男子,表示这张纸条的主人便是那人。
完成客人交付的使命后,服务生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骆妤茜垂眸看着躺在桌面上的纸条,上头写着一个名字与一串号码,原己是微蹙的眉心,这会儿更是紧锁着。
莫克禹自然也看见了那张纸条上的文字与数字,同时也将骆妤茜小脸上所有细微的牵动收入眼底,自然也明白为何她连喝个咖啡都无法轻松了。
当然,她沉稳的个性以及现下的反应,在在说明了她不爱陌生人搭讪的行径,所以莫克禹便老大不客气的伸手拿走桌面上那杯热腾腾的咖啡。
他轻啜了一口,便立即皱眉。
是黑咖啡,好苦
骆妤茜没有对他的动作做出任何不苟同的反应,反倒打开桌上的糖罐为他加了两匙,然后轻声地说:“莫总意外的早回。怎么好像我喝咖啡时你都能恰巧找到我?”
这是第二回了,但她并未暗示什么,只是纯粹的说出事实。
莫克禹再次啜了口咖啡,加了糖的咖啡喝来顺口多了。他喜好口味偏甜的饮品食物,这一点连跟着他工作三年多的温秘书都没能发现,不管她是如何发现的,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个无比细心的人。
“是很巧,我刚才坐在车里就看见你了。”他当然没忘了两人上回一块儿坐下喝咖啡的事,而他说的也是实话。
“况且,你比你自己所想象的还要惹人注目。”
一头直顺柔美的长发,完美地衬托出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长长浓睫下,掩着的是灼灼闪亮的墨玉;那如心形的唇瓣,展现的是女性纯粹的柔美与性感。他相信她十分明白自己的美丽,正因如此,她在工作时总是尽可能的掩去她的美丽。
她总是把她的发丝给成一个利落的发髻,习惯戴着一副黑眶眼镜,将她一双美眸掩盖,并不像秘书室其他的秘书,尽力展现个人美丽。
这是他第二回见她没有以发髻、眼镜与套装展现出秘书专业的神态,他想他能明白她为何在工作时坚持那一身专业形象了,要不她过人的美貌只怕会让其他人无心工作。
“你应该直接请司机载你回饭店休息,而不是忍耐喝着不对味的咖啡。”骆妤茜淡然地说着。她真不明白他下车的理由,但她不打算将问题问出口。
“现在时间还早,况且这杯咖啡现在喝来越是对味了,至少不会有闲人来烦你。”莫克禹的目光落在刚从咖啡馆走出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脸上有着明显不过的妒忌,但也只能带着不悦的心情离去。美人身旁己有了护花使者,乍看来还不是普通优异的对象。
顺着他的目光,骆妤茜也看见了离去的男人,她没费心佯装什么都不明白,只轻声道:“谢谢。”
“平时工作上的大小事都是由你细心辅助我,现在我们不在国内,是我想得不够周全,你自己一个人我应该请饭店人员陪着你,至少你的人身安全能有所保障。”这就是他选择下车的理由,他有一名太过美丽的女秘书了。
“小事,莫总不必想得太多。”他不是个习惯事事向人解释的人,这一点她早明白,所以从他的话意之中,她能推测出大半以上的答案,而这就是她心底想要的解答。
他选择下车纯粹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在夜里、在不熟悉的城市里落单罢了。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气氛不是太热络,却也不显尴尬。他们不是陌生人,只是仍有空间继续认识对方,至少对莫克禹而言是这样的。
好半晌,莫克禹绅士的为骆妤茜结了帐,他说:“我打电话请司机过来接我们回饭店。”
“那我先走一步,我想散步回去。”骆妤茜毫不犹豫的迈出步伐。
“那我也散散步好了。”莫克禹想也不想地立即跟上,不超前也不落后的与她并肩走着。
漫步走回饭店约莫需要近三十分钟,骆妤茜未曾主动开口说话,只是不时地抬头仰望夜空,看着那轮皎洁明月。
注意到她的动作,莫克禹自然地跟着抬头仰望天空。
原来,是满月天。
收回视线,莫克禹改望着身旁人儿的侧脸,他相信她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但她仍是将注意力放在他处,完全不打算理会他,不问问他为何要看着她。
其实,这是一个测试。在骆妤茜正式成为他的秘书之前,他便隐约感受到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当然,在正式成为他的秘书之后,这种与他刻意保持距离的感觉依旧,只是她更竭力地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几乎是到了不着痕迹的地步。
她或许以为她己做得几近百分百完美了,但毕竟不是百分百,而他也不是神经大条的老板,事实上,某些时候他还能称得上是细腻的人。她以为他不知道,可他却是什么都知道,唯一不明白的是她为何要这么做。他都说了,他不咬人的,她到底怕什么?还是防什么?
骆妤茜不过是多看了那座小鲍园一眼,就听见身旁的他出声道:“我们进去走走吧。”
没给骆妤茜拒绝的机会,莫克禹长腿己经快她一步地转了个方向,但走没两步他便发现她落在身后,并且一动也不动的驻留在原地。
莫克禹回过头,伸出大手拉着她的手腕。
当他们同时走入小鲍园后,拉着手腕的大手立即松了开,没给人多余的想象空间。
那人是她也是他自己。
人都己经走入了小鲍园里,骆妤茜没理由直接走回饭店,只好跟着莫克禹的脚步真的“逛”起了公园。
她想念“公园”但今天真不想走入这小鲍园,因为那会令她不自觉地回忆起太多的小细节,细节一多了,怕是无法好好地隐藏她真正的心绪
“以前我老家附近有个公园,我挺喜欢那里的,但这几年工作忙碌,倒是很久没去过了。”莫克禹口气有些懒懒的,声音也不大,骆妤茜落了他半步的距离,但他知道她能听见。
在宁静的公园里,金黄的暖色路灯下徐步走着,这时该是心情平缓才是,但涌上脑海的过往让骆妤茜无法平静,莫克禹听似简单轻松的“话家常”更是教她思绪翻涌。
早知道他记忆力好的早知道他会恨着是吧?
“嗯。”除了应声表示她正听着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
好的事他记得,坏的事他也记得
一个拐弯,眼前出现了公园必备的游戏区。
骆妤茜以为他们该是从游戏区的旁边绕过,再回到原路慢慢地走回饭店,但她错了。
“我们过去。”某人以一副再轻松不过的口吻说道。忍了又忍,骆妤茜好不容易才稳稳地控制了自己的表情,没有狠狠地拢起眉心。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直直地走向秋千。
这座秋千一共只有两个位置,莫克禹坐在其中一个秋千上轻轻晃动着,骆妤茜则站在一旁,并没有坐到另一个秋千上的打算。
“坐下吧,放松你的心情。”他指了指身旁的秋千。
骆妤茜并不想荡秋千,但她仍是毫无异议的移动着脚步,因为她明白她的拒绝只会换来他的更想说服,还是为彼此省点力气吧。
当两人位置呈现反向的瞬间,莫克禹的心重重地被敲击了一下,那感觉很痛。但他立即甩开了早不该存在的感觉,并找了个完全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为何我总觉得你怕我呢?”他指的不是真正的畏惧,而是一种防备。
骆妤茜开始把秋千荡高,佯装没听见莫克禹所说的话,但他却没有因此而放弃。
“为什么?”他再问,也跟着把秋千荡高。
唉骆妤茜在心底暗叹了口气。
当两人的秋千由至高点向前晃动,也同时面对着面与对方交错而过,这一瞬间她便主动地回避了他投射而来的视线。
“用怕这个字眼可能太严重了,虽然我身为莫总的秘书,公私上许多大小事务都是由我经手处理,但相对的,我认为与莫总之间仍是有要个分隔界线;彼此若能完美保持着一定距离,你也好将所有事项交代于我而不必有所顾忌,我也能够以更高效率将工作完成。
这是最完美也是最教人信服的说词,却也是百分百官方说法,这一点莫克禹又怎么会不明白。
“温秘书果然很有看人的眼光。”或许他很难得到她真正的答案,但他也无法否认自己满意她的说法,因为她是完全正确的,上司与下属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对两方都有好处。
她的个性比想象中来得沉稳,却也意外的让人更是猜不透,他无法否认自己对她有某种程度上的好奇。
算了,两人一块儿工作的时间还长,日后或许有机会得到真正的答案,也或许一会了解她沉稳之下是否还有别的面貌,他不相信她年纪轻轻真是老头个性,总会有不同于平时、开朗的一面吧!
况且,自从与她第一回正式地打过照面后,她一直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曾经令他心痛的人。
为什么要反向坐着呢?
这样坐着很好啊,当我们一起向后飞起时,我们可以看见对方那开心的笑容;当我们飞落时彼此交错而过,那便是最近的距离。
回到饭店后,莫克禹与骆妤茜互相道声晚安,便各自回到房里休息。
躺在大床上,闭上了双眼,莫克禹的记忆开始倒转着。
坐在床畔边,低垂着水眸,骆妤茜的记忆也开始倒转着。
班上有个男同学叫做莫克禹,有好多好多女同学喜欢他,但他似乎都不太爱理那些女同学。
班上有个女同学叫做杜映亚,有好多好多男同学喜欢她,但她很安静都不跟那些男同学说话。
“杜映亚为什么总是不跟男生说话呢?你是同性恋吗?杜映亚是同性恋啦,哈哈哈”十二岁的小男生伸长了双手阻去了眼前漂亮小女孩的去路,一下子对着她扮鬼脸,一会儿又对着她莫名大声嘲笑着。下课时间三两男同学围成一圈,跟着为首的男同学一起指着杜映亚讪笑着。
“陈同学,请借过。”杜映亚低低的说,手里抱着一堆作业本是要送到办公室给老师的,但现在同学阻去了她的去路,她只怕这节下课时间就这么背磨去了。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杜映亚是同性恋!”陈同学又对着她吐舌做鬼脸,稚气的脸上写着“你奈我何”
杜映亚原是低着的小脸这会儿更低了些,因为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男同学让路。
“人家说好狗不挡路,可见你这只陈小狈不是好狗是只疯狗。”蓦地,一道戏谑的声嗓从陈同学的背后传来。
“莫克禹你说什么?”陈同学旋过身,看见了那张一直令他讨厌、女同学都喜爱的小帅脸。
莫克禹一脸不屑的望着陈同学以及一旁看戏的小苞班们。几个小毛头聚在一起就有胆子欺负人了,人多欺负人少,还欺负人家一个女生,真是不要脸。
他懒得再说一回,人家再问他便再答,那傻的人就是他了。
无视几个男同学一脸挑衅的模样,他挺着胸直直地走向前拉着杜映亚的手腕说:“还不走,不是要去送作业?”
“哦好。”杜映亚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心脏评评地加速跳动着,但她不知道这是因为陈同学恶意的戏弄让她紧张,还是因为莫克禹突然像是英雄救美般的出现。
“喂,你以为你现在是做什么?”陈同学一张稚气的脸上硬是学着大人摆出恶狠狠的模样。
他的个子在小学六年级里算是正常,但眼前的莫克禹硬是高过他整整半颗头;不过他仗着人多势众式是大胆地伸手推了他一把——怎么都不能让莫克禹把人拉走,要不他日后肯定要被其他人看扁。
“刚才的话有种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这人真没品,不过是给杜映亚一封情书被她退回了,就这么小心眼的欺负人。怎么,胖虎是你老爸不成,不然怎么学得这么霸道又无理?还是今天没带把出来,寄在你妈妈那里了?”被推了一把,莫克禹也老大不客气地推了回去,其至欺身上前,用自己身高上的优势来造成的压迫感。
陈同学没料到自己偷递情书被直接退回的事被第三人给撞见了,这会儿真是又羞又窘,脸色涨得猪肝红,又听见身旁平时跟他要好的几个同学偷偷发出窃笑,这下子脑子里“轰”地一声全炸了开来。
恼羞成怒的他,什么也顾不得地便扑到莫克禹身上就是一阵胡乱的挥打,当然,后者立即还击。
一旁的杜映亚发出生平在校园里的第一声惊叫。
“不要打了”
然后,这名叫做莫克禹的男孩从此之后便一直存在于她的生命之中。
同一年,杜映亚与莫克禹上了同一所中学,也被编列在同一个班级,接下来的两年时间,他自然而然地成为她的保护者。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那副孱弱的模样看起来就是十分地欠人保护,在他为她打过一架之后,自然认为舍他其谁呢,是吧。
杜映亚在学校是同学及师长眼里功课好性格乖巧的好学生,而莫克禹在学校也是功课顶尖的学生,但行事就不同她那般中规中矩了。
大家也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的定义偶尔也会被人质疑。
“莫少,你跟杜映亚真的只是好朋友吗?”a同学脸上分明写着“你们骗人的吧”
“是啊,你们不会是诈骗集团吧,用好朋友的障眼法欺骗我们这些清纯可爱、天真无邪的纯真心灵。”b同学脸上写着“欺骗是不道德的行为”
“还是,其实你偷偷喜欢杜映亚不敢表白,所以天天黏在她身边打转?莫少,你怕被拒绝是吧?”c同学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脸上写着“我的偶像是柯南”
同学们口里的莫少指的便是莫克禹,莫家雄厚的家世背景再加上他个人在校表现优异,以及他抢眼的俊逸外表,从升上国中二年级之后,莫少这个外号便开始跟着他。
但他是个开朗的人,在同学面前更从未摆出高傲难以亲近或鄙视他人的姿态,他意外好亲近的个性也为他带来了好人缘。
“问题一,我们真的是好朋友。问题二,有见过这么帅跟那么漂亮的诈骗集团吗?问题二,你指出的是很多男同学的心声,但其中并不包括我。”回答问题的同时,莫克禹晶亮的瞳眸在三名同学之间转啊转,那平稳的口吻也教人无法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事实是,前两个问题他的确诚实回答,但第三个问题他撒了谎。
为杜映亚打架的那一年,其实他也是想向她递情书告白的,但下课后她人便不见了踪影,他找了又找,好不容易在学校其中一个小花圆的角落找着了她,但那时己经有个男同学站在她眼前了。
他安静的躲在可以窥见他们的一角,见到男同学把手里贴着心形贴纸的信封递到她的面前,而她的表情在见着那红色心形贴纸后变得异常尴尬。
“对不起,陈同学,我不能收你的信。”杜映亚垂着双眼,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去面对眼前的男同学,她不想让人难堪,偏偏这却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为什么?”陈同学伸出的手并没有缩回,但己明显看得出他的颤抖。
“我们都还小,我只想好好念书。对不起”虽然她才十二岁,但她不傻,电视里一堆男女主角总是爱来爱去的,她又怎会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况且,这也不是第一回有人送情书给她了,她真的很不喜欢当坏人啊!
男同学在听见她的拒绝之后,垂下递出情书的手,垂下失落的双肩,垂下没了光彩的稚气小脸。
我们都还小,我只想好好念书
那轻轻柔柔,带着歉意的声嗓从空气之中隐隐的飘入躲在一角的莫克禹耳里。
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撕去自己手里的情书,并暗暗地下了决定,他要等到他们都长大。
而她,只能是他的。
莫克禹因为住家较为偏远,又碍于身分,因此每日上下学都由司机兼任保镖接送,而杜映亚的住处正在他每天必经的路途上。
最近他每每经过她家时都会特别嘱咐司机开慢一点,因为他想找她,他己经一个星期都没与她碰上面了。
在距离她家约莫百公尺外,那熟悉的纤弱身影映入了莫克禹的眼帘。
“李哥,去接她吧。”他对着司机说道。
这并不是他第一回上学半路拦截她了,事实上,他经常这么做。
“叭叭!”
两声简洁有力的喇叭响起,杜映亚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这时黑色房车己停在她的身边,后座车窗降下,熟悉的声嗓飘入耳里。
“小亚,上车。”
“李大哥,早安。”杜映亚毫无异议地上了车,一上车便有礼的向司机兼保镖李钟问好。
“早安。”李钟头也不回的应道,虽然没能清楚看见他的表情,但从那轻松的语调中不难发现他的好心情。
但李大哥有好心情,并不表示坐在她身旁的人也有相同的好心情。
“听同学说你上星期在学校里晕倒,怎么回事?”对,因为是听同学说,所以他十分地不开心。
她居然什么都没告诉他,其至避着他,下课便不见人影,他到她班上也找不到人,想来是她不想他关注这件事情。
她真以为只要事情过了,时间一久他便会淡忘?想都别想!
现在升上国中三年级,两人分了班,班级又不在同栋楼,但这并不表示他对她的关注减退了,相反的,他更是时时刻刻默默的关心着她的一切及动向。
侧过小脸,杜映亚望着那张己是小大人的俊脸,平时总是带着暖意望着她的瞳眸,此时却隐隐含着跳动的小火苗。
他果然生气了。
“没什么事,那天的意外只是贫血。”杜映亚扬着温和的浅笑,那模样是莫克禹所熟悉的。
“你又熬夜看书了?”莫克禹瞪着她。
都说过多少次了,她的身体总是小病不断,哪有本钱学人熬夜,她不心疼自己,可他心疼呀!
“嗯。”杜映亚佯装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淡应着。
现在不能看着他,因为她不爱撒谎,一撒谎眼睛总是会出卖她,所以不能让他读出她真正的心思。
她没有熬夜看书,事实上晕倒的前一天她其至早早就上床休息了。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晕倒的状况,只是这一回发生在学校里。
目前对于她为何无预警晕倒仍是原因不明,医生建议她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时间己经敲定,就在两个星期后。
其实,她十分不安,就怕检查出的结果让人难以接受。
现在,她仍努力的安抚着自己那不安的心,所以她不愿意向任何人吐露她的优虑,尤其是他,她最好的朋友。
她不能让他担心,他总是担心她太多了。
身旁的莫克禹叹了口气,然后他说:“小亚,我知道你是个认真用功的学生,也知道你有你的学习目标,我并不是在炫耀什么,但我希望课业上你真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以前我们不也常常一起窝在屋里看书吗?分了班并不表示你不能再来我家找我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