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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困窘无措的模样,心情大好的柏慕克走向干湿分离的淋浴间,转开水龙头,痛快的洗了场热水澡。
片刻,带着一身清爽,他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那只小老鼠还蹲在地上,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总是冷得教人不敢亲近的脸庞,露出一抹亮尔笑意,忍不住玩兴大起的揶揄说——
“现在小老鼠找不到回家的地洞了吗?”
听见调侃的男嗓,容以恩又是一惊,报红了脸马上从地上跳了起来。
“换你去洗澡了。”
“喔。”女人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困窘万分的快走离开他的视线范圈。
她似乎很怕他,在他面前总是格外紧张,只要多看她一眼,她就会害羞得满脸通红,可既然怕他,为什么还想嫁给他?
推敲她矛盾的反应,只有一种可能了——她喜欢他。
虽说他这辈子最不虞匿乏的除了金钱,再来就是女人的喜欢,但他不介意容以恩多爱慕他一点,尤其是被自己的妻子爱慕。之前惨遭退货的挫败感因为探知容以恩的心意,而稍稍获得抚慰。
只是,这又爱又怕的心思有没有这么自虐啊女人!
摇摇头,翻开双人大床上的被子一角,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想到小老鼠脸上的表情,饶是柏慕克这位冷脸王也要忍俊不禁。
蓦然,笑容敛住,他冷着脸脑中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倘若他们结婚的时候,容以恩是真心喜欢他的,为什么后来又想跟他离婚?她对他的喜欢跑到哪里去了?
这一次不能再这么大意了,容以恩这个女人是他的,永远只能是他的,他一定要牢牢抓住她对他的喜欢,绝对不许她再有机会变心。
柏慕克坚定的对自己发誓。
浴室里,容以恩磨磨蹭蹭的梳洗,那头长发都已经被梳得发亮了,她还握着梳子不放,恨不得把自己关在这里一辈子算了。
都怪她,因为贪看他的帅气,今天一整天,她不知道被他抓到多少次偷窥的犯行,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有收敛,竟还趁着他酒醉时大胆偷吻他,就算他是她的新婚丈夫,她也太胆大包天了。
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她的,他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妻子很奇怪?
“容以恩啊容以恩,你可以再丢脸一点!”
肩膀垂下,她对着镜子里那个羞窘不安的自己懊恼的吐了一口气。
脑中又跳出那双摄人心魂的黑眸无声瞅着她的神态,她连忙猛甩头,恨不得把那尴尬的瞬间从记忆里甩出。
可总不能一整晚都赖在这里不出去吧?今晚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等等,新婚之夜?!那他会不会对她
轰地一股热气翻腾涌上,害羞的容以恩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心跳加速、浑身冒汗、呼吸急促
糟糕,她昨晚因为今天的婚礼失眠了,一早又为了梳化很早起床,皮肤状况不知道o不ok,不晓得会不会有黑眼圈?
连忙凑到镜子前,努力的检查自己的眼睛周围。
对了,她是不是应该多刷几次牙比较好?
下一秒又庸人自扰的想,她没有准备性感内衣欸总之,她被自己的担心弄得更不安,磨磨蹭蹭又是十来分钟过去。
穿着浴袍的她不敢贸然出现,索性躲在门后,偷偷将门开了一条缝,偷窥外头情况。
房里的灯光几乎灭了大半,只留了小盏的壁灯照明,她大着胆子把门推得更开,然后探出脑袋贼贼的张望了一下某人在做什么——
睡觉?!
没错,柏慕克已经乖乖躺在床上就寝了,偌大的房间静悄悄的,只剩他匀浅的呼吸声。
容以恩当场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心里又有股小小的失望。
原来搞了半天,不过是她自己想太多啊!唉。
一方面怕他,另一方面又渴望他,她有时候也快要被自己的矛盾给搞糊涂,没好气的敲敲自己的脑袋,自我安慰的想,都忙了一整天了,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实际。
容以恩推开门走了出去,为了不制造恼人的噪音,她蹑手蹑脚的来到双人大床的男一边,望着背对自己的男人,她低低的说了声晚安后,小心翼翼的翻开被子一角,屏着气息坐上床,正准备把自己也塞进被窝里
倏然,腰间一紧,她猝不及防的整个人被抓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她已经被困在他与大床之间——
“慕克,你、你”不是睡了吗?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那双黑眸仍是充满了摄人的气势,看得她脑子一阵晕眩,连忙屏住呼吸,以免泄漏了心里的波动。
深沉的黑眸微微眯起“新婚之夜只拿来睡觉,不是太可惜了点?”
啥?!她倏地瞪大眼睛——
他说睡觉太可惜,所以所以
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容以恩不敢往下想,一双大眼睛怯怯的张了又闭,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盯着他那说话时会上下滚动的喉结,胸口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堵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静谧的当下,她感觉到抽扯的力道,目光无声的看去,她看见他解开了她系在腰间的浴抱带子,想起自己浴袍下可是一丝不挂,无以名状的战栗从身体里如泉涌般涌了出来,紧张的她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微挑起眉,低头揪着她,用他那低沉的噪音这样间:“要?不要?”
她仰看他,小手微微捏握,几度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氛围逼得窒息死亡。
许久,她哑哑的吐出柔弱的低应“要。”害羞的别开脸,不敢看他。
冷硬的脸孔添了些许温度,性感的唇满意微勾,大掌不客气的滑进浴袍里温柔轻抚,放肆掠夺。
一开始,浴袍还在她身上,没多久,一个不注意,这唯一的遮蔽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身体,尽管灯光微弱,但她仍可以清楚看见那属于男人的大掌,怎样碰触她的身体。
容以恩不住的抽气
大掌的游移抚摸,乱了她的思绪,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睁着大眼睛,赤luoluo的躺在双人大床上,无助的看着丈夫碰触着、揉捏着、亲吻着自己的身子,然后心里炽热的闹着、鼓谍着,似是愉悦,又觉得难为情,完全的不知所措,只能由着他主导一切,摆弄自己。
这不是柏慕克第一次对她做这些事,两年的婚姻生活,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欢爱,他知道她每一个敏感,明白她的每一个反应,对她身体的熟悉程度,只怕还远远超过她这位主人。
然而对比他的熟稔,此刻的一切对容以恩来说是极为陌生的,是她未曾经历过,完全生涩的第一次。
他会以行动告诉她别怕,会渐入佳境的,他会带领着她慢慢的领略男女之间的美好,慢慢的孰悉这一切前提是,他还没有被这朵含苞待放的小雏菊的纯真反应给折磨至死或者逼疯的话。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的恼人声响,就连音乐也没有,有的,就是他们微乱的呼吸声,还有揉合了暧昧的轻吟。
是以,当他将炽烈的欲望强悍的进入她身体里,那忍不住疼痛的硬咽轻喊,听在柏慕克耳里格外心疼。
但他没有停止,因为那只会更折磨她,更让她退却罢了,他只能用更多的温柔来移转她对疼痛的注意力。
敛眸低垂,身下的她是这么努力的接纳着他的进犯、熟悉他的掠夺,柏慕克好生怜爱,尤其当她用迷蒙湿润的眼眸仰望自己,那无助的神情更是楚楚可怜,令他的心震荡得厉害。
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容以恩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妩媚风情,其实,她不是没有,她的妩媚风情只在这时候展现,也只给一个人看。
而他,一直都看在眼里,这两年来的每一次都是如此,包括她说要离婚的前一个深夜,当他们的身体热烈的纠缠时,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的妩媚与风情。
离婚?
休想,不管是过去、现在、未来,那都不会是他婚姻结局的选项。
他无理霸道?
是,他就是这么无理,他就是这么霸道,因为,他不能忍受这颗该为他跳动的心,除了有他,还有其他闲杂人等的存在,更不能接受有他以外的男人对她做他现在对她做的这些事——
这辈子,容以恩就只能属于柏慕克!
迫不及待的一次又一次的充实她,为他们两人之间添加热度
他将她拱上宛若暴风雨的激烈氛围里,却又不肯给她彻底的解脱,硬是把她的心、她的人、她的感官吊着不放。
不是存心要折磨她,而是不想太快结束这一切。
然而还只是一个懵懂新手的她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抽着粉拳可怜兮兮的哭泣低嚷“你欺负人、欺负人”
她的啜泣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医院时,从那双明亮眼眸落下的眼泪,是如何灼烫了他的掌心、揪疼了他的心,连忙自制收敛——
“弄疼你了是不?”低沉的嗓音凑在她耳边问。
她泪眼迷蒙,点头,又摇头
她不知道,说疼,又不尽然疼,惨杂着一股说不出口的陌生愉悦,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快要变得不像是自己,濒临失控,令她心慌。
实在心慌得厉害,她想也不想的张开双手,紧紧的圈上他的颈子,把自己埋进他的怀抱里,好像这样就能觉得安全些。
“这样还疼吗?”他试着温柔以对。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柏慕克听见一记小猫般的娇吟从她嘴逸出,轻轻的撩拨着他的渴望,鼓舞他继续。
他用她可以跟上的节奏和力度,带她领略了一回美好,让欢愉在两人身体里同时渲染开来。
有好久,两人都说不出话来,就这样不住的喘息着
柏慕克边平复着呼吸,边忍不住想,这一次,清醒未醉的他都弄哭她了,那么,那个不复记忆的新婚之夜,他会是多么粗暴的对待不解情事的她?想着想着,一股从没有过的内疚感缓缓涌上心头。
黑眸朝她的方向望去,心疼关怀问:“还好吗?”
容以恩根本还没从方才那场激情里平复过来,整个人还恍惚得厉害。
这阵恍惚让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到她的回答的柏慕克急忙翻身坐起,点亮床头的灯“很不舒服吗?我看看——”他怕自己弄伤了脆弱的她。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她大惊“别、别拉我被子”小手紧紧揪住一角不放“会、会冷。”吞吞吐吐的说。
其实,更多是害羞。
虽然经历了亲密关系,但她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丈夫,更别说这灯这么亮,亮得她羞怯的想逃。
“我只是要看看你有没有事。”男人的动机十分单纯。
“没事。我很好。真的。”搬红脸蛋急忙说。
冷脸对着她“既然很好,刚刚怎么不回答?”害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头有点晕”所以迟钝了可也才一两秒的时间呀!
锐眸冷冷眯起“真的没事?”
“真的。”她再三保证。
挑高眉“所以可以再来一次?”
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问,她当场楞住“啥?!”美目瞪大。
容以恩的傻样让冷峻的脸庞掠过一抹不甚协调的突兀笑容,下一秒,他连忙收敛住,没好气的撇撇嘴“以后有事就说有事,没事就说没事,在我面前逞能不会有奖状。”
话落,关掉刺眼的床头灯,径自躺回床铺。
是说他干么跟她讲这么多?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他冷硬派的作风。
容以恩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那、那是笑容吗?原来总一脸冷然的他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所以,他也不是真要再来一次,他只是故意吓吓她的喽!
突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畏惧,虽然表情冷了些、说话冷了起了但还是会关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