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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斯觉得自己完全是自杀行为。
摇摇晃晃的挂在半空中,警察的身影刚才离开——大概是觉得无往不胜的美国队长走远了。
也真是有趣,他们觉得我走了？
罗杰斯讪笑了一下，然后纵身跃起，借着手臂摇晃的力量跳上了下层的平台。
“什么人？！”
显然,警察还没有完全离开，罗杰斯退后了一步，还未做出任何反应，数名警察便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罗杰斯一脸愕然,直到那个站在后面的特警摘下头盔。
“巴顿？”队长惊愕万分。
“感谢的话等会再说,”巴顿慢吞吞的嘟哝道,“换上他们的衣服。”
罗杰斯也不多说，马上换好了衣服，迅速的跟着巴顿进了电梯。
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但是，离开大楼走到门外，罗杰斯和巴顿轻松的放倒了守门的警卫，坐进了车内。
“你知道。”罗杰斯抿了抿嘴唇，“托尼很快就会找来的。”
巴顿漠然的转动了车钥匙。
克林特.巴顿一向是复仇者成员中有些木讷的那个，平日里对什么人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摸样（除了科尔森），但是这一次，算是他救了自己的命。
“谢谢。”不管怎么说，罗杰斯还是认真的道了谢，“你站在我这边……”
巴顿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猛地踩下了刹车。
他的声音依旧是无所谓的，“我并没有站在任何人那边，说实话，相比你，我更喜欢斯塔克一些。”
罗杰斯禁不住一愣，“但是你……”
“我来帮你，是科尔森的意思，我不会再做第二次，即使……他求我也是一样。”巴顿嘟哝道，“我不想和钢铁侠变成什么仇家，而你，显然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
虽然这话说得毫不留情，但是，即便是罗杰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点道理。
但，这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我离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唔……基本上也就是你新闻上看到的那些。”巴顿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还有就是，现在，复仇者联盟的人都没了影子，科尔森不太好干涉，我也不想要他干涉……”
“巴顿！”罗杰斯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到底是怎么了？”
巴顿快速的扫了他一眼，“他们都在找你，莫道克，还有其他几个我不知道名字的……”
罗杰斯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托尼不会要杀了我的。”
巴顿嗤笑一声，摇头，“他是不是要杀了你，我不知道，不过，他显然想要你站到一边别碍事……”
鹰眼快速的扫了一眼罗杰斯，慢悠悠的道，“我猜，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罗杰斯一时间有些发愣，“他到底想要……”
“他想要把所有的超级英雄在政府的控制一下，这种说法也不算错，毕竟，也有些疯子就这么开始干蠢事了……这件事上，我不觉得你有多少胜算，队长。”
“我在做正确的事。”
巴顿撇撇嘴，“很多事情都是正确的事，只是，这个世界并不只需要正确的事而已，斯塔克他有足够的资源，声望，你唯一超过他的是……认识你们的人都觉得，你作为一个人类，要比斯塔克善良正直的多。”
罗杰斯并没有接口，他将视线移开到了一边，“我们去哪里？”
“一个斯塔克找不到的地方。”
巴顿和托尼认识的视线显然要比他久一些，至少，罗杰斯就不知道，斯塔克企业在纽约市还有这么一套房子。
这座战前的建筑显然不符合托尼的风格，大部分的家具还留在小楼内，只是用白布盖住了，从灰尘的厚度来看，还是有人来定期打扫。
“这里是？”
“爱德华.斯塔克的老房子，你也许来过，”巴顿耸耸肩膀，“自从主人去世后，再也没有一个姓斯塔克的人走进来过。”
罗杰斯微微抬起头，“我听说托尼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我不知道斯塔克家的人做了什么，我觉得，你留在这里会是比较好的，没有网络，附近也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巴顿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正色道，“斯塔克可以追踪信用卡，电话，任何远程的设备，如果我是你，试着用传统一点的方法，不然……他很快就会找到你。”
“我……”
“斯塔克很聪明，他和你相处的时候，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是，即使是政府也得看斯塔克的三分脸色。他有钱，有武器，有足够的资源让他去做任何事。”
罗杰斯转过头，“他和我不是什么敌人。”
“听着，”巴顿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对你们两个打算做什么不感兴趣，我只是说，如果你们两个成为敌人，造成的麻烦可能会波及整个星球……现在，每个人都在选择，站在哪一边，班纳，莫道克，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站在斯塔克那一边的，你需要……”
“我并不是来开战的。”
“开战？”巴顿笑了，“战争早就开始了，队长。”
……
一直以来，斯塔克希望有些事情会不同。
像是自己没有继承父亲的公司，或者是，没有制造什么钢铁侠，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托尼扯了扯毯子，只觉得头昏脑胀。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要靠起搏器来活着，也许比这个更糟。
托尼微弱的吐出一口气，他摸了摸胸口那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装置，即使有这个，他其他的器官依旧在快速的衰竭。
“看来你还是一样的悠闲啊。”
淡淡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托尼侧过头，眯起眼睛，“洛基，真惊讶会这个时候看到你啊。”
“你把地球搅得天翻地覆，自己却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购物。”洛基的嘴角似乎抽了抽。
“我只是在休息，没钱了还是什么的？洛基。”托尼闷闷的道。
洛基勾起嘴角，“我来这里给你提供我的帮助。”
“你的选择很……”
“你觉得我会跟美国队长去做蠢事？”
“不，”斯塔克闭上眼睛，“我觉得你会选择跟索尔相反的那一边。”
洛基轻哼，“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对你有什么打算不感兴趣，现在走开，下面那个很棒的新型吸尘器要出来了。”托尼嘀嘀咕咕的说着，洛基终于不耐烦的走上前去，关掉了电视机。
“嘿！”
洛基的脸色冷了下来，“我想要知道你的计划。”
“计划？”斯塔克慢悠悠的道，“别把我说得好像什么幕后黑手一样，我什么计划都没有。”
洛基勾起嘴角，“你的议案已经被国会通过了，用不了几天，整个国家的超能力者都会被追杀。”
“不是每一个。”
洛基冷笑，“除了站在你这边的。”
斯塔克没有回答。
“好吧，我来陪你玩一次这样的游戏。我听说你的……朋友们四处的在行动，搜索，我愿意加入这场游戏……”
“我说了，不要。”斯塔克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一样的斩钉截铁。
“不会吧，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对我还有疑问？”
“我对你没有疑问，只是……”斯塔克慢吞吞的站起身，“无论这件事有什么结果，都是我们自己的事……”
“真伤我心。”洛基略带阴柔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斯塔克面无表情，“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再说了，这是复仇者联盟的事情，也不需要旁人去废话。”
“只是复仇者联盟的事？”洛基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的笑出了声，“你把所有人都牵扯到了里面来，你真的觉得……只是一句话，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斯塔克沉默了几秒，然后很快的道，“我这么做，只是因为这会对这个星球是最好的，否则，太多强大的力量迟早会毁了这一切。”
“哼，”洛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不屑，几分轻嘲，“我没有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罗杰斯有一天会与你为敌，但我没想到你会是那个……”
“走开，洛基，”斯塔克没好气的道，“如果你想要说什么的话，就快点说，我没兴趣跟你绕弯子。”
“我只是没想到你对他会……”
洛基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年便走了进来，他端着鸡汤走过来，看到斯塔克脸上的郁闷表情，顿时皱起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
洛基微微张开嘴，还没解释，斯塔克就不耐烦的开口了，“他谁都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我很担心你。”少年低低的道，然后再斯塔克的身边坐下，“给你从中餐馆带了外卖。”
“我不饿。”
“吃一点嘛……”
“……”
洛基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这只新的小狗就是原因吗？让你决定和罗杰斯……”
少年扬起下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信不信我让你好看！？哼！”语罢，少年抓住斯塔克的头发，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让你吃饭就吃饭，哪来这么多废话？”
洛基微微睁大眼睛，一时哑然。
“那是我的侄子……”托尼一边擦嘴，一边嘀嘀咕咕的道。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