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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长久的空白里,我停步不前。
眷恋一些文字仅仅是因为丢不掉某些东西,某些内心深出无人触摸的落寂,丢不掉看上去漂泊流浪的旅人,旅人的概念是模糊淡忘的,确切的说我始终只是一个走在路上的人。很多年前把没有依靠的灵魂的漂泊说成旅行,常常这样安慰自己。太喜欢那些走在路上的生活和日子。对城市的热爱让我的脚步停靠在边沿的快乐里,其实我并不是不快乐,我只是心血来潮的疼一下,比如看见过去的影子,然后撒手归去。誓发毒了终成空。知道了誓言不可以轻易说出口,放了的誓言,你要为你的承诺付出多少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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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段日子,找一个借口,背起一根牙刷走天涯。直到累了,然后回来,努力工作。工作是忙碌单调的,没有太多时间来空闲。只是在网络里,似乎可以找到某些真实虚幻的影子。我是纯粹的,同时是模糊的,谁谁都不曾明白我真实生活下的痛苦和无奈。熟悉我的人说我是疼的,说到疼我会掉眼泪,这样一个敏感伤感的词,在10月秋雨飘落的天空是彷徨的。
天公不讨好你,并不因为今天你要出远门而放晴。下雨的铁轨畔,一片朦胧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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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行驶在庐山车站,广播里飘出播音员并不好听的广播找医生:列车上有位老太上厕所不小心被压伤了手指,听到者请前来餐车。记得那时候我正在11号车厢,第二遍播出的时候我去了。我的脑子里没有助人为乐的壮志。我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好奇。
我对在餐车说笑的列车员说听广播我就来了。可是我是妇科医生。或许帮不上什么忙。每个见过我的人都惊讶妇科医生的年轻。她们问起题外话,与我的职业有关。说起产房她们至今寒颤。我说自己没有什么丰富的临床经验,因为太年轻。其实自己也怕鲜红的艳,有时候它们太刺眼。当然我还的努力的解答她们提出的问题。
吃了一颗她们送过来的糖,糖是甜的,后来老太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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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是安徽天竹山人,安徽人我是喜欢的。也许是因为网络里有安徽的朋友们在。在餐车等老太已经用去了10分钟,10分钟候列车已经从庐山车站开往九江。左手指压断,血流不止,列车上没有备用急救药品,连最简单的纱布消毒药水也没有。只好用创口贴缠住手指,我对列车长说让老太在九江下去清疮缝合吧。耽搁了,丢掉的是老太的灵活。老太哭着说回去再治,在家等待的老伴脾气暴躁,回去搁浅了,她怕。她说她身无分文,手指断就断了。
接下来是一串的笔录,压老太手指的家伙逃之夭夭。肇事者幸灾乐祸的在角落里仰天长笑。留下自己的单位地址和电话,建议下车治疗。20来分钟过了,而九江就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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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在九江下,我陪老太去医院吧。列车长塞给老人家100元,老人家不胜感激,她说叫她如何感谢?好人呐好人。然后噼里啪啦掉眼泪。直到这时我才真正同情老太,想起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背影,心怎么能不热?
列车长在九江车站找到值班员,进行交接手续:等老太去过医院,无论如何务必送老太上车。然后叮呤。出站口人山人海,值班员说去铁四局医院,留下老人家的行李在他值班室,说回头再找他。另一个工作人员来到,有人陪着。我说我就不去了,自己还有事。走在老太身边,看着听着。热心肠也罢尽职也罢,作为一个整体的人,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总算看见了一双美丽的手在下雨的天空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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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走过的路,遇见过的人,看过的风景,在烟雨江南一片一片温热开来。原来,有些时候也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