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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牙疼得要命,真要命!没有牙疼过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体会其中的疼痛感“牙疼不是病,疼起要人命”——我算是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内涵和外延了。牛黄解毒片不管用,功劳去火片不管用,止疼片治标不治本,某某白药牙膏药用效果远没有广告效果好。只好去某知名口腔医院看医生。
让老婆同去,她在也许真能减少自己的疼痛感,老婆知道心疼人,节省惯了的她竟然连公交车都没有等,直接拉我坐上了出租车。那个没有一点表情的女医生一会儿往牙疼处喷热水,一会儿喷凉水,手上长痔疮了?敲敲打打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出爷到底是哪颗牙齿出了问题,我暗骂。之所以没有骂出口,一是怕女牙医在下面的手术中设法整治我,二是即使其手上长痔疮,拿着工具在我的口腔里鼓捣,说出来毕竟不雅。最后,女牙医竟然扔下一句“到二楼拍片子”就旁若无人地看起了报纸。拍片回来,女牙医指着片子说:“看看,我就知道是长了智齿,智齿顶坏了前面这颗正常的牙齿,所以疼痛!”我一边忍住疼痛,一边暗暗嘀咕:什么牙医啊,敲打半天都找不出问题之所在?!你知道长了智齿,还让爷拍片子干吗?牙齿不坏,能疼痛吗?接下来,打麻药、在牙齿上钻眼、往牙龈处塞消炎药,那个难受让我想起重庆渣滓洞的种种酷刑,我一直压抑着,一直在想网上看过的一篇文章的标题假如没有智齿我就是幸福的。直到出了医院门口,我才开始爆发:然后大爆粗口:牙医一点都不懂得照顾病人的感受老婆惊讶地看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说:“你怎么粗口?”还别说,真是的,和老婆认识以来第一次这么粗口。我强词夺理:“喝醉了可以说醉话,爷打麻药了,说的是麻话什么牙医只会折腾爷”老婆很体谅我的心情,即使第一次在她面前粗口。假如牙医的服务态度也是这么好该有多好!老婆埋怨我一句之后,就顺着我的话往下说:“知道爷难受,奴婢这就会去给爷做好吃的!”我却得寸进尺:“爷不想吃爷想喝,况且爷不想喝酒,爷想喝苦得只想骂娘的咖啡,再弄点老外的忧郁的钢琴曲当背景。爷就是要借此次牙疼的东风上档次,爷决不是那个这知道啃猪蹄的傻小子了。”
我确实很过分,但老婆却没有和我翻脸,还一个劲儿地说:“得,爷想喝啥就喝啥,小婢应该伺候爷!将来爷照顾小婢的地方多着呢!”
还别说,真轮到我照顾老婆了,很快。
那天,老婆重感冒。单位却派我出差,事业心很强的我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听说我要走,老婆从床上掀开被子,一跃而起,跳到我的面前,拦住我的去路。因为我执意要走,她急坏了,拿一双小拳头直捣我的心窝,从未说过脏话的她大爆粗口。我笑着说:“你知道吗?女人粗口不仅显得素质差,而且显得很不温柔。”老婆据理力争:“你牙疼就能粗口,我感冒为什么不能粗口?!况且还是重感冒!”说完,很生气地扭脸过去,不理我。我站住了,忽然觉得此时她是那么的需要我,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那一刻我真的很心疼她。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抱上床,拿出感冒药,倒上开水。然后对她说:“老婆!对不起我爱江山更爱美女,为了美女,江山靠边。即使工作丢了,还可以再找,而老婆我只有你一个。何况不去出差还不至于到被炒鱿鱼的地步。”老婆看都不看我一眼,说:“想通了?不走了?想在跟前伺候本姑娘了?不希罕喽,本姑娘想抱着猫睡抱着猫睡,想抱着狗睡抱着狗睡,轮不到你喽!”看着老婆的气消了一半,我打电话向同事说明情况,请他代我出差。放下电话,却见老婆用被子蒙住了头。本想去拉她,说她睚眦必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却响起了装得很不逼真的呼噜声,实际上,她忘记了,她从来没有打过呼噜的突然想起我牙疼时的粗口比她还厉害,顿觉释然,于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