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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
林尘笑呵呵的道：“前段时间咱们律所和江城另外两大律所，一直在争取跟梅陇的合作，原本这结果是没什么悬念的。但梅陇出事以来，你也知道咱们律所是连锁，美国那边的大老板明令禁止，咱们律所就退出来了。我要梅陇洗清白之后，跟咱们律所合作。那到时候不光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还可以继续让你留下来，怎么样？”
唐晚晚目瞪口呆的瞅着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的林尘。
林尘略微不自在的抖了抖衣袖，轻咳了一声，继而继续看向唐晚晚，“原本凭借着我们律所的实力，想要赢得梅陇的代理权也是挺简单的一件事。但就那件事，咱们做得的确不怎么厚道，要你，也是在中间起一个调节的作用。刚好你有事找我帮忙，以后也会继续在律所上班，这是一件双赢的案子，不是吗？”
唐晚晚嗓子眼狠狠颤了颤，沉默了好几秒，才慢吞吞的问林尘，“林律师，曾经有人，赞叹过你的脸皮厚度吗？”
“……”
唐晚晚努力咽下一口唾沫，“你得罪了靳墨彦，怎么说到底，还是你帮了我呢？”
林尘轻咳了一声，继续发挥不要脸的光荣品质，“你让我帮的是两件事，你帮我的就一件事，这难道不是你赚了？”
唐晚晚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好半天平息下来后，“……但我并没说我想要回来继续上班。”
林尘瞪着一双眼瞅着唐晚晚，“那算是我附赠给你的福利，如何？”
“……”嘴角狠狠抽了两下，唐晚晚喉咙狠狠滑动了好几下，“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帮律所说说好话。”
好，她忍！
“你什么时候帮我调查我想要知道的？”
“现在就可以！”
唐晚晚舒了口气，眼见办公室里的气氛也慢慢沉静下来，她转身在林尘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牢牢看着对面的男人，“我是要你，帮我调查当年靳家，是不是有过一桩案子，有可能很低调就处理了，也很有可能，闹得满城风雨，却被封锁住了消息的传播途径。”
“靳家有这样的本事，把消息传播途径都给封锁了？”
唐晚晚摇头，“放在二十多年前，这事也不一定，那时候的信息传播，远没有现在这么方便迅捷，不是吗？”
林尘默了默，“二十多年前的江城是什么样子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既然按照你说的这么严重，那时候我又没在江城，能这么容易调查出来吗？或者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调查出什么来？”
唐晚晚对上林尘的眼神，两个人四目相对，良久，唐晚晚才轻笑了笑，“我想知道，靳墨彦母亲的死。”
“只是一个人……”
“很有可能是一桩案子！”
林尘吁了口气，点头，“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等我消息。”
唐晚晚又要走了，小江追着出来，纠结的看着她，“你这走了，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唐晚晚拢了拢肩膀上的单肩包，笑笑，“随时都能回来，住得又不是很远，等事情平息下来，我约你。”
“那……好吧，不过晚晚，我相信你！”小江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又偷偷道：“这两天律所真是忙死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先回去啦。”
唐晚晚点点头，“再见！”
“你路上小心点！”
……
律师果然是律师。
曾经发生在这个城市的案件，没有一桩，是能够完整瞒过他们的眼皮子的。
唐晚晚上午去了律所，临近傍晚，便已经接到了林尘的电话。
只是他并没能够将案件的所有信息大大方方的告诉给她，而说是给她寻找了机会，可以带她去市局的卷宗库走一遭。
唐晚晚完全没想到消息会这么快就出来了，一颗心脏猛烈跳动了两下，没有压抑住胸腔里的激动，“那现在可以吗？”
“唐小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你就不担心你这个时候跟一个单身男人一起出门，你的老公会多想？”
唐晚晚嘴角激动的笑容半点没有因此而沉淀下去，“今晚他很忙，大概十二点之前都回不来，十二点之前，够我看完卷宗吧？”
“那……我在哪等你？”
“你现在在律所？”
林尘轻哼了一声，“高级人民法院，下午有个案子过来一趟。”
高级人民法院。
唐晚晚很快说出了一个距离她汇中的位置，“咱们那地方见吧，你要是先到，先等等我，我很快就到。”
“行！”
顺利的见到了林尘，唐晚晚开着车慢慢跟在他车后，一直到了目的地，一路紧着的一颗心脏才慢慢平息下来，下了车之后紧追了两步跟上林尘，“等等我！”
天色近黄昏，空气里已经有隐约的暗色了。
唐晚晚追上林尘后，对上林尘侧过来若有所思的眼神，没有憋住眼神里的不自在，“我……待会儿会不会有人认出我来，毕竟我身份，可能这个时候敏感了一点。”
林尘看着她，良久嘴角哆嗦了下，“我还以为你在担心待会儿你看到的结果呢！”
“……”
“与其有这个时间担心有人会把你认出来，不如好好想想，要是待会儿看见的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后续的后果吧！”
唐晚晚张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前面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的林尘，突然转身，丢下一句等他一下，就大步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你干什么？”
林尘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顶男士的黑色鸭舌帽，递给唐晚晚，“要是担心，就戴上这个。”
“呃？”
林尘不理她了，自个儿大步朝前走去。
唐晚晚瞅瞅手上的帽子，又瞅瞅林尘已经走远的背影，连忙招手，“等等我！”
男士的帽子戴在她脑袋上大了一圈儿，但路过卷宗室门口时，也成功为她挡住了门口看守员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