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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根本是违心之论,一点也不好,他对感情始终如一,这不就表示他一直惦记着放在心上的那个女人吗?
她真的是别人的代替品吗?
当她满脑子只能想着这个问题时,她还适合结婚吗?万一,他一直放在心上的那个女人出现了,她怎么办?
从小案母就教导她,婚姻是很神圣的承诺,离婚是一生难以复原的伤痕,可是紧抓着一个心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男人,这太委屈了。
她必须坦白面对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她没办法嫁给江云铄,那她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她只能选择逃避,而且逃得越远越好。
这时她就很庆幸三位姐姐嫁得好,她逃到美国的洛杉矶,还有个海边的度假小屋可以当落脚处。可是身在美国之后,她终于尝到世界上最苦的一种滋味——思念。
屈起双脚,章家宝双手环抱着小腿,将下巴枕在两膝之间。
怎么会让他霸占住她的心,而完全没有察觉到呢?
因为满脑子钱钱钱,她对感情本来就提不起劲,又看到二姐在感情上跌了一跤,对于男人,她更是不感兴趣。
江云铄对她来说明明是赚钱的机会,怎么会搞得钱没赚到,还赔上自己的心?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行,振作一点,既然决定放手了,就不应该留恋
但如果可以不留恋,那就不会有情有爱了。
“你又在想江云铄了吗?”章家盼带着两杯现榨的柳橙汁来到前院的草皮上,一杯递给章家宝,然后挨着她坐了下来。“既然决定放开他了,那就找事情让自己忙碌,彻底将他从脑海驱逐出境,干么一大早就坐在这里自虐?”
“如果我叫三姐将三姐夫从脑海驱逐出境,三姐做得到吗?”她将双脚伸直,举起手上的柳橙汁喝了一口。
“如果江云铄对你的意义就像邢若城对我的意义,你就不应该放开他。”
“我不是跟你说了,他有个一直放在心上的初恋情人。”
“原来狡猾的狐狸遇到感情的事,也会变得又傻又笨!”章家盼忍不住摇了摇头,下一刻,突然伸手重重往她的脑袋瓜拍下去,看看能不能让她清醒一点。“不管是初恋情人,还是前任情人,那都是过去式了,为了过去式抛弃握在手边的幸福,值得吗?”
她抱着被打痛的脑袋瓜,无辜的嘟着嘴。“可是,如果有一天过去式变成现在式呢?”
“‘如果’不是‘未来进行式’,而是‘未知数’,你何必自寻烦恼呢?”章家盼再一次摇头。
“今天换成是你,你可以不想吗?”
“如果是我,我不会浪费太多的脑细胞,会直接找江云铄问清楚,说不定他的初恋情人早就结婚了,而你的‘如果’根本没有发生的机会。”章家盼嘲弄的斜睨了她一眼。“若是如此,那就太好笑了!”
是啊,想象一下,江云铄的初恋情人不但早就结婚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妈,那真的很可笑,可是,万一没有呢?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应该直接问清楚。”
理智也是这么告诉她,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最好弄清楚真相,可是她就是害怕面对真相,如果她真的只是某人的代替品,她怎么办?过去,她可以很爽快的解除婚约,可是现在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一个人?
“江云铄说不定现在找你找得快发疯了。”
“我留了一封信给他,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会再来找我了。”她在信上明白表明立场.拒绝成为某人的代替品,这同时表示她已经知道他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若他还有一点良心,就不会跑来打扰她。
“这就奇怪了,我得到的消息好像不一样哦。”
身子轻轻一颤,她将手上的柳橙汁往旁边一放,紧张的深呼吸一口气。“你得到什么消息?”
“昨天晚上我跟二姐通过电话,江云铄找过她、说他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你,请二姐透露你的下落。”
“二姐告诉他了吗?”怦怦怦她咽了口口水,双手不自觉的扯住裤子。
章家盼好笑的翻个白眼。“二姐只知道我们在一起,又不知道你去哪里。”
“对哦!”她尴尬的松开双手,干么那么紧张?难道她以为他会杀过来吗?
“不过,如果江云铄有心的话,我相信他一定找得到你。”
“只要你不说出我的下落,他就找不到我。”其实她也明白,只要江云铄有心,迟早会找到她的下落,问题是,他愿意花多少心思在她身上她不敢妄想他会为了她抛下一切来到美国,尤其他最近很忙。
原本是因为他们即将结婚的关系,也为了给她最棒的蜜月旅行,他把工作排开,要赶在结婚之前完成手边所有的工作,好空出假期,这也是她为什么可以顺利离开台湾,而没有被他发现的原因。
“我们来打赌,不需要我指点,他也找得到你。”
“无聊,这种事有什么好打赌?”
“如果他找得到你,那就好好听他解释,别再耍性子了。”
“我哪有耍性子?”
“在我看来,你现在就像在耍性子,要不,干么还把他给你的东西带在身边?”章家盼看着她左脚脚踝上的链子。
“这个我只是忘了退还给他。”她再一次将双脚屈起来缩在胸前,可是就算看不见那条链子,还是清楚感觉到它的存在。
“不是忘了退还,而是舍不得,这是当然,若可以断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的话,这表示你对他根本没有感情,这会儿也不会这么难过了。”章家盼一口气解决掉手上的柳橙汁,放下杯子,伸了一下懒腰。“我不管了,你自己想清楚。”
如果可以想清楚,这会儿她就不会心烦了。
“我搭今天晚上的飞机离开,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可以吗?”
“这里还有秦伯秦妈。”秦伯秦妈是平时负责看管这间度假小屋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放心你,真的不需要我留在这里陪你吗?”
“如果我一直拉着你不放,三姐夫会恨死我了,说不定过几天,三姐夫就会杀过来了。”她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故作开朗的扬起笑容。“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向很会照顾自己。”
“邢若城确实会杀过来,因为我接了一个广告,三天后要拍摄。”
“三姐,谢谢你。”她撒娇的勾住章家盼的手臂。
“干么谢我?”
“谢谢你这几天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也只能这么做,其他什么都帮不了你,你必须自己想清楚,怎么做对你们最好。”
是啊,可是来到美国三天了,心情是平静下来了,脑子却还是一片混乱。
按照这种情况下去,结果只有一个——他们的婚礼取消。
而这也表示一切将无法挽回她已经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可是,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她后悔了,应该将三姐留下来的。她一个人真的很闷,秦伯秦妈毕竟是外人,而且周末假日都会和孩子出去游玩,海边的度假小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更是无聊得会让人胡思乱想。
因为太无聊了,章家宝决定买啤酒回度假小屋开一个人的派对,喝着喝着,直到两眼开始迷茫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个熟悉的人影,她怎么会看到江云铄呢?
这几天她老是看到他,在梦里。现在眼前看到的当然也是梦中的江云铄,没关系,一觉醒来,他就会消失了,所以她闭上眼睛,决定好好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得好香好沉,当她睁开眼睛,清醒过来,已经是日正当中了,可是,为什么江云铄还是在她面前呢?难道她还在作梦吗?
闭上眼睛三十秒,再张开,他怎么还是没有消失?
不相信,再来一次,可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你不是在作梦,我确实在这里。”他重重往她的额头拍了一下。
好痛,这会儿她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了,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触感很实在。“为什么你会在这个地方?”
“当然是来抓你,要不然,在忙得半死的状况下,我还有心情跑来这里度假吗?”他恶狠狠的一瞪。
虽然他们之间还有一大堆问题,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感动,没想到他会丢下工作跑来这里找她。
“我去准备早餐不是,应该是午餐了,你去洗个澡,全身都是酒臭味,难闻死了!洗完之后,顺道整理一下行李,我要带你离开。”他从床边的地板上站起身,活动了下略感僵硬的四肢,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章家宝却突然激动的坐起身,对着他大叫:“我不会跟你离开。”
“如果我是你,现在会乖乖闭上嘴巴。做错事的人最好记住一个原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没说就没错。还有,今天我一定会带你离开,你不想跟我走也不行。”
“我现在不会回台湾。”
“我有说要带你回台湾吗?”
“那我们要去哪里?”
“我守了你一夜,外加一个早上,现在只想填饱肚子。”他举起手表示谈话到此告一段落,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她拉开被子,跳下床,拿了更换的衣物进浴室梳洗。
洗去一身的酒味,收拾好行李,她来到饭厅,见到午餐已经摆上桌了。
“我准备了磨菇鸡肉浓汤和奶油培根面。”江云铄挑了一个位子坐下。
“为什么你会跑来这里?”
“除非对那个人一无所知,要不,还不至于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再说你有那么多家人,盯着他们,总会找到你的下落。”
“你用什么威胁我三姐?她不会随便出卖我。”
“不是她出卖你,而是我发现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正好章家盼离开台湾到美国。”略微一顿,他故作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和邢若城有一点点私人交情,打听一下,就知道他在美国有一间海边度假小屋,再合作一下,他就很乐意的将这里的钥匙交给我。”
“这个邢若城三姐说对了,娱乐圈果然都是一大堆唯利是图的家伙。”她恨恨的咬着牙,事到如今,也只能认了!“我没有不告而别,我有请快递送了一封信给你。”
“那只能称得上是一张纸条。”想起那张纸条,他真的很想掐她的脖子,这个笨蛋,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跑走了,幸好她不是在结婚前一天落跑,让两人成为报纸上的焦点人物,那样就麻烦大了。
“总之,我没有不告而别。”
“我们对不告而别的定义显然不同,不过我建议你先坐下来用餐,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没错,她肚子饿了,还是先坐下来用餐,可是吃了几口,她又忍不住再强调一遍。“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台湾!”
“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未来三天我没有带你回台湾的计划。”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目的地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你先说清楚,你要带我去哪里?”
双手环胸,他冷冷的瞪着她。“你怎么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呢?刚刚不是说了,做错事的人不要意见那么多吗?”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有什么不对?”她越说越小声,实在很无辜。
她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他的态度好像她是加害者?她突然有一种很深的领悟,他才是真正的狐狸!
“你该做的就是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落跑吗?”
“我不是请快递送了一封信一张纸条给你吗?”真的很可笑,她干么那么没出息的配合他将“一封信”说成“一张纸条”?她章家宝的一世英名迟早会毁在这个男人身上,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种不重要的问题,等我们用完餐之后再来讨论。”他低头专心用餐。
这种问题不重要吗?既然不重要,那何必争论?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可还是顺从了,没办法,因为她百分之百说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