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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兹先生,台湾的葛林先生来电,请问您要接听吗?”秘书罗根的声音从内线响起。
听见葛林的名字,原是面无表情的亚奇里斯.欧兹斯忍不住微蹙着眉。
“请他留言。”不接。
“是的。”老板的指令明确,罗根立即照办。
五分钟后,罗根离开座位,伸手敲响老板办公室大门。
“进来。”
罗根依序地将目前的工作事项一一向老板报告,直到最后才提及方才葛林打来的那通电话。
“刚才葛林先生留言,希望您能在近期内走一趟台湾。”
前面有关工作上的汇整报告,亚奇里斯会针对着响应,但说到最后的葛林希望他走一趟台湾这一点,他并未回应,甚至扯着一边嘴角,将不耐烦的态度表露无遗。
见状,罗根安静的退到办公室门外。
看来,葛林先生这通电话又是白打的了。
“唔”大床上的人儿发出细微的呻吟,同时光luo的手臂滑出了床单之外。
然而,光luo的不只是手臂,躺在软柔大床上的人儿全身寸丝不挂,唯有纯白洁净的床单为她掩去所有诱人青光。
“天啊”再次的呻吟,梁宁困难的将沉重的眼皮睁了开来。
该死的,头好痛昨天喝太多酒了,她不该喝多的
是啊,她不该喝多的!
除去宿醉的头痛,还有全身肌肉酸痛,尤其是双腿间的,让她更笃定自己真是喝太多酒了,她不该这么做的。
不该一时松懈心神与那男人上床。
纯白色的房间里,纯白的大床上,现在只剩她独自一人,身旁的位置是凉的,那表示他离开已有一段时间了。
呿!还以为他会耍耍浪漫陪着她一同睁开双眼的,看来她昨晚真是喝得太醉了,才会产生这种莫名不实际的幻想。
“可恶!”可恶的宿醉,可恶的男人,可恶的工作
梁宁翻了个身,将小脸埋在枕头里,继续低咒着这看似完美的一切。
好半晌,小脸终究是忍不住地转了个方向,看向昨天男人躺的位置。
空下来的位置已经冷了,但她能感觉到昨夜里他留在她体内的温度仍是存在,他独有的清爽气息仍包裹着她,他带着火苗的大手是如何地点燃她,火热的唇舌,又是如何用着教人无法抗拒的力道在她身上留下霸道的记印,他用最迷人的方式带领着她到达极致的领域即便已是睁着双眼,属于他的全部仍是那么地鲜明。
明知道让一个人这么地占据着身心不是件聪明的好事,但此时此刻的她就是无法轻易地将他抹去。
为此,梁宁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发出声音对自己喊道:“不行,这是不对的,不要去想,不能去想,梁宁,你只能继续睡觉。”
对,快睡觉,睡一觉把宿醉的头痛统统赶跑吧!
这才想着再闭上眼继续睡上一觉,一阵带着大海气味的凉风吹进了未阖上窗的房里,将放在床边小几上的一张纸条吹起。
梁宁的目光随着它飞起,再随着它落下。
她趴在大床上,伸手捞起落在床边的小纸条。
纸上写着时间及一家餐厅的名称、地址,没有任何署名,但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这不会是任何人留下的讯息了。
很明显的,男人约她午餐约会。
粉嫩的唇瓣在看见纸条内容的第一时间,愉快的扬起了,但下一刻,她强迫自己压下那不该扬起的角度。
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离他所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九十分钟,她可以在这九十分钟内起床洗澡,再喝杯解酒饮料扫除宿醉,用清醒的神态赴约。
“不行”绝对不行赴约。
这个男人已经影响她太过了,他太吸引人了,而她,必须稍稍的拉开这个距离,昨晚喝醉与他发生关系,便已是她自制人生中的一大意外,她不能容许自己再有任何失控的行为。
他不过是项工作罢了。
下定了决心,梁宁将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随手扔了,接着便拉高被单蒙头大睡。
去他的午餐约会,这回工作,她真是赔本赔大了去他的亚奇里斯.欧兹,去他的凤天朗
爱琴海的天空很蓝,海水更蓝,而凤天朗的心情也是蓝的,忧郁的蓝,晴天的蓝
身在希腊最美丽的小岛上,四周尽是美丽景物,依山而起的白色建筑物,放眼望去便能将大海的美尽收,唯一让他感到一切不是那么完美的一点便是,从世界各地慕名的游客仍是年年一样的多,美丽的风景教嘈杂的人声破坏了部分面貌。
所幸,人生本来就不完美,但这回的不完美之中,老天给了他另一个美丽的“风景”
他碰上了来休假的梁宁,她的美丽与独特给了他另一番视野,原来他的心也可以这么地容下一个身影,他并不真是一个对感情冷感的男人,至少她已在短暂的时间里在他心底烙下了痕迹。
“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无视你的邀约,这可是今年我听见的第一个奇闻,还真是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啊!”维得用着特有的浑厚声嗓揶揄着自己的好友。
认识凤天朗十年了,这十年里,他只见过凤天朗无视他人邀约,但见凤天朗被人爽约,这可是十年里的头一遭,除去凤天朗万人迷般俊帅的外表之外,他的另一个名字更是教人不容抗拒的代表。
他是凤天朗,也是国际知名企业家,全球排名最热门的黄金单身汉之一。
他是亚奇里斯.欧兹,金钱与地位的代表。
“不客气。”凤天朗好脾气的响应着,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无奈神情。
维得是他在英国唯一的好朋友,原以为维得那爱流浪的个性,会就这么让维得一辈子流浪下去,没想到四年前维得爱上了这座岛,爱上了这座岛上的一个女人,身与心从此便不再流浪了。
于是,他每年都会抽时间来这座岛上见见好友,顺便度个假放松总是紧绷的身心。
他以为今年会如同往年一般,每天晚上看着美丽的夕阳,看着湛蓝的天际变化成为梦幻的粉紫世界,接着就这么的度过完全优闲的一天。但今年不同,他遇上了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梁宁。
“所以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维得坐进凤天朗的对座。
他与太太爱莎在岛上开了一间民宿与餐厅,但只在每年的旅游旺季开放游客预定入住,而且对客人挑得很,不是客人想订房就给订,完全得看主人心情,但好友不论何时来,他们永远是敞开大门欢迎着他。
今天好友一早便告诉他约了人来他这里用餐,他的餐厅便不再对外收其他观光客,虽是小而美的地方,但现在一桌子只有两个大男人坐着,一室还真显得过分寂静。
凤天朗是个挑剔的男人,究竟能吸引凤天朗的美人儿是什么模样呢?他不会真无缘见上一面吧?
“不知道。”凤天朗耸耸肩,给出了诚实的答案“我还在想。”
两个星期前,他遇上了单独来岛上度假的梁宁,这样美丽又浪漫的度假圣地,只身来到的旅客十分少见,而她又着实特别,完全是放松身心来享受度个人度假的模样,单身的美丽身影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目光及追求,但她拒绝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了他。
若不是两人一再地巧合偶遇,彼此打破了陌生人那层隔阂,直到渐渐地熟稔,她才真正地当他是朋友,愿意放开心胸地与他交往,要不,今天的他连她一根手指也碰不着的,更别说昨天夜里那意外的激情演出。
她动人亮丽的外表,举手投足间那股诱人的优雅气息,他以为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她该是很有经验的,但昨晚她生涩的反应让他大大吃惊,也让他再次证实了她的独特。
她所表现的一切都教人猜不透,若不是昨晚酒精的作祟下,他们之间目前看来是很难再有进一步的机会,而他也不能否认自己拒绝当君子的行为。
“有什么好想的呢?你不是喜欢人家?”能让挑剔的人亲口说出喜欢的字句,那可是十分困难的,但那也表示对方是真的很吸引他,吸引到他肯主动费心思去讨好了,这点已是很不简单,说不定她真是好友的真命天女了。
“但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况且,他真的不知道梁宁心底是怎么想的?对他究竟是什么打算?
夏日恋情?还是打算长期经营这份情感呢?
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要不,她不会松懈她的戒心与他一同饮酒,最后甚至半主动地与他发生关系。
“难道我就是吗?我跟爱莎认识二十天就进礼堂了,但我们现在依旧幸福,甚至一天要比一天还爱着对方。当然,冲动后的结果是需要成为一名赌徒,幸运之神若选择站在你身旁,那么你就是大赢家了。”没错,他现在就是个大赢家,而且他正在向好友炫耀他的幸福。
“我是喜欢她,但我无法肯定这份喜欢的感觉能够持续多久?无法确定时间,就无法确定她是否值得我花心力去真心投入。”在好友面前,他无须掩饰任何心情,这就是他为何年年都必定抽时间过来的原因,他需要远离城市,远离那尔虞我诈的世界,他需要一个能够真正倾听他说话的人。
闻言,维得忍不住起身倒了两杯酒。
他回到凤天朗的眼前,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他“敬你。”
“敬我什么?”嘴上虽是问着,但凤天朗仍是跟着举起酒杯与维得的相互碰撞。
待两人各自啜了口玻璃杯内的酒液之后,维得才开口说:“别把你商场上锱铢较量那一套放在感情上玩,感情本来就不是公平的东西,只管是否真心,觉得幸福与否。”
彼此付出多少不计较,得到幸福才是重点。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想现在的我还办不到。”凤天朗没说出口的是,他没有好友的幸运,还没能找到一个百分百爱他及他爱的人,至少目前这一点他无法像个不顾一切的赌客,用真爱赌上自己的一切。
“你可以的,只要把你脑子里的理智丢出一些,多塞点冲动进去就行了。”维得再啜了口杯里的酒,同时藉由酒杯为他遮掩唇边的那股笑意。
他这生意场上聪明绝顶的好友啊,真该冲动一回的,他没发现自己这般犹豫的背后代表着什么吗?那表示他害怕受伤,因为太在意了不,该是说他这回真的遇上了个他无法抵抗的女人了。
“我的名字不叫维得。”凤天朗忍不住瞪了好友一眼。
维得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把这杯酒喝完就去找她吧。”
喝完了那杯酒,凤天朗离开好友的餐厅,但他并未依言去找梁宁,他像个观光客,在美丽的山城小镇上四处地闲逛,脑子里商人的天性不断地要求自己放弃她,他不需要当一个情感赌徒。
但三个小时之后,他来到了梁宁所居住的民宿前。
这座岛很小,他住在岛中央的首都里,她则住在岛的北端,中间车程很短,想找到她其实很容易。
他顺着阶梯一格一格地向上走去,每踩上一格阶梯,他心底便告诉着自己,他不是非她不可,但不可否认的,有她的存在很是让人开心愉悦,况且,他还在休假中,有个人陪伴自然是好的。
维得也说了,要他来找她,虽然或许这是他给自己的一个借口,但他选择听好友的话。
他要放掉过多的理智,塞点冲动,顺着情感走,不要多想
走入了民宿里头,凤天朗朝着民宿老板轻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便上楼继续往梁宁的房间走去。
梁宁是纯粹的东方人,而他虽是混血儿,但东方血统占了大部分,长相也是偏东方人,只不过五官轮廓较为立体,他俩走在一块,多半自然都认为他们是一对的,两人外貌十分般配不突兀。
这间民宿老板见过他与梁宁一起好几回,知道他们是朋友,而在经过昨晚两人共宿之后,更是认定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自然不会阻止他上楼找房客。
凤天朗走入拱形房门,入眼的客厅里没半个人影,侧边的小吧台前也没见到她的身影,他继续走入另一道拱形门内。
一入眼的便是昨天夜里他们共同激情翻滚的纯白大床,但床上仍旧没有他想找的人儿。
若她不在房里,刚才民宿老板见着了他便会主动说明,但民宿老板什么都没说,就表示她并没有上街去。
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外头的景观阳台。
凤天朗走到另一侧同样的拱形门前,伸手拨开随风飞扬的白色纱帘,眼前海天一线的小型游泳池里,没有任何美人鱼的踪影,倒是一旁的大洋伞下有个懒洋洋的身影。
梁宁躺在同是纯白的躺椅上,半瞇着水眸眺望着湛蓝天空与美不胜收的海景,她听见了后方细微的脚步声,但她佯装什么也没听见。
男人也没出声喊她,只是静静的跟着躺在她身旁空下的另一个躺椅上,然后沉默的一起看着海面上反射的金色波纹,一起感受着这座生气十足的美丽小岛。
睡了回笼觉,梁宁宿醉头痛的症状已退去,但身上仍残存的酸痛感不曾间断一秒的提醒了她,她做了什么,那男人做了什么,他们一起做了什么。
而现在,不断地在她脑海里翻腾的身影已来到她的身旁,眼前的美景早已入不了她的眼,一心不由自主地感受着他真实存在身旁的事实。
她该怎么办?又该拿他怎么办?
或许是处在这开阔的蓝与白之间,梁宁发觉自己该持有的保护色似乎并未完全地涂抹在全身,并未将自己保护得密不通风,至少在凤天朗面前不是。
好半晌,他们谁也没打破这彷佛将要无限延伸的沉默,但这时候,男人的大手伸向了梁宁。
他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先是稳稳地包覆着,将手心里的温度传递给她,之后便开始轻捏着、揉着,最后把玩起她的手指头来。
凤天朗揉捏的力道适中,其实挺舒服的,梁宁发现这被她放鸽子的男人的心情要比她预想中的好。
“我以为你是来问我为何不赴约的。”但很显然并不是,要不,他早该在第一时间里开口,更不会像这样好心情的把玩她的手。
她不懂,被人爽约该是心情不佳才是,可她感觉不出他有任何一丝坏心情。
她知道这男人喜欢她,而这也是她来到此处的重点,她就是要他喜欢她,甚至是迷恋她。
她事先对他做了些功课,知道他并不是个容易教人左右,更不是个可以教人随意任性对待的人,他无需容忍任何人,但对她没有赴约的行为,他却未展露不悦。
当一个人愿意打破原则去包容另一个人,那表示什么呢?
她成功的教他迷恋上了吗?
那么这是否表示她可艾萨克下最后一颗诱饵,然后拍拍**轻松走人,离开这座美丽的小岛,离开这个迷人的男人?
“一个小时之前,我是想着这个问题的没错。”凤天朗拉起她的手,将上半身横向她的方向,轻轻地在她手背上烙下一吻。
“那么一个小时之后呢?”
“一个小时之后的现在,我只想及时行乐。而且,说穿了,是我太自以为是,留个讯息单方面决定了约会时间与地点,忘了你是梁宁,一个在一开始就拒绝我的女人。”
没错,他太自以为是了,或许是他在他的王国里呼风唤雨惯了,忘记被人拒绝是什么滋味,忘了好好的向他人提出邀请才是。
她不是个只看着他这副好皮相与他名字背后一切权势的女人,她洒脱得很,个性得佷,她是独一无二的女人,让他真正兴起想稳稳抓住的女人。
听见他最后一句话,梁宁的心漏跳了一拍。
是呀,她一开始便拒绝了他,但那是工作中必要的手段,以退为进。
若不是为了工作,她怀疑哪个女人拒绝得了他。
“是啊,留张纸条就想约我,你太自以为是了。”梁宁收回远眺的视线,将目光调向凤天朗,摆出了高傲的神情。
但她的高傲不真是高傲,这是她另一面的撒娇行为。
她听明白了男人语意中的讨好,猜测了他下一步的动作,所以她用了另一种姿态响应,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男人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凤天朗离开躺椅,在梁宁身旁蹲下身子,那高度正好与她平视着。
“那么,我先向你道歉。”说着,他倾身向前,用真正的行动向她提出“道歉”
男人性感的唇轻贴着女人的柔软,他轻柔地摩擦着、诱惑着,直到她发出了不满足的轻吟,他才真正地给了她一个吻。
两人唇瓣轻轻缓缓地吸吮交缠着,一点一点地将自己体内的热度藉由这个吻传递给对方,向彼此诉说着蠢蠢欲动的想望,诉说着昨夜里的一切。
昨天夜里,他们都喝了酒,但对于接下来所发生的激情,他们比谁都要记得清楚。
他们是如何地碰触着对方,又是如何地索求着彼此,从对方身上得到极致的满足,这一切他们谁也没忘记。
梁宁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发颤的身心,只为这一刻,为这美好的亲吻。
凤天朗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明白她同他一般地想要着对方,想将昨天夜里的美好再次重演,但现在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很快的,他主动地离开了那诱人的唇瓣,强迫自己拉开与她的距离,唯一相连结的,只有大手仍是紧握着小手不放。
“在我们吃掉彼此之前,我想你必须先吃真正的食物。”
他的离开让梁宁感到不舍,她想要他,很想、很想
但他说的没错,她需要吃点东西,一整天没进食的结果,空荡荡的胃已经在向她抗议了。
凤天朗朝着梁宁伸出了另一只手“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当然,他们不只一同共进了晚餐,早餐、午餐及现下正在进行中的另一回晚餐约会。
这间布置十分典雅又温馨的小餐厅里,只有一桌的客人,因为老板不愿开放给其他游客进入。
凤天朗将昨天没有到来的梁宁带来维得夫妻所开的餐厅,总是随兴生活的夫妻俩开心的关起大门,不对外营业,因为今日友人来访。
一桌四人,各据一方,四张来自完全不同国度的脸孔,唯一相同的是大伙脸色尽是开心愉悦的神色。
“我可以知道小宁昨天为何拒绝天朗的原因吗?我还真没见过拒绝天朗的人呢。”维得笑得好不灿烂,因为眼前的东方人儿不仅是美丽,为人更是大方不扭捏,重点是,完全不造作,相处起来让人十分喜爱。
听见维得的问题,梁宁下意识的看着右侧的男人,然后笑了。
“人生并不是事事顺心不是?况且,提出邀约总是要有诚意的,一张没有署名的便条纸,我看不出诚意在哪。”乍听之下,这样的说词完全没有疑虑,而梁宁所展现的自信神情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事实永远只有她自己明白。
拒绝,是让自己的情感有所退路,而不再拒绝的现在,为的是即将的离别。
闻言,维得忍不住用力地击掌并大声地说:“说的好,小宁,我真喜欢你。”
剎那间,维得获得好友白眼一记与老婆大人一声干咳。
“当然,我最爱的,永远只爱的,自然是我的爱莎啦。”维得伸手紧紧握住爱莎摆放在桌边的手,再次对着梁宁说:“小宁,你这样的态度就对了,不用对这男人太好,男人宠不得的,让男人宠你就够了。”
他嘴里指的男人自然是凤天朗。
“你这家伙今天废话真多。”凤天朗举起酒杯,示意维得闭嘴喝酒。
现在,男人闭上了嘴,换女人说话了。
“所以,小宁就快要结束假期回台湾去了?”爱莎眨着大眼问着梁宁。
刚才凤天朗与梁宁各自都提及了个人假期时间问题,但话题一个不注意在未结束前便转移了,现在爱莎将它拉了回来,因为眼前的这对男女虽然明显地都喜爱着对方,但时间与距离往往是情人间最大的第三者,这是个现实的问题,想要情感无限延长,这问题便不得不面对。
“是啊,五天后的飞机。”梁宁微笑着响应爱莎的问题。
她明白爱莎想表达的是什么,爱莎想知道的并不是她确切的回程时间,爱莎想知道的是,她与凤天朗分开之后,两人对彼此间的关系后续。
是继续用心的维持经营下去?还是就此结束,将这一切当作是短暂的夏日爱恋?
“那么,天朗”
“我打算多待几天,但不会让小宁等太久的,我跟随她的脚步。”凤天朗说出了跟随的字眼,将打算继续这段情感的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
他会到台湾去找她。
梁宁含笑回望着凤天朗的表情,让所有人都认定了她的答案。
她等着他,期待着两人可能幸福的未来。
维得高举起酒杯说:“敬你们。”
爱莎跟着丈夫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敬爱情。”
凤天朗也跟着举起酒杯“敬梁宁。”
最后,梁宁举起自己的酒杯碰响了其他人已举起的酒杯。
“干杯。”
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当两人待在彼此的身旁,他们总是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喜爱自己的讯息,他们的身心强烈的吸引着彼此。
今晚由维得夫妻俩作东,请他们俩一块晚餐,开心之余,大伙喝了不少酒,梁宁自然没打算回到另一头的民宿休息,而是选择顺着维得夫妻这对新朋友的好意,留在他们为她所整备的房间里过夜。
梁宁真喜欢维得夫妻俩,虽然她与凤天朗不曾说明,但从两人的互动关系上不难看出两人之间曾有过的亲密,但他们十分懂得尊重客人,仍是整理了另一间空房给她,而不是直接将她与凤天朗安排在同一间房里。
今晚她仍是喝了不少酒,但除了脸上出现了明显酒晕之外,这回她并未喝醉,她依旧清醒着。
然而,在沐浴饼后,一身的清爽让她身上残留的酒气消散得一丁点也不剩。
凤天朗就在隔壁房间,事实上,两人房间的阳台是相连结的,中间只有一道及腰的矮墙做区隔,那是防君子并不是防小人用的。
她知道他会过来找她的,但在他出现之前,她必须先把工作进度状况回报给公司。
准时回家。
打开计算机,她传出第一道讯息。
她是观光客没错,却也是不纯粹的观光客,她是有目的的“观光”在享受爱琴海带给她的美丽景致之余,她也必须想法子让凤天朗留意她的存在,而事实证明她成功了,还是十分地成功。
收到。有遇上任何麻烦吗?
入眼的这则讯息,虽是关心询问,却教响应从不曾迟疑的梁宁整整迟疑了十秒钟,才响应了讯息。
而这短暂的迟疑,也为她的未来带来另一项她无法预知的变量。
没有。
送出再简短不过的讯息之后,梁宁便关闭了计算机,拒绝发出或接收任何讯息。
没有才怪!
她遇上大麻烦,这回的任务目标太过迷人,让她的心已远远的超乎该守备的范围之中,为他失去安全距离的界线。
糟糕,糟透了!
她是梁宁,是个受雇来到这座小岛上想法子吸引凤天朗注意,更得想法子让他主动踏上台湾那块土地上的那个人。
她是梁宁,是个美丽的女人,是个十分懂得善用自身美丽为利器的女人,要吸引凤天朗注意的方法有许多,而她选择了最快速且直接的方式,善用女人吸引异性的魅惑力,但她后悔了。
在发现自己诱惑着他的同时,自己也沦陷于他个人魅力之中的当下她便后悔了。
身心都落在他身上了,这回生意她真是赔大了。
所以,她要用剩下的这五天好好地放纵自己,放纵到底,什么也不多想,只要与他一块享乐,直到离开的那一天。
离开之后,即便两人踏在同一块土地上,彼此也永远是陌生的一方,她不会再见他了。
她习惯了掌控自己的生活,并不打算日后让另一人来介入,甚至是取走她自主的权利。
她要去除任何不安定的因子,但不是现在。
梁宁抬起了眼望向阳台的方向,不意外的看见了那占满着她完整心思的高大身影。
男人扬起的嘴角,噙着一股教人无法拒绝的魅惑力,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