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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与田家主仆交流不多,哪怕是同桌吃饭时,彼此都以笑传意的时候居多,所以大家这样打招呼也是司空见惯。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同时,芬儿举起银子往柜台上放去——
又一个伙计提着个空壶过来,与此同时两个进来吃面的食客,即将经过芬儿身边——
“这一壶给你!”童彤向那两个食客走几步,和那伙计换壶,同时几块极小的凝固猪油屑从衣袖里落出,不经意地撒在地上,然后拎着空壶倒回柜台,似这才发觉芬儿手上有个大银子,惊喜地看着它。
芬儿的银子还没落得下去,看着童彤倒回来,和田伶曦又交会一个眼神。
“这是……”芬儿扬扬银子,指指雅间,没有明说,只道:“有个客人每天早上带着他的傻弟弟来吃面。他说他和弟弟最爱吃天下第一刀的牛肉面……”
这时那伙计拎着热茶只走了两步,因为两个食客进来,便绕开几步,脚下踩支地上的猪油屑,脚底一滑,向那两个食客倒去。
“小心!”田伶曦惊叫一声。
芬儿话音未落,那两个食客怕被伙计手上的壶烫着,本能地往她这边一闪,谁知那伙计身子实在站不稳,高举的滚水壶正好向这边腾空而起。那两个食客不得已,一个闪得过了一些,狠狠一脚踩在芬儿脚上。
“妈呀!”芬儿痛得手上的银子一抛,蜷下身子,捂着嘴惨叫。
同时那伙计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滚水壶摔在地上摔成几块碎片,滚汤的开水四处溅流。顿时柜台旁边乱成一团。
芬儿被人踩了,好生气恼,一向横蛮。恨恨地起身拉着那食客要踩回来,那两个食客刚进来就差点被滚水壶砸,刚刚经历惊险,心中本来有气,被她一闹,便与她吵闹起来。
童彤脸色一变,看看田伶曦,又看看地上的伙计。
芬儿无理,田伶曦没有脸面,从柜台里冲出来。上前劝架。所有的视线落在田家主仆上,这可是两个花姿招展的姑娘和两个爷们拉扯呀!对那摔跤的伙计反而有所忽略。
从芬儿手中脱手而出的银子,咕咚一声落到童彤脚边。大堂里本来嘈杂,加上这么一闹,没人注意到银子落地滚向哪里。
童彤蹲下身放下手上的茶壶,一只宽大衣袖下垂,将那锭银子捡起来。上前搀扶摔跤的伙计,另一只衣袖里悄悄落下一锭银子,扶起伙计的同时,一只脚将那锭银子往背对自己正劝架的田伶曦身后一踢,田伶曦拉着芬儿正好后退几步,一脚踩到银子上。差点摔一跤,低头一看是芬儿刚才要交来的银子,连忙拾起银子。放进衣袖里,向那两个食客赔不是:“对不起。两位客人,实乃误会。”
芬儿眼角噙泪,一只脚已经肿得老高,曲腿抬起脚要把伤势拿出来看。被田伶曦狠狠一掌打了下去。
“对不起。都是小的不好。”那伙计上前脸红红地直打恭作揖。
两食客情绪激动,虽然不小心踩了人。可是那并非他们故意所为,刚才被芬儿抓着要报复回来,实在是太丢人现眼,虽然有掌柜的美貌姑娘出来圆场,心气仍是难以平息。见伙计上来赔罪,所有的怨愤发泄向他,“你是怎么当伙计的?连这点事都作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伙计只会说这词了,除此说别的也是多余。
“二位大叔。刚才的确是个意外。我们服务一向谨慎,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们一来还没吃上面,便受了惊吓,的确是我们的不是。这样吧,我作主,今晨不仅请二位免费吃面,还另送二位一人五十个干货刀佬面,如何?”这时童彤才站出来,笑吟吟地圆场。
“两位大哥。可以了。人家真不是故意的!”
“一人五十个干货?不错的补偿。而且你们又没受伤。”
客人中有不少是老顾客,这时见几个姑娘身处难堪,人家有心解决问题,便有义气的在一边劝解。
这两个食客本来老实,见此情景,乐得顺水推舟,年长的一个,笑道:“好吧。掌柜的都赔不是了,这位……是老板吧?又如此表示诚意。我们不计较了。”
“二位大叔请这边,这边正好有两个空位。”童彤抓住时机,将他们引到大堂里边的一张桌子前安置下来。
田伶曦连忙指挥两个伙计收拾现场,又吩咐芬儿去里院歇着。
一场风波这才平息下来。
童彤安置好那两个客人,和田伶曦招呼一声,便往里院去看芬儿。
欧阳庆等坐在雅间里并不知道外面的事,吃罢面出来,经过柜台前时,依然向田伶曦斯文地颔首浅笑,似乎和人家已有交情一般,田伶曦只是客气地看他们一眼,这时想起刚才拾起的银子,拿出来放进钱箱里,并记录上帐。
欧阳庆出了刀佬面铺,走过干货铺了,一个小厮才在轿边和他说起刚才柜台边的风波,直叹主子错过了精彩的一幕,没看到芬儿耍横,田伶曦上前拉架,差点被两个食客推到地上去。
欧阳庆听了并没有幸灾乐祸地笑,只是皱下眉道:“那伙计作事竟这么不妥贴?”心里却遗憾,田姑娘怎么就没有出事呢?如果田姑娘出点事情,他在面铺的时候,也许可以借机让面铺欠他一个人情,和田姑娘结下交情。转念又一想,那两个食客本是寻常之人,被人家拿几十个干货的补偿一哄,怎么可能再闹?
不过,因此脑子却是一动,思索着是否该作点什么,制造机会结识田姑娘呢?
田伶曦摸了童彤特制的那锭银子,并未立即发作。制颠倒散时,童彤便留了一手,若是田伶曦即时发作,那么很容易露马脚,因此制药时,便将药性的发作时间变缓。
芬儿倒霉,被人踩了一脚,脚肿得老高,童彤给她擦药时,把药改了改,往消肿散里和了一些寒性重的药,抹药后芬儿的脚肿消了一些,可是半个时辰后,药中的寒性发作,慢慢地那脚又肿得老高,而且酸痛得下不了,一整天只得坐在面坊的库房里包佐料。
晚上面铺打烊时,财发和田伶曦都要交帐的,就是说所有的银子都要再回童彤之手,由她保管起来。因此童彤轻轻松松就能将那锭做了标记的银子换出来,不仅如此,晚膳时,为了避免别的碰过钱的人中招,她暗中在别人的饭里放了解药,目的只有一个,只有田伶曦回家后会无故发狂。
不只这样,晚饭后,童彤又给芬儿换了一次药。当然晚上,童彤有正二八经地给芬儿治伤,毕竟嘛,不能让她们回家后,被田家的那个有武功的老嬷发现童彤有在芬儿的药里做手脚,白天小整一下芬儿嘛,也只是不让她再在铺里去无意间碰到钱。
事情按计划的进行。
众人散去,街上灯光渐微,夜空中的银月比前几日圆了不少。田家主仆回到田家内庭里,姜嬷嬷跟往常一样,为主子打来一大桶热水,往水里加了许多芬芳的鲜花,伺候着主子沐浴洗澡。
“早上真是有些险。等会,你再给芬儿配一幅外伤药。”田伶曦想着早晨那场风波,又气又好笑,“芬儿还真横。若是个有身份的主子,今天踩她的食客恐怕不只被砍下一只脚来……”
姜嬷嬷扁扁嘴,“芬儿可是被你惯得蛮横的。没见过主子这么放纵奴婢的!”
“好和我有情,她跟别的奴婢不同。”田伶曦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想起初识芬儿时,两人合力杀掉几个恶人的事,嘴角勾起快乐的笑,那时她们还小,芬儿十一岁,她不过十三岁……
姜嬷嬷看着小姐如花的笑颜,暗暗赞叹,“小姐好生美貌,不知将来哪个男子有福能取到我们家尊贵无双的小姐……”
作为田伶曦的仆妇兼保镖,她可是看着田伶曦长大的,因此小姐在她心里不只主子的位置,甚至堪比自己的孩子。
姜嬷嬷的慈爱的眼神渐渐变化,小姐的笑由美渐渐变得疯狂。
“哈哈哈……”
须臾间,田伶曦回味的笑容越来越浓,甚至笑出响亮的声音,笑得眼泪如洪峰涌,如花如似的玉摇头晃脑地扭曲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姜嬷嬷觉得有些不对劲。
田伶曦觉得太快乐太高兴了,伸出修长有玉臂,摆摆手,手上的水珠好看地甩出浴桶,“我……只是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小姐并非那种不能控制情绪的人。姜嬷嬷疑惑地盯着她。
“哈哈哈……呜呜呜……”田伶曦突然转喜为悲,掩面痛哭,仿佛受了极大的伤害。
悲惨的哭声揪得姜嬷嬷心尖直颤!
不对!小姐中邪了?
姜嬷嬷一把扣住田伶曦的手腕,把了把脉,感觉到她体内有两股狂乱的巨流正在汹涌搏击,同时争先恐后地涌向笑穴和泪穴。
来不及分析这事,姜嬷嬷一只手往她两个穴位拍去,两根手指轻轻落下,竟给一道奇怪的力量弹了回来。满脸赅然,那两处穴位被一道奇怪的力量给控制住,她竟不能封锁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