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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安在城市靠近郊区的一个镇里的小区中,平日里总是很冷清,周围也没有什么商场,只设了几个小小的店面,为了方便民众。
在小区闲逛时,母亲时常会指着“创建文明镇”的字号,开玩笑说我是个乡下人。我总是“呵呵”地笑,然后说,有那么多人陪我做乡下人也很不错嘛。
这里的天总是很不错。晴天的晚上,从窗口就能直接望见星空。时不时的,空中会传来“轰轰”的响声,随即,闪着灯光的飞机便踏着星星的步伐,掠过眼前。
星光也同样映照着小区外的一条宽阔的马路。深夜的马路上车子不多,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劲。很完整地听着“刷刷”的声音,感觉着一阵两风拂过耳,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马路的对面,左边是一家冰淇淋机械厂,右边是一块长满了杂草的空地。如果再往后推移些,就是一家电力厂和一个个发电装置。
夏天的时候,很少人喜欢走这样一条空荡没有遮阳地方的路。也许我算是个例外,有事没事都会去溜达溜达。遇到有兴致的时候,便走去更远的菜场买些菜啊,肉啊什么的。尽管每次去,来回总要三个多钟头,但我还乐此不疲。另外,在夏天的时候我还会多背个西瓜。
这条路的前段正如我之前所说,中间有一条小河,后段仍旧是一条明朗大道。
小河的两岸种植着农民的庄稼,一直延伸到远方。河水在几年前是又黑又臭,近几年治理了,也成绿油油的,讨人喜欢。小河上的桥并没有被整治,看上去有些破烂,却也结实,只是大车开不得而已。
后段的路基本上是农民的房子,矮矮的。墙面带些灰色,屋顶则是用瓦片铺着。我曾贴着路边走,竟意外地听到了屋里小孩子们的欢笑。这些欢笑把路上有的一些凝重的气氛打散了。
的确有人说我傻,尤其是夏日炎炎的日子里,家人更是一边用担心的目光望着我,嘴上逞强地说我是傻瓜。而我呢,则最喜欢在夏天漫步在这条道上。这里有在市中心看不见的东西——燕子。
每年大暑过后的一些时间,电力厂的周围就会出现一群的燕子。他们的背部是漆黑的,在灿烂的阳光下反出刺眼的光泽,而腹部的白色背对阳光,也同样地让人不容忽视。地上黑色的影子闪过,阴阴的感觉,但却很痛快。
在我很小的时候,常常听“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所以从那时就很希望见识一下燕子。
还能记得第一次发现燕子,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小区旁的地方还只是个卖木板的工厂。它的旁边有人投资要建居民楼,已经成了一大片空地。而那些燕子,也正是出现在我原认为“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它们停在空地前的电线上,它们来回地在空地上飞翔,它们在屋檐底下筑着自己的天地。
如今,每次看见这个家周围的景象,看见燕子,就能想起雷锋写的那首南来的燕子:
南来的燕子啊
你不再寻旧时代的屋梁
无论你飞到哪里
再也找不着你从前住过的地方
去年这里是荒凉的地方
今年变成高大的厂房
欢迎你到新的农场宿舍来拜访
请你告诉我
你可知道
你所飞过的地方新建了多少这样的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