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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我相信自己,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乐此不疲。
——泰戈尔生如夏花
成长是一段锥心的疼痛,而不计后果的那段,叫做青春。
花开半夏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莫名的被吸引着,我想到了生如夏花,却看不到结局。于是我想起了泰戈尔的那一句话:“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承受心跳的符合和呼吸的累赘,乐此不彼。”
事实却是如此。里面的那些背景和格调莫名地牵扯着我,在看的同时也把我牵回到那遥远的不可及的童年。一次次的震撼着我的心,泪我在拼命地忍着,喉咙又一股股炽热似乎要冲破那层极限,喷涌而出。
夕阳西下,夏如画站在海上的灯塔,她一如既往地微笑着看着无垠的大海,思绪里是与哥哥魏如风的生离死别,在生死边缘中的夏如画是极尽地平静,眼里没有恐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魏如风,神色淡然,他们在水中相视而顾。似乎是要把对方刻进骨子里头,生与死也无法打扰他们。然而,这样的眼神我见过。
而我也如同主角般相信着命运和轮回。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安排一些人出现在你的命里,有些人或许在很早就已经相遇过,或许有些人距离相遇就在那零点零一米的距离终止。然而,有些人的不经意出现却能改变了人的一生。如同当初假如夏如画和她妈妈没有在那辆公车上,假如夏如画的妈妈没有在公车上死掉,那么那辆公车就不会停下,那么魏如风就不会下了那趟公车,而遇上了那么血腥的一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直误会着的父亲死早自己的面前。那么,就没有后来他被拐卖和失忆,也就不会有和夏如画的重遇。可是,人生却没有假如,因为我一直都坚信着其实命运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而所有的结局都已经写好,所有的过程也已经开始。
宿命,是最让人无能为力的存在。我么除了接受,毫无办法。
没有经历过生死别离的人,永远无法读懂那一场场弟别离对于活着的人意味着什么。而往往独活的人却会被回忆折磨得生不如死。而没有经历过相依为命的人永远也不清楚依靠是一种什么东西。而往往懂得相依为命的人却最终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依靠的人。
在那些场景里,我看到了一幕幕最平常不过的现实,我又看见了那一场场生活在这个社会底层的人的无奈。夏如画外婆的善良和知性深深地吸引着我,她脸上的沧桑是岁月无法掩饰的痕迹。而她眼中的坚定却也是我一直所寻找的。我想到了我的外婆,我想到了我的童年,一样的和外婆相依为命着。那些场景,平凡却真实地存在过我的生命里。
而夏如画外婆在病着的同时却还在为了夏如画和魏如风的未来打算着,一样地的场景,同样的经历着那即将来临的生离死别。我想到了我的父亲,当他病入膏肓的时候,医生在和我们宣告只能等日子的时候,医生说了那么一句话:“一个伟大的父亲,当时只能活五个月的人,是靠怎样的意志硬生生地忍痛撑过来两年多的日夜。”我只能沉默,我懂我父亲,我们就是他能忍住一切的理由,而他必须为我们打点好一切的时候他才能功成身退。
当我看到夏如画外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而极力地忍住疼痛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时候,泪潸然而下。当我看到夏如画和魏如风为不让他们外婆知道他们知道她病了的时候,那些拼了命也要在她面前笑的时候,心也被扯疼了。他们都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让对方放心着。而我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何尝相似地存在于我的生命中。而我终究也明白了人生的一些事情其实是真的被命运安排好了,而我们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当程豪听到那熟悉的旋律的时候,假如他能够走下车去多问一下,那么他和夏如画就能早日重逢,而不至于日后把两个人的距离硬生生地扯开了一整个宇宙。或许他命里最爱的那个人始终是夏如画的妈妈,而夏如画妈妈命里的劫就是他。所以,因果早已注定,缘也是随天而定的。
红尘路上的缘分,不早不晚,不管对错,大抵上都是躲不过。明知道世道不容,也在这一刻,停不下脚步。
爱之初,都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到头来,瓶坠簪折恩断义绝。把开始握在手里,结局却往往始料不及。
人总是容易在这天风物中浑然忘了身份,无论以怎样的方式追忆,总是会有这样的片段定格在我曾经走过的时空中,不偏不倚。而我们作为婆娑世界的芸芸众生,自然也无法逃脱这样的宿命。
佛说:“情不重,不生婆娑。念不一,不生净土。”对于夏如画来说,魏如风就是她的一整个婆娑世界,而于魏如风来说,夏如画就是他心底的那一片净土。因为我记得他曾说过:“当他在无家可归,在垃圾堆被捡回来的时候,睁开眼遇见的那一片白色的梦就是他要守护的。”
天道悠悠皆是人世无常,太多的太多也会随着时光而蹁跹而逝。所有轮回里面的人是否都有爱情传递着前世的纠葛?那奈何桥边的孟婆或许真的是一个慈祥的人,那些喝了孟婆汤的人只是记忆里面的遗忘,念当初清清爽爽的走在爱情里面,一刹那间级灰飞烟灭,而天定的烙印是否是打碎了再重来还是去不掉的?
在这一世,你必然会遇到你该遇上的那一个,是缘是劫终究是逃不过一个字,那就是命。
所有的痴痴念念不过是爱情里面最普遍的表情,谁认真了谁就输。而世间多少女子皆是因为那个爱着的人远去了,便使得心也跟着没了踪影。而那些女子总是想得那么美好,如果一生非要这样长长地念,那份在天涯两端,是否就会如同自己的生命那般有了同等的长度,尽管仍然触不到,那也只是点点滴滴的怨,而不是破碎之后,悠悠生出的恨。
一如程秀秀遇上魏如风,夏如画妈妈遇上程豪。假如夏如画妈妈当时不认真,那么她的一生就不是寡寡欲欢,到最后病入膏肓的时候甚至连见最后一面那个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都是一种奢望。而程豪当初能再稍微认真那么一点点,那么他也不至于和自己命里最爱的女子生生地错过,最终只能在相似的场景理去追忆。
然而离别的怀想总是这样的美好而无害,像深秋独自开放的雏菊,靠着山石倚在风中,或许这样便能靠近他的消息,哪怕是很快瓣瓣随风逝,心蕊两不见也无妨。
只不过白头偕老的心愿,在人世间是最平凡的相续,可此刻假若是一去风尘马骑,关山万里。如不信侬语,但看霜下草。就单是这一个想字,便是什么都没法抵,想到肝肠寸断,断的每一截又能生出怎样的花来,细细密密都是相思,更鼓敲也不相逢,泪痕无力载悲苦又该是怎样的彻骨?
或许是前世今生最隐蔽的花蕊,摇曳着清幽,暗香逸动,却是那无法言说的缠绵悱恻,在朗朗清晖下,可以想可以念,却是无法再遇。可是岁月是极致无情的,想起来,心会疼,那就代表还在念着。
片叶不沾身,看尽三千尘土皆茫茫。那个人,来或者不来,念或者不念,伴君独幽。若能这样常烙在记忆中,也好。
但是我却不愿意这样,谁都不该愿意这样,爱到了最后给自己一个虚幻,谁都不愿。
然而,爱不深,不念一生。念不深,不堕轮回。任谁都是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