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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一口茶,边承欢俊脸扬着笑,若不是那一双圆瞳流露出崇拜神情,光听她说“只出一张嘴”他可要误以为她是在讥笑他哩。
“承欢哥,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开一家店做生意?”她突然问。
他征了下“做生意?”
“是啊,皇帝又没赐你官做,你没当官就没收入,总得找个工作挣钱。”她认真的说。
“你说的也有理。”他御用地下刽子手的“正职”她并不知晓。
“那你觉得我该做什么生意好?”凝视着她,他喜欢和她这样坐着闲聊,挺开心的。
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摇头,把问题丢还给他“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做什么生意?”
他淡笑,学她摇头。
她看着他,陡地想起什么似地,笑着建议“要不,你就在天定城内开一间平家布庄的分店,若是你不想开布庄,那就开平家武馆分店。”
见她认真无比的模样,他朗声笑着“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会认真考虑的。”
“回头我同大哥说去,他肯定会答应的。”
他大笑,他只是不想泼她冷水才顺她的话说,没想到她当真了。她又天真又热心,个性直率,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
坐不住的她陡地起身,一**坐上石桌,倾身向他低声道:“而且,平家无条件支持你开分店。”
她突如其来的举止,叮坏了一干候在凉亭外的丫翼,她们个个瞪大眼,活像看到怪物似地。
他对她大刺刺的行为举止早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笑着。
“还有,分店成立之初,我和小柱子都会前来鼎力相助。”
她越逼越近,秀挺鼻梁险些抵上他的,由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白然馨香扑鼻而来,他心头一阵悸动,险些忘情
见他瞅着她久久不语,平茉蝶蹙眉,挺起身跳下石桌,两手叉在腰际,正色道:“承欢哥,我是说真的,不是在诓你,我和小柱子真的会来。”
亮丽的脸蛋远离,他陡地回过神,瞥见外边丫鬟叮呆的模样,他轻咳了声“你们全退下。”
“就是,承欢哥,你早该叫她们退下,我们坐在凉亭内喝茶吃点心,干啥让她们在凉亭外罚站。”茉蝶快人快语“在我们平家,只有小柱子会被罚站。”
她天直率性的一席话,说得丫鬟们的表情从吃惊变为感激。
丫鬟离去后,心湖波动未平的边承欢起身背对她,徉装欣赏庭院的树景,实则在平复心情。
“眼前这棵大树,据说已存活百年,可是皇上饮赐国舅府的。”他话才说完,就觉背后突然贴上一具温柔软躯,心一惊,才要平复的心情又倏地激起汹涌波涛。
“承欢哥,我好喜欢让你背,在你背上真舒服。”方才见他背过身,她一个箭步踩上石椅,整个人巴在他背上,一肚欢欣的笑着。
“这棵树这么老了?皇宫内是不是还有很多大树?”
怕她没抓稳跌落,他下意识地双手交叠身后托住她的臀,这一碰触,胸覆间不安分的情愫更加翻腾。
“是、是呀,皇宫内的大树挺多的。”他不白在地回应,内心暗自庆幸早早把丫鬟们打发走,要不然见着这一幕,丫鬟们可能会被叮得腿软。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进宫去逛逛?”她突挺起身,头往前探,一张小脸贴近他,满怀期望地瞅着他。
背上的温柔软躯贴得更加紧密,双峰也因她挺身的动作轻轻在他背上磨蹭,他暗自倒抽一口气,压抑住随时可能爆发的**。
“这恐怕不能。”他嘶哑道。
“承欢哥,你怎么了,声音怎变哑了?是不是我太重,压着你脖子,让你嗓子难发声?”她沮丧低声问:“我这样趴在你背上,你很不舒服吗?”她实在不想下来。
听出她话里的失落,他忙不迭回道。“不,我觉得很舒服。”他,这是在说什么呀?!
“真的?”一瞬间,她又变回雀跃的小鸟儿“我也觉得这样很舒服呢,不过你身上有个味。”
她的鼻子贴在他颈项间,用力地嗅了嗅,此举无疑又将他往欲海深处推去。
他闭了下眼,深吸一大口气“什,什么味?”他早已不使用竹叶熏香,为了不在执行秘密任务时留下蛛丝马迹,他也不用其他任何香味了。
她皱了下眉“我说不上来,我五哥七哥身上都有一股汗臭味,可你没有,你身上的昧道一点都不臭,可也不香,就是一股昧,虽然不香,可挺好闻的。”说罢,似要印证她所言不假,又用力的在他脖子上嗅了嗅。
他闷哼声,重重地深吸一大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他懂她说的是什么,那是男人身上的昧道,就如同她身上白然散发的馨香昧,那昧道,正环绕着他
边承欢哭笑不得,她说要来“照顾”他,但此举无疑是来折磨他的。
美人香肌王体贴背,他却不能有半点歪念,这不是折磨他是什么!
一早起床,听丫鬟说边承欢受了风寒,才刚穿好衣服的平茉蝶发还未梳,就急煎煎地距到他房间察看。
总管正欲送大夫离开,突撞见急冲入房内且披头散发的平茉蝶,两人皆吃了一惊,总管朝大夫尴尬一笑,故作镇定,继续送大夫出门。
知道自己的模样叮着人,平茉蝶边走边将披散的发用手抓束在脑后,但一见边承欢神色低振的躺在床上,焦急之余也管不了散乱的发丝,一逞地扑上前去。
“承欢哥,你怎么生病了,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吗?”见他脸色略显苍白,她心窝和眉间同时揪起。
见她一头乌丝披散肩后,边承欢起初吓了一跳,只是再细看一会,竟觉她这模样甚美,散发一股小女人味。
边承欢苦笑“我没事,是哈总管小题大做。”
昨晚临睡前,她又突发奇想要他背她,像背娃娃似地哄她入睡,被甜蜜的折磨一番后,她香甜入睡,他则辗转反侧,她身上的馨香昧残留在他鼻间,满脑子充斥她娇躯磨蹭自己的邪念,睡不下,他只好起身至浴间琳冷水,也不知琳了多久,待欲念稍减后才垄回肩
里倒头就睡,一早头昏昏起不来,哈总管见状,忙不迭请来大夫为他看诊。
“承欢哥,你的手烫烫的,好端端的,怎会得风寒?”她握着他的手,忧心又抓疑的问。
望着她,他一径地苦笑,这丫头,就是爱追根究底,可他总不能将实情告诉她吧。
“昨晚你背我睡觉时,人不是还好好的”说着,她陡地阴阴地睨他一眼“承欢哥,你老实说,昨晚我睡着后,你是不是偷溜出去玩了?”
她这莫名的指控令他莞尔。
见他笑,以为他默认,她顺起嘴恼着“你不可以这样自己一声不吭偷偷出门,得跟我说一声,我是来国舅府照顾你的,让我跟着,我就可以照顾你,你也就不会得风寒了。”
边承欢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之所以起不来,还不是拜她这个罪魁祸首所赐。
“好了,念在你病了,这回我不同你计较,下回不可以这样。”她一副心胸宽大、这次放他一马的慈悲样。
他笑着,突地轻咳了声,她心焦地将柔美贴上他胸口,为他轻抚。
“药怎么还不来,有没有人替你煎药?”
“大夫才刚走,哈总管跟去抓药了,煎药也得要一小段时间。”他气虚的说。
“你身体好烫,不可以老这样闷在被里。”说着,她径自将菠在他身上的被子拉开“小柱子年初到河边玩水,隔日就病了,身子就如同你这般烫烫的”将两件事做了联想,她陡地又眼着他,语气森森地审问。“所以昨晚你是跑到河边去玩水了?”
“昨晚我压根没出门。”他轻描淡写说道,不招供一些实情,她恐怕不会罢休。
“是吗?那就怪了,没出门怎会受风寒。”她嘟噢着,起身拿了毛巾放入脸盆,再捞起拧吧,帮他擦脸。
“承欢哥,你得快点好起来,你答应我后天要带我进宫叁加君臣宾的。”她边帮他擦脸,边提醒他。
“原来你这么好心照顾我,不是真担心我,是怕我无法带你进宫。”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她说想进皇宫去逛逛,为了让她如愿以偿,他又再度和皇帝姊夫邀功,让皇帝答应在寡请新科状元的君臣宴上,破例让平家布庄的人到场,当日他会带着茉蝶和平一永以及老五、老太、老七赴宴。
为了她,他一再向皇帝姊夫要求这、要求那,表面春风得意,心里其实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迟早他要付出代价。
上一次他向姊夫要求东西之后,后来姊夫礼尚往来的回敬了他,为了酬谢某大将军毕生为天定皇朝效命忠心不二,硬是把将军病弱之女赐给他当元配,他虽游手好闲,没一官半职,但好歹是个国舅爷,皇帝此举无非是想拢络将军,要他和其子世世代代为朝廷死忠效命。
皇上下沼赐婚,他心里再不愿,却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只能乖乖认栽。
“才不是这样!”平茉蝶眉心紧蹙,坚定反驳“我是担心你在我照顾的期间死了。”
这原因听来似未较顺互,他一副无力状“怕被抓去砍头,给我当陪葬?”
“我没想到这点,会这样吗?”她睁大眼问,随即幽幽道。“如果我照顾你不周,害你死了,我会一辈子愧疚难安。”
听听,这才是人话!
边承欢眼里涌现暖暖笑意,白然地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身强体壮,染了一点小风寒,不会死的。”
“谁说染小风寒不会死,我们布庄里何掌柜他爹去年底只咳了几天,人就死了。”她严正的劝道。“你可别小看这点小病,它要真闹起来,会要人命的。”
边承欢轻笑,他若没记错,何掌柜他爹至少七十多了,拿他跟老头子比,她还真是看得起他!
她瞅着他,厚重愁云聚集眉心,握紧他的手,没来由地忧心仲仲“承欢哥,我总感觉你比我大哥更像我的大哥,你虽没和我们住一起,可我一真把你当亲人,你可干万别死,你若死了,肯定会比大哥死了还令我伤心,就跟娘死了一样伤心。”
意思是说,他在她心中比平一永还重要,地位真逼平大婶?嗯,不枉他这么疼爱她,一有好东西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我保证,我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他苦笑着,明明是说了一番教人感动窝心的话语,偏要拿死不死来做比喻,也许这就是她天真无心机的思想逻辑。
“可你身体还好烫不行,得把衣服脱了,让热气散开。”剑及履及,才说宾她马上动手脱他上衣。
头昏沉的边承欢,无力地躺在床上任由她摆布,她再度拧吧毛巾,擦拭他敞开的胸口。
“我看我大嫂都是这样帮小柱子擦的,用湿毛巾擦一擦,身体就不会那么烫”她嘟嘟嗦嚷,毛巾擦拭过,细嫩柔美在他胸口轻揉“我帮你在胸口揉一揉,顺顺气,你才不会想咳嗽。”
是,他不会想咳嗽,但可能会喷鼻血!
氤氲着**的黑眸瞅紧,不知她有无感觉到,她的举动给他带来反效果,他身体未降温,反而更加发烫,再揉下去,他可能会比何掌柜他爹更冤,咳没几声就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