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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巧秀,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晋王府,敲门半天也没人应,无奈之下,只好施展轻功,飞上墙头。
她一落地,就发现府内空落落的,只有几个洒扫的仆妇在院中闲聊。
“哎,你这小妮子,怎么进来的?”其中一位婆子注意到了巧秀,眼神立刻警惕了起来。
巧秀急道:“我找王爷有事。”
“有事?”婆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巧秀一路赶来,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尘,穿着打扮也是丫鬟模样。
那婆子轻哼一声:“我看你是来偷东西的小贼吧。”
说着,就要拿起手中的扫帚,驱赶巧秀:“走走走,再不走,我可是会报官的!”
正当巧秀不知如何辩解,一道温凉的声音响起:“你是林之语身边伺候的?”
巧秀回头,发现褚念善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府内。
那婆子见他衣饰华贵,心知褚念善身份不凡,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们……都是从哪进来的?”
褚念善下巴一抬:“门都开着,我就进来了。”
婆子傻了,半刻钟前,门还是关着的啊!
她往大门的方向一看,朱红漆制的大门,大大地往外敞开。
婆子按下心中疑惑:“这位贵人,王爷他去雍州了,有什么事情的话,过两天再来吧。”
巧秀呼吸一窒,大姑娘还在大理寺,而大公子进了王府,就被相爷罚跪祠堂,周子晋还不在,仅凭她一人,要如何才能把大姑娘救出来?
她握着玉佩,一脸茫然无措。
虽说她有这信物,但神机营只负责收集各种情报,到底也是地下的组织,碰上大理寺,也是无能为力。
褚念善的目光落在巧手上的金环玉佩上,脸色一变,抓起巧秀拿玉佩的手,声线往下沉了几分。
“这个玉佩怎么会在你那边?”
巧秀一惊,当即就要挣脱,可褚念善也是习武之人,比她厉害太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佩被他抢去。
婆子见状,急忙道:“这小妮子我从未见过,估计是哪个小贼来偷东西的,这玉佩就是赃物!”
面前的人灰头土脸,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
褚念善瞪了她一眼:“这里没你的事!”
婆子吓了一跳,捡起地上的扫帚就躲到了一边。
“我问你话,这玉佩,哪来的?”
褚念善将那金环玉佩举到自己眼前,与记忆当中那个小姑娘腰间的玉佩相比,别无二致。
巧秀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知道要不要把这玉佩的来历说出来。
从承恩寺起,褚念善就三番五次帮了大姑娘,看王爷和他说话的样子,似乎不是坏人。
或许,他能够再帮大姑娘一把也说不定。
“这玉佩,是大姑娘的。”巧秀手上松了力道,与褚念善拉开了距离。
“大姑娘现在被冤枉,进了大理寺,褚大人,看在你和大姑娘有过几面之缘,还请您救救大姑娘吧!”
褚念善手上的动作一顿。
如果林之语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我知道了。”
他立即抬腿向门外走去,见巧秀还愣在原地,语气似有不满:“跟上,把起因经过,如实说来。”
……
大理寺狱。
空气似乎能氤氲出水汽来,混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墙壁由厚重的青石砌成,潮湿而滑腻。
林之语跟在王彪身后,听着狱卒沉重的脚步声,金属脚链相撞的响动,后背不免也漫上一丝森冷之气。
两侧牢房里的犯人面容憔悴,见有新人来,纷纷趴到栏杆两侧,好奇地看着林之语。
王彪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请吧。”
林之语刚要抬脚,一只通体灰色的硕鼠“呲溜”一声从她脚边窜过,把她吓了一跳。
“这里毕竟是牢狱,比不得丞相府。”王彪语气平静,似乎已司空见惯。
等林之语进到牢房里后,王彪便退了出来,“咔哒”一声上了锁。
他又看了林之语一眼,后者神色从容,坐在干草上,闭眼假寐。
等何成虎过来后,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待王彪走后,林之语才悠悠睁开眼,打量起现在所处的环境来。
身后的墙壁顶部开了个小小的窗子,只有一道微弱的光亮洒在地上。
左侧墙壁后面,传来阵阵惨叫声,估摸着应该是审讯犯人的地方。
林之语叹了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她倍感不适。
想来这牢房也是何成虎特地交代的,正常大户人家的女子落到这里,光是待上三天,估计也会疯魔了。
左右自己在这也不知可以做些什么,是林之语干脆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仔细复盘今日发生的事情。
她的头靠在墙壁上,不知不觉竟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之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脖子上的酸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林之语,有人要见你。”
狱卒打开了房门,给林之语戴上了沉重的镣铐,不由分说就把她拉出了牢房。
林之语在牢房里待久了,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自然也没看到狱卒色眯眯的目光。
狱卒把林之语带到了一间像是休息室一样的地方,虽然也是一样的阴冷潮湿,里面的布局却干净得多。
一张床榻,一方小桌,上面点着半截蜡烛,旁边摆了几道残羹冷炙,以及半碗残酒。
林之语抬头,隔着窗户,隐约看到月光流动。
“这位大哥,不是说有人要找我吗?”
林之语晃了晃脑袋,手上的铁质镣铐冰冷,让她很不自在。
狱卒嘿嘿一笑,赤裸裸的目光在林之语的身上游走:“怎么,我不是人?”
林之语的瞳孔骤然一缩,看着狱卒的眼神里也带了戒备。
“看来他们说得果真没错,丞相府要断尾求生。”狱卒把手中的钥匙丢在桌子上。
“都过去这么久了,晋王府那边也没个声响,我看你也很无聊,不如陪我好好乐一乐?”
狱卒一抹嘴巴,往床榻上一坐,径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双腿大大咧咧地分开,目光猥琐又下流。
他指了指床头的狼牙棒:“你认不认得这玩意儿?囚犯不听话,就重重地往他身上砸,见了血,就安静得多了。”
林之语下意识后退两步,和狱卒拉开距离。
难怪自己进来,整座牢房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乎所有的囚犯身上都带着伤。
狱卒又道:“何老爷待会要过来亲自提审,说巧也不巧,我也会在,你如果把我哄高兴了,兴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