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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这样坐在电脑前,听着房里的歌,他的目光茫然而近乎麻木地盯着屏幕,什么也不想动,他说:“天冷了,想冬眠”他甚至不知道流入耳朵的那些歌到底好听还是不好听,只知道没有了那些声音,他会寂寞。那是别人的表演,欢乐是他(她)们,仿佛远离自己,忧郁正向自己靠近。他仍然坚持坐在那里,也许真没有等待,没有幻想,他知道,眼前眼花缭乱的人群至少能驱散他的寂寞。
这样的状态已经很久,具体多少天他也忘记。不再像从前那样,他是这个房间的灵魂,因为他的灵魂游荡哪里,他也不知道。他放弃拿麦,因为他冬眠了,翻来覆去的曲里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丝感觉,他不想践踏那些好印象,因为它们是珍贵的。他甚至忘记了那些对他还抱有期待的他的追随着,忘记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那些他心目中如花的女人。他是残忍的,也是无奈的。
偶尔也会假装轻松的点一下鼠标,送去一两束鲜花,表明自己的存在。但那些鲜花是塑料的,没有生命的鲜活。他偶尔也会跟年轻姑娘打情骂俏一两句,表明还是以前的潇洒,但那些文字是没有激情,没有诚意的。其实,他也很厌倦这样的自己,他渴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他摧毁,将他击醒,让他获得生活的另一种状态。
音乐和文学的气质让他变得有些忧郁而敏感。上网已有9年,网络的风风雨雨已让他从对文学的热爱转变为对音乐的热爱。那些触动自己的故事和人来了又走了。对于情感,他学会了淡淡的体会,学会了在平静中用第三人称的角度看待过往。就像今夜,他的冬眠,可以什么也不想,不去追问。
他知道她的名字还在那里,他知道她每天几乎都会来,这样的日子已经不是1年2年,已经9年,他可能已经习惯这样的夜。一路上有她,他是感激的,尽管他(她)们未曾见面,电话也很少;尽管她可能不是自己心目中最深的风景,但曾经冲动、感动过的记忆还在。
今天是圣诞节,该跟朋友们,还有她分享一些快乐。他来了,并留到了深夜。但抛开不了那些莫名的愁绪。他上了麦,情不自禁又唱起了硬币,视屏上,他的脸上写满忧郁,她打了几个字:“你应该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他抿了一下嘴,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
但他知道她在关注着自己,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又排了一个麦序,他想把礼物送给所有关注他的,爱着他的人。他知道这是她喜欢,曾经认真对她唱过的一首歌,内心里,自己也常常想起的一首歌:“有你在身边,才会感到安详。在寂静的夜,曾经为你祈祷,希望自己是你生命中的礼物”拿到麦,他刚唱一句:“让我怎么说,我不知道,太多的语言,消失在胸口”歌词似乎很符合今天的心情,有太多的话,消失在胸口。他不知道该不该唱下去,他还是坚持唱完了。
两曲之后,他不再打算唱下去了,回到了最初的状态,静静地傻傻地坐在屏幕前。偶尔他也会抬头看看他熟悉那些名字是否还在。夜,已经很深了,她给他送去了热咖啡,他的眼前一亮,仿佛被惊醒,他也给他送来了一个微笑。知道彼此都在。
“还在冬眠?”
“是的”
“是思想、身体的冬眠”
他楞了,片刻。
“是的,思想、身体的冬眠”
她无语,她有亲身的感触,她知道身体的冬眠不算什么,但思想的冬眠是多么的可怕。
“所以我总让你唱温暖,这样会好一些。”
他感觉到了一丝感动和心的温暖。
他将她贴子里的一段摘抄:
“想为这微弱的欢乐表达一些感激,为生命的渐渐绽放表达我的惊喜”
她无语。
夜又开始安静,他又一次挪了一下身体,冬眠了。
午夜1点多,他不想再继续再这么呆着了。
“我下了,睡觉去。”
“哦,好。”
简单的对话后,他转身离去,她静静呆坐在电脑前许久,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的方向,猜想他的背影一定忧郁而孤独,她注视着屏幕上他们刚刚结束的对话。其实,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一定未曾注意到她眼睛里弥漫过的失落和忧愁,因为,偶尔,他也忽视了她的存在。
耳边音乐还在,那些温暖还在,需要体会。
我爱丽江夜晚熊熊的篝火
我们歌唱跳舞快乐简单
我爱蓝色夜晚漫天的星光
天使掠过头顶飞向远方
在我怀里你轻声低语在耳边
那一些温暖在我心间
伴随我想你的今天
2008年12月26日晚1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