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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0
加利福尼亚的圣诞节注定是没有下雪的。
当然,对于斯塔克来说却并不仅仅是没有白色的圣诞节那么简单,他原本计划好了和罗杰斯度过新年，但是，现在似乎一件也别想实施了。
斯塔克企业的董事会议又是如此的无聊,所以，在新年之前，斯塔克便返回了纽约。
没有了罗杰斯，斯塔克大楼似乎显得冷冷清清,连对自己说教的嚷嚷声都没有了。
在家纠结了两天之后,斯塔克还是去了罗杰斯的公寓。
队长没有回家,在门口呆呆的坐了一个小时，吃了几块邻居老太太的自制饼干，然后走出了那间公寓。
他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一路坐了出租车过来，现在天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回家的交通工具。
“咪……”一声很轻很轻的呼唤吸引了斯塔克的注意力。
在垃圾堆边上，是几个纸箱子，他走过去，好奇的打开了其中的一个。
一只幼小的猫咪正待在纸箱里，瘦弱到不成样子的幼小东西虚弱的叫唤着，可是，当斯塔克伸手想要把它抓出来的时候，它却还是拼命的挣扎起来。
“你也被丢下了？”托尼小声道，他伸手将猫咪抓起来，疑惑的左右看了一圈，冷不防的饿晕了的小猫竟然也伸出尖利的爪子，对他的脸上来了一下。
“哎呀。”托尼惊呼了一声，倒也没有松手，只是哼哼着，“死猫，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咪！咪！”惊恐不止的猫咪就这么被他硬塞回了箱子里。
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百美元的小费他才肯把斯塔克连人带猫送回斯塔克大厦。
小猫脏兮兮的，黑白相间，好像在泥水里浸过似的，弱小的躯体软软的，摸起来也很舒服。
托尼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才给猫咪洗了澡，泡沫什么的弄得自己也满身都是。
等到把猫咪吹干，斯塔克已经是累得筋疲力尽。
贾维斯的声音响起，“先生，莫道克先生在楼下了，要我告诉他你不在吗？”
“马特？”斯塔克犹豫了几秒，“让他上来吧，我可不想被人说对残疾人态度差什么的……”
毛皮吹干的小猫扭扭身躯，一脸不爽的去用斯塔克那一万五千美元的沙发练爪子去了。
“来了！”
斯塔克站起身，走到电梯前面，马特戴着墨镜，慢慢吞吞的走出来微微侧过头。
“你养了只猫还是什么的？”马特拧起眉，然后打了个喷嚏。
“啊，对了，”托尼笑笑，“你对猫过敏。”
“……”马特的眉像是皱的更紧了，“你终于到了中年危机了？”
“不，我只是觉得养只猫不错？”斯塔克耸耸肩膀。
“……我听说罗杰斯一个人回来了，我很抱歉，托尼。”
“哦，没什么，”托尼抿抿嘴，耸了耸肩膀，“我觉得挺好，至少又可以过疯狂的单身生活了。”
“作为你疯狂单身生活的第一步，你决定养只猫？”马特的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确定你还好吗？托尼。”
“我很好，嘿，我想去买点可爱的小衣服来让‘柯克船长’穿，你觉得怎么样？”
马特的眉头像是皱的更紧了，“你管你的猫叫‘柯克船长’？”
“我把以前所有星际迷航的收藏都找出来了，我准备花上一个礼拜的时间全部重新看一遍。”
“……”马特像是彻底无言可对了。
‘柯克船长’却好像收到了鼓舞似的，开始啃咬夜魔侠的手杖。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马特，我向你保证，一切都很好……”
“你养了只猫，在这么冷的天气搬回纽约，事情看上去不怎么好。”马特笑了笑，“如果你想出去找人谈谈，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喝点东西。”
“再说一遍，马特，我很好。”
“好吧，那么……现在你的计划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你准备做什么？”
“顺其自然，这是政府行为，意味着美国队长就不能再是美国队长了……他也就……没什么……”
斯塔克的声音慢慢的轻了下去。
他郁郁的在沙发边上坐下，柯克船长也慢悠悠的坐进了他的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托尼，”马特轻轻的叹了口气，低低的道，“韦恩先生的生日就在下个礼拜了，你要一起去吗？”
“看我的宿敌被生不如死的生日派对折磨？当然了。”
马特微笑道，“那么记得来接我。”
“一定的。”托尼打了个响指，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马特，就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
马特.莫道克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英俊，一点也不比罗杰斯要差，除了那装可怜的坏心眼之外——不过，相比大多数纽约市的律师，他可以称得上是道德模范了。
“今天晚上……我是说，晚点我可以过去一趟吗？”
马特挑挑眉，“你以前可没想要过来。”
“只是……”
“我晚上有别的事情要做。”
“新目标，在那之后呢？”
马特微微侧过头，含笑，“我想你可以过来聊聊。”
……
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让托尼感到很愉快，而霍根却开始了愁眉不展，自从听说了罗杰斯和托尼的事情之后，他几乎是坐都坐不住了。
“你得给史蒂夫打电话。”
对于追在后面絮絮叨叨的霍根，斯塔克只是心不在焉的逗弄着小猫，一面道，“什么时候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了？”
“史蒂夫是我推特的跟随者……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史蒂夫是个很好的人，托尼，如果你失去了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像他这样道德品质优秀的人要你了！”
“谢谢你的赞扬啊。”托尼将猫咪抱起来，懒洋洋的一笑，“可惜，这次是他不要我了。”
“你对他说谎，试图监禁他……平时那些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你到底觉得你的老板有多差劲？哈比。”
“作为个人来说，你是个非常糟糕的人类。”霍根回答的很认真。
“好吧。”将猫咪放下，斯塔克站起身，悠悠的道，“你的人渣老板，今天晚上已经有约会了。”
“什么！？你就要这么放弃史蒂夫！？”霍根嚷嚷道，“你又在哪里找了一个超级模特……”
“抱歉，哈比，我和超级模特约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次要见的人是马特。”
“马特？”霍根皱了皱眉，像是回忆了一下，然后瞬间睁大了眼睛，“马特.莫道克？那个黑心律师！？”
“嘿，他为穷人打官司，而且自己还身有残疾，他是个好人。”
“上次我把冰激凌弄在他的西装上，他让我赔了三千美元！”
“他是个律师，那是他的工作。我喜欢他。”托尼小声嘟哝着。
“是啊，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五年前你们认识的时候就会发生点什么了，现在你只是想要忘记史蒂夫而已。”
“说真的，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开始起变得这么要好了？”
“不行！”霍根一脸义愤填膺的把电话塞进了他的手里，“你要给史蒂夫打电话！现在！”
“他不想见我，我也不觉得现在去见他会是什么好主意。”托尼慢悠悠的道，“你可以给柯克船长换一下猫砂吗？”
“看啊，托尼，你养了只猫，还准备去和其他人约会，我简直不敢相信……”霍根一脸悲痛，“你这样下去会孤独终老的！还有，最终那只猫会吃了你的尸体！”
“……谢谢你的鼓励，我现在要选晚上约会的衣服了，如果你不想要留下来帮忙的话，帮我去买点吃的。哦，还有柯克船长的猫粮。”
“……”
……
没什么大不了的，换个人约会一下，也许可以换个心情。
托尼这样告诉自己，但是，脑子里每一分每一秒的，却好像都在想另一个人的事。
马特.莫道克一点也不糟糕，事实上，他要比罗杰斯有趣的多。
马特走之前，他告诉了托尼大门的密码。
公寓里有灯，但是，开关显然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
这家伙从来也不带女人回来。
托尼很快得出了结论——事实上，马特一直很有女人缘，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点淡淡的哀伤，然后说，我相信你一定很美，因为你的声音如此优雅。
这个世界上像是没人过得比他更快活了。
在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匕首和刀具——和斯塔克上次来这里看到的一样。
斯塔克轻哼了一声，随便拨弄了一番，就在此时，门边传来了一声很轻很轻吱呀声。
托尼微微凑过头去，一个人影像是靠在墙边的样子。
“马特？”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托尼……”那个声音不似平时的戏谑，倒是疲惫的厉害。
斯塔克走过去，看到了藏在阴影中的人。
和那个西装革履、谈笑风生的马特.莫道克不同，眼前的人满身伤口，沾血的手指正颤颤的扶着墙。
TBC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好啊，提前先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