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水

垂杨紫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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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不惑的人了,时常会回想童年,回想起童年的一些趣事,依然是意犹未尽的感觉,依然禁不住哑然失笑。

    记忆里的童年是秋日田野里疯玩之后烧烤的外焦里嫩、喷香诱人的红薯,是严冬里厚厚的冬衣、砰乓的鞭炮和掷来掷去的雪球,是春风里握着手中的线牵动空中飘扬的风筝,更是夏天里顽固地不肯午休、冲破家长和老师的“禁锢”快乐地嬉水。

    暑假来临,每当看到小朋友玩水,就想起自己的童年,几个小家伙儿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一起来到约定的池塘边,在树荫里熟练地脱下最后一条小短裤,胡乱地扔在地上,很老练地瞄一眼深水区的几个大班生,有恃无恐地扑进水里。想起这些,闭一闭眼睛,那水花溅起的清凉味道仿佛扑面而来。

    低年级的时候,危险的深水区是去不得的,不是怕水深。那种“不足挂齿”的不安全感,根本不是我们要担心的。只是当你壮着胆子游到深水边缘时,便被“盘踞”在那里的大班生一声“怒吼”轰回来“兔崽子,找死呢!滚回去”探险的梦想就这样破灭。我们是从来不敢反抗的,因为心里太清楚惹恼大班生会“遭到”怎样的“迫害”了,他们会挥起有力的胳膊,激起水花打在你脸上,让你眼睁不得,嘴张不得,只好潜水逃命,往往水性又差那么一小点儿,本感觉潜到够远了,可一露头,他们早在你前面笑嘻嘻的等着呢。甚至他们会让你“绝对安全”、真实地感受“人工溺水”“教导”你一旦“失足”深水区的感觉会如此。反正“他们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但是,当你真的不慎被淹时,他们会从各个方向迅速地游过来,把你推回浅水区“获得新生”然后嬉笑着回到他们的区域。那时,我们是从不说“谢谢”的,他们更不习惯听这个谢字,因为一切太平常、太简单、太理所当然了。

    一年一年慢慢过去,我们也从浅水游入深水,成为一个不再被“迫害”的强者,责任感也由然而生。玩水时眼睛会不时地瞟一下浅水区,那是一种强者的、自然的、也完全可说是可爱的责任感。这时,我才真正明白,小时候为什么经常受到“迫害”却从不记恨,没有大班生还会没抓没挠、不愿下水的潜在原因。这种“迫害”使我们拥有“痛苦”中的欢乐“危险”中的安全。

    童年充满笑声和感动,我珍惜曾经的那段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