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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儿子的礼物
周日清晨,难得睡个懒觉,迷迷糊糊只听到隔壁房有响声。想来是高三儿子已起床,忙着洗漱去了。我奇怪他今日的早起,正欲开口询问何故,儿子已闪进我的卧室,于我额头深情一吻,对我说:“今天是母亲节,祝妈妈快乐!”未等我睁开眼睛,便又闪出卧室,上学去了。我躺在床上先是懵,再是笑,后几分钟回味。
我很感动,儿子总能在节日时候表达对我的感谢和爱。从懂事开始,他就会在“三八节”、“母亲节”亲手制作一些贺卡,写上歪歪扭扭的字,或亲自交于我,或悄悄塞进我的书,我的包。这些并非我所教,也非我所求,却为我所喜。如此爱的表达延续到他对老师,对老人,我甚感欣慰。昨日见孩子qq签名已改为与母亲节相关内容,便知道他记住了这个节日。
更让我窃喜的是儿子一声“妈妈”-久违的呼唤。随着儿子慢慢长大,他不会喊妈妈了,要么喊“龚姐”要么喊“娘老子”前者是把我当朋友,我所默认的称呼,非不恭;后者是长沙方言。而我更希望听他喊一声“妈妈”就如同当年我们的游戏。但他就是羞涩不肯,说要么改喊“姆妈”我只好作罢。此为上月我与他的一次谈话。
我之所以想让他喊一声“妈妈”是因为我很怀念过去那些小游戏所带来的幸福和快乐,另我也不认为长沙方言“娘老子”好听。记得孩子读初二前,我们时常会交流聊天,如朋友一般,也常在小区星空下夜话,带上饮料和点心,偶尔他的爸爸也会惊诧我们的融洽。我们会在家里聊他的学校生活,我的童年趣事。我们喜欢头对着头,我亲切喊他的小名,他则快乐的喊妈妈,一应一答,一遍一遍,最后母子开怀大笑,大笑之后,我抚摸他的头,然后各自忙各自的学习、工作。今日真有意外之喜。礼物不一定是昂贵的、物质的。儿子知我所想,这才是母亲节送我最好的礼物。
(2)一首歌里纪念
母亲节,本源自于古希腊人向众神之母瑞亚(rhea)致敬,是对母亲的尊敬;上世纪初,名叫安娜的美国女子为纪念她72岁母亲,在大洋彼岸奔走斡旋,终创立纪念日,这个纪念日就是每年5月的第2个周日。午后,我满脑子母亲节话题,想着美丽神话,想着安娜带给世界的感动。
总喜欢写着字,以音乐为背景,在一首歌中找到情绪。此时反复聆听的是盲人歌手萧煌奇的你是我的眼。之所以选择这首歌,是因为我忽然想到歌词,想到了中板抒情旋律,一切都非常的契合我此时的心情及想要表达的纪念和感恩。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神奇、充满慈爱的眼睛,这双眼睛牵引着,保护着他。因为有了这双眼睛,萧煌奇学会读书,认识未知,懂得生命存在的意义。
“如果我能看得见,生命也许完全不同;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都不一样”萧煌奇深知现实的宿命。虽从小视障,但他自强不息,对音乐执着热爱,创作了你是我的眼。
母亲给予了他深深的爱,无限的鼓励,更重要的是人格尊重;母亲不厌其烦,陪他走在音乐旅途,让看到了世界的丰富色彩,也成就了他音乐的奇迹。我想,在萧煌奇的心中,他的母亲就是那双美好的眼睛。7年前一个偶然,朋友在uc房间里深情演绎时便喜欢上了。
播放器反复播放,又想到了倪萍,想起了她的日子一书,想起这个家喻户晓的名人,她所经历的怀抱“虎子”穿越黑暗的日子。她放弃工作,为治疗儿子的眼睛东奔西走,寻遍名医,即便错过最佳治疗期,也执着不放弃,她难道不也是她的孩子黑暗中值得信赖的眼睛?倪萍也是平凡的母亲,同样母爱深沉。
我想起我早已逝去的母亲,到了这个年龄,孩子长大,自己已近中年,才能静心体会母亲的爱,这种爱诚挚,毫无杂念。也才能正确体会母亲的每一次选择总是将孩子、将家庭摆在了第一,将自己放在了最不利位置。不能责怪她失去自我,甚至轻薄的说她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生活。
午后,在一首歌里,在母亲节话题里,我想到了母亲节由来,想到我为人子女的惭愧,想到了我未来得及对母亲表达的爱,想到了更多如我母亲一般的女性,她们曾经的艰辛和令我尊重的不平凡。爱是需要表达的,不要吝啬对母亲说爱。
2014年5月11日1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