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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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表处女作的时候,还是个处男;到我写这篇“处女谈”的时候,已经不是个处男了。我如果说我发表处女作的时候已经不是个处男了,很多人会认为我吹牛。当然,现在我如果再说自己是处男的话,很多人肯定说我是混进小小说爱好者队伍中的骗子。是啊,再过三四年都三十而立的人了,怎么可能是处男呢?一个不是处男的男人说自己不是处男了,这不是在废话嘛!

    也许废话。当我接到写这篇所谓“处女谈”的任务后,感觉很惶恐。提笔在阳光的午后坐了足有半个小时,依旧不知如何下笔。在我的感觉里,写创作谈是名家们的事。之于小小说,我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还相当稚嫩的、对任何文学理论都模糊得不知所措的新手,充其量只不过一个小小说爱好者而已。惶恐归惶恐,如同老师第一次布置的作文,也许真知灼见、也许废话,完成还是要完成的。

    说了一大堆废话,话题转到小小说上。

    我对小小说是有兴趣的,真的,不骗你。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以来的小小说选刊、近几年以来的微型小说选刊以及小小说文坛几乎所有大家的作品集摆满了我整整一个书架。也许对这些小小说作品我仅仅是泛读或者买来后我连翻的功夫都没有,任由它落满灰尘。但由此,我对小小说的兴趣是不是可见一斑?要不,我买这些小小说书籍干吗?还不如弄几串羊肉串、就着陈州大曲晕它一晕来得实惠呢,你说是吧?有兴趣才能快乐,快乐才能带来创造。兴趣构成我们行为的动力。喜欢或厌恶,快乐或悲伤,愤怒或恐惧,都能够激发人们去行动。兴趣可以让罗蒙诺索夫以白帮别人干四十天的活的代价换一本算术书;可以让阿基米德在罗马大军攻破叙拉古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提出了惟一的要求:“等我证明完这条定理后再杀我。”也可以让我在有一年的小小说选刊和微型小说选刊活动中同时获奖。虽然,获的是读者推荐作品奖,但我非常珍视。这些年我也获过小小说方面的征文奖,但在这两个奖项面前,那些奖项我认为不值一提。毕竟,这两个奖项是来自小小说最权威阵营的。再套用英国诗人雪莱的那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我说:“读者推荐奖来了,创作奖还会远吗?”当然,兴趣也让我在小小说月刊、传奇故事、牡丹、黄河文学、快活林、文艺生活、微型小说、微型世界、小小说读者等二十多家文学刊物发表了小小说多篇,并有多篇被小小说选刊、青年文摘、读者等选刊转载,聊以自慰,仅此而已。兴趣的力量有时很大,有时又很小。比如,一个德高望重的小小说前辈请我去做一家小小说刊物的编辑部主任,一边是我非常感兴趣的小小说,一边是微薄的薪水,思量再三,我还是选择了放弃。对此,我对“兴趣不能当饭吃”感到悲哀的同时在那位小小说前辈面前特别不好意思,总觉得有一份歉意。

    说了一大堆废话,如果读者觉得我说的是废话的话,我想说的是:这一点都没有出我的意料之外;如果读者觉得听我说这些也许废话的废话没有浪费时间的话,我想说的是:走吧,哥们,我请你!一边喝酒,一边聊聊小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