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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的考虑期,是要问什么?她拿眼问他,他道出题目“我想知道你计划几岁结婚。”
“结、结婚?”她心一突。他会问她这个问题,是表示真的有打算和她结婚?
一瞬间,她的心怦怦狂跳,雀跃不已。
他点头,轻笑“你也可以问我问题。”
问他问题?该问什么好春多瑷两眼盯着他,脑袋一片空白,嘴角微扬,整个人沉浸在“他有意愿和我结婚”的喜悦情绪中。
等等,这该不会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吧?他只是问她“一个问题”并不代表他真的想要和她结婚啊!包何况,她也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在交往”
“温医生,我们现在算是在交往吗?”意识到自己放任无意识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她对上他的视线,当场呆窘。
温少仁莞尔一笑,这才发现他已经起跑,她却未跟上来。是他的错,没鸣枪宣布,让她在起跑点止步不前。
四目交接,他倾身凑近她,黑眸蓄满深情,温热的唇倏地覆印在她朱唇上,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而坚定地宣誓道:“我们,正式交往。”
这句宣誓话语像火球一般炸开,炸得春多瑷满脸通红、炸得车内热烘烘、炸得原本暧昧不明的爱情指数火热上升、某人心花热情绽放,朵朵开
拎着两个小兵子,春多瑷低头快步走进“高乐整形外科诊所”大楼,刷卡搭上直达十楼的电梯,来到副院长办公室。
半个多月以来,她来过诊所六、七回,第一次是她喉咙鲠刺,少仁带她来办公室休息,他们从地下停车场直接搭电梯上楼,没经过一楼大厅,因此除了秘书,没人知道她来过。
第二次,是他们正式交往后,奶奶催她来送爱心午餐,她一来和柜台人员说要找少仁,柜台人员还以为她是爱慕副院长的女病患,客气的回绝她送来的午餐。
那天,她真的傻乎乎拎着午餐回去,结果被奶奶臭骂了一顿,但事后却得到一张卡,一张可以不用经过柜台通报、大摇大摆直接搭专用电梯去会情郎的免死金牌呃,不是,是电梯感应通行卡。
那次少仁事后得知她被柜台人员委婉驱赶,直说是他的错,觉得抱歉又心疼,所以特别给她一张专用电梯的感应卡,让她可以自由进出。最近两回,柜台人员大概已经认得她,虽然她总是尽量低头快步走,不想打扰任何人,可她们仍是眼尖认出了她,并且总是客气的向她打招呼。“春小姐,你来了。”进副院长办公室,她就遇到温少仁的秘书柯安琪,对方笑容不多,每次见到她总是公式化的点头打个招呼。“嗯,你好。”春多瑷微微一笑。每回来诊所送午餐,她总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来了,她可以见到少仁、和他来个短暂的午餐约会,只是同时,她也见到很多美女,从柜台人员、护士到秘书,一个比一个漂亮,令她仿佛是误闯美人国的丑小鸭。
莫怪第一次前来送餐时,柜台人员会将她误当成已预约整形的女客人。
除了女客人,诊所内触目所及的女性,全都美得不像话,尤其是他的秘书柯安琪,那美丽的五官像雕刻家创作的完美作品,不多话、少笑容,是个典型的冷艳美女。
瞥见春多瑷拎了两个保温锅来,柯安琪询问:“另一锅是要给院长的吗?”
“对。”今天她特地为少仁的父亲煮了虱目鱼面线,他提过他父亲喜欢吃虱目鱼,奶奶便教她煮了虱目鱼面线。
奶奶说,若她有打算当温家媳妇,可不能只顾丈夫,要爱屋及乌,连公婆都得照顾。
“我要去院长室,顺便帮你提过去。”
“噢,谢谢你。”她将其中一只提锅交给柯秘书。
柯安琪走了两步又回头,淡然道:“副院长还在手术室,手术大约十五分钟后结束。”
“好,我可以等,谢谢你告诉我。”
春多瑷坐在办公室内静心等候,直到现在,她仍觉得自己仿佛在作一场梦。她从每天教小孩打空手道、连男友都没交过的男人婆,摇身一变成了现在嗯,稍微不再那么粗野的“女朋友”
她的打扮是有比较女性化,但离女人味还差一大截,除了衬衫长裤,她还真不会买其他衣物。
因为奶奶的品味是那么令人敬谢不敏,而她的生活圈除了大师兄,就是道馆那群学空手道的小毛头,若听取他们的穿衣哲学,她肯定马上做回男人婆的角色。
不过,若又要她改穿短裙,她可能也会扭捏到连路都不会走
算了,这个问题暂抛开,反正少仁说过他不在意她穿不穿裙子,倒是他出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他。
虽然他说她可以考虑半年再回答,但其实她现在就可以回答了,她很想说,如果他想娶她,她不介意马上就嫁他
春多瑷低头吃吃笑。她记得当她这么跟奶奶说时,奶奶还笑她迫不及待想嫁人了。
不过她知道,奶奶其实也希望她能马上嫁给他,因为奶奶担心时间拖得太长,万一他遇到更好的对象,突然反悔不想娶她,那就不好了。
明知奶奶是说笑,但这也是她心中的隐忧,他身边比她条件好的美女太多,而他选中她,令她在觉得幸运之余,却有些不安,生怕这只是一场玩笑、一场梦。
然而希望归希望,对于何时回复他,奶奶仍给了忠告要她不要马上给答案。因为虽然奶奶非常满意少仁,但奶奶觉得她要先考虑清楚自己是否已准备好要当温家媳妇。
她知道,当年母亲抛夫弃子一事让奶奶耿耿于怀至今,始终认为母亲就是没做好当妻子当媳妇的心理准备,才会自私地离家。
“在想什么?”
一道熟悉的低沉磁嗓自头顶降落,一抬头看到他,她吓了一跳。
“少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吐舌一笑。方才想得太入神,竟没发觉他进来。
脱掉白袍,他调侃道:“在你想着某个人的时候。”
春多瑷羞怯一笑,起身把保温锅锅盖打开“今天我煮了虱目鱼面线,你快来吃。”
他微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前几天她问他,他爸喜欢吃什么,他随口提了两三样,其中一样就是虱目鱼,没想到她这么有心,不但记下了,还特地煮来。
“看来我是托我爸的福。”他走过来,不急着吃中餐,先搂住她在她唇上轻印一个吻,打趣道:“多瑷,我们正式交往。”
她窘得将头埋进他胸口。“我知道了啦,不用每天都提。”自从上回她抛出这问题后,他几乎每天都会糗她一下,不管是电话中或见面,他总爱提“多瑷,我们正式交往”好像不说她就会忘记似的。
温少仁乐得开怀大笑。见到她,他工作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紧绷的心情也自然放松。
“好,只要你记得,我就不再提。”拉她一起坐下,轻抚她的长发,他黑眸中流露一丝心疼。
“干么每次都这样看我?好像我是个小可怜。”
“不是可怜,你很可爱。”他微微一笑,心头为她腾出了一个用怜爱织成的位子。
那天会凑巧撞见她被鱼刺鲠到,是因为春奶奶约他一起吃中餐,他送春奶奶回家,而吃饭时春奶奶聊了很多关于她的事,他才知她一出生就被母亲抛弃,所以春奶奶为她取名多瑷,就是希望她这块美玉有很多人疼爱。
原本他就对她印象很好,知道她从小就没母亲照顾后,更让他对她多了几分怜惜。她有没有因名字让很多人疼爱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会给她很多爱。
笑睐他一眼,她帮他盛好面线“快点吃,面线好像有点糊了。”
“你呢?也吃这个?不怕又被鱼刺鲠到?”他轻笑。
“我不吃鱼,吃面线就好。”说着,她也盛好自己的中餐,不忘提醒他“虱目鱼刺很多,你要小心点吃。”
“我会。”他夹起一小块虱目鱼,细心的用手将鱼刺一根根挑出。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不会用嘴挑鱼刺,还得用手一根根挑。”
她消遣他,忽然又有些自责“早知道我就去买无刺虱目鱼,你这样挑很麻烦,吃饭时间拖长不打紧,万一像我上回一样被鱼刺鲠到”
“啊,把嘴巴张开。”他突然张大嘴做示范,要她跟从。
“我喉咙里的鱼刺早就没有了”以为他还想检查,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她只好学他张大嘴。没想到就在她张嘴同时,方才他细心挑出鱼刺的那一小块虱目鱼肉,就这么溜进她嘴里。
见他黑眸带笑,她才意会他不是想检查她的喉咙,而是要喂她吃鱼。
看到她愣住,他轻笑说:“我手有洗干净。”
“呃,我我不是在想那个。”嘴里咬着鱼肉,她含糊道。
“好吃吗?”他笑问。
她点头“我在考虑要不要喵喵两声,以示谢意。”他喂她吃鱼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受主人宠爱的小猫咪。
他爽朗一笑“你特地为我们父子俩煮虱目鱼面线送来,该谢的人是我。”
“那喵两声来给我听。”她笑着顺口说出,可见他一脸难色,她忙不迭摆手“呵不用了啦,我开玩笑的。”
见他默不作声静看她,她内心忐忑,以为自己的玩笑话惹他生气了。再怎么说他是医生,又是副院长,要他学猫叫好像有点过分了。
“喵”
谁?谁在叫?
“喵”
见他张嘴,又是一声猫叫声响起,惊觉是他发出的声音,她顿时目瞪口呆。直到见他轻笑,她也才放心跟着笑开。
“很久没学猫叫了,好像有点困难,不过挺有趣的。”他早不记得自己上回学猫叫是何时,国中?或国小?若不是她,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到要学动物叫。
“真的?”见他一脸欣悦,她松口气。方才还担心他生气呢,真是多虑了。
“偶尔让自己放松像孩子般嬉闹,工作的压力也会减轻些。”而且加上见到她,有双重放松效果。
“也是,你每天要动刀,而且又要保证客人会变漂亮,压力一定很大。”感到心疼之余,她忽地想到一个解压的方法“对了,如果又有客人临时取消手术,你可以来道馆打拳,半个钟头也好,打拳也可以纡解压力。”
“这是不错的提议。”他认同点头。
“如果有需要,我们道馆欢迎诊所内的所有医生护士来打拳减压。”她真心说着。
“这该不会是变相的招生吧?”他睨她。
“不是、不是,不收钱的,完全免费。”她急忙撇清。
“我开玩笑的。”他笑眯起眼,眼神好迷人“就算收钱也是应该。”
“是哦?那我可以向你请款喽?”
“当然可以,先从你向我借的“小兔儿基金”里扣。”
“厚!”她娇嗔他一眼。这人常把这事挂在嘴边,但她真要还他钱,他却又不收,存心欺负她。
温少仁笑开“对了,小兔儿回学校上课的情形怎么样了?”
“大致上都还好,我爸也去过他家几次,要他下课来道馆学空手道,他担心小兔儿放学后没老师管,那些坏朋友又会来找他——”话声突然停止,她再次目瞪口呆,因为看见他吃鱼吃得很顺,一块鱼肉夹入嘴里,几分钟后,便有一些鱼刺干干净净的送出来“哇!你好会挑鱼刺,简直可以跟我爸pk了。”
“那你安排时间吧。”
“蛤?”
“和春叔pk。”
她笑了几声,不一会却又面露忧虑。
“怎么了?担心我和春叔抢鱼吃会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