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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龚思哲审得怎么样?”传达完了邱局长的意思,顾涵浩这才想起了龚思哲这个最末端的小人物,说他是末端,是因为他是这个接力杀人游戏的最后一个玩家,也是把游戏规则给彻底颠覆的玩家。也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游戏的玩家,因为他拒绝了龙姗姗的接力棒。
柳凡叹了口气,“唉,就像顾队你说的,他很轻易就认罪了,本来坦白是从宽的,可是这家伙就是不醒悟,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顾涵浩也有些失落,龚思哲毕竟跟龙姗姗以及张筱芸不同,他是个用情极深但却又偏执单纯的男孩,落个这样的结局实在可惜,“找同事接替你们,按正常程序立案起诉吧。但是一定要找人保护好龚思哲,他和龙姗姗一样,应该也成了杀手的目标。我会找时间跟龚思哲的律师交涉,说明情况,让律师请求法官给龚思哲更加安全的环境的。”
顾涵浩紧接着布置好了任务,他要袁峻和柳凡去调查庄志文的继父的基本资料,走访庄志文继父的邻居了解情况,自己和凌澜则是需要回去休息半天,明天再开始调查工作,毕竟两人折腾了一晚,实在是体力不支。
从会议室出来,凌澜拉着顾涵浩到角落,私下问道:“那雪莉和乔齐怎么办?就放任不管吗?邱局长就不管狙击龙姗姗的案子了吗?”
“当然不是,所以说考验咱们能力和精力的时候到了。邱局长本来是要把狙击龙姗姗的案子交给别的组的同事的,但在我的劝说之下他还是答应最终由我亲自办这个案子,寻找那个女狙击手雪莉,毕竟咱们之前跟雪莉有过几次接触,而且我现在也有乔齐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但是邱局长给了我一个前提,前提是我必须在两周内找出接力杀人游戏的前面的几个玩家。先把这个案子给结了才行,毕竟咱们不能把原本的工作给半途而废。只有先趁热打铁,一路逆向追查,解决了接力杀人游戏的连环案,咱们才能去着手对付雪莉,在这段时间里,邱局长还是要做个样子,把狙击龙姗姗的案子交给其他组的,但是乔齐的线索暂时会保密,想也知道。在没有线索的前提下,雪莉又如此狡猾,其他组同事的侦查工作一定会停滞不前。只要咱们尽快解决了手中的接力杀人游戏案件。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再从其他组那里把雪莉的案子给接回来。”顾涵浩颇为心疼地看了看凌澜,跟着他,这个女孩子是注定要奔波劳碌了,“我现在就要去找乔齐,想办法保护乔齐的安全。暂时稳住雪莉那边。如果我现在要你回家休息,你恐怕也不会乖乖听话吧?”
凌澜笑着回答:“那是自然,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缺席?”
半个小时后,在T大的教室门口,顾涵浩和凌澜见到了刚刚下课的乔齐。
“乔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凌澜首先挡在乔齐面前,十分郑重地说道。
乔齐看凌澜如此严肃。马上便点头称好,然后带着凌澜和顾涵浩去了一间空教室。
“乔齐,上次你跟我说你新结交了一个女友,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个女人?”凌澜直奔主题。
乔齐不明所以,颇为尴尬地说:“这个。我跟她也才认识一个月,彼此都还不太了解。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问她?”
凌澜不在说什么。直接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戴着口罩帽子的女狙击手疾步奔走在路边。“乔齐,你仔细看看这照片上的人,看看她是不是你的女友。这关系到一件命案,非常重要。你一定要配合我们。”
乔齐听凌澜这样说便仔细去看那照片,盯着女人那眉眼看了半分钟,他抬头迷茫地问顾涵浩:“她,跟命案有关系?”
顾涵浩不答反问:“这么说,你能够确定这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你的新女友喽?”
乔齐点点头。
“乔齐,昨天晚上的新闻你应该看了吧,就是鼎新大厦的枪击事件的新闻。”顾涵浩松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张筱芸的话属实了。
乔齐点点头,“我看了怎么了?”
“其实死的不是什么普通住户,那个房间也不是普通的民宅,而是警方的安全屋,就是用来保护重要证人和嫌犯的场所。这些,我们都没有向媒体公开,为的就是怕引起恐慌。”顾涵浩耐心解释着。
乔齐越听越糊涂,“这跟我女友有什么关系吗?”
顾涵浩叹了口气,“你的女友就是狙击射杀那个女死者的凶手。”
乔齐顿时便站起身,面部扭曲地问:“这怎么可能?”
凌澜拉着乔齐坐下,小声给他解释着:“你的女友不但是个凶手,还是个职业的狙击手,是一个庞大犯罪集团的杀手,在犯罪集团中,她的名字叫雪莉。”
乔齐又紧紧盯住面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把自己包裹得十分严实,只露出眉毛和眼睛,眼神里还透射出摄人冷峻的光。渐渐地,乔齐开始相信顾涵浩的话,毕竟顾涵浩是个刑警队长,而女友是个只认识一个月,见过七八次面的相对陌生的人,乔齐对她的了解只限于性命年龄和职业,这些也都是从她嘴里听来的,俗话说得好,口说无凭啊。
“她跟我说,她叫陈莉,25岁,是个化妆品推销员,上门推销的那种。”乔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开始把自己知道的有关女友的信息全都讲给顾涵浩听,“我只是知道这些,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至于她住在哪里,家里还有谁等等的信息,还都没来得及去了解。”
顾涵浩把乔齐提供的电话号码记下来,然后叮嘱乔齐,“这个女人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因为她对你的青睐只要被犯罪集团里的其他人发现,他们很快就会来除掉你,所以你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如果我现在抽调同事来保护你,恐怕也不太妥当,一旦被雪莉发现可能就会觉得你出卖了她,如果是被她的同伙发现了,更可能直接钻了空子对你下手。我们保护得了你一时却保护不了你一世。”
“我明白,”乔齐也不赞成被跟踪监视保护,“我能保护好自己的,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莉,如果她再找我联系我的话,我该怎么办?”
“立即通知我,”顾涵浩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跟她联系的时候你要尽量保持原来的状态,如果是通电话或者是短信,要尽量维持更长的时间,然后及时通知我,我好根据手机信号找到她的位置,如果她约你见面的话,你就答应,然后及时通知我时间地点。记得,通知我的时候一定要打电话,短信什么的不够及时,知道吗?”
乔齐点点头,但仍旧眉头紧锁,送凌澜和顾涵浩离开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只在临别时不住地叹气,小声说道:“怎么会这样,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能让我再次动心的女孩。”
凌澜拍拍乔齐的肩膀安慰道:“别泄气,你是个好男人,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女孩,只是时间问题。”
顾涵浩好像不太愿意让凌澜说更多,只是凑近乔齐说道:“这阵子你先一个人冷静一下,千万别着急再找女友。”
乔齐苦笑,“那是自然,我哪有那个心情。”
顾涵浩一边推凌澜往前走,一边转过头冲乔齐比划了两下,先是拍了拍衣服口袋,然后又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状。
乔齐一直呆呆傻傻目送顾涵浩的车子开走,这才回过神来,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果不其然,衣服口袋里面别有乾坤。乔齐抑制住自己想要马上掏出来口袋中物品的冲动,找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洗手间。