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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连绵的小雨,雨的那边是黑夜,夜的深处是一片黑暗。
雨水划过无边的苍穹,降在屋顶上,顺着瓦片滑落,在屋檐边串成一珠帘,垂挂到水沟里,于是便水乳相融成了小溪乃至小河。
在这雾水笼罩的小居里,诺言那略带忧伤的旋律回荡在这屋子的四周,绵绵雨帘中,我的思绪飘忽四野。随之便也如似这夜的雨,弥漫在整个空天。
拈花微笑,是吧!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一些或明或暗,或隐或现的微笑和企盼。也曾千百次的回问,那北国的飘雪,江南的细雨,秋天的孤鸿,夏日的残阳。总如荣哥那宽容而厚道的笑容。
在每个人的成长当中,都从不离开过对生命的思索和探启。我曾看见小孩天真而活泼的面庞,我也曾目睹老人深沉且苍桑的容貌;我曾耳闻人类降生的啼哭,也曾聆听人们临逝的哀鸣。人生,便是在这或矛抑盾的相对而归一之中互促共长的。
每当我问起荣哥,他总是把脸抬起,望着前方,黑暗中的灯火在他面前居然如此地闪烁不定,夜色显得更为深遂。他从来没有告诉我答案,我也从来没有追问下去。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诺言,但我们就一直这么地和谐而执着地往交。
在分别两年的今天,凝望着那位双鬃斑斑、皱纹如壑、手爪似鸡,用干枯的左手艰难地支撑着勉强蹲立起的那位老妪,我才终于明白生命的全部栓意。
母亲,给了我们漆黑的双眼,让我们用它来寻找光明;而造物者留给我们黑暗的社会,却是教我们从当中去发明和创造出将来他们的光明来。
在人生的每条道路上,络绎不绝的有着似曾同路者,然而路总究是自个的,勿论如何天荒,怎样地老,怎么许下诺言,路,终归还是得自己独自寂寞的行走。
[审稿编辑:丁香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