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风沐雪去过年

带雨的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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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反哺羊跪乳,人间真情不离古;

    父母把儿来养育,孝敬父母儿女福。

    不管风雪和雨雾,虽然千里迢迢路;

    争回家乡去团聚,不惧风雪中辛苦。

    这是每年寒冬腊月中的一道不变的风景线,处处熙熙攘攘,其中最多的是农民工争先恐后赶回家过年。

    今年我与往年不同,不在老“窝”而去了女儿家过年。就如同农民工在城市辛苦一年之后,要回到“老婆孩子热炕头”去过年。

    我的劲头也像他们,裹着棉衣打着伞,顶风、沐雪、冒雨,提着东西“乡下”去。说“乡下”其实不是,或说从前是现在不是。那里已经高楼林立、星罗棋布,外观与内装修比我市区的住房还讲究。

    女儿劝我歇歇。她装修好的房子我还没去过呢,要我趁过年去看看。女儿说要让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个“老太爷”一样享清福。

    如此一片孝心,我哪能不领情呢,于是答应了。

    天公不作美,突然变脸,风、雪、雨不遗余力的轮流袭来阻拦我。

    我能被它阻拦,因为风雪就不去了吗,当然不能。风呀,雪哟,雨也,即便你们一同来,我已经做了决定就阻拦不了,才不把放在眼里你。我打电话对女儿说,一定去,会拿出农民工不怕苦、不怕累回家过年的劲头,顶风沐雪也去。是的,我和老伴一同逆风雪而行,还要儿子和未婚儿媳也去一同过年。

    女儿的房子装修好了以后我始终没去。她能谅解,我不肯离开网络,舍不得放弃写博文才迟迟不去。

    我告诉女儿,这次铁定了,一家人一同去团聚。不怕风雨,它难不倒我,网络没通就没通,哪能为几篇破文章不去之理,写文章的日子长得很,又没有任务,本来就是消遣罢了。

    去女儿处过年是个好主意,落得能够休息,又免了操劳,还给了女儿一次表孝心的机会,风风雨雨中更表了我和老伴对女儿的一片关心。

    一路上风吹雪飘,空气冷冷的,身上颇有些寒意。脸和鼻子常常是湿漉漉的,脚也冰凉,然而有精神支柱在,心是暖暖的、热乎乎的,也就不觉冷了。

    毕竟八十年纪,精神不能完全战胜寒冷,于是夜里我和老伴都被“警告”受寒了,夜里腿脚抽筋疼痛不已。第二天早上女儿知道后感到内疚,她赶紧给烧了姜醋热水泡脚,终于没抽筋了。

    三十多年前去过那个地方。还记得,那时这里原本一片农田农舍和山坡水塘,一片寂寥。现在真是气象一新,变化好大呵,大大的变了,一路上的农田变成洋楼,乡下变成了城市。

    宽阔平整的马路上,两旁高大茂盛的樟树,碧绿的一丛丛,一路上的汽车来来往往,处处高楼大厦。两旁还有正在填土、挖地基、拆除脚手架的,还有来不及拆除脚手架停工回家过年去了的,一片欣欣向荣。大大的变了,我忍不住发出无声的赞美。

    若非改革开放,照样保持那种僵化,照样抱着“政治挂帅”和“以阶级斗争为纲”不放,哪能有现在的一派生气勃勃哦。

    有人说泄气话。负面的东西确实有,可能还不少,事物本就有两面性嘛。过年时候不说这些,按传统习惯,过年就应说好话、道吉祥,当是一派欢喜和喜气洋洋。这算不得报喜不报忧吧。

    看了女儿的房子非常高兴,她如此能干了,把住房装修得如此漂亮,色彩如此协调,摆设如此雅致,安排如此恰如其分,我怎能不高兴呢。若是网络通了,我还真乐意在这里住下呢。

    除夕夜,一片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断,好热闹啊。第二天凌晨,又是一片噼里啪啦声不断,然后静悄悄一片。

    天忽然开晴,我高兴极了,老天爷真是体惜百姓呵。我赶紧下楼完成我的晨练“作业”跑步锻炼。

    我高兴得边跑边东张西望,望远处的山岚,享受着清新的空气,憧憬夏日的到来。于是遐想翩翩。

    啊!我似乎爬上山腰再爬上了山顶,高兴呵自己“不减当年勇”我似乎在山腰,正踏着白云朵朵。

    已经感受到了“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的境界。这里没有如火如荼、火烧火燎的暴热,远望涓涓流水不断,是潺潺流水把它带走,迎来股股习习凉风。

    啊!我好像听见鸟儿在朗朗鸣唱:“咕咕咕”“唧唧唧”“啾啾啾”有清脆的、嘶哑的、缠绵的、轻声细语的,有“布谷、布谷”呼唤着的,更还有令人奇异的,一声声婉转的:“走不得、哥哥,老父老母在家寂寞多!行不得、哥哥,妹妹日出日落思念哥!”

    最惦记的是能在这里吸取“梦”的源泉,源源不断做我的“梦’,能在这里不分昼夜构想我的感怀短文,为博客滴滴答答的敲出新篇章。

    啊!美丽的风景定会带给我灵感,使我的短文更富想象力,更生动活泼,更能得到共鸣。

    这里是新开发的山庄,就在山脚下,天然环境好,空气清新、风景优美,这里依山傍水、山川起伏、青山绿水、枝叶婆娑、碧绿晶莹、湖水清澈、夜晚清静,夏日更是美丽的避暑好地方。

    我真成“老太爷”了,饭不用我盛,更不用我做,衣无需我洗,洗脸洗脚水也倒好了。

    女儿生长在轰轰烈烈年代,从没给过她要孝敬父母的教育。那是特殊时期,书本、讲台、媒体,天天宣传对党要忠心耿耿“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河深海深没有毛主席的恩情深”没有人说父母恩写父母恩的,即便说恩,也说党和组织的恩。

    是呀,谁敢胆大包天,敢发杂音,敢躲在家里对抗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喉舌,敢给儿女进行——当时被称为封建主义的孝道教育。

    女儿的孝心出于天性,出于天然遗传吧。就比如没有谁去教育乌鸦,却是自自然然的乌鸦反哺,不一定都需要靠教育的。

    当然,天性非千篇一律。一邻居孩子就在老人面前振振有词、凿凿有理:“我哪知道需要孝顺,你们从来没教过我长大后要孝敬父母!”

    成“儿不教,父之过”了,老态龙钟之际老人反过来被儿子数落了一番,悲叹、愧疚、遗憾不已,怪那年代自己太唯唯诺诺,太窝囊,太不敢说话了。

    本来天天上网和写文章,还要做饭,在这里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太爷”无所事事时候做点什么呢?不想看晚会节目,于是和老同学、老同事、亲戚朋友,打电话祝贺聊天。过年“有朋‘声音’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嘿,不料打电话闹了笑话。

    篇幅差不多了,就这电话的话题结束这篇感怀。

    一天给遥远的外甥女挂电话拨错了号码,说完“新年好”后马上就接着说“我是你舅舅”不料对方竟然叨叨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之后,就把电话放了。不明不白的我,惶然。外甥女一向热情,这过年时节怎如此的冷淡,口气很不对呀。

    第二天外甥女给我来电话拜年,我才知道她并没有接到我的电话,恍然大悟,原来自说自话的“冒充”了别人的舅舅,难怪那样口气,嘟嘟哝哝一声后就把话筒放了。

    在此,老朽顺便发个声明,如果被我误当外甥女的那位,恰巧看了我的博文,明白了真相,就此顺便道个歉,叫一声“姐姐”作为无缘无故冒充了她的舅舅的回报,或者叫做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