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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和他在对街的拥抱的时候,我正在买一包南京。淡红色的那种,十元钱一包,口感纯正。
百货店的女孩问我,要不要换一种牌子,新款的,刚刚上市。口味和南京差不多,价钱却远要便宜。
“不用,还它吧!我习惯了这个品牌。”我淡定地说。
她低下去取烟。我不经意地转身,四处看看。街角的对面,你和他拥在一起,红色的柔姿衫裹在黑风衣里。像极了法国电影里的经典镜头:很绅士的男子在人潮的街角,拥吻他的美丽情人。
我没有过去,目光逗留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件。取了烟,低头就走。
身后女孩说:“先生,还没找钱呢!”
不理会,继续前行。眼睛有些潮湿,想笑。路过的真维丝店,飘着戴佩妮的街角的祝福,很好听,像是专门为我安排。“我只好假装我看不到,看不到你和他在对街拥抱,我看不到,我不想问”感性的嗓音,纤细催情,又不失妩媚。
眼角忽然有大滴的露珠滑落。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只是不停地往前走。直到被另一双大脚拦住。
一位中年的外国女士,她抚住我的脸,说:“小伙子,这么美的眼,别那么忧郁,笑一笑吧。”然后径自走开。
谢谢,我说。依然低头行走我的路。
匆匆地闪过人群,把自己关进小屋,一个人,哭。
四月,我们相恋。中间我和前女友分手。她说,我是不安定分子,朝秦暮楚。
我说:“我会娶她。”她哭,哭哭哭可我知道这是命,我逃不过。
一个年头。我们相爱,我天天乘公车去三里外见你。春去秋来,花谢花开,还是四月,我的爱破碎在你和他拥吻的十字街口。
关了手机,一个人躲在租住的小屋,昏昏沉沉地睡。
凌晨,两点,一个人失眠。黑暗中,听见自己的心碎。碎片般地的爆裂,隐隐地疼且痛。
没有哭,再没有让泪花流落,因为知道哭已经于事无补。
三点,开机。给你发最后一条短信:无法幸福就选择祝福。再见,girl,永远、永远!
黑暗中点上一支南京,口感依然纯正。一星火光,闪闪烁烁地飘动,就像我夜半疲倦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